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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謀殺案
牛郎謀殺案
寧靜謀殺案
「香檳謀殺案」系列套書+限量書盒收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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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謀殺案
牛郎謀殺案
寧靜謀殺案
「香檳謀殺案」系列套書+限量書盒收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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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謀殺案(AIA0261)
The Prophet Murders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推理科幻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馬赫梅˙穆拉特˙索瑪
       Mehmet Murat Somer
譯者:李建興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3月31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32頁
ISBN:9789571369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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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摘錄謝詞



  內文摘錄

他是個徹底的同志。雖然他不太承認,這是我的客觀評估。大致上缺乏自信,加上偶爾會自大狂發作,以他的狀況來看,不太可能做過任何事情,往後也不太可能去做。他相當開心地大談罪人、叛教者等話題,但是譴責同性戀的時候,眼中的某種光芒背叛了他。

  在某個程度上,他的敵意完全合理。我了解。當其他人在實踐的時候,他什麼也不能做。他從來沒有,未來也不可能。我確信他幾乎已經記住所有色情網站了。他整天掛在網路上,一定已經看過很多。很容易想像他盯著螢幕,然後他看到鏡中的自己那種痛恨與叛逆的景象。

  「你這個模樣也很漂亮,」他誇獎我,「我攔截過你在網路上寄給朋友的兩張照片。你穿著迷你皮裙。」

  「當時你留長髮,」他說。
  「那是假髮。」
  「你穿著高跟皮靴,」他又說。
  「我很少穿那樣子出門,」我告訴他,「只有晚上。」
  「沒關係,」他說,「你現在這樣也很漂亮。」

  我穿了最有說服力的「都會型男」服裝來的,但是無法消減他的熱情。凱末爾準備好被勾引了。只要一次體驗就能改變他的人生,他的看法,一切事情。可是,我不會平白無故做這麼大的犧牲。我最不想要的就是日後會做噩夢的傻事。

  我告訴他我在查什麼。不像線上聊天,所有衝動行為的跡象都消失了。他只是聽著,偶爾小聲反駁。我說話時,他盯著我的嘴。我不喜歡這樣,只要不太誇張,我偏好眼神接觸。

  他突然瞪著我。

  「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兇手幹得好!他們活該!」

  這種話真的把我惹毛了。我動怒了。無意中,我甩了他一個大耳光。那是反射動作。我感覺好丟臉。

  但是我發現他眼中慾望的光芒。我改變主意。顯然面對我的人是個超級被虐狂。他繼續口出惡言,沒有拉高嗓門,免得他媽媽聽見。

  「我很高興發生這種事。死娘砲!叛教者!」他低聲說。
  我無法決定要不要再打他一耳光。我等著。他飢渴地看著我。

  我以前也碰過被虐狂,但是沒碰過瘸子。性虐待是同志圈內很常見的類型。他們做的事情俗稱S&M,也表示主奴關係。S&M不是我的興趣。不過我略有研究,來自電影跟網站。

  我抓住一把濃密的捲髮,把他的頭往後拉。他屏住呼吸。我往他臉上吐口水。

  「你這人渣!」我也壓低聲音說。他驚訝地瞪著眼看我。他吐出舌頭舔嘴唇,舔掉我的口水。他的眼神簡直在求我。半張著嘴,下唇流口水。

  我俯下身,距離他的臉只有幾吋,瞪著他的眼睛。
  「你,」我說,「完全瘋了!」
  「是啊!」他附和。

  他的聲音興奮得顫抖。我毫不猶豫又往他臉上吐口水。這次,掉在他顫抖的嘴唇上。
  他的手伸到了胯下。他似乎在震驚不敢置信的狀態,只憑動物本能行動。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舉起來。

  「不可以那樣!」我下令。我內心潛伏的主人性格活過來了。我逮到他另一隻手偷摸向胯下。殘障者通常手臂很壯,但他拗不過我。

  「再來一次……拜託……」他乞求。

  我放掉他的手又打他一耳光,猛烈得讓他嘴唇噴出口水來。手縮回去。他快高潮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發洩。

