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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謀殺案
親吻謀殺案
寧靜謀殺案
「香檳謀殺案」系列套書+限量書盒收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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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謀殺案
南無救苦救難情人節菩薩
橫紋君洒落劇場
失落的符號
達令的腦袋瓜:東尼教你英日語
禁忌的准印
達令是外國人with BABY
進化吧,布魯諾
赤道曙光
500

推理科幻

【類別最新出版】
萬相之王(第四十三卷):天命之子
萬相之王(第四十四卷):群雄戰魔
萬相之王(第四十二卷):高層議事
萬相之王(第四十一卷):奪龍之際
萬相之王(第四十卷):水龍牙劍


牛郎謀殺案(AIA0263)
The Gigolo Murder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推理科幻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馬赫梅˙穆拉特˙索瑪
       Mehmet Murat Somer
譯者:李建興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3月31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56頁
ISBN:9789571369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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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領班走到澎澎的貴賓那桌。他們就坐在舞台前面。

  澎澎和他們吻頰、打招呼。我刻意保持距離。雖然我根本還沒看到他們的臉,已經對他們自信的笑聲和輕柔的喉音退避三舍。但是命運把我交給澎澎照顧,無法避免的總是會發生:她轉過身介紹我。

  卡儂.哈諾格魯.佩克登是大家所謂的「正統淑女」:美麗、傲慢、優雅又冷淡。可想而知,她沒有起身,只對我伸出手,掌心略微向下地免得我錯過那枚大鑽石戒指。她展示了在形狀優美的手指上那些法式美甲。
  她的頭髮做成最新流行的樣式,化妝簡單到好像素顏──而且她的妝比我漂亮多了──衣服顯然就是「名牌」,她的首飾數量很少,但無疑有保險,全身上下圍繞著Vera Wang的夏日氣息。換句話說,我羨慕得臉都綠了。

  她的深綠色眼珠顯示她既聰明又會算計。

  我轉向她老公,他懂得怎麼對待女士,站了起來。當我把目光從坐著的老婆移到他身上,第一次感到震驚:好帥啊!

  「我是哈魯克.佩克登,」他低聲說,跟我握手。我的膝蓋發軟。「我們很榮幸今晚有你加入。」

  我呆坐著,沉默又丟臉,化著醜妝穿著不像樣的行頭,應該療養未癒合的傷口,卻為了身邊無法到手的男人小鹿亂撞。簡單說,整個狀況讓我囧爆。不過,他們說什麼我都微笑,盡量用最簡短的方式回應。

  卡儂很努力用鈴鐺般清脆的語氣清晰地念出她繼承自父親的姓氏「哈諾格魯」的?個音節,她不像我對上流階級的預期,不是閒著沒事幹的貴婦,而是積極參與家族的紡織生意。他們有海外的門路。她提到,當然只是順便,她經常被迫飛去英國。

  我祈禱澎澎趕快上台,我就有時間可以看別的地方,不用再禮貌地看他們的眼睛;或者該說,我不用再壓抑自己猛盯著哈魯克。我仍然因為被拋棄而心痛,我的靈魂像夜一樣黑暗,垂涎一個從每顆毛細孔散發異性戀氣息的男人絕對沒有意義,尤其他就坐在我對面和寵愛的老婆旁邊。有時一件事可能導致另一件,謹慎的序幕未必是壞事,但我沒勇氣。我怕我脆弱受傷的自尊再遭受一次重擊,可能超過我的承受極限。

  雖然我掙扎著迴避他的目光,我們三人圍坐的桌子很小。即使我矜持地垂下目光,仍看得見那雙手,一手拿著威士忌杯,另一手偶爾伸出來拿乾果:修飾良好,遍布血管的手因為玩菁英運動變得又大又壯,但完全沒有長繭。他的指甲很寬,邊緣彎曲,沒有剪太短。他戴著婚戒;是完美之手上唯一的污點。我不是戀手癖者,但那對手掌真是迷死人了。我願意讓它們摸遍我全身上下。甚至……

