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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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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之書(AIA0271)
The Book of Mirrors

類別: 恐怖驚悚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尤金‧切洛維奇
       E.O. Chirovici
譯者:李建興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10月27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32頁
ISBN:9789571371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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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文摘錄

有一天,我在維德的圖書室發現那份稿子。

面對房門的書櫃底部有個小櫥子,當時我都沒有好奇到把它打開。直到我在找寫字用的紙,想要為門邊的書櫃做個最終排放的圖表,我是從那開始整理,所以決定在櫥子裡找而非下樓到教授的書桌上拿。打開後發現一疊紙,幾本舊雜誌,一些鉛筆、原子筆和馬克筆。

我從櫥子拿出紙張時失手掉落,有幾張散落在地板上。我跪下去撿,發現櫥子裡面有枝鉛筆的尖端似乎嵌在壁上,插到兩面櫥壁接合處。我俯身去看清楚,把其他物品拿開,發現櫥子左側有片假壁,打開後有個電話簿大小的空間。在夾縫中我發現厚紙板檔案夾裡的一疊紙。

拿出來一看,封面沒有說明內容的字樣。翻閱後,我察覺到這是精神病學或心理學的作品,但沒有書名或作者。

似乎至少有兩個人在紙上書寫。有些是打字的,有些字跡很小,用黑墨水,還有些是不同筆跡,用藍色原子筆且傾向左側的潦草大字。打字和手寫的頁面都布滿修改,在某些地方還添加了一兩個段落,用透明膠帶黏貼在頁面上。

我猜想這會不會是蘿拉說過的維德教授的名作草稿(或多份草稿之一),或者是已經出版的某本舊作的手稿。

我迅速讀完前幾頁,充滿了我不熟悉的科學術語,於是我把手稿放回去,小心把雜物盡量擺成剛發現的狀態。我不希望維德發現我找到他的祕密藏物處或我在他家裡亂搜。


某天下午我忘了時間,下樓時撞見正與德瑞克交談中的教授。德瑞克離去,維德邀我留下吃晚餐。他累了,顯得陰鬱又心不在焉。過程中,他恭喜我作品被錄用出版,可能是聽蘿拉說的,但他沒問我詳情,不然我很樂意說。外面在下大雪,我暗忖最好告辭,因為路面可能被擋住,但我無法拒絕他的邀請。

「不如你叫蘿拉也過來吧?」他提議,「去啊,我堅持。如果我知道你還在,我會自己邀她。今天我們都在一起工作。」

他在冰箱裡找牛排時,我進走道打電話回家。蘿拉幾乎立刻接聽,我告訴她我在維德家,他邀我們一起吃晚餐。

「是他提議你打給我嗎?」她用吵架似的語氣問,「他人在哪裡?」
「他在廚房裡。怎麼了?」
「我感覺不太舒服,理查。天氣很差,我勸你盡快回家。」
我沒堅持。我掛斷之前告訴她我會盡快回去。

我回客廳時維德疑問地看我一眼。他已經脫下他的外套穿著白圍兜,胸口有紅字繡著:「最棒媽咪,好吃好吃」。他看我的樣子如釋重負,黑眼圈的顏色看起來更暗了。他的臉在廚房的慘白日光燈下,看來老了十歲,我們認識那晚他的自信神態似乎變成了幾近驚恐的表情。

「呃,她說什麼?」
「她說這種天氣不想出門。而且—─」
他揮手打斷我。「她至少可以想出更好的藉口吧。」
他拿起一塊牛排丟回冰箱裡,用力甩上門。

「女人可以說她們身體不舒服,不必講細節,對吧?這是她們人生的重大優勢之一。麻煩你下去酒窖,拿瓶紅酒上來。我們要吃一頓悲慘孤單的光棍晚餐了。我們都不是橄欖球迷,但我們吃完可以看轉播,喝罐啤酒,打嗝,做滿足的男人該做的事。」

我從酒窖帶酒回來時,牛排正在大煎鍋上滋滋作響,他在做某種速成馬鈴薯泥。有扇窗戶敞開著,風把大片雪花吹進室內,立刻在溫暖空氣中融化。我照他的指示打開紅酒,倒進一個大肚玻璃瓶裡。

「恕我直言,但要是我一年前請蘿拉過來,即使外面下著火球,她也會像子彈飆過來,」他喝一大口威士忌之後說,「聽老人的勸,理查。當女人察覺你對她有意思,她會開始測試她的權力企圖控制你。」

