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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各朝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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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唐人的日常──從衣冠、食物、婚姻、藝術了解唐代生活史(VLR0056)

類別: 史地‧法律‧政治>中國各朝歷史
叢書系列:HISTORY
作者:師永濤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0年12月18日
定價:420 元
售價:33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60頁
ISBN:9789571384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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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文摘錄1

前言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唐朝(節錄)


今天,幾乎每個人都可以談一談唐代的歷史或人物。作為中國歷史上和漢王朝並稱的朝代,我們似乎對唐代知之甚多:雄才大略的君主、封侯拜相的名臣、春風拂檻的美人以及諱莫如深的宮闈祕聞。

然而,當我們把視線深入到政治和名人之後,會發現我們熟悉的唐代其實是一個面目模糊的朝代:我們會背數首唐詩,卻不了解唐代的人是如何生活的;我們口口聲聲說「長安是一座偉大的城市」,卻不知道它是如何存在、如何運轉,又如何消失的;我們沉迷於唐代的外來文明,卻不知道它是如何從遙遠的國度來到中國的;我們讚歎於唐代的武力強盛,卻對平民百姓的衣食住行知之甚少。

唐代是一個被「標籤化」的朝代。身處媒體化時代的我們習慣於將認為的事物定型化,從而歸入某一類集體感受中,而不是將其視為獨特的個體。再加上影視劇的推波助瀾,唐朝最終成了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烏托邦」。

……



宣宗之後,唐懿宗成為唐朝最後一個在長安平安度過帝王生涯的皇帝。繼位的唐僖宗是著名的逃跑皇帝,他在位十五年裡,三次逃離長安。

在唐僖宗的時代,發生了「王仙芝、黃巢之亂」。《資治通鑑》記載了僖宗在黃巢死後的獻俘儀式。唐僖宗中和四年(八八四年)秋七月,僖宗在成都大玄樓舉行獻俘儀式。大玄樓,是成都羅城正南門樓。武寧節度使時溥獻上黃巢首級,另有黃巢姬妾二、三十人。僖宗問這些女子:「你們都是勳貴的女兒,世受國恩,為什麼從了黃巢這個叛賊呢?」排在最前面的女子說:「國家憑藉百萬軍隊卻失守社稷和國都,現在陛下責怪一個女子不能抵抗賊軍,那些公卿將帥又該置於何地呢?」僖宗難堪至極,不再發問,命令將她們斬首。臨刑前,執法人員可憐這些女子,讓她們喝醉後再執刑,女孩們邊哭邊喝,不久在醉臥中受死。只有質問唐僖宗的女子不哭亦不醉,從容就死。

帝國的冬天降臨了,大唐盛世和長安城也走到了盡頭,長安城中僅餘的人,已經不流行胡旋舞了,而是流行唱輓歌。據唐代筆記小說集《北里志》記載,德宗時期長安平康里歌妓顏令賓卒後,坊中樂工劉駝駝,從眾多士人輓詞中選擇數篇,製為曲子詞,教輓柩前同唱之,聲甚悲愴。後來,有四首輓歌流傳下來,其中一首寫道:「昨日尋仙子,輛車忽在門。人生須到此,天道競難論。客至皆連袂,誰來為鼓盆?不堪襟袖上,猶印舊眉痕。」

這些輓歌「自是盛傳於長安,輓者多唱之」。學者王曉鵑女士在其〈唐末長安民俗生活論〉中哀婉地寫道:「歌妓顏令賓的輓歌,逐漸演變為長安城的哀傷,美人凋零與士子心緒在此契合,末世情懷與時代哀音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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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年的正月,「月色燈光滿帝都,香車寶輦隘通衢」的長安遍地是瓦礫、灰燼,僅剩的殘垣斷壁和民居中,一燈如豆。宗室及及長安士民們,扶老攜幼遷往開封,渭河裡漂浮著長安的軀殼,在汴梁,朱溫要建造屬於自己的宮室。
天祐元年(九○四年)八月十一日,朱溫弒殺了唐朝第十九位皇帝唐昭宗。天祐二年(九○五年),朱溫的謀士、祖籍撒馬爾罕安國的李振,同時也是一位連續不第的士子,對朱溫說:「(貴族門閥)此輩自謂清流,宜投於黃河,永為濁流。」朱溫笑而從之,於滑州白馬驛(今河南滑縣境內),一夕盡殺左僕射裴樞、右僕射裴贄、右僕射崔遠、靜海軍節度使獨孤損、吏部尚書陸扆、工部尚書王溥六位宰輔及衣冠清流三十餘人,投屍於黃河,史稱「白馬之禍」,士族門閥的輝煌時代也隨著大唐王朝的消亡逐漸式微。

日本歷史學家內藤湖南在《唐宋時代的概觀》中說:「唐代是中國中世紀的結束。」他和他的繼承者們對中國歷史的時代劃分是:上古(開天闢地至東漢);中世(中古,從三國至唐末五代);近世(前期:宋元;後期:明清)。日本東洋史學大家(日本學界把中國史稱為「東洋史」)宮崎市定則在內藤的基礎上把中國史納入到世界史的範疇中,他說:「追蹤唐王朝的起源,可發現他來自異族王朝北魏設置在邊境上的邊防軍,即所謂的武川鎮軍閥。如果要在西洋史中尋找類似的例子,那便是出身自日耳曼民族的法蘭克國王查理大帝。」

內藤湖南和宮崎市定認為,以唐朝為代表的中國中世紀最大的特點是在於貴族門閥制度,而唐朝的滅亡也是從漢代延續到唐末近千年的貴族門閥制度的消亡。

天祐四年(九○七年),梟雄朱溫在汴梁逼末代皇帝唐哀帝李柷禪位,次年哀帝被鴆殺。連殺兩位皇帝的朱溫建國號為梁,唐朝滅亡,享國二百九十年。大唐帝國,最終匯成一滴蒼涼的眼淚,懸掛在歷史的眼簾下。

今天,當我們回望唐朝的時候,會愕然發現,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帝國,留餘世上的實物,除了帝陵和博物館的文物,僅有幾處寺廟、佛窟、摩崖、經幢和鬱鬱蔥蔥的千年古樹而已。

好在,我們這個民族有著悠久的文字記錄歷史的習慣,讓我們能夠在官修歷史、唐詩典章、唐人筆記、唐傳奇、敦煌遺書和文物中,打撈起散落在浩瀚歷史中的唐人日常生活的碎片。在這個中國人最願意穿越的朝代裡,唐代閃爍著精細的光芒,有一種煙霞瑰麗之氣。而我們的視界則或許可以延伸得更遠,這不是歷史的可能性,而是歷史的想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