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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見城徹
後記 林真理子
內文摘錄

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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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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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去的覺悟 名作家林真理子與暢銷書之神見城徹掏心暢談挽救人生的方法(CVP0051)
過剩的二人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散文雜論
叢書系列:生活文化
作者:林真理子、見城徹
譯者:邱香凝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8月04日
定價:330 元
售價:26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8頁
ISBN:978957137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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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見城徹後記 林真理子內文摘錄



  內文摘錄

【寫給你的人生之書】

給苦無機會一展長才的人們

能抓住人心的還是只有努力。而且,那不只是普通的努力,如果不能努力到弄痛自己的地步,努力就沒有意義。只有那種痛才能觸動人心。不痛不癢的表面努力,絕對無法攫取人心。

給身在低潮期的自己

低潮期就像在濃霧中徘徊,看不到前方。人生中總會遇上痛苦的時期,未來人生將如何發展,往往決定於這段時期如何度過。如果在此放棄,一切也就玩完了。可是,若能換個角度想,這將成為積蓄實力的時期。

給在工作中擺盪的人們

公司裡良莠不齊,什麼樣的人都有。就某種意義來說,公司是殘酷社會的縮影,也可說是人生的縮影。社會與人生多的是不合情理的事。出社會工作,有時也是為了學會面對這樣的現實。

給開始成長蛻變的自己

從兔子蛻變為老虎時,無論多小心還是會招來詆毀。誰都不喜歡聽到毀謗,還不習慣這種事的時候,心情也會受傷。要保持平常心是很難的,最好告訴自己:這世界就是這樣,接受它。

盡早認清自己的資質
──見城徹


  我跟林小姐接觸得比其他編輯慢了些,因為我對湊熱鬧寫散文的流行女藝人沒興趣。

  沒想到,《買個開心回家吧》令我讀了之後驚為天人。她擁有太可怕的才華了。於是我急忙約林小姐見面。

  林小姐的文章是那種帶有太多「過剩」的人寫出來的東西。所謂「過剩」,是從平凡生活的框架內滿出來的意思,也代表這個人有無法對自己妥協的地方。作家之類的創作者,往往透過表現這些過剩來與自己達到妥協。我對太晚讀她的作品懊悔不已,不過,我也自認當時與她接觸的編輯中,只有我看出林小姐具備寫小說的資質。

  我開始從事文學相關工作的貴人是作家高橋三千綱。當時我還不滿二十五歲,在廣濟堂出版社工作,認識了在東京體育報當記者的高橋三千綱。因為東京體育報打算介紹我編輯的書,碰面討論之後我們便成了朋友。
  幾天後,朝日新聞的文藝時評的某段文章吸引了我的視線。