「你說『有意思』是什麼意思?」我問。
他沒回答,只是悠悠看我一眼。

我們默默吃飯。他牛排煎得太匆忙,幾乎是生的,馬鈴薯泥也充滿硬塊。他幾乎自己喝光一整瓶紅酒,我們繼續喝咖啡時,他給自己那杯加了大量波本酒,大口喝掉。戶外的風雨已經轉變成暴風雪,在窗戶上翻騰。
晚餐後他把盤子放進洗碗機,點了根從木盒裡拿出來的雪茄。我婉拒他的好意自己點了根萬寶路。他心不在焉地抽了一會兒,似乎忘了我在場。等他開口時我正準備謝謝他招待,說我要走了。

「你最早的記憶是什麼,理查?我是指依年代順序。通常一個人的記憶從兩歲半到三歲間開始。」

廚房的日光燈亮著,但是餐廳處於半黑暗狀態。他說話時會揮手,發光的雪茄末端在陰暗中畫出複雜的線條。長鬍鬚讓他看起來好像聖經先知,失去願景,努力再度聆聽天上來的聲音。他右手無名指上戴了顆紅寶石,在抽雪茄時發出神祕的反光。我們之間的桌上鋪了塊大白布,看來好像又深又冷的湖面,比牆壁更明確地隔開我們。

我從未「依年代順序」想過最早的記憶,照他的說法。但片刻後他說的記憶開始在我腦中成形,我告訴了他。

「我在費城的柯妮莉亞姨媽家。你說得對:我應該是三歲,或是生日前一個月左右,在一九六九年的初夏。

我在一個感覺似乎很大的陽臺上,想要從綠色櫥櫃上拉下一塊木板。我穿著短褲和白涼鞋。然後我媽過來把我帶走。我不記得那趟是搭火車或汽車,我也不記得姨媽家的擺設或她跟姨丈當時的長相。我只記得那塊木板,櫥櫃,還有陽臺,地上是奶油色磁磚,還有濃厚的烹飪氣味,一定是從陽臺附近的廚房傳來的。」

「所以阿姆斯壯月球漫步時你大約三歲,」他說,「當時府上有電視機嗎?就發生在你說的那個夏天。」
「當然。是一臺彩色小電視,放在客廳窗戶旁邊的架子上。後來我們換了大電視,是索尼的。」
「你父母很可能看過登陸月球,從開天闢地以來最重要的歷史時刻之一。你有任何印象嗎?」

「我知道他們看了報導,因為他們事後談論了好多年。那天,老爸去看了牙醫,老媽給他做了黃菊茶漱口用。他不知何故居然被茶燙傷嘴。那個故事我聽過幾十次。但我不記得尼爾.阿姆斯壯說出他的名言,或看到他像隻白色大玩偶在月球表面跳來跳去。當然,我後來看過那場面。」

「看?對你而言,在那個年紀,登月完全沒有意義。為了任何理由,一小塊木頭對你更重要。但萬一你發現你從未去過費城,那都是你自己大腦捏造的景象,而非真實記憶呢?」

「我跟蘿拉談過這個話題。或許有些記憶是相對的,或許我們的記憶會掩蓋事情,甚至改變它們,但我想只到一個相對程度上。」

「那可不是只到一個相對程度,」他明確地告訴我,「我給你一個例子吧。你小時候,曾經在父母採購時在購物中心裡走失嗎?」

「我不記得有這種事。」

「呃,在五○到六○年代,購物中心開始到處冒出來取代社區雜貨店,全國的母親恆久的恐懼之一就是在人群中弄丟她們的小孩。那個世代的小孩,尤其在大城市的人,都在誘拐犯的陰影下長大,出門購物時總是被叮嚀要跟緊媽媽。在購物中心迷路或被綁架的恐懼烙印在他們的深層記憶中,即使他們意識中再也不記得那種事。」

他起身倒了兩杯波本酒,回來坐下之前把一杯放在我面前。他抽一口雪茄,啜一口威士忌,瞄一眼邀請我照做,然後繼續說。

「好幾年前我作過一個實驗。我從人口超過三十萬人的城市分析那個時代出生的學生。沒有一個記得小時候在購物中心走失過。然後我在催眠中暗示他們其實曾經走失。你猜發生什麼事?四分之三的人後來聲稱他們想起在購物中心走失,甚至描述經歷:他們多麼害怕,如何被店員發現後帶回母親身邊,如何用廣播擴音器宣布湯米或哈利被美食街撿到了。大多數人拒絕相信那只是用催眠暗示結合他們的童年恐懼罷了。他們太清晰地『記得』那個事件,所以無法相信它從未發生。例如,如果我向在紐約市出生長大的某人暗示他童年曾經被鱷魚攻擊,結果很可能無效,因為他們沒有害怕鱷魚的童年記憶。」