  澎澎在千鈞一髮之際上台了。

  她的新節目是拉丁主題,從賽維亞那斯舞的動感節奏到探戈的肉慾激情。森巴、佛朗明哥、響板、多層次舞裙…褶邊裙在佛朗明哥舞曲派上用場之後,脫掉, 露出開高叉到臀部的緊身裙和網襪,然後一名稍微裝腔作勢,但是高大健壯的探戈舞伴出場……

傻笑的暴君嫉妒地護衛著屈服的澎澎,這時她已滿身大汗(把她相當可觀的體重投入他懷中,死命地抓住他),同時哈魯克接聽了他的手機。他教養很好不會容許他的電話在表演中作響,所以一定是查覺到來電震動。他歉疚地看看我和他老婆,聽了一會兒。不論他在吵鬧的拉丁舞曲中聽到什麼,他的臉色大變。卡儂跟我都警覺地看著他。

  「抱歉,我馬上回來,」他起身走向門口同時說,手機仍貼在耳朵邊。

  哈魯克回座時明顯臉色蒼白。即使在昏暗的室內,也看得出他臉上沒有血色。

  「來電的是法魯克,」他說。
  對卡儂說的。畢竟,法魯克這個名字對我沒有意義。
  「他因為謀殺被捕了。」
  我不是桌上唯一感到震驚的人。但只有我崇拜地凝視著哈魯克。她繼續講話。
  「我不懂。」
  「涉嫌殺了個小巴司機。」

  他說話時歉疚地瞄我一眼; 他的眼睛深邃又迷人。我好想要鑽進他的眼中,完全交出我自己。

  卡儂可不會讓我這麼做。
  「他出車禍了嗎?」
  「親愛的,你知道他們不會為了車禍拘捕任何人。」

  當澎澎正要精彩大結局,發現坐在VIP桌上的貴賓們竟專注在彼此身上,而非看她表演,從台上奚落說。

  「先生,你可以等表演結束再跟小姐講價嗎?」
  三對憤怒的眼睛突然瞪著她,澎澎發現失禮了。愣了一下。
  「恐怕我得馬上告退了,」哈魯克說。
  「我也要去。」
  「但這樣對客人太失禮了。」

  「我得堅持你們快過去。這種時候不必顧慮我了。你們有要緊事。而且澎澎是好朋友,我不會落單太久。我會轉達你們的遺憾。請便,走吧。」

  「真是太不巧了,」哈魯克說,一貫紳士風度。但他們還是丟下我離開,兩人都給我名片同時祝我晚安,安慰我說希望有機會盡快碰面。澎澎驚訝地望著他們的背影,他們走出了夜店。

  我忍不住也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多麼郎才女貌啊!我的目光飄到哈魯克的屁股。他雙手插在褲袋裡,讓外套掀高起來。他褲子的高級布料──必定是絲織品──緊貼著健壯養眼的臀肌,像顆新鮮蘋果飽滿的兩半,即使從我坐的位置都看得見那美妙的舞動,緊盯著,直到他們大搖大擺走出門外。

  那就是謀殺案掉到我頭上的經過,把我深深吸進了一連串事件的漩渦。

????

    隔天早上我醒來時聞到烤吐司香味,飢腸轆轆,或許是吃了維他命的結果。 我貪婪地嗅聞,察覺到各種美味早餐的香氣混雜在麵包中。我再也忍不住,跳下床。

    早餐的滋味跟香氣與外表一樣美妙。每一口都超好吃。
 
    雖然我吃完了正常的份量,在澎澎堅持下又吃了一盤。怪的是,我仍然覺得很好吃。

    「我打給法托絲了。今晚她會過來,」她告知我。

法托絲大姊是多年來在我們變裝皇后、變性人和人妖的小圈子內到府服務的美容師。「衰老的狼群是新生羔羊的笑柄,」有一天她宣稱,相當突兀地用家喻戶曉的安納托利亞諺語表示她要退休了。意思是,她一到四十歲就發現她的客戶名單,所謂的「仰慕紳士圈」成員在迅速縮減,於是她把業務內容從賣淫換成熱蠟除毛、脫毛膏、拔眉毛、手毛漂白、染髮之類的。她的私生活風風雨雨,穿插著公然吵鬧的尷尬場面,驅逐了川流不息般討軟飯吃的小狼狗。據說她所有收入都花在他們身上,導致她今日幾乎一文不名。然而,她的自尊心還算完整,當她靈敏地把陰毛從小姐胯下拔除時,舉止仍像伊莉莎白女王一樣尊貴。除了澎澎,我們都尊稱她「大姊」,按照土耳其家庭傳統一樣尊重她。

