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Signal：原著劇本【下】(VNL0017)
시그널 - 김은희 대본집 2

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Story
作者：金銀姬
       Kim Eun Hee
譯者：胡椒筒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01月23日
定價：450 元
售價：35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00頁
ISBN：9789571372570

【內文摘錄】

▼  內文摘錄

第九集
S／1      N，現在，廣域搜查隊辦公室，廣域1股長室

海英走近一張辦公桌，材韓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亮。「朴海英警衛？」海英慢慢拉開抽屜，裡面放著對講機。海英不可置信的慢慢取出對講機，這時才看到位子上的名牌「廣域1股長安治秀」。

海英 這個怎麼……

說著，對講機的信號不知不覺斷了。海英表情混亂。畫面轉移，治秀靜靜站在海英身後，面無表情的盯著海英。

治秀 ……朴海英。

海英下意識轉過身去，治秀眼神冰冷的看著海英。

海英 （慌張、混亂）這個……為什麼會在股長這裡？這……（語塞）
治秀 （目光陰沉，看著）怎麼？那對講機又不是你的！
海英 （看了看）聽股長的口氣，是知道這個對講機是誰的囉？
治秀 你想知道？（看著對講機）那個，是李材韓刑警的。

海英吃驚的看看對講機，再望向治秀。

海英 （不可思議）這個……是李材韓刑警的對講機？
治秀 （看著）沒錯，是李材韓刑警像護身符一樣帶在身上的東西。15年前，調查李材韓刑警失蹤案的監?察官室職員，在發現李材韓車輛的荒山附近搜查時發現的。至今保管在證物室，因為期限過了，正打算報廢處理。不過……那對講機怎麼會在你手上？

海英驚訝的望著對講機，稍稍遲疑後，看向治秀。

海英 ……那您又是怎麼知道這對講機在我手上的呢？難不成……您在監視我？
治秀 回答我的問題。你和李材韓刑警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一直在調查李材韓？
海英 ……怎麼？我想知道李材韓刑警不行嗎？還是說，關於李材韓刑警的失蹤，有什麼祕密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治秀的表情變得冰冷僵硬，邁開步伐上前，停在海英面前，瞪著海英。

治秀 李材韓刑警失蹤……沒有祕密。

海英與治秀都眼神犀利的互相瞪視。開門聲響起，只聽見「可惜啊，應該五花肉配燒酒的」「等非常時期過了，再痛快的喝一杯吧」，姜刑警和文刑警聊著天走進來，兩人看到治秀和海英，都一陣詫異，停住腳步。

治秀 下次敢再碰我的桌子，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海英 ……我的東西，我要帶走。

海英轉身，從一臉詫異的姜刑警和文刑警身邊走過。治秀眼神冰冷，看著海英的背影。

S／1-1       N，海英的屋塔房

海英坐在書桌前，靜靜看著對講機。

海英（聲音） 李材韓刑警像護身符一樣帶在身上的對講機……我發現的那天，原本要報廢處理的……

— Insert
— 第一集，S 19～22，貨車上傳來對講機的雜音和材韓呼喊海英的聲音：「朴海英警衛，我是李材韓刑警。」
— 回到屋塔房，海英依舊望著對講機。

海英（聲音） 當時，這個對講機被我拿到……真的是巧合嗎？

— Insert
— 第三集，S 69，海英望著錶。11點23分會報時的錶。
— 第五集，S 79，11點23分會發出「吱吱吱」聲響的對講機。
— 回到屋塔房，海英依舊望著對講機。

