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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賽馬煉金術(增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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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賽馬煉金術(WHA0480)
The Alchemy of Hongkong Horseracing

類別: 史地‧法律‧政治>其他
叢書系列:香港中和
作者:嚴忠明
出版社:香港中和
出版日期:2017年12月22日
定價:450 元
售價:35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192頁
ISBN:9789888466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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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系統為魂 算法為王

  說來還是在很久以前,我在香港原新界鄉議局主席秘書卓可鐺先生的安排下,第一次訪問了香港沙田馬場,算是進行了賽馬的啟蒙教育,算來已有23 年的歷史。感謝多才多藝的仁厚長者卓先生,因為那次活動,使我與賽馬結下了不解之緣,也感謝在過去的歲月裡讓我理解賽馬運動的所有朋友。後來在世界各地旅行,我的一個愛好,就是不忘去馬場觀戰,並一直留意學習歐美賽馬的理論研究資訊。

  沒想到的是,我原開通的一個微博專欄,簡要介紹了英美賽馬預測的一些理論,引起不少馬迷朋友的興趣。這個假期裡一些有興趣進行大數據研究賽馬的朋友,請我簡單解釋香港賽馬的歷史和預測、投注的方法,我將這些談話整理出來,就是這本《香港賽馬煉金術》的內容。我力求簡明扼要地對香港賽馬的基礎問題,做一大致的解釋,最終說明我對香港賽馬的核心體會,我覺得:

  賽馬屬於一種特殊的隨機事件,不可能發明一個公式,完全準確地預測香港賽馬的結果。所以,你要將賽馬預測與賽馬投注兩者分開來研究,前者很難有大的進展,但後者卻可以不斷改進。因為的確存在可信的投注算法,在市場交易策略上取得成功,香港賽馬已經進入算法博弈時代。最近有朋友嘗試用人工智能的隨機森林算法預測香港賽馬,就是有益的探索。在本書最後一章的內容裡,我集中整理了原微博中的精華內容,收集了世界各地賽馬研究的一些討論。

  書中有許多片段,是我多年思考的筆記內容。二十多年斷斷續續的思考與探索,尤其是堅持長期小額投注以驗證理論研究的結論,我確信投注方式研究才是有前途的方向,但前提是必須懂馬,養成勝固可喜,敗不足憂的心態。希望這些思考對
大家有所啟發。

  在香港,贏馬容易贏錢難。十四匹馬條條都買,一定贏馬,但要贏錢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所有馬迷熱衷賽馬,想的是贏錢,不是贏馬。這就成了一個人生的大難題,窮其一生也未必可以解開。所以贏馬和贏錢是兩個不同層次的概念。

  我的體會,賽馬其實是一種特殊形式的隨機運動。賽馬除了要一匹匹去研究,更要一場場去看。賽馬不是許多單匹馬的簡單相加,故分開去看無法細究對手的情況,容易只見樹木不見森林。這是許多人眠乾睡濕,仍然難有斬獲的重要原因。我發現,香港賽馬很熱鬧,馬迷的狂熱實在無法用語言形容,各種賽馬資訊魚龍混雜,泥沙俱下,貼士滿天飛。然而,真正坐下來一場場研究排位表,深刻研究賽馬學問的能有幾人呢?

  要學會從系統論的層次研究賽馬,這是我多年研究的核心體會。應該說,賽馬的許多秘密就在排位表及往績表中,排位表是馬會出的牌,是一個完整的局。如果沒有吃透這張牌,贏馬永遠無從談起。我們要用理性分析的方法,去破解這一個局。我的多年觀察,香港賽馬研究歷來有兩種模式。這就是「捉路」的模式與理性分析的模式。
  
  第一種賽事研究的思路,主要特點是「跟風」和「捉路」。這是大多數馬迷熱衷的方法。如:某某名人或某某節目說某匹馬應贏,因此,跟著買;又如南非幫或澳洲幫已贏了兩場,這下一場機會必大;某馬一直在落飛;某馬勝後加了10 分。選馬的理由各種各樣,讓人無法看到評估的整體認識及理論架構。捉路遊戲是生動多彩的馬場故事的源泉,這些人有輸有贏,但總的來說,贏少輸多。跟風和捉路的日子長了,也積
累了一定的馬場經驗。但令馬迷困惑的是:
1)這些經驗會相互矛盾,難以支持最後判斷。真正要下注時,心態依然是迷惑猶豫的,依然是一種賭一把的心情;
2)彩金永遠是那麼豐厚,卻總同自己失之交臂,深沉的失望與深切的希望交替煎熬著;
3)知道賽馬無絕對,贏馬無必然,卻無法把這種認識深化,無法找到一個可以依賴的行為準則。
  
