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Signal：原著劇本【上】(VNL0016)
시그널 - 김은희 대본집 1

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Story
作者：金銀姬
       Kim Eun Hee
譯者：胡椒筒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01月23日
定價：450 元
售價：35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92頁
ISBN：9789571372563

【內文摘錄】

▼  內文摘錄

第一集
S／1      D，標題，2000年，振陽國小

—    下午。夏日蔚藍的天空下，孩子們的喊叫聲和歡笑聲。運動場上進行了好一會的體育課，兩人一組打羽毛球。空蕩的階梯上，看起來像是生病了、臉色很難看的允貞（12歲，女）安靜注視著運動場。
運動場對面的大樹下，沒有羽毛球拍的海英（12歲，男）一個人踢著樹幹，兩人視線相對。海英像是討厭與對方互看，避開視線後盯著地面獨自蹲坐下來，用石頭畫著什麼。過了一會他突然抬起頭，發現階梯處的允貞不見了。去哪了？他四處張望。突然允貞出現在眼前，露出甜美笑容把自己的羽毛球拍遞給海英。但海英瞥了允貞一眼，冷漠的閃開了，站到離她很遠的地方。允貞難為情的、以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的表情看著海英。
接著響起放學的鐘聲「叮咚噹咚──」。

*字幕 — 2000年7月29日

—    奔跑的腳步聲，呼喊朋友的聲音等。平凡且歡樂的放學時間，不喜歡和大家一起行動的海英獨自坐在教室裡。零星的雨點掉了下來。
—    孩子一個接一個揹著包包、歡快的跑向大樓門口，猛降下陣雨讓到了門口的孩子們徬徨駐足，整個穿堂變得熙熙攘攘。
—    時間漸漸流逝，出現了打著雨傘來接孩子的父母。孩子一個個跟著父母離開，來往的人群中，隱約看到攀爬架前有人撐著一把黑傘……
—    很晚才從教室出來的海英在穿堂前停下腳步。允貞一個人站在那裡。

海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雨傘，一把破舊不堪、生鏽的雨傘。允貞突然回過頭來，與海英視線相對。海英反射性的把雨傘藏到身後。允貞靜靜看著海英，海英以更冷漠的表情忽視允貞，從她身邊閃過，沒打傘就淋著雨跑向運動場，拋下身後愈來愈遠的允貞。
淋著大雨跑向正門的海英，看到攀爬架前撐著黑傘的女人，停下腳步。雖然看不到被傘遮住的臉，但可以看到紅色高跟鞋、顏色豔麗的項鍊和花哨的手環。沒有撐傘的手，手指甲剪得極短，傘下露出的嘴唇塗了紅色口紅。一直望著學校的女人正要看向海英的瞬間，海英轉移視線，轉頭快速朝學校正門跑去。忽然，他停下來……覺得哪裡怪怪的。回頭一看，遠方朝後門走去的女人一手牽著允貞。看著她們離去的幼年海英轉過身也走掉……音樂響起……

S／2      Montage

音樂響起，畫面快速閃過。

—    簡陋的套房，海英獨自吃著泡麵。這時，破舊的電視裡傳出即時新聞。

主播 即時新聞。京畿道振陽市一名小學生放學途中遭到綁架，目前警察已展開調查。

海英抬起頭，看到主播身後露出笑容開朗的允貞，嚇得一動不動。

—    振陽國小正門前，記者拿著麥克風肆意地採訪上學的孩子們。「你認識金允貞嗎？」「對於金允貞同學被誘拐，你有什麼看法嗎？」「允貞同學平時為人如何？」海英站在人群中，一臉受驚嚇的表情看著前方。
—    路過電器行的幼年海英，看到播報新聞的主播後面出現了徐亨俊的照片。