海英（聲音） 為什麼……是11點23分呢？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

海英陷入更深的混亂，毫無頭緒，不停苦思、困惑……

治秀（聲音） 15年前，調查李材韓刑警失蹤案的監察官室職員，在發現李材韓車輛的荒山附近搜查時發現的。

海英靜靜看著對講機。

海英（聲音） 李材韓刑警失蹤案……裡面一定藏著祕密……為什麼是我……這個對講機為什麼會開始……

在海英的眼神畫面中。

— Insert
第五集，S 11，海英在監察官室查看文件。文件標題「振陽警局重案組李材韓警查失蹤案調查報告」。跟隨著海英的視線，一張張快速翻閱，Quick Zoom調查報告上的文字。
「2000年8月3日，金允貞誘拐案調查期間，不服從上級的出動命令，潛逃」
「2000年8月10日，李材韓警查失蹤案移交監察組」
「逮捕首爾東部地區非法走私器官組織成員金成汎，於審訊中陳述，向振陽警局重案組李材韓警查定期上繳費用」
「調查期間，除非法走私器官外的13起案件，隱瞞調查實情受賄私吞總金額2億1千萬元」
「察覺監察組進行調查的李材韓警查疑似潛逃」
「發現13號公路丟棄的本人車輛」
「8月3日以後，手機、信用卡均無使用」
「嫌犯所在地不明」「時效期滿終結調查」
在這畫面之中。

海英（聲音） 李材韓刑警是被人誣陷成貪汙的刑警後失蹤，是警察內部有幫手，製造了偽證陷害他……

— 第九集，S 1，廣域搜查隊辦公室，回到自己位子上的海英，慢慢轉頭看向治秀。

海英（聲音） 找到那個人……就可以知道李材韓刑警為什麼、如何失蹤……就可以查清真相了……

S／3       D，酒店辦公室

成汎取出兩本帳簿和幾捆現金放在桌上，一邊數錢一邊紀錄。這時，服務生1敲門走進來。

服務生1 （把信封放在桌上）老闆，有快遞。

成汎瞄了一眼信封，上面寫著「安治秀」。

成汎 （確認安治秀的名字後，看向服務生）出去吧。

服務生出去後，成汎打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一張紙。「韓城大樓後的停車場，4點，不要使用手機，有關李材韓案件的指示。」

S／4       D，大樓停車場

空蕩的停車場沒有一個人經過，成汎巡視四周，悄悄走進停車場，走到裡面的一根柱子旁停住，再次巡視四周。

成汎 （低聲自語）要我裝死、老實待著到什麼時候？又把人呼來喚去的搞什麼？！
海英（聲音） 讓你來就來，讓你走就走，還真是夠忠誠的嘛！

成汎嚇一跳，只見海英從柱子後走出來。成汎不知所措的看著。

海英 快遞服務還真不錯，不會送錯地方，只送到那個人手上，還能在指定時間內送達……
成汎 （心慌）你在說什麼？
海英 （看著）……是安治秀股長吧？是他製造偽證、誣陷了李材韓刑警。
成汎 （眼神游移）……安治秀是誰？我不認識。
海英 安治秀股長當然不可能一個人搞出這種事了，這局布得太大了──是誰在背後指使？
成汎 （眼神轉為兇狠）我不知道，既然你那麼想調查，那就拿了調查令再來。

成汎轉身快步走掉。海英看著走遠的成汎背影。

S／5       D，過去，街道某處

手推車上傳出97年的流行歌曲，街頭牆上貼著當時上映的《傷心街角戀人》、《No.3》等電影海報，畫面移動，是1997年的繁華街道。

*字幕 — 1997年12月1日

97年的材韓與第六集，S 75出現的望元，躲在街道角落注視著對面。

望元 （用眼神示意街道對面）他就是我說的金成汎。

只見97年的成汎身邊跟著兩個小跟班，走在街上。

望元 道上流傳，他前年搞的老鼠會騙了幾十個億呢。

成汎和小跟班朝停在街上的車走去，打開後車廂把提著的包包放進去，後車廂裡堆滿裝蘋果的箱子。材韓緊盯著蘋果箱。

望元 你找他幹嘛？
材韓 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S／6       D，過去，車內

材韓坐在車裡看調查報告。「江連洞金字塔推銷案，嫌犯：金成汎」，翻了幾頁，在最後看到「因證據不足結案」，材韓看到這裡，闔上報告，看到封面寫著「江連洞金字塔推銷案，負責刑警：江連警局重案組長金范洙」。