  「什麼時候了?」我問。
  「快三點了。」
    「我一定是睡過頭了。」
    「親愛的,你需要。你的身體需要休息。」

    我決定看報紙等到法托絲大姊上門來,用任何專業人妖都需要、整死人的美容儀式懲罰我。新聞在第三版。

    「上流社會醜聞!」標題誇張地宣稱。

    「知名財務顧問法魯克.哈諾格魯涉嫌謀殺被捕,被控殺害廿四歲的小巴士司機沃坎.薩里多干。」

    沃坎.薩里多干的身分證大頭照和法魯克.哈諾格魯在辦公室擺姿勢的沙龍照,顯然是專業人士拍的,並列刊登。我向澎澎大喊:「法魯克不就是卡儂的哥哥嗎?」

    「嗯哼,」澎澎證實。過了幾秒,又說:「幹嘛問這個?」
    「妳看過報紙沒有?他被逮捕了…」
    「我知道。有什麼新消息?」

    整個早上我們揮之不去的只有一個疑問;伊斯坦堡上流社會的人無疑也都在想:這個富家子弟兼「個人財務顧問」(就是「放高利貸的」)怎麼會去謀殺一個公車司機?

  不出所料,哈魯克.佩克登代表他大舅子辯護。報導中有提到他的名字,但是沒照片,也沒有進一步細節。

    「別管它了,親愛的。你似乎魂不守舍。」
    澎澎說得對。
    「說說看你在想什麼,」她眨眼說。
  再多錢也無法說服我承認自己迷失在對哈魯克.佩克登的妄想中。

????

    套用澎澎的話說,我「重新開張」而且「煥然一新」。她讓我別無選擇只能讓全世界闖進來。

    法托絲大姊還沒幫我做完除腿毛,上門訪客已經絡繹不?。澎澎精心安排間隔的下午與晚間會面,像時鐘一般精準地進行,不幸的是訪客越來越多,又似乎無意像到達一樣準時離開。我的客廳乍看之下好像成了打扮傷風敗俗的主婦們的下午茶,也像餐具公司派對或雅芳小姐的家庭展售會。我是現場唯一沒有陷入七嘴八舌的人。偶爾,會有小姐同情地看我一眼,毫無疑問地夾雜著仰慕囉。

    我懶得嘗試跟上他們的對話,只靜坐在男中音和假音的嘈雜話語之中。我也沒興趣聽哪個小姐交了哪個男朋友,或驕傲地描述荷爾蒙注射跟矽膠植入締造了什麼奇蹟。

    直到我的注意力被卡車貝札吸引。

    「今天早上我嚇了一大跳!我有個老相好…被殺了!誰殺他的?是個上流社會的高利貸!你無法想像他有多棒。一旦硬起來,就不會軟掉。而且大得不可思議,好像綁了個可樂瓶似的。每個人至少都應該體驗一次。阿門。」

    「他死後無疑還會增加幾吋,」澎澎插嘴,「親愛的,隨便你說都行。反正死無對證了。」
    「我要是說謊,願阿拉當場劈死我,」卡車貝札宣稱,伸出大手砍進她一對巨乳之間。
    黑眉露露匆忙插嘴,嘴裡還含著蛋糕。
    「別說了!你已經被天打雷劈夠多次了。」

    「平凡!你們都太平凡了,」卡車貝札罵道,然後轉向我說,「抱歉。你當然例外。我不懂你怎麼還在跟這些人攪和。」

    聽到我自己也感到好奇。
    「所以妳認識沃坎?今天報上那傢伙?」
    「不然你以為我在說什麼?你都沒在聽!你從來不聽我說!」
    「貝札親愛的,告訴我妳知道沃坎的所有事。從頭開始…」