主播 現已確認誘拐金允貞小朋友的主要嫌犯。從勒索信及現場發現的指紋，可以研判嫌犯為徐亨俊……

畫面放大徐亨俊的照片，海英看著新聞畫面。

海英 （顫抖的眼神）……帶走允貞的人……是個女人啊……

—    警局前。以害怕的表情望著警局的幼年海英。
—    走進警局大廳的孩子的腳。看到因誘拐案奔忙的警察，海英再次感到害怕，倒退了兩步。在海英當下的反應中……
—    過去，在海英家門前，看著被捕的善宇的海英。
—    過去，在法院押送車前，呼喊著「不是哥哥」的海英。
—    現在，走進警局大廳想起過去的事，海英更加害怕。打算放棄回家的海英看到大廳擺著的意見箱，意見箱前放著便條紙和筆。海英的身影與允貞母親的哭喊聲重疊。
—    葬禮。失去孩子的母親痛哭聲。母親抱著菊花裝飾的允貞遺照，一直哭泣。
—    網路報導稱人質已被撕票，從解剖結果推測，死亡時間為7月29日到30日之間。
—    教室。孩子們難過的表情。允貞的書桌上擺滿白菊花。女孩們的哭聲。看著她們的海英。切換鏡頭。

主播（聲音） 數千張傳單、數百名警力、4千6百萬國民發起尋找金允貞的行動，但遺憾的是，金允貞小朋友仍舊以冰冷的屍體回到我們身邊。

—    播報新聞的主播旁出現寫著「5千萬與消失的嫌犯」的CG畫面，還有徐亨俊的照片。

主播 嫌犯徐亨俊拿到5千萬贖金後，成功躲避警方追捕，徹底消失不見。目前全國已下達通緝，但也不排除嫌犯逃往國外的可能性。

—    警局門前，正在進行一人抗議的允貞母親，手舉寫有「請逮捕殺害我女兒的罪犯」的牌子。馬路對面，幼年海英從穿流不息的車流縫隙間，注視允貞母親。他想向她走去，但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

—    依舊在一人抗議的允貞母親已經年老。從振陽警局走出來的海英已長成高中生。海英駐足望向允貞的母親，接著表情沉痛的走掉。此處Insert播報新聞的主播（以2015年前的感覺）

主播 三大未結懸案之一的金允貞誘拐案，公訴時效馬上就要終止。只有在2015年7月29日午夜前逮捕嫌犯，才能將其繩之以法。

—    快速閃過的字幕，慢慢翻閱2015年華麗的花紋日曆，在7月27日的數字上畫下「X」的手。鏡頭慢慢移動，兩天後，2015年7月29日下面標記著「The end」。畫面漸漸轉暗。

*字幕 — 2015年7月27日，金允貞誘拐案公訴時效終止前3天。

S／3      D，咖啡廳

黑暗畫面中傳出海英的聲音。

海英（聲音） 問題在於潛意識。

畫面轉亮。與記者面對面坐著的海英，外形樸素，穿著俐落乾淨，20代後半段。

海英 客廳展示櫃的獎杯，桌上的照片，浴室裡出現的一本書……這些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潛意識。心理學稱之為「Snooping」。
記者 所以你是說，透過什麼Snooping看出來的？

畫面出現當日體育報頭版的照片和新聞。幽暗的公園後門，正要上車的任時完和姜索拉的照片下寫著：「韓版布裘戀情侶誕生，姜索拉、任時完公開戀情」。

海英 你說哪個？他們的交往嗎？
記者 不是，我是問，他們昨天夜裡10點半在現進公園後門約會。你是怎麼猜到的？又不是神仙……

海英一笑，用平板電腦給他看照片。

海英 去年他們一起拍戲，這三個人的三角關係炒得沸沸揚揚。你看，任時完、姜索拉和卞耀漢。（再次點開其他照片）但你看5天前的機場穿搭。（看著卞耀漢的機場穿搭照）三角關係其中一位要拍攝畫報，到國外4天3夜，這樣剩下的兩人就有了整理關係的時間。

海英用平板電腦找到任時完家的照片。有人開門走進咖啡廳。

海英 這是任時完公開的家內照片，客廳裡的照片和海報都很大吧？以統計學的角度來看，這種人相當自戀，自尊心也很強。就算姜索拉一直找他，也未必會輕易去見她。但在卞耀漢回國前一天，這種心理上的馬奇諾防線就崩塌了。因此，就是昨天，7月26日。
記者 為什麼時間是10點半呢？