  第二種則是以賠率研究和理性分析為主的模式。主要是研究統計方法及賽馬模式,如各種統計因子、競賽模式模擬等研究。應該說這個思路較有用,也是最近大數據專家廣泛使用的思路。

  但也存在明顯的缺陷。如統計法是對整體趨勢的研究,並不能作為此情此景的投注依據,這理論並沒有「特指」意義。而利用數學方法或模式研究方法也存在許多問題,如對一場馬的影響因素輕重排列判定不清,特別是步速無法確定,對賽馬事件的認識不夠深,以至指導方法出錯。

  特別許多人喜歡在統計中濫用數學方法,如利用磅重、欄位統計換算成馬位數相加減,主觀溝通各種影響因素。對不同質、不可通約的影響因素強求比較。這種統計從理論上看似乎很完美,但跑出來的賽果往往連自己都不知所謂。如最常用的
是把騎師分成100 分,馬狀態分成100 分隨意加減,此100 分和彼相加的理論根據是甚麼?騎師和狀態這類截然不同的事物有同質溝通可比的可能嗎?

  應該說,所有的方法都有其有用的一面,但也有明顯的局限。重要的在於我們用甚麼思維方式去整合這種種錯綜複雜的經驗?這些方法的使用範圍究竟何在?
  我現在覺得,也許所有方法都是幫助我們判斷的手段。賽馬的至高境界是需要通過正確的思維,合理經驗的積累,一步步歷練而成。儘管不存在一個一蹴而就的固定模式幫助人去贏馬,但通過一個步步登高的歷練的台階,可以一步一景去經歷,去領悟,去達到一種大化境界。
  而這種境界的達到,首先從研究馬會出的牌開始,從系統研究往績開始,從整體上理解賠率結構,深入分析競賽模式,進行賽事模擬,這樣才有經驗的積累,才不至走得太遠。

  例如在賽績研究中,確定夠爭勝實力的馬,在人馬合拍的情況下,在相關路程和場地上競逐,是同場馬中的爭勝主角,這便是一個選馬的標準。要對這個標準深入比較分析,就要求衡量每一匹馬的規則相互間不矛盾,並可以進一步邏輯符號化,將思想的戒律沉澱下來。這樣才可以建立一套內在自洽的邏輯分析系統。
  僅僅有對賽馬數據的系統整理,是不足以作為投注的可靠依據的。我們從天氣預報科學中得到啟示,天氣預報系統建立了衛星觀測體系,以及地面觀測體系和對地形環境等各種影響因素相互關係的基本的物理關係認識,每一種數據都指示一種趨勢和方向,最終會導致一種計算結果。天氣預報系統作為著名的混沌系統的研究難題,其預報的大概率成功,就在於一系列算法的配合。

  在賽馬中也應該是這樣,可能不存在一個統一的完整的賽馬預測公式,但是會存在一個有效的算法,尤其是關於投注方式的組合算法,這就是基於對賽馬大數據的研究。現在每日賽馬,我們從研究賠率結構的變化出發,把排位表的每日預測看成是衛星雲圖,我們稱之為排位雲圖;把各種統計偏好檢驗看是地面觀測站,把賽事模擬計算看成是天氣預報的預測模式計算。

  這就是賽馬預測的一個整體系統,它是基於大數據的一個完整的算法,是許多計算方式的統一體,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對各環節是相關模式進行更全面深入的研究,並找到可信任的用法。
  所有的錯誤,最終都可以歸結為思維方式的錯誤。其實,在賽馬研究中也許有無數的分類系統都是有效的,所以,這樣那樣的分類系統本質上都不重要,那只是你攀上極頂的手杖。通向成功的聖城的路有無數條,沒有人在乎你是步行還是驅車。問題在於你腦中支配你的思維方式:那條你正走的路對嗎?那條路真的通向聖城嗎?你在數據與各種思想痛苦鬥爭的深海裡掙扎,你一定得向上浮,拚命地上浮;游泳反覆遇溺的,突然有一天發覺自己可以浮上來了;學騎自行車的被摔得鼻青臉腫,但突然悟出那車可以駕馭了。

  希望你終於有一天能浮出海面了,呼吸到清新自由的空氣,看見湛藍明亮的天空。理解原來一切都只是形式,一切都只是過程,一切都可以改變,可以揚棄。心魔如陰霾,迅速向兩邊散去,留下的將只是清純的思想,如山中的甘泉,靜靜流淌。這就是賽馬的歷練與開悟。如果還沒有這種感覺,那便定定神,看看自己走的那條路吧,順風只助方向明確的人。
  經歷這個過程,我越來越覺得,在香港社會生活,投注賽馬就是一種修行。如果這種修行能夠真的看透賽馬的本質的話,就可以從贏馬中得到滿足和快樂。但如果只是盯住贏大錢的目標,則失望的可能性就較大。
  要知道,隨機性的大海,是沒有記憶性的大海。不要指望在賽馬中找到一勞永逸的萬能公式,也別指望沉沒的本錢會跑回來。人的智力和錢袋都要量力而行,合理的注碼和期望是快樂和滿足的根源,如果只強調小注贏大錢,煩惱就會隨之而生。

