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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武俠小說
叢書系列:歷史小說
作者:酒徒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9年03月08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00頁
ISBN:9789571377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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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要做執金吾,娶妻應娶陰麗華!

整個臘月,在太學裡最廣?流傳的,便是這兩句話。而當日其餘學子借著酒勁兒所宣告的那些雄圖壯志,反倒沒給大夥兒留下太深的印象。

原因無他,?人當日所宣稱的人生抱負是濟世安民也好,是封狼居胥也罷,基本都是前人說剩下。差不多每屆卒業的學子裡頭,都有人表達過類似的志向,只是說話時的語氣和周圍環境,略有不同而已。

唯獨劉秀這一句,非但前輩學長未曾說過,同屆的其他學子,也沒第二個人敢這麼說。雖然權位、金錢和美女,才是他們當中大多數人的真實夢想!

坦誠、直接、獨樹一幟!不但當日與劉秀等人一道出席宴會的同學,對他的酒後狂言讚嘆不已,許多沒資格參加當日宴會,甚至比劉秀低了一到兩屆的學子,聽了他的「志向」之後,也佩服得連連拍案。

然而,大夥讚嘆歸讚嘆,佩服歸佩服,卻沒幾個人願意相信,劉秀這輩子真的有機會實現他自己的夢想!
夢,終究是夢,再美,再甜,早晚也有醒來的時候!

醒來的時候,就得面對冰冷的現實!

對於劉秀來說,他所必須要面對的現實就是,眼下非但大新朝的皇帝對他非常失望,許多官員,也都從那兩句酒後之言中,推斷出他是一個舉止輕浮,性情乖張的狂生。而狂生,自古以來就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君不見,賈生當年才情冠絕大漢,最後卻落了個鬱鬱而終。司馬相如一賦千金,死後多年,天子才忽然想起了他的姓名。劉秀只是藏書樓裡的一隻書蟲兒,才華照著賈誼差了何止萬里,文章也難望司馬相如的脊背。他想要在仕途上超過前面兩個,怎麼可能不是痴人說夢!

至於娶陰麗華,更是書呆子的囈語!

陰家雖然不是什麼豪門,財力在南陽郡卻數一數二。這種人家,想要確保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財富不受到窺探,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有權有勢,但手頭卻不怎麼寬鬆的官員聯姻!彼此之間互相借助,互相成就,以錢養權,以權生錢,循環不息,富貴綿長!

而劉秀,他能?陰家提供什麼?太學生的文憑嗎?陰盛和陰武,也同樣是太學生,卒業後的前途還在他之上。才華和本事嗎?他會點石成金,還是「計然之術」?如果沒有這些本事,他憑什麼打動陰固、陰方,還有陰麗華的父親陰陸陰士章?他所給予的,恐怕只是一片痴情吧。而痴情這東西,在豪門婚嫁當中,向來不會列在考慮範圍之內的。多一點,少一點,甚至一點兒都沒有,都沒任何關係!

既然都不看好劉秀能得償所願,學子們的議論,自然就不會太好聽。而平素就看劉秀不順眼的青雲八義及其爪牙,則更是拿「做官要做執金吾,娶妻應娶陰麗華」這兩句話大做文章。什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啦,什麼螞蟻想吃老鷹肉啦,什麼書呆子求親不成,故意敗壞他人名節啦,林林總總,怎麼噁心怎麼說。

劉秀在酒醒之後,也有些後悔自己行事孟浪。所以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就懶得多計較。反正馬上就要到冬沐時間了,到時候大部分學子都會回家過年,風言風語自然會冷卻下去,不再勾起任何人的興趣。而在開學之後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卒業。人都走了,又何必在乎背後誰在議論什麼?

但是朱祐、鄧奉、鄧禹和嚴光,卻對他的觀點和態度都不敢苟同。特別是嚴光,比任何人都堅信自己的好朋友,不會是池中之物。只要遇到有人敢嘲笑劉秀的志向,立刻就拍案而起。

有時候雙方都越說越激動,彼此都下不了台,甚至由舌戰變成武鬥。這時候,三年多來在馬三娘的督促下堅持打熬身體的效果就顯現得淋漓盡致。嚴光每每以一敵五,甚至以一當十,打得對方落荒而逃。即便對方人數偶爾超過了十個,他也能堅持到朱祐、鄧奉趕至,然後兄弟三人聯合起來「講道理」,讓對方徹底「心服口服」!