一個身影走進咖啡廳，在一眼就能看到海英和記者的位置坐下。隨意搭配的外套和牛仔褲，熬夜多日疲憊的眼神，綁著馬尾的秀賢（30代後半、女）。秀賢瞅了海英一眼，接著看向記者。

海英 時間也講究心理。隔天早上10點，任時完要去大型演唱會的彩排。為了配合自己的行程，早上8點必須起床，所以要計算好充足的睡眠時間、與姜索拉見面時所需的時間，以及人們不會出來走動的時間，這些都要算好，所以得出了晚上10點半。
記者 地點呢？為什麼是現進公園？

秀賢看著講話的海英，從手中的文件夾裡取出照片，CCTV拍下在陰森的垃圾堆前、行動可疑的海英。

海英 1989年冷戰結束後，布希和戈巴契夫沒有選擇美國或蘇聯，而是在馬爾他舉行首腦會面，為什麼呢？越是存在利害關係的會談，越要選擇中立的場所，愛情也是如此。在這種對峙狀態下，會約在家裡嗎？要選擇在移動路線中間的地點，路燈少、流動人口少，戴著帽子、穿著運動服也不會覺得不自然的地方，就是現進公園後門的長椅旁，OK？

記者痴痴看著海英，表情像被藥商矇騙上當的老婆婆。

海英 那麼，繼續談下一筆生意吧。

拿出池晟和李寶英的照片放在桌上。

海英 下週一他們會在哪裡約會呢？
記者 （睜大眼睛）他們在交往嗎？你怎麼知道的？
秀賢（聲音）翻垃圾堆。

海英和記者吃了一驚，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知何時站起身、走過來的秀賢，向海英出示證件，上面寫著「振陽警局重案一組　車秀賢警衛」。吃驚的海英輪番看著證件和秀賢的臉。

S／4   N，振陽警局外

S／5   N，振陽警局重案組辦公室

秀賢把CCTV的照片攤在歪坐在椅子上的海英面前，鄰桌的重案組刑警偕哲（30代後半、男）以稀奇的表情看著海英。

偕哲 哈，到處翻人家垃圾的傢伙，竟然是警察？
海英 （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眼神理直氣壯）
秀賢 （公事公辦的冷淡語氣）北大門派出所三組朴海英警衛？有人舉報說你是李寶英的跟蹤狂。
海英 跟蹤狂？翻一下丟在外面的垃圾就叫跟蹤狂，那來收垃圾的人豈不是私闖民宅了？

偕哲 （滿臉怒氣的看著海英）看來你這小子還沒搞清楚狀況，你可是現任警察！去翻人家垃圾還不夠，還收了錢、把情報拿去賣給娛樂新聞的記者。

海英 收錢？我嗎？去查查我戶頭，我可一分錢都沒收，這只是我的興趣而已。人家釣魚、打毛線的時候，我發揮自己的能力找到情報分享出來，有什麼不對？

偕哲 （怒氣沖沖）你這傢伙吃硬不吃軟啊！（看向秀賢）車刑警，明天一早跟上面報告這傢伙有損警察形象，開除他吧。

海英 （嘲笑）有損形象？我來告訴你警察做什麼才叫有損形象吧。（指著秀賢的桌子）這桌子（看向秀賢）是妳的吧？

鏡頭跟隨海英的話移向辦公桌，堆積的文件快占滿整張桌子。

海英 遠美停車場縱火案、振陽一洞竊盜案、綠洲KTV案……妳這是在抗議工作量太多嗎？案子堆積如山，東查一下、西查一下，最後抓來像我這樣的無辜良民，才叫有損警察形象呢。