  「獲得群像新人文學獎的高橋三千綱氏作品《打發無聊》展現不同於日本民情的風格……」

  雖然也可能是同名同姓,我仍打了電話到東京體育報。

  「拿下群像新人文學獎的是你嗎?」這麼一問,高橋三千綱就說「是啊」。

  「那請務必讓我替你慶祝一下。」
  在這場飯局之後,我們很快熟稔了起來。
  第一次和作家往來,讓目標是成為文學編輯的我內心興奮不已。

  某天晚上,我們約在某間酒吧碰面,我稍微遲到了,抵達時高橋三千綱身邊已坐了個我不認識的男人。那人身材明明魁梧得像個職業摔角選手,卻沒來由地散發一股纖細的氛圍。

  高橋三千綱向我介紹他是「作家中上健次」。

  中上健次寫過不少以故鄉紀州熊野「巷弄」為背景的小說,後來以《海角》一書成為第一個戰後出生的芥川獎得主。當時他不到三十歲,還是個剛出道不久的作家。

  我稱讚他體格好,他就用自嘲的語氣說,光靠寫作活不下去,這是在羽田機場當貨物搬運工鍛鍊出來的體格。

  後來,我又認識了和中上健次相熟的立松和平,漸漸拓展與作家們的人際關係。

  事實上,那時我自己也在寫小說。或許是老王賣瓜,我也有自信能寫出不錯的作品,也想過要辭去當時在廣濟堂出版社的工作,成為專職作家。

  然而,考慮到生活,對辭去工作一事還是有所猶豫。因為當時我正與同一年進公司的女同事結婚不久。

  我幾乎每天和年輕作家們在新宿黃金街喝酒談天,白熱化的討論還曾令我們大打出手。

  是否該辭職成為作家,這個念頭在我心中搖擺。不受組織束縛,自由自在地生活是我的嚮往。

  然而,隨著與他們的交情愈深,我愈發有所自覺。
  我知道,「這些人不寫就活下去」。

  他們的內在都滲著血,傷口凝固就結成痂,從裡面溢出膿水。如果不透過文學表現將那些東西往外輸出,就會自己把自己給毒死。

  而我身上沒有這樣的東西。就算不寫,我也活得下去。
  尤其是中上健次,我從他身上感受到非成為作家不可的宿命。

  中上生於受歧視的「差別部落」,在夾雜異母異父兄弟的複雜家庭環境中成長。不識字的母親深信只要讀書就會發瘋,哥哥在柿子樹下上吊身亡,親戚之間發生過悽慘的殺人事件──

  我不由得認為這一切都是神為了要他寫小說的安排。中上喝醉時經常說:「我不在這裡,這裡沒有我。」或是在新宿街道旁大喊:「我是個空殼,空架子!」醉醺醺的中上在我腦中留下深刻印象。

  中上心裡究竟存在多麼混沌的虛無,我無法理解。無論體格再強壯,這男人身上總是散發絕望的氣味。眼神憂鬱,彷彿只要一不看好他,這人就會馬上消失到什麼地方去。為了讓自己與現實社會有所聯繫,中上必須寫作。沉溺於酒、性與暴力的生活中,除了書寫,沒有其他救贖。

  我沒有那樣的宿命。心想,我還是成為在背後支持他們的文學編輯吧。不、我也只有這條路能走。

  我很幸運,透過與作家的往來察覺自己的資質。在人生的早期階段察覺自己的資質是很重要的事。如此一來,就能看清自己的人生該做什麼。

  為此也該和能帶給自己刺激的人、強烈吸引自己的人建立深厚的關係。

  我和中上健次及高橋三千綱幾乎每天在一起喝酒,從中選擇了自己的生存之道。沒有變化、沒有刺激的人生太無趣。我轟轟烈烈地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不知天高地厚又有何妨
──林真理子


  人為什麼會想當作家呢?
  「因為喜歡寫文章。」
  「因為想用自己的話表達想法。」
  「不起眼也沒關係,想按照自己的步調工作」……

  希望成為作家的人,大部分都會這麼說,我認為這些都不是謊言。或許不完全是謊言,但應該有其他更真實的答案。

  「因為想成名。」
  「因為想踏入光鮮亮麗的世界。」
  「想享受被人阿諛奉承的滋味。」

  這或許才是真心話。我認為說這種話也沒關係喔,因為過去的我就是這樣。

  大概會有人說這些動機太不單純,可是,等到那個人自己也開始成功,獲得一點地位與榮耀後,一定會發現其實自己也是那麼想。

  不只作家,任何領域都一樣。主動開始做什麼的人,希望獲得成功是理所當然的事。這種想法正來自野心。

  野心這兩個字聽起來不太好聽。克拉克博士有句名言「Boys, be ambitious」,通常翻譯成「少年們,要胸懷大志」。不過,這裡的ambitious意思原本就是「帶有野心的」。

  我認為,「想成為更有價值的人」是很正常的想法。
  我向來主張「野心也是一種才華」。

  如今我所擁有的一切,出發點都是野心。如果我沒有野心,現在或許一無所有。

  常聽人說「要識相」、「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只要遵守這類教誨,大概不會犯下大錯或發生嚴重的失誤。
  可是,那也意味著一輩子不會有什麼了不起的收穫。

