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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2
「好歹是個進展，」警察局長柯茨說。「你知道，我最近在想你說過的話，瑞伊。關於這兩件謀殺是種懲罰的事。」瑞伊正等著一頓斥責，不料柯茨卻嘆了口氣。「我想到了希里首席法官。」
瑞伊點點頭。
……
柯茨打開他辦公室的門，正待繼續，卻發現三名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站在他的桌前。
……
愛默森告辭之後，侯姆斯有種被託付了司芬克斯之謎，只有自己能提供答案的感覺。他對這場談話有股非常強烈的佔有欲，不願在其他人到達的時候，與他們分享。
「真有這種可能？」聽過他朋友對於巴齊的一番討論之後，菲爾茲問道。「這個叫龍薩的乞丐真會這麼軟弱，以至於眼中的生命處處都有這部詩的影子？」
「一個軟弱的心智完全被文學駕馭的事，這既不是頭一樁，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想想約翰．威爾克斯．布史，」侯姆斯說。「他槍殺林肯的時候，曾用拉丁語喊過一句，『暴君下場莫不如此。』這是布魯特斯在刺殺朱利厄斯．凱撒時所說的話。在布史心中，林肯就是那個羅馬皇帝。不要忘了，布史是個莎士比亞專家。而我們的路西法也是個但丁專家。我們每天例行的閱讀、理解、和分析，在這裡作出了我們暗自希望自己能作的事--也就是在這個人的骨骼與肌肉中體現了出來。」
郎費羅對這話頗感訝異。「只不過，布史和龍薩的行動，似乎有點不由自主。」
「巴齊所知有關龍薩的事，一定有所隱瞞！」婁維爾的語調中帶著挫折。「你也看到他是如何不情不願的，侯姆斯。你說呢？」
……
「的確，一提到郎費羅的但丁工作，他就像被路西法火柴點燃了一樣，」侯姆斯說，但他心中仍不無懷疑。「兇手一定是個身強力壯的人，才能把希里從臥室搬到院中。巴齊喝起酒來，連路都走不直。何況，我們也沒發現巴齊和兩個被害人有任何關係。」
……
「第二，動機，」婁維爾繼續說道。「他窮得像隻過街老鼠。他發現自己被我們的城市背棄，只有借酒澆愁。唯一能讓他將就糊口的，是他當家教的臨時工作。他怨恨我們，因為他相信自己被解僱的時候，郎費羅和我只在一邊袖手旁觀。而巴齊寧可眼看但丁湮滅，也不願他被陰險反覆的美國人拯救。」
「為什麼，我親愛的婁維爾，巴齊要挑希里和陶伯特？」菲爾茲問。
「其實他想挑誰都可以，只要他們符合他要懲罰的罪，而最後又能顯示出來源是但丁。這樣他就能趁那部詩在美國生根之前，先把但丁的名聲毀了。」
「我們的路西法真的會是巴齊？」菲爾茲問。
「我們的路西法真的非他莫屬？」婁維爾說著抓住腳踝抽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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