秀賢 （臉色沉了下來）
海英 這種人一定會──

海英指著被文件巧妙擋住的相框。

海英 在對面、旁邊、後面的人都看不見的、只有自己坐下才能看到的位置……

海英故意像展示一樣，拿起裝有蝙蝠俠照片的相框，讀出上面的字。

海英 一副手銬背負著2.5公升的眼淚。寫下這種話才能自我暗示，我是個好警察。（放回原處）不覺得蝙蝠俠太破壞氣氛嗎？

秀賢的表情顯得更加嚴肅，海英毫不理睬，又看了看旁邊偕哲的辦公桌。

海英 （指著秀賢的桌子）至少這還像個警察。但那個（看著偕哲的桌子），可就是典型銷售公司代理的辦公桌了。
偕哲 喂，別亂碰！

偕哲雖然擋在那，但海英已經看到了書架上的書。

海英 （拿起書架上的偵查指南，然後放下）偵查指南是吃拉麵時當桌墊用的，最近看的書都是高爾夫、登山雜誌嘛。

偕哲 我說你……
海英 比這更重要的是這些彩色的名片夾。我用項上人頭打賭，裡面一定有李寶英經紀人的名片。
秀賢 （皺了皺眉，看向偕哲）
偕哲 （被秀賢看得心虛，迴避視線）
海英 你們現在不就是受到那個經紀人委託才調查的嗎？如果不是，翻幾下垃圾這種事幹嘛要重案組來調查，你說是不是？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的形象？警察的形象？真好笑，大韓民國的警察還有形象可以損失嗎？

秀賢轉變態度，緩緩開口。

秀賢 俗話說，嘴歪但話要說正……你這嘴長得挺正，可怎麼淨講歪話呢？
海英 （一副「說什麼啊」的眼神）
秀賢 說得沒錯，警察哪還有什麼形象可言。看來警大都沒教過你這些，所以你才會去翻人家垃圾啊？
海英 （不高興）不是翻垃圾，是調查……（話講一半）妳為什麼不用敬語？
秀賢 還裝什麼？我們沒形象的警察之間，這樣就沒意思了！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嘛。

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秀賢 振陽警局重案一組……（邊聽邊顯得急躁）好，知道了。（看向海英）本來能有點意思的，白高興了，對方說取消舉報了。

海英 他們取消，我可沒完。必須查清你們背後有沒有收錢……
秀賢 對嘛！這樣才有意思，翻垃圾對收賄，還真是頂級較量啊。反正都是丟臉，來看看誰丟得更徹底吧。

偕哲尷尬的看看秀賢，海英見秀賢耍狠，無話可說似的慢慢站起。

海英 今天，就算我讓您一次吧。
偕哲 這臭小子。

S／6  N，振陽警局，重案組辦公室外的走廊

傍晚，海英走出辦公室，走在昏暗的走廊。秀賢跟出來，站在門口，雙手抱胸。

秀賢 不用送你回家吧？
海英 嘖，真是……（轉頭繼續走）
秀賢 討厭警察、有品格的朴海英警衛。
海英 （看過去）
秀賢 （沒有笑容）趁還不遲，去幹點別的吧，你不適合當警察。

秀賢轉身走回辦公室。看著秀賢的海英氣呼呼的，也轉身繼續走，突然停下來。海英看著眼前昏暗的走廊，鏡頭漸漸轉暗。

S／7    N，現在，振陽警局走廊 ／ 過去，振陽警局走廊

海英從樓梯下來，停住腳步。依舊昏暗空蕩的走廊盡頭擺著一座古老的掛鐘，掛鐘前是一個孩子的背影。孩子慢慢轉過身來，是幼年的海英。長大的海英看著過去幼年時的自己，漸漸傳來屬於過去的聲音。

刑警奔跑的腳步聲。「聯繫到信用卡公司了嗎？」「允貞家那邊怎麼說？」這些聲音漸漸擴大，日光燈也漸漸轉亮。來往的刑警也出現在畫面中，成年的海英消失，變成回到過去、在走廊裡穿行的刑警、巡警之間，受到驚嚇正發著抖的幼年海英，撞到了巡警1。

巡警1 （本想經過卻與海英視線相對）你在這裡做什麼？和媽媽一起來的？找不到家了？
幼年海英 （害怕的眼神，搖搖頭）
巡警1 為什麼到這裡來？這裡不是小朋友該來的地方喔。

海英看著巡警，像受了驚嚇似的頭也不回跑下樓梯。這時，與上樓剛轉過彎的材韓相撞。瞬間，材韓的文件掉了一地，他彎腰去撿文件，沒有看到海英的臉，海英就消失不見了。正在撿文件的材韓看到海英掉在地上的便條。（意見箱前的便條紙摺起來的狀態）材韓想，這是什麼？看了看便條，又看了看海英跑去的方向。