  我的人生,走的是和那類教誨完全相反的道路。

  少女時代的我,認真想當一個女演員。心想,就算無法當上電影或電視明星,至少可以當個舞台劇演員吧。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無知,我一定以為,如果是舞台劇演員,就算長得不美也當得上。聲音宏亮、人高馬大的我,自以為站上舞台一定很醒目。再說,我從小就喜歡扮家家酒,又喜歡做白日夢,簡直天生就是一塊當女演員的料。如此認定的我,瞞著家人向四季劇團申請了報名表。

  後來,我又想當歌手。經常有人稱讚我聲音好聽,我有自信,絕對能當上歌手。

  大學時,我參加了某個有名的歌唱比賽,在那裡深受打擊。我的歌聲和伴奏的鋼琴聲完全配合不上,當場真想挖個地洞躲起來,比賽結束後,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家。

  結果,我既沒當上女演員也沒當上歌手。可是,我從不覺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也從不否定自己想成為演員或歌手的心情。

  「不知天高地厚」是年輕人的特權。這句話的主詞是「自己」,可是每個人年輕時都還不了解自己,既然不了解,又怎麼會知道和自己比起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正因如此,年輕人才能懷抱各種夢想,從中培育未來的可能性。

  不過,野心雖然不是壞事,也有必須注意的地方。野心這種東西很像癌細胞,會在不知不覺中增生,慢慢佔據整顆心。長年與野心共處的我都這麼說了,鐵定不會有錯。

  想馴服野心,本身需要具備某種程度的實力,否則只會讓自己痛苦。

  和擁有野心同等重要的,是冷靜檢視自己的能力。不要被野心駕馭,而是好好與野心共處,善加利用野心。
  日本人討厭看見毫不掩飾的野心,才會培養出「要識相」、「不要不知天高地厚」的說法。然而,這些不過是場面話。若不經過深思,只會全盤接受這些場面話,最後損失的是自己。

  人永遠都要往上看,朝更高的地方邁進,才能過有充實感的人生。「太知道天高地厚」,將會剝奪這份充實感。

  不必太高也不必太厚,只要以「比現在高一點、厚一點」的地方為目標就夠了。我認為這比什麼都重要。如此一來,眼前的選項一定會增加,人生也會過得更豐富。

  就結果而言,或許未必能達成原本設定的目標。但是,至少可以走到接近目標的地方。要是一開始就做個「識相」、「知天高地厚」的人,沒有野心也不嘗試挑戰,那就一步也踏不出去,什麼都獲得不了。
  「不知天高地厚」,肯定能讓我們獲得更多。
 
想攫取人心,
唯有付出壓倒性的努力
──見城徹

  聽到林真理子說她年輕時連蘇格蘭是威士忌都不知道,令我想起一件往事。

  現在已是大牌女星的某位女演員剛從鄉下到東京來時,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我負責幫她處理一些篩選工作的事務。為了招待初來乍到的她,我就帶她去吃法國料理。侍者過來桌邊問:「餐前酒想喝什麼?」她毫不猶豫地回答:「白蘭地。」

  聽了她的回答,侍者肯定在內心偷笑。等侍者離開後,我才小聲告訴她:

  「我說妳啊,白蘭地是餐後酒,用完餐後才能點啊。」
  「咦?是這樣喔?」
  當時她驚訝的表情,直到現在仍深深烙印腦海中。
  不過,每個人年輕時都是這樣的啦。

  二十幾歲時的林小姐,在交文案補習班的歌詞作業時,寫了傳統演歌的歌詞。我認為這是一個最能象徵林真理子成功的小故事。

  說到女性出人頭地時的武器,最好用的還是外貌。

  事實上,不管在哪個領域,只要是身材非常好或長相非常美的女性,肯定都能獲得比別人多一百倍的機會。
  必須失禮地說,林小姐並不具備這種女人的武器。那麼,為了抓住少數經過眼前的機會,該怎麼做才好──林小姐為自己想出了人生的策略,並且順利抓住糸井重里的心,從此踏上通往成功的階梯。