材韓 ……超過20億的詐騙案，證據不足？……金范洙這個王八蛋真是膽大包天啊。

S／7       D，過去，刑警機動隊大樓大廳

材韓走進擺著閃亮聖誕樹的大廳，秀賢正在裝飾聖誕樹，看到材韓立刻上前。

秀賢 前輩去哪裡了？
材韓 關妳什麼事？

秀賢看著語氣冷淡的材韓走過去，又跟上來。

秀賢 前輩，聖誕節要做什麼啊？（遞上2張電影票）我有2張免費的電影票，前輩和朋友去看吧……
材韓 （板起臉，停住）
秀賢 （看到材韓的表情，有些詫異）那個……我是想感謝前輩這段時間教我開車……
材韓 我不看電影。
秀賢 為什麼？
材韓 就是不看。

材韓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秀賢一個人。秀賢心想，我又做錯什麼了……覺得灰心。

S／8

警員聚集在寫著「1997年12月1日～12月31日，密集查處娛樂場所非法營業時間」的黑板前，聽著范洙指示。

范洙 根據下達的指示，從今天起要針對查處非法營業時間，刑機隊也加入轄區警局配合查處行動，隨時待命，有問題嗎？

所有人都很安靜，材韓慢慢舉起手。

材韓 現在正值年尾、年初這麼亂，按照上級指示多辦幾件案子固然重要，可身為大韓民國刑機隊，不是更應該負責人民治安的問題嗎？

材韓拿起旁邊正濟桌上的搶劫犯照片。

材韓 這個不錯。江南6起、江西5起，總共11起，傷天害理的搶劫犯，雖然不是能背後收黑錢的大案，但這些敲詐勒索被IMF搞得愁眉不展的市民的家伙，也得抓起來吧？

范洙慢慢走到材韓面前，正濟和其他刑警緊張的看著，秀賢站在遠處，也很緊張的看著。

范洙 你那麼想抓這個搶劫犯？
材韓 如果我說是呢？
范洙 （一腳踢在材韓小腿上）
材韓 啊……（因為痛，照片掉了一地。然後怒火湧現，瞪視）
范洙 看什麼看，我是你上司。
材韓 （目光顫抖）
范洙 既然那麼想抓，就去抓吧。但只許你白天去，晚上要是不參加行動，就記你不服從指示的過。應該會吃不消，但你肯定沒問題吧？
材韓 （咬牙切齒）當然沒問題了。
范洙 （冷笑）一定會很忙啊，早晚都要工作，還要暗中調查別人……（轉身朝其他警員）就到這裡，解散。
正濟 老實點吧！聽他的話，我們也過得舒坦些，還能準時回家。
材韓 你去聽他的吧，我做不到。
正濟 哎，真是的……那個搶劫犯，以後我跟你一起抓。
材韓 算了，我自己來。誰叫我不肯服輸呢。

秀賢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材韓，撿起掉在地上的照片，目不轉睛的看著。

秀賢 可是……這能看清臉嗎？我是看不清……光靠這個怎麼抓啊？
材韓 重案組刑警靠臉抓人嗎？靠的是韌性。

S／9       過去，Montage

— 白天，修車行傳出吵雜的焊接聲，師傅正在修機車。修車行一角，材韓正與師傅聊天。黑色的機車，黑色的安全帽。材韓拿CCTV拍到的搶劫犯照片給師傅看。

材韓 山葉Virago750，最近有人送這個型號來修嗎？

— 白天，材韓又到另一家機車店查訪。
— 白天，刑機隊辦公室。材韓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秀賢心疼的看看材韓，低頭看搶劫犯的照片。
— 白天，秀賢坐在辦公桌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搶劫犯照片。
— 其他日子，白天，秀賢坐在辦公桌前吃麵包、喝牛奶，一邊用電腦整理調查資料，辦公桌上貼滿了搶劫犯照片。
— 凌晨，女值班室。整夜在外工作回來的秀賢一臉疲憊，望著值班室一角貼著的搶劫犯照片。
— 躺下的秀賢在看照片。

秀賢 ……夢裡見。

S／10      N，過去，街道某處

秀賢、材韓和正濟身著警服，帶著標有「正常營業時間外營業屬違法行為」的肩帶，走上娛樂場所聚集的街道執行任務。材韓和正濟站在啤酒屋門前與老闆爭執：「正是一年的關鍵時刻，偏偏在這時候查緝，叫我們怎麼過嘛！」秀賢默默站在一旁，忽然看到遠處岔路口停著一輛正在等紅綠燈的機車。騎機車的人體型很眼熟，引起秀賢注意。

