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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7之三十

一晃眼是一個月過去了。我們討論了什麼?音韻、節奏、句型、台北市地圖、流行歌曲、電影、歌劇、卡繆、雷諾瓦、徐凱、程玲、靜惠、阿金、周勝雄、邱志德、黃明正、星座、姓名、誠實、謊言、驚喜、浪漫、性、背叛、分離、結束、開始、戀愛。

每一幅畫有每一幅畫的意思,畫家有畫家的意思,欣賞者有欣賞者的意思。那些畫評即使客觀,評出來的是自己的意思。除了畫評,還有影評、樂評,評的全是自己的意思。書評也是,所以我搖頭擺手與「評論」二字避之唯恐不及,好在也沒有那番功夫,寫不出個像樣的評論來,倒是摻雜了心得感想還兼作了台北市導遊。

好早以前就想寫上一大篇關於《61×57》的東西了,零零散散寫過幾則短篇留言,卻沒有決心好好鋪陳。我不想兩三千字就了事,因為那一定說不完全,就這麼東拖西拖,春夏秋冬,終於在年底決定好好寫。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的,三萬字。因為高中導師蕭蕭當年就是花了三萬字評洛夫的一首長詩,在詩壇引發一股震動。我老是嘴上說「我們老師蕭蕭如何又如何」,其實說的時候心可虛著呢。洛夫的詩雖長,總也長不過《61×57》,真要照比例算,我可不知道還要寫多少字。

這本書的特性在於它是當代的、現實的、大白話的、以男性角度書寫女性的,愛情小說。就這幾個理由,我試著去解析它,將其拆解,重新組合。當時被內容單純的感動,老實說也在過程中同樣被拆解掉了,但發展出一種新的趣味。在書寫的同時,我看見新的林靜惠、新的徐凱、新的王文華,以另一種形式,在我每晚翻閱這本書的時候,平易近人的出現在我身邊。要說有得必有失,不如說有失必有得。

一個月的過程老實說是痛苦的,下了班回家已是子夜,除非隔天是假期有時間補寫,否則再晚也要寫出一千字來。我這人不勤快,能用一個字就不用兩個字(這樣投稿時會吃虧的罷?),三萬字拆成三十天已是我的極限。一開始我還另外寫別的文章,半個月後終於撐不下去了,每天就光寫這個。有時候只要三十分鐘,有時候要三個小時(必定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查資料),天氣又冷,真是自找的。但有了意外的收穫,想必以後每天坐在電腦前面都能寫出個什麼東西來吧。

這最後的一千字好像無關緊要,但在我說完了杜蘭朵公主的故事以後,覺得這書的部份已經結束了,應該是收尾的時候,既然不是不帶感情的評論,我希望把過程中細微的感受跟各位分享。最後還是得謝謝一些人,包括不厭其煩閱讀著這些事實上是很零散的文章的每一個人;那些不僅看了還回應了我的人;在夜半苦惱時也醒著陪我哈拉的人(雖然你可能不知道那時的我已經瀕臨崩潰);還有此書的作者,因為我等於是來撒野的。
只是看了張愛玲對字數斤斤計較,我這一大疊字一毛稿費也拿不到還真是自找的;哪天興起不知道能不能拿去參加中文研究所甄試呢。不過三萬字裡面大概要刪去兩萬字吧。

應該有的人知道為什麼這系列要叫《3477》,但是我曾經被兩個人問過這個問題,只要有人問我就回答,原因不難,把61真的乘上57就得了。

誰說一定得「得到偶數」?

Ring, 1/31/2004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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