  我捏他的乳頭。隔著他的厚汗衫要找到可不容易。其實,我根本不確定我捏到了目標。但他挺起胸來。

  他的眼皮狂眨。當作最後一擊,我又打他一下。然後,他高潮了。
  他的褲子濕了。用驚訝的表情看著我。

  有心理問題的男人通常高潮後就會滿心後悔。他們會跑回家去獨自懺悔。也有些人滿懷仇恨,拿性伴侶出氣。我真正怕的就是這種人。為了壓抑羞恥與罪惡感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有的還會殺人。

  我不知道凱末爾會有何反應。我看他眼神既有悔恨。但也有放鬆和快感。

  「你很厲害,」他說。
  所以他喜歡。而且似乎毫不羞愧。
  「我們犯罪了,」他說。
  「原來你知道這是罪孽,」我逗他。

  「我們都是罪人,」他回答,「如果不能犯罪,活在這個世上還有甚麼意義?」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這是什麼轉變?

  他懇求我再來看他。他說我們下次可以安排在他母親出門的時候,沒有其他人在時,還可以脫衣服。有一瞬間,我以為我會噁心。但是我沒有。

  我瞪著他的眼睛。他滿懷期待。我根本不知道他在等什麼。
  我粗魯地放開他下巴。他往側面點頭。
  「請再來,」他在我背後說,「如果你沒來,我有我的計畫。」

????

  毫無疑問,坐輪椅的凱末爾品味異常,有罪惡情結。他也有強烈敵意又盲目信仰宗教。但他不會殺人。

  當我離開凱末爾家已經是黃昏了。今天真是漫長多事的一天。我回家後,答錄機已經塞爆留言。

  第一則是艾拉,打來問問我好不好。她說她希望很快再見到我,就掛斷了。照例,打小時候開始,我就覺得她的語氣有點侵略性。她經過這麼多年還嫉妒實在太可笑。反正,有什麼好嫉妒的呢?賽錫克選擇了她而不是我,他們結婚了。她還想怎樣?

  下一則是哈山留的。他聽起來很激動,說他握有爆炸性消息,叫我馬上回電。

  我又打給哈山。這次撥通了。
  「妳跑哪去了,」他說,「我有最驚人的消息!」
  「我都在家。但是你的號碼一直佔線。」
  「我有最不可思議的消息!」
  「你提過了。快講吧,」我說。
  「我真驚訝你不肯相信我。」
  「哈山,別賣關子。人人都相信你。澎澎完全了。已經搬來跟我住。」

  「聽著,」他說,「你的理論似乎正中靶心。以先知命名的小姐們出事了。最近還有另外三個人。他們名叫穆薩、尤努斯和──別嚇掉假髮了──穆罕默德!

  「穆罕默德?」
  「對,從伊朗來的。」
  「我們為什麼都沒聽說,」我問。

  「我們不可能聽到消息。發生的地方太遠了。穆罕默德在梵恩工作,是逃離伊朗躲在土耳其的變裝癖者。他們自稱是宗教政權的受害者。但他們在土耳其東部很受歡迎的。猜猜看怎麼回事。」

  「我猜不到。直說吧。」
  「跟你講事情真沒趣,」他抱怨。
  「沒趣?我們講的可是被謀殺的伊朗小姐啊。」
  我們面臨的是連續殺人魔嗎?似乎是個神經病有計畫性地跟蹤以先知為名的小姐們。

????
 