秀賢 那個人……

瞬間，秀賢腦海中照片上的搶劫犯，與機車男的姿勢、體型完全吻合。

秀賢 那……那個……！（手指向機車男）那個人！搶搶搶劫犯！
材韓 （左顧右盼）什麼？在哪兒？！

秀賢迅速跑過去。材韓看傻了眼。

材韓 傻瓜嗎？不是那輛機車啊……喂喂！

燈號轉綠，機車男正要出發，秀賢衝向那輛機車，差點被汽車撞到。喂喂……材韓眼神驚慌。秀賢縱身一躍，懸在空中……

S／11       N，過去，刑警機動隊辦公室

秀賢蓬頭亂髮，似乎流了鼻血，鼻孔裡塞著衛生紙。畫面從秀賢的狼狽樣轉到目瞪口呆的正濟和其他刑警身上。材韓站在後面，雙手抱胸看著。

材韓 （受不了的樣子）妳是……瘋了吧？
正濟 就是說啊！幸虧那個人真的是犯人……來，給我們的老么鼓鼓掌。

刑警紛紛鼓起掌，但材韓還是臭著臉。秀賢這才露出笑容。

正濟 話說，妳是怎麼認出來的？他戴著安全帽，連臉都看不到啊……
秀賢 ……（笑嘻嘻）夢裡……見到的。

刑警們吃驚的看著她。

材韓 看吧，我就說她是個瘋子……

說著，走出去。

正濟 （看著離開的材韓）那家伙對立功的人怎麼這個態度啊？

秀賢也有些灰心，收起笑容，看著材韓走出去的背影。

S／12      D，現在，廣域搜查隊大樓走廊一角

上個畫面的秀賢，與在走廊上與海英講話、現在的秀賢相重疊。秀賢面無表情的望著海英。

秀賢 為什麼問起李材韓前輩？
海英 托他的福，我們才能找到線索抓住韓世奎啊。我想感謝他，所以想多了解一下……聽說他和安治秀股長都在振陽警局……他們關係好嗎？
秀賢 這麼看來……還真是奇怪啊。
海英 （看著）
秀賢 金允貞案、京畿南部案、韓世奎案……你感興趣的這幾起案子，怎麼都和李材韓前輩調查的案子有關呢？

海英頓時語塞。秀賢緊盯著答不出話的海英。

海英 （藏起不知所措的神色）這樣……啊？我不清楚……
秀賢 （看著海英）……我不太清楚前輩和安治秀股長的關係如何，李材韓前輩是派到仁州市調查案子時，他們才認識的。
海英 （表情瞬間僵住）仁州市……？
秀賢 怎麼？知道那地方？
海英 ……是我老家。
秀賢 （看著海英）這麼說，你也聽說過那起案子了，1999年女高中生被集體性侵的案子。
海英 ……（聽到性侵兩個字，表情更加僵硬）那起案子……也是李材韓刑警調查的嗎？
秀賢 是啊，前輩也是調查組的一員。
海英（眼神顫抖）
秀賢 怎麼了？
海英……沒事，謝謝妳告訴我這些。

表情僵硬的海英轉身走遠。在看著海英背影的秀賢畫面之中。

朋友（聲音） 朴海英的哥哥朴善宇，有過前科。

S／13      D，警察廳內部休息室／秀賢的回憶

秀賢與胸前掛著「情報科」警證的警察坐在一起聊天。

秀賢 （很意外）犯了什麼罪？
朋友 妳聽說過仁州女高中生案嗎？就是那起女高中生被集體性侵的案子。朴善宇是當時受到處罰的主犯之一，在少年輔育院關了幾個月。原本朴海英面試警察大學時，這成為問題，但當時的主考官希望給在困境中長大的學生一個機會，所以才通過考試。
秀賢 ……那他哥哥呢？現在還住在仁州嗎？
朋友 ……沒有。
秀賢 （看著）
朋友 從少年輔育院出來沒多久就自殺了。