  香港賽馬有三種功能:休閒、修行、投資。馬迷的三種對應身份是賭客、慈善家、投資者;這也是投注者的三種境界。贏馬容易贏錢難,想建立長期的盈利模式,則是一種人生的巨大挑戰。
  你本質上不是在同馬場鬥爭,而是在同自己鬥爭。許多人唯一做不到的是停止下注,在成功的時候離場。哪怕是一場或者一個賽馬日的觀望。強烈的參與感一次又一次把許多馬迷帶到溝裡去。
  投注賽馬其實也是在同市場作鬥爭。同金融市場和股市一樣,我們沒有可能完整描述賽馬過程,市場本質上具有隨機性。但這並不妨礙我們進行認識和討論市場變化,因為可以理解賽馬過程,最重要的是捕捉市場偏差的機會。
  金融大?索羅斯說:最重要的是正確的量級,而不是正確的頻率。要押注意外事件。金融市場通常是不可預測的,所以一個投資者需要有各種不同的預先情景假設。市場價格總是錯的,不存在真實的均衡狀態,只在概率有利時投注;不能只是尋求娛樂,把賽馬投注看成賭博,就是一種消費方式,不是投資方式。不能控制自己,有了慾望的滿足、發洩,就沒有了收益,這是公平的。
  思考會給誠實的修行帶來啟示,讓你學會如何理解變化。有空該去海濱、去森林,去觀察樹葉的成長、雲彩的形成、小溪的湍流、雪花的形成;也許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師,她要教給你的是關於變化的永恆真理。「生生不已,謂之大化」,這也是馬場的真相。
  B ‧ 葛拉漢(Benjamin Graham)曾談到華爾街的股市時說:「大多數最優秀的權威都住在遠離華爾街的地方,臨近清澈的小溪或巍峨的高山。」也許,這話同樣也適用於馬場的有雄心的投注者。所謂為學日增,為道日損,大道至簡,萬法歸一;如果不能用簡潔而明了的智慧語言總結賽馬的道理,就還需要進一步修煉與領悟。

嚴忠明
2017 年秋


賽馬與香港

  賽馬是香港社會生活的體現,它關乎香港社會的趣味和生活節奏。我早年在黃大仙的街區看到,算命先生們如果沒有客人的時候,個個都在看馬報。尖沙咀店子裡做西裝的師傅也在談論今日的賽馬,餐館的女服務員和銀行的職員,個個都對賽馬情報十分熱衷,這使得整個社會有一種很好的交流話題,一種意趣盎然的氛圍。
  所以我們先說說香港賽馬的歷史,談談賽馬為甚麼在香港社會的作用,普羅大眾為甚麼熱愛賽馬。

一、香港開埠,政府高層就直接推行參與賽馬運動,歷史悠久

  賽馬是隨英國人來到香港的。1840 年鴉片戰爭後,英國人佔領香港,大約在1845 年至1846 年,香港開始有了跑馬活動。現在的香港馬場是1844 年開始修建的,最初建造的,是一條跑道,這跑道建於黃泥涌邊。
  黃泥涌是一條圍繞著該處農田的用以灌溉的小涌,經鵝頸灣出海。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由於涌水經常混有黃泥,故名黃泥涌。現時繞著馬場的馬路,稱黃泥涌道,正是黃泥涌的遺跡。

  大約在19 世紀40 年代中期,黃泥涌馬場開始興建,叫作「快活谷」(Happy Valley),這名字與倫敦附近一處墳場的名字相同,含有「極樂世界」之意。在1842 年至1843 年間,不少駐港英軍染上瘧疾而死,死後即葬於快活谷的山邊。現在馬場對面仍然是墳場,墳場內有不少墳墓,是早期英軍的葬身地。
  早期的港督都積極參與賽馬活動。據香港最早的一份英文報紙《德臣西報》(The China Mail)記載,香港於1846 年12月17 日至18 日舉辦的一場賽馬,賽事命名為「全權盃」,第二任港督戴維斯親往觀賽並為冠軍得主頒發獎盃,場面十分熱鬧。繼任港督般咸爵士亦是位資深馬迷,他的一匹名叫「誘惑」(Temptation)的阿拉伯馬成績卓著,曾出征1850 年的賽事並奪得桂冠,此後又參加過「廣東盃」並拔得頭籌。般咸爵士在快活谷觀賽時曾親自下場牽頭馬,成為香港首個牽頭馬的港督。

