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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中文版作者序/安東尼‧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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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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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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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無所有(AIA0258)
The Tsar of Love and Techno

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安東尼‧馬拉
       Anthony Marra
譯者:施清真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3月24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52頁
ISBN:9789571369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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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中文版作者序/安東尼‧馬拉名人推薦語內文摘錄



  獨家中文版作者序/安東尼‧馬拉

獨家中文版作者序
◎安東尼‧馬拉


四年之前,我造訪「格羅茲尼市府中心」,該中心位居車臣重新修建的首都,摩天高樓林立,棟棟樓高三十層。抵達之時,我看到一大群政府官員在街上晃蕩,其中一人解釋說停電了,他們必須在外面等著恢復供電後,才可搭電梯回去他們在較高樓層的辦公室。

我開始跟他們其中一人聊天。這人是個年輕小夥子,二次車臣戰爭之後住在莫斯科,最近才搬回格羅茲尼。他說他自小生長的房子就在附近,邀我過去看看。他帶著我走到一片空曠的田野,除了一些水泥碎片之外,田野之中只有頂多跟膝蓋齊高的雜草。他對我描述他爺爺奶奶的房間、他跟他弟弟共用的臥室、廚房、他的母親,藉由講述重建他童年的家宅。房子在一九九五年已被飛彈炸毀,如今只存在於他的記憶和講述之中。我問他是否計畫重建,他說完全沒有打算,因為市府中心八成會擴建,一棟摩天高樓說不定會蓋在他童年家宅的舊址。他請我跟他一起走到田野中央,好讓他朋友幫我們拍張照片。「為什麼?」我問。「這樣一來,我就記得你曾經到我家作客。」他說。

我們藉由照片讓逝去之人復生,失蹤之人復返。不管是家庭相簿、鞋盒裡的拍立得快照、或是臉書的動態時報,照片是個袖珍的時光機器,把過往傳送到當下,呈現在我們的眼前。照片述說故事,而相機就像任何一種敘事手法一樣主觀而不可靠,受限於敘事者的佈局與閱聽者的自恃。

撰寫這篇序言時,川普已是美國總統,迄今他主導的政府表現出對歷史的蔑視。在川普的主政下,「謊言」是謂「另類事實」,話語不再算數,自由派和保守派之間甚至缺乏一套雙方認可的共識,無法同意何謂事實、何謂國族。歷史變得如此主觀,公共領域論述無法呈現真實,小說必須是個媒介,擔負述說事實之責。

雖然《我們一無所有》在二○一六總統大選一年多前已經完稿,也已在美國出版,但在西方秩序面臨改變的今日,書中探索的種種問題卻格外貼近現勢:我們如何運用/誤用歷史?政治決策如何觸及那群距離權力中心最遙遠、卻最直接受到衝擊的人民?「敘事」手段如何受到訛用、甚至成為一種脅迫的工具?這些當今美國知識份子激烈撻伐的亂象,在二十世紀的蘇俄歷史中早已反覆上演。

十年前,我在偶然之間閱讀了大衛‧金 (David King) 的作品《人民委員突然消失了》(《The Commissar Vanishes》) ,書中集結了一系列史達林時代的偽照片,其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藝術家暨攝影家亞歷山大‧羅欽可 (Alexander Rodchenko) 的作品。一九三○年代的大整肅時期中,許多他拍攝的人物遭到清算,而他奉命負責銷毀自己的作品。在其他照片中,審查者則運用噴筆銷毀政治失勢者。藝術家奉命銷毀人民公敵的臉孔,因為擁有叛國賊的影像即是叛國之舉。歷史形同小說,而且可被修訂、編篡、重述、改正。寫完第一部小說《生命如不朽繁星》之後,我原本打算轉變方向,不再以蘇俄為題材,但我卻一直想著那些照片。我不停思索一位肖像畫家可能遭逢的困局:一位訓練有素的肖像畫家應當在畫紙上勾勒出作畫對象,結果卻被迫運用他的技藝與畫具塗毀一張張臉孔,他非但無法創作,反而是去摧毀創作,他如何面對這樣的矛盾?這個問題便是《我們一無所有》的寫作源起。全書以一位肖像畫家羅曼‧馬爾金做為開端,這位不成材的畫家奉派成為審查員,拿著噴筆從歷史中塗去敵人與叛國賊。塗毀了親弟弟之後,他開始把他弟弟郵票大小的肖像偷偷繪入自己審查的照片和畫作之中,而他最先下手的是一幅十九世紀的油畫。

這個決定引發種種後果,餘波裊裊,迴盪於《我們一無所有》的九篇故事之中,貫穿其中形形色色的人物,而每一篇故事、每一個人物都連結到這幅描繪牧野中一棟尋常小屋的油畫。比方說那位文物修復師,一九九○年代,修復師還原了油畫的原貌,同時發現每一個經過馬爾金審查的影像,全都出現一個小男孩的臉孔。還有那位車臣博物館的策展人,策展人想盡辦法從戰火中拯救油畫,因為畫中的小屋是他和他太太的永別之處。還有那位金盆洗手的流氓,流氓弗拉迪米爾是馬爾金的姪子,間接造成馬爾金被捕,終其一生,他對此耿耿於懷,也始終抱憾自己永遠無法看到他父親的臉孔。還有那位芭蕾舞名伶的孫女,男友失蹤之後,她以重金買下油畫,因為她的男友在穿越畫中那片牧野之時宣告失蹤。還有那個遭到挾持的年輕人,年輕人被囚禁在畫中小屋旁的水井中,手邊留有一卷收錄了家人最後信息的錄音帶。

《我們一無所有》雖是短篇小說集,但就結構與連貫性而言,頗似大衛‧米契爾的《雲圖》或是珍妮佛‧伊根的《時間裡的癡人》。我捨棄章節,改用短篇故事的形式撰寫一部小說,誠如一位書評人所言,書中一篇篇故事宛如一系列交疊的幻燈片,每篇呈現出局部的影像,全數堆疊之後讀者才得以一窺全貌。索忍尼辛曾寫道,善惡的分界線不在國界,而在每個人的心中。我們每天以自己所做的選擇勾畫出心中那道分界線。《我們一無所有》一書,一道道善惡的分界線交織為一幅織錦畫,將各個人物失去的過往與國族歷史,回復原有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