  年輕時,抓住一個能提拔自己的關鍵人物是很重要的事。對林小姐來說,那個人是糸井重里,對我來說,那個人就是角川春樹先生。

  當年二十四歲的我,正考慮辭去原本在廣濟堂出版社的工作。廣濟堂是專門出版商業書和實用書的出版社,而我想做的是文學書。

  有一次,我正好有機會和春樹先生碰面,心想這種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我便拜託他「請讓我進角川書店」。然而,春樹先生卻說「沒辦法」。不過,他接著又說:「現在我正在進行一個造船計畫,你明天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淡路島?」

  現在的文庫本都附有彩色書封,看似理所當然,其實起初並非如此。最早為文庫本加上彩色書封的是時任角川書店編輯局長的春樹先生。原本枯燥乏味的文庫本,在加上現代化的彩色書封後,一百八十度扭轉了原本以古典名著為中心的形象,堪稱劃時代的創舉。同時,文庫本的內容也和封面一樣,開始帶有多采多姿的娛樂性質,角川文庫接二連三推出暢銷作品,角川書店也迎來前所未有的好景氣。

  這樣的春樹先生擁有冒險家的一面。聽說他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已經曾從伊豆下田出發,搭船橫渡太平洋到阿根廷及智利。這年,春樹先生又想按照《魏志倭人傳》裡的記述,從釜山航海到博多。儘管旁人看來是個瘋瘋癲癲的計畫,他本人卻是認真到不行。這艘取名為「野性號」的古代船完全按照古法打造,別說一根釘子,連刨刀和鑿子都沒用上。

  到了淡路島,我替春樹先生提包包,整天跟著他東奔西跑。最後,春樹先生對我說:「我很中意你。」於是,我終於獲得進入野性號事務局打工的機會。

  事務局上上下下只有我和事務局長兩人。而且,那位事務局長因為忙於其他工作,根本很少露臉,野性號事務局的工作幾乎靠我一個人處理。

  說到事務局的工作,就是調整和韓國之間的關係,向日本海上保安廳取得航海許可等等,對我來說全都是些從未經驗過的工作。明明想進入出版社當文學編輯,卻整天對著書面資料和帳簿,處理各種瑣事。

  然而,如果不能克服這個考驗,就無法從事自己真正想做的工作。我無論如何都想讓野性號的航海計畫成功。半吊子的努力無法獲得別人認同,不懂巧妙話術也沒有後門可走的我,為了在社會上出人頭地,除了付出壓倒性的努力之外,沒有其他方法。

  野性號預定出航的日子近在兩個月後。這段時間我拚命工作,不惜犧牲睡眠時間。很快地,身體撐不住了,還患上血尿的毛病。

  即使如此,我仍不停地工作,希望自己做的一切都能獲得春樹先生的認可。

  結果,野性號只出航十六天就結束了旅程。搭上船的有春樹先生和高橋三千綱,高橋三千綱後來在《野性時代》上發表了航海遊記《船啊,前進吧》。「船啊,前進吧」是古時船夫划船時的吆喝聲,仔細想想,那真是個悠閒的時代。春樹先生他們從釜山搭上野性號出航後,拜良好的天候所賜,平安無事抵達博多。

  過不多久,正當我在事務局內忙於後續處理時,春樹先生打了電話來。

  「見城,謝謝你。野性號的航程能這麼順利,都是你的功勞。不嫌棄的話,以正式員工的身分來我這裡工作吧。」

  我高興得差點落下眼淚。我付出的壓倒性努力,春樹先生確實看見了。

  說到底,能抓住人心的還是只有努力。而且,那不只是普通的努力,如果不能努力到弄痛自己的地步,努力就沒有意義。只有那種痛才能觸動人心。不痛不癢的表面努力,絕對無法攫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