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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的世界地圖(IN0025)
類別:
宗教‧哲學‧人文>宗教神話
叢書系列:INTO系列
作者:21世紀研究會
譯者:李尚霖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4年05月26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0頁
ISBN:957134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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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書摘 1|書摘 2|書摘 3|書摘 4|書摘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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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2
最早的先知亞當,最後的先知穆罕默德
伊斯蘭教大約肇始於西元七世紀初。這意味著伊斯蘭教形成之初,《舊約聖經》、《新約聖經》早已問世;換句話說,伊斯蘭教是在猶太教、基督教之後創立的。
《古蘭經》據說是穆罕默德於西元六一○至六三二年間,透過大天使加百列(Jibril,英文為Gabriel)蒙受神的啟示而成。《古蘭經》中記載,《舊約聖經》中亦曾出現的亞伯拉罕(Ibrahim/Abraham)與其子以實瑪利(Isma掞/Ishmael)為了奉祀阿拉,在麥加建立神殿「天房」(Kaaba)。由此看來,伊斯蘭教在創立之初,便與猶太教的關係密不可分。再怎麼說,伊斯蘭教的阿拉(Allah)與猶太教中的耶和華(Yahweh),原為同一個神祇。
順帶一提,「阿拉」即是「神」的意思,譯成英語就是God,因此在阿拉伯語中,基督教、猶太教的神都稱為「阿拉」。
因此,在伊斯蘭教的教義中,聖經中曾出現過的亞當(Adam)、摩西(Musa/Moses)、挪亞(Nuf/Noah)、亞伯拉罕、以實瑪利、雅各(Yaakub/Jacob)、所羅門(Sulayman/Solomon)、約瑟(Yusuf/Josef)、約伯(Ayoub/Job)等人,乃至耶穌(Iesa/Jesus)、穆罕默德,都成為伊斯蘭教的先知(嚴格來說,先知指的是能得到神諭的人,並非預言者。在此定義下,真正的先知只有摩西、以實瑪利、耶穌和穆罕默德四人)。
唯一真神阿拉透過上述幾位先知,下達神諭給芸芸眾生,名字含有「願主讚美」、「願主賜福」之意的穆罕默德,則被指定為最後的使者。
先知們所傳達的神諭,隨著時代的變遷,逐漸遭到扭曲,人世因而紛亂沓雜。因此,真主才又重新授與穆罕默德正確無誤的「阿拉的教誨」;而這最後的神諭,是以阿拉的語言、也就是阿拉伯語傳達的,所以只有能讀阿拉伯文的人,才能正確地理解神的旨意。只有阿拉伯語版的《古蘭經》才被視為正統,便是這個緣故,因為一旦翻譯成其他語言,其中必定會摻入人為的意圖,再也無從如實得知真主的意旨。因此伊斯蘭教的《古蘭經》不像基督教的《聖經》,翻譯成各國文字的《古蘭經》並不具經書的地位。