「你的用意是什麼?」我問道。

我不想再喝酒了,強迫自己吃下晚餐後,光是酒味就足以讓我暈眩。我累了,又一直擔心巴士是否還有行駛。

「用意?呃,我的用意是當我問起你童年記憶時,你告訴我一些安全普通的事,小孩在陽臺上玩木頭。但我們的大腦從來不是那樣運作。你之所以記得那件事而不是別的事一定有個很強烈的理由,我們姑且假設那是真的。或許那塊木板裡有根釘子害你弄傷自己,即使你已經不記得那部分了。或許那座陽臺在高樓層,你有墜樓的風險,令堂發現你的時候尖叫了。當我開始處理……」

他暫停,彷彿在懷疑該不該說下去。他可能判斷應該,所以繼續說。

「有些人經歷過極度創傷的事,後來形成了嚴重的心理障礙。就是所謂的『拳擊手症候群』:你在擂臺上差點被打死之後,幾乎不可能有足夠動機當上冠軍。你的自保本能成為強大的障礙。所以,如果一群學生可以被說服他們曾經在購物中心走失,真正體驗過這種事的人為何不能被說服該創傷事件從未真正發生,當天他母親只是拿新玩具來給他?你抵銷的不是創傷效應,而是創傷本身。」

「換言之,你是在屠宰別人的記憶,」我說,但立刻後悔我說得太直率了。

「如果有一大群人為了更迷人的乳房、鼻子和臀部願意投身在外科醫師的刀下,那麼記憶的整形手術又有什麼錯呢?尤其我們如果面對宛如故障玩具,再也無法盡職責或正常生活的人。」

「你說的不就是洗腦嗎?若是記憶在不巧的時機回到表面又會如何?萬一登山者的心理障礙突然復發,就在他懸吊在三千呎高的繩索上的時候呢?」

他驚訝又有點警戒地看著我。直到這時他的語氣一直有點優越感,但之後我察覺他的驚訝中夾雜著一點恐懼。

「這題問得很好。我知道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無意冒犯。所以,對,這種情況會怎樣?用你的說法,有些人可能會認為『屠宰』登山者心智的人要負責。」

這時電話響了,但他沒去接,我懷疑是不是蘿拉打來。接著他突然用他熟悉的戰術改變話題。他可能認為關於實驗已經透露太多了。

「可惜蘿拉不能來。或許我們的對話會比較愉快一點。你知道的,我知道你們的關係,所以你不需要再騙我了。蘿拉和我彼此沒有任何祕密。她告訴你提摩西的事了,對吧?」

我知道他不是吹牛,所以我告訴他是真的。當場被逮到的感覺很糗,我告訴自己他和蘿拉的關係比我假設的更深厚,分享我連作為客人都還不能進入的祕密地方,不同於我的幻想。

「當我問你你們是什麼關係,我已經知道你們在一起了,」他說,「那只是測試。」
「我沒過關。」

「就當作你選擇慎重吧,而且我的問題太過分了,」他安慰我,「蘿拉對你有多重要?或者應該說,你認為她有多重要?」

「很重要。」
「你沒有猶豫,」他評論說,「那就希望你們倆一切順利了。有人問過你來這裡做什麼嗎?」
「沒有。」
「如果有人問起,立刻通知我,無論對方是誰,好嗎?」
「沒問題。」
「太好了,謝謝。」

我決定順著他玩,所以這次換我突然改變話題。「你結過婚嗎?」

「我的履歷是公開的,理查。我很驚訝你沒看過。不,我沒有結過婚。為什麼?因為我年輕時只對讀書拚前途有興趣,結果相當晚才混出名堂。如果兩個人年輕時認識而且一起長大,很容易忍受彼此的怪癖和習慣。老了以後幾乎不可能。又或許我只是沒遇到適合的人。我曾經為一個年輕美女神魂顛倒,但結果相當不妙。」

「為什麼?」
「或許你也想要我告訴你保險箱密碼?今晚聊夠了。你想知道我最早的記憶是什麼嗎?」
「我有預感你會告訴我。」

「你的預感沒錯,老弟。你天生是個靈媒。呃,我沒有坐在陽臺上,想要拆下一塊木板。我在一個種滿玫瑰的大庭院裡,那是個晴朗的夏日早晨,陽光燦爛。我站在大紅花盛開的一叢玫瑰旁邊,腳邊有隻斑紋貓。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小時候所有大人看起來都很高─—俯身對我說話。他穿著深色制服,胸前配戴很多勳章,其中一個特別吸引我注意,可能因為特別閃亮吧。我想是銀色,十字形。那個年輕人頂著金色短髮,注視著我讓我很驕傲。那是我的記憶,至今我仍歷歷在目。或許你不知道,我在德國出生,而且是猶太人。我四歲時跟著母親和妹妹移民美國。舍妹英格當時只是嬰兒。家母後來告訴我一批納粹衝鋒隊來『拜訪』我們的那天,把家父打得很慘;幾天後他在醫院裡過世。但那個記憶掩蓋了如此痛苦的事件,一直留在我腦中。我寧可保有我的記憶,你知道的,無論多麼痛苦。我有時候會把它當成天主教徒的髮帶用:它們很粗糙,可以綁在腰或大腿上。幫助我永不忘記有些看似正常的人可能做出什麼事,外表的背後有時候潛伏著怪物。」
他站起來開燈,燈光刺眼讓我畏縮了一下。他走到窗邊拉起窗簾。