劉秀不忍心讓好兄弟們受自己拖累,每次聽說三人又跟其他同學打了架,都忍不住低聲勸解:「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唄!咱們又何必太認真!況且執金吾一職,非皇帝的心腹爪牙不得出任,我……」

「他們不當著我們的面兒說,我們肯定不會追著他們計較!」鄧奉看了他一眼,氣哼哼地搖頭,「當面說,就等同於挑釁,我們幾個若是不做回應,倒好像也認?他們說的很有道理一般!」

「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朱祐試圖開解劉秀心中的鬱結,故意笑著補充,「皇上那天不是親口對你說過麼,天下沒有不朽的帝王。說不定新皇帝登基,就會想起你來呢?況且你當日只是打個比方,將來即便不做執金吾,只要官職和執金吾持平,或者年俸超過兩千石就行!」

「還甭說,雖然王固、王麟那些混帳看你不順眼。太學裡就讀的兩位皇孫,卻對你欣賞有加。」嚴光知道朱祐的想法,也笑呵呵地在旁邊插嘴。「並且你那天的話說出口之後,大司徒嚴尤並未覺得你狂妄,反而覺得你的志向非常實際!」

「是嗎?大司徒說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劉秀自動忽略掉了兩位皇孫的態度,扯住嚴光的最後一句話刨根究柢,「我甚至今天才是第一次聽說,你……」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大司徒自然是不能誇你,否則,萬一傳揚開去,實在有損他老人家英名!」嚴光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幾分神秘,「但過後,大司徒卻說,人生在世,誰都不能免俗。功名富貴,妻子兒女,才是正常人日夜所思。至於濟世安民,忠君報國,通常嘴巴上說得越多越響亮,越不能當真話聽!不信你去問鄧禹,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鄧禹,他私下去拜會大司徒了?他……」劉秀聽得微微一楞,追問的話脫口而出。然而話剛說到一半兒,他就想起來當日鄧禹被大司徒嚴尤看中,提前招攬到帳下之事。羨慕之餘,有股暖意像酒一樣,緩緩滾過心臟。
鄧禹肯定是?了解釋劉某人醉酒失態的緣由,才去提前拜望大司徒嚴尤的。在沒有完全摸透嚴尤脾氣秉性的情況下,他這樣做,稍不小心,就會被對方當成恃寵而驕!

他是在拿他自己的前程,來替劉某人尋找出頭之機!
劉某人究竟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此生居然交下了這樣的兄弟?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從不廢話,彼此之間卻能肝膽相照!


正感慨間,又聽朱祐笑著說道:「大司徒這幾句話,可是說得太及時了。原本陰方和王修兩個還想拿你的酒後之言做文章,以行事孟浪,辱人名節?由,逼迫祭酒將你從太學除名。直到鄧禹亮出了大司徒指示,他們倆才算消停了下來!」

「這,這倆傢伙,真是,真是枉?人……」劉秀聞聽,胸口頓時就是一痛,旋即苦笑著點頭,「這次真的多虧仲華了,否則,陰方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罷手!」

當日酒後那句狂言,最不妥當之處,就是將陰麗華給扯了進來。雖然劉秀知道自己那些話發自一片真心,可陰麗華畢竟是個尚未及笄的少女,此刻又寄於陰固、陰方那種人的籬下,當那兩句話傳開之後,尷尬的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在長安城內也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根本不可能再將其收回。想要向陰麗華當面賠罪,好像也毫無可能。陰氏一家恨他恨得要死,絕對不會准許他進入自家大門。而陰麗華,又被陰家給禁了足,短時間內,很難再出來與任何人相見。

唯一能幫忙傳遞消息的,恐怕只有三娘。猛然間腦海中靈光乍現,隨即,劉秀胸口就又傳來一陣悶悶的痛。好像被人大胸砸了一拳,不僅疼得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瞬間變得無比沉重。

「劉秀,你將來如果辜負了醜奴兒,我拚,拚著性命不要,也會將你碎屍萬段!」 三姐的話雖然淺白,但其中所包含的情意,卻不亞於「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分毫,劉秀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家師其實,其實沒那麼壞,只是,只是功利心太重了些。而陰家雖然富甲一方,在官場上卻缺乏奧援!」嚴光不願意在背後議論自己的師父,硬著頭皮替陰方辯解。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所在,自打王莽登基以來,商人的地位就急轉直下。你縱使家財百萬,官府想要全部拿走,也是勾勾手指頭的事情。所以生意做得越大,越需要在官場上找靠山?腰。而官做得越大,能給予商人提供的照顧就越多。如此,豪商和高官相互聯姻,幾乎就成了必然。

如此想來,博士陰方的行?,就好像合乎情理了。你劉秀既不是高官的兒子,也沒有做豪商的父親,卻公開宣布想要娶陰麗華?妻,豈不是等同於要斷了陰家與某個達官顯貴聯姻的念想?作?陰家的頂梁柱之一,五經博士陰方不想方設法將你趕出太學去,甚至遠遠地趕出長安,才怪?