  店裡的空氣凝重得簡直可以用刀子切開。哈山一如往常,盡力把他查到的所有事情告訴每個人。如同每個清閒的夜晚,小姐們沒什麼事可做。有很多時間可以臆測。哈山把店裡每個人搞慌了,把每個可怕的細節扯到那些他無法用電話連絡上的人。

  「終於!」瑟瑪在門口迎接我,「大姊,我們得談一談。」

  我向來不喜歡被比我年輕、甚至年輕很多的人稱呼「大姊」。況且,瑟瑪比我老。但是氣氛已經夠緊張了。我不計較。不值得糾正。

  「變態殺手這件事只是低潮,」矮胖的穆潔說。
  照例,她句子的最後一個字拖長音。
  哈山說「還是沒有客人上門」,氣氛更加陰沉。

  小姐們放棄了假音,用正常的男中音講話。我進門時的沉寂變成了低沉的噪音,因為他們同時開始講話。

  「怎麼了?」我問道,「你們要我怎樣?」
  「我不知道,」奈思莉涵說,「但是我們怎麼在這種情況下工作?」
  「不如今晚歇業開個會吧,」西賽提議,「反正,也沒客人。」
  「我們在門上貼個告示吧,」帕米爾附議。

  他們的提議我都同意。肯尼小心地在紙上寫好「今晚休店,造成不便,敬請見諒」,把它貼到門上。然後他在右下角補上「經營者」字樣。

  燈光開得更亮了。有個小姐責備奧斯曼,極簡音樂關掉了。大家聚集到舞池來,我站在中央。哈山衝到我身邊。他並不打算落單!我在舞台中央,看起來好像哈山想要搶燈光似的。他站在自己創造出來的暴風雨的中心點,搶先開口。

  他每講兩句就被小姐們打斷,然後其他人七嘴八舌。每個小姐都要補充細節。有人認識死者,有人知道關於某人的不同事情。即使不是直接認識,她們都聽說過傳聞。我們圈子裡不太用男性本名,其實除了罵人之外根本用不上,所以花了點時間才弄清楚誰是誰。

  「看,」我說,「這些名字都很常見。可能只是巧合。」
  帕米爾插嘴。「你開玩笑吧。你怎麼解釋他們都是被殺的?」
  「我不知道,」我坦承,「我只是想讓大家冷靜下來。」
  「我們知道,」西賽說,「但我們得做點什麼。一定有什麼辦法的。」

  雖然輕微的內鬥不斷,小姐們到了該表現團結的時候還是很團結。尤其是針對惡毒的顧客、保守的鄰居或其他外來威脅。西賽在這種時候會挺身帶頭。她是天生領袖,但是部分其他人選擇扮演無助的女性。

  「西賽,親愛的,」我鼓勵她,「那我們就從丹妮茲的遭遇開始吧。說說她的事。」

  大家開始插嘴提供瑣碎資訊。小姐們補足了大多數細節。許多浮現的事情似乎有重大意義,但很多事情似乎仍然雜亂不相干。

  我們把在安塔托利亞發生第一件凶殺案稱作穆薩。他大約十個月前死亡。屍體在山上的避暑小屋被發現,大家都回到自己了家裡的時候。安塔利亞的夏季住所不像是正常住家。它們比較像是踩高蹺的小木屋。我們沒有關於死因的消息。她年紀不老,但是沒人知道她的確實年齡。小姐們對穆薩所知都不多。她們聽到的全是二手消息。

  我們唯一能確認的關連是穆薩這名字跟她口吃的事。

  芳達,真名叫尤努斯,是下一個受害人。某些小姐認識她,但是不熟。她很漂亮,但是無知得出奇,意思是她只能在公路上勉強討生活。她單獨行動,也沒朋友。

  唯一的關連似乎是她的名字。此外,沒有證據顯示她死了。她只是失蹤了。她可能搬到了別的城市,跟別人一起住,或者很多可能性來解釋她的消失。寂寞也可能讓她放棄變裝生活方式,或者自殺。

  唯一相關的零碎資料是她的名字,尤努斯。根據古蘭經,有條大魚吞噬了尤努斯,但他在魚肚子裡活了好幾年。

  穆薩之死與芳達-尤努斯失蹤之間似乎不可能建立任何關連。一個在安塔利亞,另一個在伊斯坦堡。兩件事相隔大約六個月。

  然後就是丹妮茲,又叫撒立赫,在阿塔科伊區掉進電梯豎井。很容易找出什麼疑點,但丹妮茲向來以粗心聞名,甚至莽撞。是聖戰2000引起了我的疑心。他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無從得知。但是,因為他懂很多,這並不令人驚訝。

