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倫玫瑰 文/郭敬明 我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開始認真閱讀《天鵝》系列的。 那是在一次飛往北京的航班上,我手邊無書無報,又不想睡覺,百無聊賴下,打開筆記型電腦裡編輯發來的《天鵝》系列的第一部《光源》,抱著「看看打發時間」的心態開始了閱讀。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從文字質感上來說,恒殊的文字裡有一種獨一無二的魅力--恒殊畢業於倫敦傳媒學院,旅居英國八年,作為一個生活、工作在英國的中國人,中文是她的母語,她的小說裡天生就有中文的細膩與瑰麗,奇妙與雋永;但同時,多年的旅居生涯又讓她的文字裡充滿了歐洲文學復古典雅的韻味,而且她狂熱地愛好哥德文化,她的文字與審美力都瀰漫著哥德式的,神祕陰霾卻又瑰麗堂皇的質感。後來當恒殊簽約到我們公司,我們開始整理她的個人資料時,才赫然發現,她竟然是國內好多本暢銷書的翻譯者。我也恍然大悟她文字裡那種「翻譯腔」到底從何而來。同時,在閱讀完《天鵝》之後,我也發現了,這種所謂的「翻譯腔」風格的文字,是最適合,也是唯一適合《天鵝》這個故事的文風。因為本來中國文化裡,就沒有吸血鬼這個體系,非常中文的語感,反倒會和吸血鬼的氛圍格格不入(這也是為什麼國內很多作者也寫吸血鬼,但總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的原因)。正是恒殊的這種原汁原味的翻譯腔,使得整部小說讓人信服,讓人足以沉浸到她的小說世界裡而不至於「出戲」。但同時,剝開翻譯腔的表皮,恒殊字裡行間的質感,卻是徹徹底底的中文美感,精雕細琢,雋永優美,甚至有一種國畫裡淡雅留白,重神韻、輕形體的異曲同工之妙。比如她在描寫與吸血鬼接吻時的比喻,「像在親吻一面鏡子」,「接吻時他嘴裡的金屬味道」,這些看似直白簡單而又獨特優美的比喻,使得她的文筆簡潔流暢的同時,能夠精準的營造出立體的感官世界。因此,也讓我們這些本來對吸血鬼文化不熟悉的異邦人,能夠順利地融入那個本屬於古歐洲的文化系統。
--全世界各地,都可以看見各種各樣的玫瑰,千姿百態,芳香迷人。然而這種全世界開遍的美麗植物,很少有人知道它最初的發源地是中國。而恒殊,對我來說,就是這樣一朵盛開在英倫的玫瑰。
--是時候,讓大家領略一下,屬於這朵英倫玫瑰的獨特芬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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