「外面天氣很糟,」他說,「而且快午夜了。你確定不想在這裡過夜嗎?」
「蘿拉會擔心,」我說。
「你可以告訴她,」他指指門口回答,「我相信她會諒解的。」
「不用,沒關係,我會想辦法。」
「那我幫你叫計程車吧。車資我付。你待到這麼晚是我不對。」
「今天的對話很有趣,」我說。
「如我所說,沒必要說謊,」他說,走到門口去叫車。

其實,我沒說謊。他可能是當時我所認識最有趣的成年人了,不只他名聲響亮,也因為他無可否認的個人魅力。但同時他似乎總是困在某種玻璃隔間裡,因為無法接受別人當是他變態心理遊戲中的布偶,而拒之門外。

我走到窗邊。雪花在陽臺燈的光線下翻騰時看起來像一群鬼魅。接著,突然間,我好像看到黑暗中有個人影,距窗子十呎外,人影衝向左邊,躲到高大的木蘭樹後,樹枝上堆了積雪。我幾乎確定不是我幻想,雖然因為黑暗能見度很差,但我決定不向維德提起:他的壓力似乎夠大了。



他試了幾次終於成功叫到計程車,我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回我家。計程車在紀念碑附近的大雪中放我下車,我繼續在高度及膝的積雪中步行,冰風拍打著我的臉。

二十分鐘後我和蘿拉坐在沙發上,裹著毯子,端著一杯熱茶。

她突然說,「提摩西三小時前來過。」她從來不用簡稱──提姆或提米─—就像她從不叫我迪克或理奇。「我想他打算繼續騷擾。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會找他談。或許我們應該報警,之前我跟妳說過。」

「我不認為有任何意義,」她馬上說,沒說清楚是指哪個選項。「可惜你不在家。我們可以當場解決的。」

「維德堅持留我吃晚餐。」
「而你必須配合,是嗎?你們談了什麼?」

「關於記憶的事,有的沒的。不如妳說說看妳最近為什麼轉而反抗他吧?要不是妳,我絕不可能認識他。他給我工作。他是個可敬的教授,而我只是想保持禮貌,如此而已,還有因為我知道妳很重視跟他的關係。是妳堅持要我認識他的,記得嗎?」

她坐在沙發前的小地毯上,盤著雙腿,彷彿打算冥想。她穿著一件我的T恤,印著巨人隊標誌的,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瘦了。

她為口氣不佳道歉,然後告訴我她母親發現左胸有腫塊。她去看過醫生,正在等乳房X光檢查結果。她很少向我談起家人──只有小事和零星的回憶─—雖然我告訴過她關於我父母的一切,我一直無法從她提供的拼圖碎片真正形成連貫的全貌。我在考慮陪母親與弟弟度過假日,我爸不在的第一個聖誕節。我邀過她,但她說寧可去伊凡斯頓。只剩幾天了,我已經感覺得到分離的苦澀;這將是我們認識以來分開最久的時間。


翌日我去市中心的一家小相館拍雜誌用的照片。幾小時後,我去取照片,寄了兩張到雜誌社,剩下兩張:一張給蘿拉,一張給我媽。但我離校過節前忘了從包包裡拿出來,所以我一直沒機會把預留的照片給蘿拉。後來在綺色佳,我又想起照片時,發現它們消失了。
等到一月底雜誌出刊時,我因為被警察和記者們騷擾,所以換了地址,從此之後便收不到贈書。直到十五年後,有個朋友送我一份禮物,才看到那一期《Signature》雜誌。他是在布魯克林區香桃木大道的二手書店發現的。我再也沒跟那位編輯說過話。直到千禧年初我才碰巧得知,他已經於一九九○年夏天在西岸出車禍過世了。

蘿拉或許會說,雜誌和我的文學生涯脫離我掌握的方式可能是個徵兆。雖然有一陣子仍持續寫作。之後我再也沒有發表過任何作品。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十一到二十二日的那晚,我們一起吃晚餐的兩天後,約瑟夫.維德教授在自宅被謀殺。警方全面性地調查,始終卻沒抓到凶手,但你會在底下看到理由,我也是嫌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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