秀賢感到吃驚，表情沉下來。

S／14       D，長期懸案專案組

大家都出門辦事了，辦公室空無一人。海英愣愣的坐在位置上，因為秀賢講的話而感到混亂，陷入沉思。這時，內線電話響起。

海英 （接起）長期懸案專案組。
秀賢母親（聲音） （著急）車秀賢刑警在嗎？手機也沒接……
海英 她不在，現在人在外面……
秀賢母親（聲音） （慌張語氣）這裡是她家，家裡好像遭小偷了！
海英 （驚訝的站起）什麼？

S／15      D，秀賢家／客廳／廚房／秀賢的房間

門打開，海英快步走進屋內。秀賢母親神色驚慌，見到海英。

海英 （著急的問候）您沒事吧？
秀賢母親 那……那個……

海英快速檢查一遍屋內，客廳抽屜被拉出來、窗簾桿掉在地上，秀賢房間的門大開，書櫃也倒在地上，屋裡亂成一團。

海英 （環顧四周）打112報警了嗎？
秀賢母親 那個……真是太對不起了……不好意思……

這時，秀賢的侄子拿著玩具槍從秀賢房裡跑出來，撞到海英身上。

秀賢母親 （嘶吼）這些小家伙，要打你們一頓才肯聽話嗎？

海英傻眼。
— 過一段時間。
海英和秀賢母親坐在一片廢墟似的客廳。

秀賢母親 （尷尬、抱歉）我以為家裡遭小偷了……誰知道是那兩個小家伙……搞成這樣……
海英 （表情無奈）那也算是萬幸了.，還好不是小偷……
秀賢母親 對不起啊，這可如何是好啊？（說著）不過……再次見到你，還是覺得你好帥啊。
海英 啊？……謝謝。（害羞，不知道要說什麼，打算起身）沒事的話，那我先……
秀賢母親 （站起來）既然來了，也得喝點什麼再走啊（突然腰好像閃到了，扶著腰）哎喲……
海英 （嚇到）您沒事吧？
秀賢母親 沒事，不用擔心……（說著又痛起來）哎喲……
海英 （攙扶）先到這邊坐下吧。
秀賢母親 坐什麼啊。（看著周圍）我還得趕緊收拾屋子呢……

只見秀賢母親喊痛的聲音更大了，海英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 過一段時間。
海英打掃著客廳，身後的秀賢母親半躺在沙發上。

秀賢母親 不是，那個不是放那裡，應該放到這邊上面……那個，你到底多大了啊？
海英 啊？喔……27了。
秀賢母親 喔，正合適啊……（說著）對了，既然都來了，能不能再幫我個小忙啊？

— 海英把一袋20公斤重的白米倒進米桶，脫下外衣丟在一旁。秀賢母親守在一旁看著。

秀賢母親 家裡都沒個男人……秀敏的丈夫調到鄉下去了。
海英 喔……

— 客廳，海英正在移動大型花盆。

秀賢母親 你說我們家秀賢是不是很童顏啊？她這點像我。
海英 （又忙又累）啊……是啊。

— 秀賢房間，海英站在椅子上換燈泡。

秀賢母親 我們家秀賢明年開始就能領年金了……
海英 （眼裡進了灰塵）您開燈看看吧。

秀賢母親打開燈，燈亮了。

秀賢母親 好了。（看著海英）天啊，看看這汗，我去給你倒點飲料喝。

海英還沒來得及阻止，秀賢母親已經走出房間。海英從椅子上下來，秀賢房間的地上到處都是東西，這時，海英注意到一本外皮老舊的筆記本，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振陽警局　李材韓」，筆記本上面的年度寫著2000年。海英一張張翻閱，裡面紀錄著從金允貞誘拐案到扒手、搶劫等大大小小的案件。海英迅速翻到最後一頁，發現筆記本最後的封面裡夾著一張紙條。看到紙條內容的海英，眼神沉了下來。這時，秀賢母親邊說「來喝點飲料」邊端著飲料走進來，海英下意識把紙條塞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