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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水滸傳:梁山英雄傳
一○八好漢忠義豪傑:水滸傳
樂府:大地之歌
樂府:大地之歌

古典文學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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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選


梁山英雄榜(XD0041)──水滸傳
出版已久封面陳舊,但不影響閱讀,請確定後再購買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古典文學
叢書系列:中國歷代經典寶庫(25開)
作者:傅錫壬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8年10月17日
定價:200 元
售價:15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12頁
ISBN:9571327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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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3

當林沖再要詢問些問題時,這大漢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只推說說了辱沒先人。林沖怕傷人自尊,也就不再問。等大漢走後,林沖還把著那刀口細細欣賞,口中不絕讚道:

「端的好把!只聽得高太尉府中也有一口寶刀,不知比起我這口寶刀來如何?」

次日,巳牌時分,來了兩個自稱是高太尉府中的家人,見了林沖就說:「林教頭!太尉知道你買了一口好刀,叫你拿去和他府裏的比一比,看那口好?」

林沖心想:「又是甚麼多口的報知了!」心中甚是不願,但又怕得罪了太尉,只得拿了寶刀,跟著二位走。路上林沖卻問二人道:

「我在府中不認得你們?」

「喔!小人是新近參隨。」二人答。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高太尉府前,進了府,林沖立住了腳。只聽二人說:「太尉在後堂內坐等。」

林沖又轉入屏風,來到後堂,又不見太尉,林沖又站住了腳,兩個又說:「太尉就在裏面等你。」

林沖又跟著轉入了兩、三重門,一看周遭全是綠欄杆;兩人又引林沖到了堂前,說道:「教頭!你在此稍等,等我進去稟告太尉。」說畢,兩人就轉進後堂。林沖拿著刀,立在簾前,等了約一盞茶時,仍不見人出來,心裏有些疑惑。探頭入簾看時,只見簾前額上有四個青字,寫著「白虎節堂」,林沖一看大驚,心想:「糟了!這白虎節堂是商議軍機大事處,如何敢無故擅入!」急待回身,只聽得急促的靴履聲、腳步聲,有一個人從外面進來。林沖一看,正是高太尉,趕忙執刀向前施體。卻被高太尉大聲喝道:

「林沖!你私闖節堂,可知朝廷法度?而且手拿兇器,莫非是來行刺大臣?」

林沖正待躬前分辨,兩廂房裏已走出二十餘人把林沖綑綁起來。林沖嘴裏不斷喊冤,可是太尉那裏肯聽,被解送到了開封府細細拷問。雖然林沖把經過的詳情都說了,可是還是被加了刑具,推入牢裏監下。不到三天,林沖的罪已定讞,被斷了二十脊杖,刺了面頰,遠配滄州牢城。

開封府前,兩個防途公人——董超、薛霸,押著林沖緩緩地走著,林沖的項下鎖了一副七斤半重團頭鐵葉的護身伽,剛走不遠,只見眾鄰舍和林沖的丈人張教頭都過來接著,把林沖和兩個公人,都請到了州橋下酒店裏坐著。張教頭叫了酒席款待兩個公人,又齎發了不少銀兩。這纔說:

「請二位官人一路上多照顧著小婿!」

林沖聽到這話,激動地站了起來,執手對丈人說道:

「泰山在上;年災月厄,撞了高衙內,喫了一場屈官司。今日有句話,士稟泰山:自豪泰山錯愛,將令嬡嫁事小人,已經三載,不曾有半些兒差池,雖不曾生半個兒女,也未曾面紅耳赤,半點相爭。今日小人遭這場橫禍,配去滄州,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穩,誠恐高衙內威逼這頭親事;況兼青春年少,休為林沖誤了前程。卻是林沖自行主張,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鄰在此,明白立紙休書,任從改嫁,並無爭執。如此去得心穩,免得高衙內陷害。」

「賢婿,甚麼言語!你是天年不濟,遭了橫禍。今日且去滄州躲災避難,早晚天可憐見,放你回來時,依舊夫妻完聚。老漢家中也頗有些積蓄過活,便帶到我女家去,三年五載,還養贍得她。又不叫她出入,高衙內便要見也不能夠。休要憂心,都在老漢身上。你在滄州牢城,我自頻頻寄書信和衣服給你。休要胡思亂想,只顧放心去吧!」張教頭以長者之語氣勸說林沖。

「感謝丈人厚意,只是林沖放心不下,枉自兩相耽誤。泰山可憐林沖,依允小人,便死也瞑目!」林沖說時兩眼已有些濕潤。

張教頭看林沖說得固執,只得表面上暫時答應,心想:「權且由你寫下,我只不把女兒嫁人便了。」就叫酒保尋個寫文書的人來,把一紙休書立了。林沖執筆在年月下剛押個花字,打過手模。只見得娘子,哭哭啼啼地跑進酒店,錦兒拿著一句衣服緊跟在後面。林沖的娘子剛接過錦兒手中的包袱要交給林沖,卻一眼先看到了這狀休書,於是便大哭起來,嘴中才說了:「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兒點污,如何把我休……。」,「休」字剛出口,人已暈倒。眾人趕忙施救,過了許久才悠悠然甦醒過來,張教頭請鄰舍幫忙,先把她攙扶了回去。對林沖說:

「只顧前去,早早回來相見。你的老小,我明日都去取來養在家裏,待你回來完聚。你但安心,不要掛念。」林沖起身謝了,拜辭泰山並眾鄰舍,背了包裹,隨著公人走了。董超和薛霸二人,把林沖帶到使臣房裏寄了監,正準備回家去各自收拾行李。忽見巷口酒店裏的酒保,走來說:

「董、薛二公!一位官人在小人店中請說話。」

「是誰?」董超問。「小人不認得,只請二位去了便知。」酒保答。董超、薛霸二人便和酒保逕到酒店內閣兒上看時;見坐著一人,頭戴頂萬字頭巾,身穿領皂紗背子,下面皂靴淨襪。見了二人,慌忙作揖道:

「二位請坐!」

「小人自來不識尊顏,不知呼喚有何使令?」董、薛異口同聲而問。

「請坐!少間便知。」這人說完話就從懷裏掏出了十兩金子,放在桌上,說道:

「我是高太尉府心腹陸謙。請二位先各收五兩,有些小事相煩。」

董、薛二人一聽是高太尉心腹陸謙,慌忙連聲答應。陸謙才徐徐說道:

「你們二人也知林沖和太尉是對頭。今奉太尉鈞旨;教將這十兩金子送給二位;吩咐二位不必遠去,只就在前面僻靜處把林沖結果了,就彼處討紙回狀回來便了,若開封府但有話說,太尉自行吩咐,並不妨事。」

董、超二人既懾於太尉的威勢,又貪於十兩金子,也都昧著良心答應了。

翌日,天剛破曉,董、薛二人押著林沖,投滄州路上而來。時遇六月天氣,炎暑正熱。林沖初喫棒時,倒地無事;經過這兩、三日的走動,棒傷發作,痛苦難當,路上一步挨一步,已經走不動了。薛霸罵道:

「好不曉事!此去滄州二千里有餘的路,你這般走,幾時才能到!」

「小人前日方纔喫棒,如今傷發,實在是走不動了。」林沖只得低聲哀求。董超看了心中有些同情,就說:

「你自慢慢地走,休聽嘀咕!」

薛霸一路上還是口中喃喃地罵個不停。走了一陣,看看天色已晚,三個人找了一家村店投宿,到得房內,林沖不等公人開口,已去包裹裏取了些碎銀,央店小二買些酒肉,請二人喫酒。董、薛二人把林沖灌得大醉,和枷倒在一邊。薛霸去燒了一鍋百沸滾湯,提過來,傾在腳盆內。叫道:

「林教頭,你也洗了腳好睡。」

林沖掙了起來,卻被枷礙住了,曲身不得。薛霸便道:

「我替你洗。」

「使不得!」林沖不知是計,嘴上推辭,卻把腳伸了出去。被薛霸只一按,按在滾湯裏。林沖叫了聲「哎呀!」急縮得起時,燙得腳面都紅腫了。

薛霸露著一臉奸笑說:

「只見罪人伏侍公人,那曾有公人伏侍罪人!好意叫他洗腳,卻嫌冷嫌熱,可不是「好心不得好報」!」

林沖只是咬著牙關忍著,那裏敢回話,自去倒在一邊。

睡到四更,同店裏的人都未起來,董、薛二人便催林沖上路。林沖剛坐起來,又暈了過去,喫不下,也走不動。薛霸拿了棒棍,死命的催促。董超卻去腰裏解下一雙新草鞋,耳朵和索兒都是麻編的,叫林沖穿。林沖看著自己腳上滿是燎漿泡,就去尋覓舊鞋,卻那裏去找?沒奈何,只得把新草鞋穿上。出門走不到二、三里,腳上的泡都被新草鞋擦破了,鮮血淋漓,不停地叫痛。薛霸就拿起棍子搠著林沖走路。林沖腳上實在痛得厲害,額角上冷汗直冒,幾次翻倒在地上。董超便上去攙扶著,繼續又走了四、五里路,林沖實在走不動了。看見前面是一座煙籠霧鎖的林子,叫做「野豬林」,是東京到滄州路上最險惡的地方。當時押解罪犯的公人,在此不知殺害了多少好漢。薛、董二人把林沖帶進了林子,解下了行李包裹,都搬在樹根旁。林沖叫聲「哎呀!」靠著一棵大樹便倒了。正待閉眼,卻看見薛霸、董超拿了根繩子要把自己綁了。林沖驚叫道:

「二位官人,做甚麼?」

「俺兩個正要睡一睡,這裡又無關鎖,只怕你走了,放心不下,故此把你綁了。」薛霸說。

「小人是好漢,官司既已喫了,一世也不走!」林沖答。

薛霸也不理會,把林沖連手帶腳緊緊地綁在樹上。轉過身去,拿起棍棒,看著林沖說道:

「不是我們要害你;只是前日來時,陸虞候奉了太尉鈞旨,教我倆到這裡結果你,立等金印回去回話。便多走幾日,也是死數。」

薛霸說完,舉起木棍照著林沖腦門要打。林沖淚如雨下,心想:「不意我林沖屈死在此!」說時遲,那時快,薛霸的木棍正要落下,只見松樹背後發出一聲雷鳴般巨吼,飛出一條禪杖,把棒棍只一隔,卻飛到了九霄雲外,霎時一個胖大和尚跳了出來。喝道:

「酒家在林子裏已聽你多時!」提起禪杖,就要打兩個公人。林沖聽出聲音熟悉,睜開眼來一看,正是魯智深。連忙叫道:

「師兄!不可下手,我有話說。」

智深聽得,收住禪杖,定眼看兩個公人時,都已經嚇得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