刑警1 李材韓，快點！要開始了！

材韓下意識的把便條紙塞進口袋，捧著文件走進會議室。畫面出現字幕。

*字幕 — 2000年8月3日，金允貞誘拐案事發5天5小時後

S／8   N，過去，振陽警局會議室

材韓走進掛有2000年8月3日日曆的會議室。為了簡報，材韓走向投射出允貞照片的投影機前。在會議室裡等待開會的刑警們看到材韓登場，每個人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來。

門又打開，身穿夾克、看起來油頭滑腦的刑事科長范洙（當時40代初段、男）走進來。范洙一進門，所有人同時起立。范洙伸手示意都坐下，自己走到上席入座。

范洙 （看著材韓）開始吧。
材韓 金允貞誘拐案中間簡報現在開始。案發日期2000年7月29日，案發時間推測在放學時間13時。接到報案是在同天18時44分。案發53個小時後，受害者家屬收到要求5千萬贖金的勒索信。

S／9   過去，Montage

—    大學街咖啡廳。「碰」一聲，門開了，材韓、治秀還有其他刑警。
—    正在盤問咖啡廳老闆和客人的治秀、材韓。鑑識組人員正在店內採集門把、餐桌等地方的指紋……在這些人影中，有一位客人的手一晃而過，是指甲剪得很短、手腕戴著很多手環的女人手。

材韓（聲音） 已經出動警力到勒索信中提到的花銀洞佛羅倫斯咖啡廳，但現場沒有抓到嫌犯。

—    鑑識組正在採集勒索信上的指紋。

材韓（聲音） 桌面及勒索信上採到的指紋屬於同一人，確認了嫌犯的身分。

S／10   N，過去，振陽警局會議室

材韓站在顯示出戴著眼鏡的徐亨俊身分證照片的大螢幕前，繼續簡報。

材韓 嫌犯姓名徐亨俊，年齡21歲，就讀商進大學的醫科生。租屋處、學校和鄉下老家都派出警力搜查，但嫌犯已經潛逃，目前無法掌握行蹤。

范洙 手機定位呢？
材韓 已經2個月沒交電話費了，手機處於停話狀態。
范洙 ……確認信用卡明細了嗎？
材韓 徐亨俊的信用卡欠了5千萬，是信用不良者。現在信用卡被停用，也無法追蹤。
范洙 （看著前方）世上到處都是壞人啊……

刑警們看著范洙，材韓的表情像是可以預測接下來的反應一樣。

范洙 為了5千萬誘拐兒童的傢伙是壞人……在這巴掌大的大韓民國抓不到人的你們更是壞人……（冷眼掃視四周）你們這群不長腦子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案子嗎？這可是全國都在關注的案子，嫌犯特徵都確認了，怎麼還抓不到人？

材韓 倒是發現一條線索。從徐亨俊的信用卡明細裡發現，他經常會買女性用品和女性使用的品牌。
范洙 徐亨俊有女朋友？找到人了嗎？
材韓 幾個月前，他對好友提過受不了交往的女朋友，但姓名和其他事情都沒有講，正在向周圍的人打探，目前還沒有掌握到。

這時「?噹」一聲，門開了，眼神銳利的治秀（當時40代初段、男）走進來。

治秀 允貞家又收到了勒索信！

所有人同時站起來。

治秀 要求22時帶著5千萬到西營公園。
范洙 在幹嘛？還不快去！

刑警蜂擁而出。這時，材韓擋住正要走出去的范洙。

材韓 雖然勒索信和嫌犯出現的咖啡廳有發現徐亨俊的指紋，但都只有右手拇指而已。
范洙 （瞪眼）
材韓 摸桌子或寫信一定會留下其他手指的指紋，卻只發現了拇指，這很奇怪，感覺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范洙 所以呢？
材韓 徐亨俊隱藏的女友……需要進一步調查。
范洙 你自己去查吧，你不是喜歡單獨行動嗎？
材韓 （直視）
范洙 最好小心背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