    我很低落,需要關注、照顧和鼓舞,所以小姐們好心地閉嘴聽卡車喋喋不休地歌頌沃坎的好處,我偶爾插嘴發問。我原本打算收集一點哈魯克.佩克登的資料,但連扯到法魯克.哈諾格魯都沒辦法。貝札只願意談論那個大屌的種馬。

    貝札認識沃坎時他剛從軍中退伍,開始當公車司機。肉慾旺盛的貝札通常找不到顧客的時候,就會在小巴士上打混找男人。照例,她搭上心儀司機的車子,坐在對方旁邊的前座,挑逗地反覆交叉又張開雙腿直到終點站。雖然不能指望收錢,這招倒是十之八九有效。那一晚也是這樣。當最後一位乘客在終點站下車後,沃坎沒有跑到後座,而是把車開到哈西歐斯曼村一處偏僻的樹林裡。沃坎的持久力連貝札也驚訝,她的性慾可是深不見底。結果,他把她累壞了。沃坎開始到貝札家裡去找她,雙方都滿意這樣開心的安排,持續了一段時間。

    沃坎「像影星一樣英俊」,剛在陸軍鍛鍊出來的完美身材,充滿性飢渴年輕人的耐力,又擁有令人驕傲的巨根,若是進入成人影片業界一定會成為超級巨星。至少貝札這麼宣稱,細節描述得連我都懷疑她或許說的是實話。

  「好粗…又好長…有巨大的頭和最誘人的粉紅色…我是說,妳一旦摸到肯定愛不釋手。包皮的邊緣像精美的蕾絲,主幹上彎曲的血管像刺繡。好罕見,好漂亮!奇蹟中的奇蹟,肯定是天上真主的恩寵造就。當他高潮時,呃,簡直是洪水潰堤……我生平從來沒見過或嘗過那樣的東西。」

    聽眾們完全陷入沉默,坐在椅子邊緣,如癡如醉,嘆息,心跳加速,掌心冒汗。

    每個好故事都需要一個壞人,這次是沃坎的姻親,他姊夫。姊夫對沃坎有種奇特的影響力,沃坎對他的意見言聽計從,做什麼事都要先跟他商量。但是這兩人也是出了名的經常吵架。沃坎會在姊夫背後說些很難聽的話,但到他面前就是個服從的小孩。

  據貝札說,同樣在當公車司機的那個壞姊夫強迫沃坎從業餘牛郎轉為專職。

  黑眉露露不肯相信。「他一定自己也有意願,」她反駁,「否則他不會這麼做。妳真的以為人人都能夠當牛郎嗎?妳太好騙了!醒醒吧!」

  「我不在乎妳相不相信。那孩子是個天使。都是姊夫把他寵壞了。讓他跟我疏遠。當然跟錢也有點關係。沃坎欠了一屁股債。因為他要買小巴士。我有幫他一下,只是能力有限。」

  「我早跟妳說過了!看吧,他拿妳的錢!」露露得意地大叫,「與其責怪他,怎麼不自己反省一下?是妳讓那小子習慣伸手拿錢。」

  「呃,露露,」梅莉莎打斷,「妳再這樣會惹人厭的。而且卡車太忙了。相信我,妹子。」

  「她說得對,」卡車低吼說。
我插嘴,「別理他們。後來怎樣了?」

我不只是他們的老闆,他們每晚出沒在我店裡。我的意願就是命令。於是小姐們閉嘴讓卡車繼續說。

無論是不是姊夫的主意,過不久沃坎就成為伊斯坦堡最當紅的牛郎。再一陣子就不找貝札了。他仍然偶爾開他的小巴士,但通常把車子交給他弟弟或當天僱用的司機打理。沃坎的時間已經太寶貴不能做普通的工作。

  「真可惜,」她總結說,「像獅子一樣的男人,地球上不太可能再出現那樣的大屌了。真浪費。願阿拉懲罰殺他的人!希望他們的手斷掉,眼睛瞎掉,心臟停掉……我遺漏了什麼嗎?」

  「應該夠了,親愛的,」梅莉莎安撫她。

  原來,據稱被哈魯克.佩克登的大舅子, 法魯克.哈諾格魯,殺害的那個兼差公車司機曾經是知名的牛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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