只是,這種情理,未免太冷酷了些。?那間,屋子裡的所有人,包括劉秀和嚴光兩個在內,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只能對著窗口毫無溫度的陽光,幽幽地嘆氣。

而嘴巴裡呼出的水汽,瞬間又被冷風吹成了白霧,縈繞在人的頭頂,久久不散,久久不散。
「咚咚,咚咚,咚咚跑……」寢館的門,忽然在外邊被人輕輕敲響。
「劉公子,劉家三公子,你在嗎?」一個略帶稚嫩的聲音,緊跟著傳入屋內,婉轉嬌糯,甚?悅耳。

「醜……?不是醜奴兒,也不是三姐!」朱祐反應速度最快,一個箭步衝過去,順手拉開厚重的木門,「妳,妳是……,小荷?」

門口處,露出一張嬌俏的面孔。被寒風吹得隱隱發紅,眼睛裡隱隱也帶著水光,「是,是我,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荷!劉,劉家三公子,他在嗎?」

「小荷?」劉秀快步繞過朱祐,滿臉困惑地拱手,「妳找我有事嗎?妳家小姐最近怎麼樣?」

來人是陰麗華的貼身丫鬟,他以前曾經見過好幾次,彼此之間並不算太陌生。但忽然間被對方堵上了門,依舊令他覺得驚愕異常。

那少女被撲面而來的成年男子氣息一熏,頓時面紅耳赤。低下頭,一邊用手玩著衣角,一邊小心翼翼地要求:「劉公子,可,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叫我帶了口信給你!」

「口信?」劉秀又驚又喜,立刻用力點頭,「好!」 隨即,不顧嚴光、朱祐等人的竊笑,大步走出門外。

那少女,紅著臉快步跟上。不多時,二人已經來到了太學門外的湯水館子。劉秀先讓小二給少女和自己都上了一碗熱茶,待對方身上的寒氣差不多散盡之後,又拱了下手,柔聲詢問:「小荷姑娘,妳家小姐還好嗎?陰,陰府上下,可有人難?她?

「我家小姐是六老爺的掌上明珠,誰敢真的?難與她?」少女小荷的嘴角處,立刻湧出了一絲驕傲的笑容,搖搖頭,低聲回應,「倒是你,三公子,我家大老爺說,如果你敢登門,就,就打斷你的腿!」

「劉某醉後失言,給,給妳家小姐添麻煩了!」聞聽陰麗華沒有遭到家人的?難,劉秀心情頓時就是一鬆,想了想,再度鄭重拱手。「回去見到妳家小姐,還請小荷姐姐幫忙說一聲抱歉!」

「劉公子千萬不要客氣!」丫鬟小荷騰地一下跳了起來,紅著臉擺手,「婢子,婢子可不敢替您道歉。我家,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其實,其實一點兒都不生氣。她,她聽到了公子那句話之後,還,還偷偷地說,說公子你表裡如一!」

「劉某慚愧!」沒想到在陰麗華眼中,自己再怎麼任性胡鬧,都是光芒萬丈,劉秀心中頓時流過一絲甜蜜。笑了笑,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敢問小荷姐姐,妳家小姐,妳家小姐請妳帶了什麼口信給我。還請不吝告知!」
「公子你好生心急!」丫鬟小荷抿起嘴,笑著數落,「虧得我家小姐還說,說你舉止沉穩,行事有度!」

「這,這,劉某關心則亂,讓,讓小荷姐姐見笑了。」劉秀被羞得滿臉通紅,卻拿這調皮丫鬟無可奈何,只能訕訕地拱手。

「行了,是婢子大膽,居然敢惹公子心急。」小荷抿著嘴,再度輕輕搖頭。隨即,緩緩從衣袖裡拿出一根晶瑩剔透的玉簪,遞在劉秀手上。「這是我家小姐的信物,請公子先行核驗。」

劉秀一眼便認出,這正是陰麗華日常頭上所戴之物,心中愈發感動莫名。將玉簪緊緊握在掌心,啞著嗓子說道:「多謝小荷姑娘傳信。妳家小姐有什麼吩咐,劉某莫敢不從。」

「公子哪裡話?將來您和我家小姐成雙成對,小荷,小荷還需要公子多加照顧呢。」丫鬟小荷搖頭而笑,雙目中波光盈盈,「您聽好了,我家小姐說,她明天上午巳時前後,要去城西的老君觀替父母祈福。路上有片柳林,據說,據說雪景不錯,是個吟詩作賦的好去處!」

說罷,也羞不自勝,再次向劉秀行禮,轉身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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