  她可能是被推下去,或者死後才被丟進豎井,但是幾乎沒有證據顯示她是被謀殺的。

  想到諸位先知的時候,撒立赫這名字並不太會跳出來。我們似乎是在牽強附會。根據古蘭經,撒立赫經歷過地震與洪水的雙重考驗以試探他的信仰。撒立赫跟虔誠信徒們躲到山洞裡得以倖存,不信神的人全死了。

  丹妮茲-撒立赫並不是死在家裡。她的官方死因是意外。但是並未經過調查。

從這一點推論,死亡似乎太常發生。

  兩週前伊朗變裝癖者穆罕默德在梵恩失蹤;她的屍體在山上的洞穴被發現。屍體被野獸破壞過,變得難以辨認。問題是:她怎麼死的?不管什麼理由,她人在山洞裡。她或許睡著了。她可能因為被野狼攻擊而嚇死,或者被咬死。也有可能是兇手先殺了她,然後把屍體丟在山洞,被野獸吃了。小姐們最怕的就是這個可能性。正因為如此,這是她們最愛的版本。

  關於穆罕默德,我們所知的僅只於他很年輕、黝黑,畫很濃的眼影。他的名字顯然是唯一有關連的資訊。

  然後是賽倫,又名伊布拉辛,在火災中燒死,起火原因不明。
  還有古爾,又名尤素夫,淹死在一個他從未去過的社區的廢棄井裡。

  每件謀殺案都可能只是意外或自然死亡。我們沒什麼證據能夠證實有個連續殺人犯在逃。

  對,似乎有些共同的主題。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年輕;他們都不滿廿五歲這一點似乎值得注意。

相對於哈山火上加油的努力,把小姐們嚇得驚恐萬分,我盡力安撫她們。而且我做得相當成功。

  我們逐一檢討證據時,有人來敲門。肯尼去查看。澎澎的表演結束了。她仍然頂著舞台妝,穿完全不符流行的粉藍色晚禮服。這是她最新的段子,模仿女歌星Muazzez Ersoy。連假髮都一樣。換句話說,她像是本尊的高大男性化版本。

她看起來很慌亂。雖然澎澎不常來探訪,店裡所有小姐都認識她。大家問出了什麼事,她擺出最戲劇性的姿勢。

  「我嚇呆了。」

  她用手勢表達她恐懼的程度,撫摸她的假髮底端。眼神搜尋哈山。看到他之後,她伸出食指指著。

  「全都是他害的。」
  小姐們緊張地笑起來。她們還笑得出來就表示感覺好多了。
  「連我都忘了:我的本名是撒迦利亞。那個大嘴巴……」
  指頭指向哈山。

  「起先他說以先知命名的小姐們都被做掉了我還不信。然後,我仔細一想,或許他說得沒錯。我當然擔心我的小命。我完全嚇呆了。」

  帕米爾插嘴。

  「澎澎,不需要害怕。被害人都很年輕。我是說,顯然你沒有危險!」

  這話可能被解讀為正式的宣戰。謝天謝地澎澎開得起玩笑。她苦笑起來。我認得這種笑容;她用來爭取時間。她另有打算。我從未見過澎澎不以牙還牙。

「好吧,」她說,「我想我夠安全。」
  她走近帕米爾。
  「但是你打算怎麼辦,雅哈亞先生?」她問道。
  我忘了帕米爾的本名叫雅哈亞。一聽到自己的本名,帕米爾愣住。
  「什麼意思,」她結巴說。

  「萬一你忘了,容我提醒你。先知雅哈亞。就是施洗者約翰。你知道的,後來被砍頭那個。」

  澎澎伸手在脖子上畫一刀。同時,她還翻白眼吐舌頭。
  帕米爾大受震撼。
  「何況,你的年齡正合適,」澎澎補充。

然後她轉向小姐們。「妳們一定記得舞孃莎樂美的故事,她收到放在盤子上的雅哈亞頭顱當作獎賞。大家都記得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