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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孕.第一個月
Obstetrician(名詞 noun)產科醫師
【孕.第一個月】婦產科醫生叫OB/GYN
偶然間成了孕媽咪。
和多數意外懷孕的太太小姐相同,我其實知道是哪天種下的果。怎麼那麼巧?就是人家說的「入門喜」。
「結婚是為了生孩子」,雖然是祖母年代的古老理論,這個偶然卻讓我陷入「捍衛傳統」與「追求自由」的掙扎。
想起我這個豪爽新娘在台灣歸寧宴當天,喝到肚子裡真槍實彈的酒;前陣子為了打擊小感冒,服用日本中藥包「葛根湯」……面對這些不確定性,我的愧疚油然而生。
不過我告訴自己:愧疚不會讓孩子變得聰明快樂,愧疚並不會讓我變成好媽咪。也許從懷孕的那天開始,愧疚和喜悅這對雙胞胎,就將和我結下不解之緣。
懷孕女人的當務之急是找個婦產科醫生,讓自己和家人安心。
我得去看醫生。不是普通的醫生,而是簡稱OB/GYN的婦產科醫師。醫學字典這麼告訴我:
- obstetrician是受過懷孕、生產和產褥期專業訓練的婦產科醫生。
- gynecologist為女性生殖系統異常和疾病下診斷及治療的專業婦產科醫生。
- Obstetrician/Gynecologist(OB/GYN)是擁有上述兩種專長的婦產科醫生。
婦產科醫生的英文字非常拗口,英語世界對於攸關懷孕或不孕女人的專業人士給予GYN的縮寫,用中文念,其實有點不雅。
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敢翻電話簿黃頁找醫師,而是透過丈夫朋友的網絡問到了兩位婦產科醫生的名字,一位是台灣來的林醫生,一位是美籍的雪文.路易斯 醫生。
得開三十分鐘的車子才到得了林醫生的診所,然而離家五分鐘的路程,我就能安坐在路易斯醫生的診所沙發上。懶得開遠路,好奇心重、想「體驗異國文化」的我,決定試試白人醫生。
安排好門診時間,已經又過了幾個星期,懷著莫大勇氣,一股腦向路易斯醫生報告受孕以來的「惡行惡狀」及「生涯規劃」——學生媽媽(A Student Mom)的恐懼。
路易斯醫生沒有馬上進行道德勸說,反而說起了小故事。當他還是醫學院學生的時候,太太生了第一個女兒,因為是計畫之外,所以他「自己還不能接生」。
坐在問診台上,我看到周圍牆上掛著三個小女孩的黑白照片,其中一位長得真像這位老醫生的翻版。醫生的三個女兒已經長大,其中有成為人母者,醫生都當了阿公啦……一時間,我不再那麼害怕。
護士準備好材料,在醫生操作下,透過超音波,我看到了圓圓的黑色點影拚命跳動,醫生對我說:「看到沒,那是心跳!」
Thump~Thump~Thump~通~通~通~通~通……
像電影配樂般,我腦中跑出一種聲音,像空谷跫音,又像遠方的鼓聲。一聲聲敲打我的頭,也一聲聲融化我的鐵石心腸。
醫生說:「寶寶現在的大小就像一顆剝殼小花生。」
小花生,這讓我有了想像的依據。
醫生說,從現在開始吃的東西「才算數」。他貼心地拿了六種不同顏色和大小顆粒的孕婦維他命要我回家試吃,並找出其中之一可以接受的味道,再回來開處方箋。
醫生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把我之前不小心吃到肚子裡的一筆勾銷呢?但是我聽說過把孩子拿掉的風險,也覺得自己的狀況沒有糟到不能懷孕生子,至少,有份安定工作和健康保險的丈夫願意養活「我們」。
像個聽話的乖學生,我依照醫生建議,到了書店買一本叫作《What to expect when you’re expecting》 的懷孕書。
書中說,統計中有超過80%的美國婦女選擇婦產科醫師做產前檢查和生產照料,也有一部分人在懷孕過程看家庭醫師,到了生產的那一刻,婦產科醫師才進場。約有9%的懷孕婦女認為懷孕是一種自然的身體狀況,而非生病,因此選擇有執照的護士級助產士,在熟悉的環境自然生產。
在懷孕生產這一關,我決定不要太有「創意」或「前衛」,追隨當代人的腳步,找定一位婦產科醫生照顧我和肚子裡的寶寶,最後在醫院生產。
孕媽咪不能算「病人」,所以母加子——「我們」應該算路易斯醫生的「客戶」。
【胎教繪本】:《永遠支持你》(介紹繪本《The Runaway Bunny逃家小兔》)
心裡住著大女孩的女人開始了繪本的旅程,我總是一邊念著精簡的文字、一邊看著有意思的圖畫,甚至認為繪本的閱讀世界根本沒有所謂「大人」或「孩子」這種事。
「如果你是園丁,而且把我找到,」小兔子說:「我就要變成一隻鳥,然後遠走高飛。」
「如果你變成一隻鳥,遠走高飛,」兔媽媽說:「我將會是一棵樹,讓你有家可歸。」
《逃家小兔》是一隻小兔子決定要逃離他的家。
「如果你跑掉,」兔媽媽說,「我會在後面追你,因為你是我的小兔子。」
不管小兔子想像他變成河流的一條魚、神祕花園裡的番紅花、山上的大石頭、一艘遠行的小帆船——兔媽媽永遠都有方法找到他。
小兔子知道兔媽媽神通廣大,有點小小的不滿,最後撒嬌地說:「我乾脆待在原地,做妳的小兔子就好了。」其實小兔子是高興的,因為他知道不論他到哪裡,兔媽媽都會保護他、愛著他。
尤其是「如果你變成一隻鳥,遠走高飛,我將會是一棵樹,讓你有家可歸。」兔媽媽並沒有責備小兔子想離家的念頭,她隨著小兔子的夢想語言一起飛行、追逐,小兔子變成什麼,兔媽媽總是「抓得住我」!
第一次讀這繪本時,我有說不出的感動,子之所至,媽亦隨之。並非兔媽媽不想讓小兔子自由,相反的,兔媽媽讓小兔子盡情馳騁想像的空間和離家的念頭,「去闖吧!我在你背後支持你。」非常熟悉,我也聽過,那是我的媽媽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心情如此永恆。
由於這是作者瑪格莉特懷茲布朗(Margaret Wise Brown)寫給八歲以下小朋友和父母一起閱讀的書,小兔子正是這個年紀小孩的化身,他們需要安全感與父母的愛,這樣溫柔又正面的口吻,繞了一圈,小兔子終究還是回到兔媽媽的溫暖懷抱,媽媽伴隨孩子一起長大的意境深遠。
小兔子與兔媽媽進行「躲躲貓」式對話的部分是黑白,兔媽媽「抓得住小兔子」有一整面彩色,從圖畫進入閱讀,我私心認為黑白的畫面代表想像,彩色的畫面代表真實。
《逃家小兔》是一本關於愛、安全感和親密關係的故事書。作者瑪格莉特懷茲布朗和繪圖的克立蒙赫德(Clement Hurd),正是《月亮晚安》(Goodnight
Moon)的寫作搭檔。Amazon.com書評介紹這本書,自一九四二年出版後,一直不停地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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