  第十五任港督梅含理爵士在香港度過了他的大半生。在出任港督之前,曾在港府先後擔任過多項要職。早在軍校受訓期間,梅含理就已活躍於馬場上。在1887 年的一次比賽中,他因坐騎撞欄而折斷腿,卻忍著傷痛繼續比賽,最後還是被拋下馬。
  梅含理對賽馬的最大貢獻,是記錄了香港早期賽馬歷史,他的著作《1845 年至1887 年香港小馬與賽馬備忘錄》(Noteson Pony and Horse Racing in Hong Kong, 1845-1887),為後人研究早期香港賽馬歷史提供了詳細的資料。
  早期的馬主都是洋人,最為有名的為渣甸爵士。渣甸對賽馬樂此不疲,即使因賽馬而弄傷腿腳亦不願意放棄心頭所愛。渣甸家的馬房就設在距跑馬地不遠的禮頓道附近,渣甸還鼓勵他的僱員養馬或充當業餘騎師,並每年舉辦一次「怡和距離讓賽」,只有渣甸僱員才有資格參加這項比賽。渣甸家族的馬匹在賽場上很容易識別,那些身穿白藍色服裝的騎師胯下坐騎,便是渣甸家族的馬匹。從1885 年起,渣甸家族的馬匹便交給John Peel 馬廄管理。
  
  1884 年,在當時的大會堂舉行的一次會議上,34 名與會人士投票決定成立「正式的賽馬會」,為香港賽馬的發展建立更穩固的根基。香港賽馬會是香港一家非牟利的俱樂部組織,是全球規模最大的賽馬機構之一,以及亞洲最高級的私人會所。作為香港唯一合法的博彩機構,其主要業務為會所經營、速度馬競賽營運、六合彩彩票事務和足彩管理,後三者是主要營收來源。香港的合法賭博,除麻將天九耍樂之外,論歷史悠久就是賭馬了。

二、賽馬是香港城市管治的重要手段,是英式生活方式的體現

  香港的賽馬運動,是香港人生活方式的重要特徵。這不光因這項運動已經有了一百多年的歷史,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賽馬彩池,而是因為賽馬其實是香港城市管治的重要手段,故在1997 年香港回歸中國時,國家對港人的承諾,就是香港社會要「舞照跳,馬照跑,股照炒」,五十年不變。

  其實賽馬運動是英國人對幾乎所有殖民地管理的重要措施之一,只是在香港發展得尤為突出。在近代史上,英國對殖民地的統治方式與法國、葡萄牙、西班牙、德意志帝國和比利時等殖民國家不同,法、葡、西等國採取直接統治的方式,盡力將殖民地在政治和經濟上與宗主國結為一體,大力灌輸宗主國的文化與生活方式,以便同化儘可能多的殖民地人民,或者至少也要使被統治民族對統治民族產生密切的認同感,但由於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界限分明,有時會產生尖銳的種族矛盾。

  在英國的殖民地裡,被統治者和統治者之間,雙方的感情上對立的不是太厲害。其中,賽馬就是英國人維護殖民統治最巧妙的方法之一。英國人每到一個新統治的地方,就傳播有組織的賽馬活動,並與當地人共同參與。這樣一來,當地的老百姓就對殖民者的管制多了一份認同感。因為在馬場上,不分國籍,不論貧富,大家都有同一個目的,就是進行賽事投注。有了這個共同的目標,大家就可以說話投機、和睦相處了。何況賭馬在理論上是人人輸贏機會均等,絕對公平。這在相當程度上,模糊了
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間的界線。賭馬是一種社會性的活動,需要龐大而長期的投資,這也同樣需要全社會合作,維護安定和諧的環境。

  但香港賽馬發展到今天的規模與方式,是有一個長期的演變歷史的。其實香港賽馬應分為兩個階段:一個階段是純粹的賽馬,另一階段是賭博性的賽馬;其中1842 年至1891 年為無賭博性賽期,1891 年起至今是賭博性賽馬期。

  香港賽馬會之所以獲得政府的信賴和社會的認同,不僅因為其非牟利的運營理念及卓越的工作精神,更源於悠久的公益捐助傳統。

  賽馬以賭馬的形式體現,這樣才有廣泛與持久的群眾基礎。賭馬是用賽馬的形式進行的一種賭博,沒有賽馬就沒有賭馬。例如1978 年1 月14 日,馬會的馬房工友採取工業行動,不把當日賽跑的馬匹牽到馬場去。是日宣佈停止賽馬,賭馬也只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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