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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過這裡會下雪﹖
蜘蛛女掉到我大腿上的那晚
願死者長命百歲
度蜜月的人和職業舞蹈家
有懼高症的屋頂工人
自來水與奔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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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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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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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德瑞克.藍伯特
       Derek Lamber
譯者:宋瑛堂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2年06月18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36頁
ISBN:9571336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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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過這裡會下雪﹖ 蜘蛛女掉到我大腿上的那晚 願死者長命百歲度蜜月的人和職業舞蹈家有懼高症的屋頂工人自來水與奔牛節胖財神



  度蜜月的人和職業舞蹈家

第十一章 度蜜月的人和職業舞蹈家

黛安父親的死訊來得太突然,她到現在才逐漸釋懷。他是一位個性外向的法籍加拿大人,極受黛安景仰。我決定讓強納森去他朋友阿度羅家住幾天,趁這個時候帶著黛安到我們新「祖國」的外島去治療心靈傷痛。這個小島位於地中海。

我選擇了馬荷爾卡島,買了機票準備度假三天。旅行社沒有告訴我們,這個行程主要是為度蜜月的夫婦設計的。

在瓦倫西亞機場,蜜月夫妻摟摟抱抱,互相咬耳朵,活像由丘比特和精明的旅行社捕獲的一群俗稱愛情鳥的牡丹。

飛機飛越西班牙本土和馬荷爾卡之間的一百一十英哩亮晶晶的海域,聲音輕柔的空中小姐端來嘶嘶作響的白酒。大約二十五對男女乾杯,發誓海枯石爛永不變心,我們也跟著做。

坐在我們身旁的夫妻叫做費德利科(Federico)和克莉絲蒂娜(Cristina),他們搞亂了我的思緒。他一頭金髮,長得和加州網球教練一般英俊,她則是來自瓦倫西亞一個村子的蒼白壁花。他們是怎麼相遇的,我無法想像,不過我不敢保證他們能夠完成婚姻這場障礙賽,也不敢保證蜜月會過得很順利。

走道另一邊的夫妻看起來,就比較像是未來婚姻生活美滿的一對。男的一副莊稼人的長相,臉龐受盡風吹日曬。女的神態愉悅,已經為未來的艱辛和團結做好了準備。五十分鐘的航程中,他們一直注視彼此的眼睛,輕聲低語,用同一個杯子喝酒。

旅行社開迷你巴士,從帕爾馬(Palma)機場將我們送到幾家不同的旅館。帕爾馬是馬荷爾卡的首府,海灣旁群集了密密麻麻的度假中心,就像是藤壺一樣。

費德利科和克莉絲蒂娜,以及走道另一邊的夫婦胡安(Juan)和瑪麗莎(Marisa),住進同一家旅館,我們都面臨海灣。

旅行社安排了一場表演,在等黛安做準備的時候,我下樓到純白無瑕的酒吧去,點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幾分鐘後,費德利科也下樓,點了一大杯白蘭地。

我向他打招呼:畢竟是搭同班飛機來的嘛。

他點點頭,盯著酒杯看,彷彿是剛歷經華爾街大崩盤的破產金融家。

我繼續努力。「你要去看表演嗎?」

「可能吧。」他用手指梳頭髮。他穿了白色的西裝,裡面奶油色的襯衫沒有扣到最上面,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打完網球後的酒會,而不是要和新娘共度浪漫一夜。

克莉絲蒂娜也過來了。她穿了件藍色短袖洋裝,儀態端莊,坐在他身邊。他幫她點了礦泉水。他們並沒有講話。黛安幫他們取綽號:無緣夫妻。胡安和瑪麗莎則是有緣夫妻。

有緣夫妻走進酒吧。他點了兩瓶可口可樂,兩人在一張桌子前坐下,看著港口裡的遊艇,又交鼻又耳語。黛安也下來了,我們魚貫走上迷你巴士。司機又開到其他飯店去接其他男女,出發帶我們去逛帕爾馬。這個精美的城市有座高聳的哥德式大教堂,顏色漆黑得如同夜空中的暴風雨雲。

表演是在一個俱樂部裡,後面的座位抬高,像是小型的電影院。他們端來了飲料,關掉燈光,聚光燈集中在兩位主角身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毫無心理準備。其他夫婦也一樣。也許我早該猜到了,這是為蜜月夫妻表演的,不過我以為佛朗哥時代的老清教徒應該還有殘餘勢力,當時連海灘上都禁止穿比基尼。

秀場經理可不這麼想。在沒有暖場的情況下, 一男一女就出場了。男的是手腳輕盈的年輕人,一頭藍黑髮上了油,女的年紀稍長,胸部豐滿,頭髮是棕色。兩人脫下長袍,光溜溜躺在一疊軟墊上,開始表演模擬性愛。

蜜月夫妻一看到這副景像,必然感到無比震驚。很多來自鄉下的女孩,謹守禮義廉恥,比健康俱樂部的菜單還嚴格,她們可能都還是處女。新郎的性經驗,多數也可能僅止於偷偷摸摸的一夜情。婚外性行為在很多鄉村地方都被視為是不光明正大的事。

不管他們的經驗如何,舞台上的表演一定讓他們覺得,即使沒有肉體接觸,只要呻吟大叫幾聲,看來真愛還是可以愛到最高點。對於今晚稍後的活動算是潑了一頭冷水。

我看了幾分鐘後,站了起來,動作裝腔作勢,當自己是舊時代價值觀的捍衛者,連我自己都大吃一驚。我堂堂宣布,「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說完就帶頭離去。

夜總會的兩位明星躺在軟墊上喘氣。其他夫妻也跟著黛安和我走進大廳。

我告訴俱樂部老闆,如果飲料還要收錢,就要去報警來抓,告他們進行猥褻表演。老闆原先不依,後來一聽要報警就稍加收斂。

夫妻檔離開時都若有所思。

隔天早上,我們租了一輛小瑟亞特,開車逛小島。小島西北邊有高山,上面點綴了紅色的罌粟花和黃色的金合歡。東岸海邊的觀光業成長得如罌粟花一般茂盛,內陸的平原和山谷到處都是種植杏仁、杏樹、柳橙和檸檬的果園。

不論我們停在哪裡,費德利科和克莉絲蒂娜這對無緣夫妻就像童書裡的立體圖畫一樣蹦現我們眼前。我們逛了瓦理德摩莎(Validemosa),蕭邦曾於一九三八、三九年,和他的情人,愛穿長褲的女作家喬治.桑(George Sand),短暫住在這裡。我們也逛了德哈(Deja)村,英國詩人洛伯特‧格雷夫斯(Robert Graves)於一九八五年去世前,一直住在這裡。

費德利科如果還屑認出我時,就會對我粗聲粗氣打招呼。他的新娘用哀傷的眼神看著我們,用瓦倫西亞語低聲說了幾個字。我很害怕最不妙的情況是:她對婚姻感情的期望,可能在帕爾馬的俱樂部看過模擬性愛後,就打包送回老家了。或者也許他們到處觀光,顯示了看過表演後內心受到的創傷還更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