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記
以「常言道,人死留名,虎死留皮」作為開場白之後,後面往往可以接許多不同的句子來打趣。小松座劇團的內部雜誌《the 座》的總編小田豐二曾接道「獅王死留牙膏」。如果仿照這種說法,筆者這裡就是:沒寫成的一覽表就留到「後記」裡吧(目前還沒有死)。 《岩波書店的新刊》(二○○六年十一月)上刊登的《日本近現代史系列 全10卷》開始發行的說明文中寫道:「這是在顧及到家人、軍隊的實際情形及殖民地動向的同時,探究從幕府到現在的日本近現代歷程的新通史」。重要的是家人、軍隊、殖民地這三點。 以這個尺度來衡量的話,筆者寫的這一卷是不及格的。有關軍隊的部分寫得都要令人生厭了。有關殖民地部分,只在涉及到帝國內經濟秩序的時候提到一點,至於家人部分,連索引中都找不到吧。關於戰爭時代的家人家庭問題,由於這一領域中已有了許多出色的研究,筆者對於自己的無能感到慚愧。 沒寫成的原因在於,筆者沒有將家人家庭作為主語描述這個時代的能力和思想準備。我腦子裡怎麼也形不成這樣一個想法:「不是家人家庭也很重要,而是家人家庭很重要」。藤井忠俊的《國防婦人會》正確地指出了日中戰爭的後方最大的特徵是女性的組織化。從市町村的團體動向來說,不能說戰爭也將女性組織了起來。這個時期只有女性團體才新建或成員的增加。應當說,正是戰爭將女性組織了起來。筆者無法超越藤井這個敏銳的視角。 此外,當父親、丈夫、兄弟、兒子為國捐軀,家人成為「遺屬」的時候,國家及當地社會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呢?一之瀨俊也的《後方的社會史》,深入探討了戰前和戰後處理方式的差異、國家在遺骨的處理上所盡的責任等問題。筆者沒有超越這本著作的能力。有關家人家庭問題,請參閱上述兩本著作。筆者自身也繼續進行研究,期望能夠捲土重來。 最後,對於成功拽住了天馬行空的我並讓我愉悅地撰寫了此書的編輯部的上田麻里氏,謹表示由衷的感謝,確實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二○○七年五月 加藤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