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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寫信給邱妙津
內文摘錄
推薦序/蕭詒徽
推薦序/邱常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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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不在場的他們與遲到的我(AKP0313)

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新人間叢書
作者:李璐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0年11月27日
定價:360 元
售價:284 元(約79折)
開本:32開/平裝/288頁
ISBN:978957138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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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寫信給邱妙津內文摘錄推薦序/蕭詒徽推薦序/邱常婷



  推薦序/邱常婷

推薦序二
留下來的人  ◎邱常婷


不久前收到李璐的信,她告訴我自己寫了一部青少年成長小說,有趣的是,她使用了很多「問號」,彷彿並不確定這件事情。讀完整本書以後,我反倒認為這是很好的切入點,尤其是「成長」,畢竟,書中的一些角色並不渴望成長,與之相反,她們渴望著死亡。
  
《致不在場的他們與遲到的我》關於死者,同時也攸關倖存者、活著的人,從青少年小說的角度來看,是一部直面青少年自殺的作品。而青少年成長小說,通常聚焦的是少年少女過渡為大人前的階段,但在本書中她們擁有另一種可能──不長大。死亡後時光便停止了,猶如永遠離家的彼得潘,也象徵性地構築對成人社會結構的反叛。
  
然而比起成為標本彷彿永不凋蔽的美,李璐筆下的少女之死寫實得讓人心痛,那是我們在某時某刻會聽見的耳語,來自同學間的低訴、老師快步離開教室、不知何處傳來的訊息透漏她們選擇的死亡方法,能夠輕易勾起你我回想生命中經歷過的類似事件,那使我們有一種感覺:這些人似乎是代替我們死去的,因為她們的疼痛我們也感同身受,只是選擇的道路不同罷了。
  
故而這部小說到頭來雖然有著如此悲劇感的調性,卻無疑是一封情書,致所有青春懵懂、信仰文學的少女,讓她們知道當這個世界彷彿還殘酷得無法容納她們時,有一本小說足以成為她們的棲身之處。
  
在兒少文學中,自殺一直是一個艱難的主題,少女、年輕者的自殺如同一個謎團,不被成人所理解,成人對少年少女的想像是無知的,不可能擁有真正的傷痛,擅自認定他們還尚未完全理解世界,為何又如此易於受傷?本書提出既是肇因也是解答的概念:傷痛是繼承下來的。其中文學做為唯一的線索,創造出類型小說與純文學交會的可能,也扮演故事中重要的解謎之手。兩名少女──米奇與兼具駭客身分的蜥蜴,以及被稱為羅老師的中年小說家組成迥異傳統偵探形象的搜索隊,透過解讀失蹤少女江琳發表在網路的文字,一一串連起內向世代三個作家留存於世間的微弱電波,緩緩指向小說終局,除了引出偵探小說般的劇情推進,作者以仿擬的方式致敬邱妙津、袁哲生、黃國峻三位作者,讓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產生與鬼魂對話的錯覺,隨之而生的「小說中的小說」,更逐漸侵入現實,卻也代替小說外的角色,在不寫作以後繼續且永遠的活下去。
  
與主題相異的是,主要角色個性的立體與靈動,以及對話中流露的輕巧幽默,為整部小說的悲劇調性起到調和的作用,米奇探詢自己的情感與認同問題,蜥蜴話語尖銳具批判性,但也閃耀著無與倫比的聰慧,中年小說家羅老師渴望理解年輕人的想法。三人一同進行的追尋之旅,行於以路為名的章節,是一場對死者的巡禮,有些不同尋常、怪異的混搭感,實際上卻是上一代倖存者與下一代倖存者的交集。對於上一個文學世代失去的重要寫作者們,作者透過羅老師之口說道:「剩下的人,好像都活在那個折損的驚懼中,不知道下一個是誰。過了這麼多年,剩下的人還是沒擺脫這個陰影。」集體的創傷會留存下來嗎?下一個甚至下下一個文學世代會繼承嗎?如此這般,作者以生者的角度不斷探問幾個終極命題:「什麼是美?」、「什麼是自己?」、「為什麼是我留下來?」、「為什麼她要離開?」、「人值不值得活?」問題帶來的無解答,最終產生僅有小說才能承接的巨大痛感。
  
我認為李璐的溫柔在於,在她所塑造的世界當中,雖然只有自殺或者繼承痛苦而留下兩種選擇,留下意味著成為更年長的人,親眼見證悲劇世代的輪替。可選擇存活的人,卻總是會為了下一代孩子設想,希望能夠替將來可能出現且依然驚懼的孩子寫作一個故事,讓她們獲得理解與認同。
  
這興許是李璐自稱「遲到的寫作者」必然的命運,當我們開始練習寫作,定會尋找心中的文學偶像,模仿其作品,而當我們接收到了自己最為喜愛的聲音,並且渴望成為那樣的寫作者,隨著理解愈深,他們的死亡更令我們感到無措。《致不在場的他們與遲到的我》是這樣一個故事:讀到最後,你會發現這部小說訴說痛苦,寫實得不留餘地,既不粉飾太平,最終也幾乎沒有救贖,活著的人依然活著,死去的人依然死去。但我對此感到真切,因為李璐並沒有看輕少女們的傷痛,她不願說謊,不會假設年輕讀者讀不懂這些文字,以至於用輕忽的語句去包裝,相反的,她以自己的聲音鄭重而肅穆地描述她們的傷口,所有已經發生、正在發生、尚未發生的悲痛。
  
其中唯有文字能夠包容。如同相愛的兩名女同學在PTT個版上以三位逝去作家的風格寫作,其中一篇寫人死後會變成蟬,蟬是小說家,在地底寫作十七年以後到地面吟唱作品,聲音和著聲音,形成夏天的史詩,這篇短短的文字帶給閱讀者一絲光亮,因那意味著小說家永不死亡,他們的聲音始終留存於世間,等待下一個夏天裡新生的蟬聽見、編織出新的作品,新生的蟬有一天也會回到地底,她的聲音同樣會繼續停留在夏季,等待更年輕的蟬傾聽。
  
是以或許不能稱為倖存者,而是掙扎著想要留下來的人,在地底寫作,如同在黑暗的宇宙中發送給未來的訊號,孤寂的、篤定的,李璐是如此清楚,有一天會有人需要並接收到。為了讓後面的孩子活到如此年紀之後,能有一本書抱著痛哭,感到被理解,李璐寫下這封信,以小說的形式,輕柔地回擁那些易感的年輕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