基於以上原因,伊斯蘭教信徒批判猶太教,認為猶太教徒自任上帝的選民,並以為只有遵守上帝誡命的自己得以進入天國,這種對真神教誨的看法,有獨善其身之嫌;至於基督教,伊斯蘭教的批評則為:雖然基督教承認唯一真神的存在,但將耶穌解釋為真主的兒子,則大謬不然。先知穆罕默德便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這種凡事以伊斯蘭為先的思考方式,也表現在曆法上。猶太教及基督教雖然比伊斯蘭教早一步獲得神諭聖典,但是,伊斯蘭教的安息日卻比其他兩個宗教早。之所以如此,他們的解釋是真主按宗教排定先後秩序;這神聖的日子,猶太教排在星期六,基督教排在星期日,而伊斯蘭教則排在星期五。所以穆斯林都在星期五到清真寺進行團體禮拜。
而所謂原教旨主義的信奉者,簡單說來,不過是相信自己因為一則與穆罕默德同為阿拉伯人,二則能讀阿拉伯文,所以比猶太教徒、基督教徒更接近真神罷了。
因此對這些人而言,世界之所以貧富差距不斷擴大、世風日下,都是因為信奉不完整的教義、也就是以基督徒為核心的歐美國家,掌握世界的實權,支配著世界的緣故。
阿拉伯人的起源
我們往往落入一種想當然爾的思考模式,將穆斯林與阿拉伯人劃上等號。
確實,伊斯蘭教是由阿拉伯人穆罕默德首開其端,然而關於阿拉伯人的起源,至今卻仍未有定論。根據阿拉伯半島的傳說,「阿拉伯」(Arab)的名稱是來自郭坦(Qahtan)的兒子Yaaribu的名字,而郭坦則被世居阿拉伯半島南部的葉門人視為先祖。
除此之外,在《舊約》中以「諾亞方舟」而廣為人知的挪亞,他的三個兒子閃(Sem)、含(Hem)、雅弗(Yaphet)被視為世間所有人類的祖先;其中長男閃是猶太人、阿拉伯人等民族,也就是閃族的祖先。之後故事的重心轉到閃的子孫以實瑪利身上,以實瑪利雖為亞巴郎(即日後之亞伯拉罕)的長男,但由於非元配所生,被迫居於荒野;據說,他便是阿拉伯人之始祖。
與伊斯蘭教誕生之初的阿拉伯人相比,現代的阿拉伯人早已大不相同。雖說如此,在伊斯蘭教由阿拉伯半島向現在的巴勒斯坦傳播的過程中,埃及人、敘利亞人等非阿拉伯人亦藉由改信伊斯蘭教、學習阿拉伯語而加入伊斯蘭共同體(Umma),成為阿拉伯人的一份子。如此出現的阿拉伯人,被稱為「新生阿拉伯人」或許,是因為意識到他們與阿拉伯半島的阿拉伯人有所不同。
雖說埃及、敘利亞、巴勒斯坦、伊拉克、安曼、葉門的阿拉伯人都統稱為阿拉伯人,但看多了之後,或多或少都可以感覺到這些人似乎「不怎麼一樣」。
文化概念上的阿拉伯
隨著伊斯蘭世界版圖的擴大,所謂「阿拉伯」的意涵亦擴而大之,意指共同組成伊斯蘭共同體、同操阿拉伯語的人們;阿拉伯民族原本的含意日漸淡薄。因此,阿拉伯人與其說是一個民族的名字,不如說是一個文化概念還更貼切。
再者,即便在阿拉伯世界中,也有操阿拉伯語的基督徒,因此以語言做為阿拉伯人的判準並不可行。反之,也有接受了伊斯蘭教義卻不改變自己語言的人,例如北非的柏柏人與東南亞國家的人民。既然光靠語言無法做為統攝伊斯蘭共同體、阿拉伯人的判準,最後便只能以個人是否具備身為阿拉伯人的意識來判斷了。
然而,意識到阿拉伯是一個民族,其實不過是最近的事。
這種意識在十九世紀鄂圖曼帝國治下的埃及、黎巴嫩、敘利亞等地所發生的阿拉伯復興運動中初見雛形;阿拉伯復興運動最後發展成政治運動,進入二十世紀之後,阿拉伯人意識更形升高,形成與猶太建國主義相抗衡的態勢。再加上中東戰爭爆發、與歐美國家對立,更使他們強烈意識到有必要統一阿拉伯世界,以共同的信仰-伊斯蘭教來強化彼此的關係。
但即便是在阿拉伯人之間,這問題也無法圓滿解決。舉例來說,伊拉克遭受西方世界的經濟制裁,雖然大多數阿拉伯國家對伊國政府的施政不無批判,但對伊拉克的平民百姓則普遍抱以同情。不用說,這樣的同情與強烈的伊斯蘭同胞意識大有關係。
這一點在美國對阿富汗發動攻擊時也很明顯。塔利班政權之所以不斷強調由於美國的誤炸導致平民無故犧牲、百業蕭條,便是試圖藉此刺激伊斯蘭國家的同胞意識。當然此一動作也有想要訴諸國際輿論的意涵,但即使是在這個層面上,我們也可以了解到伊斯蘭教超越民族分野的臍帶作用。
萬般俱幻,唯有真主
在中東,憑藉伊斯蘭教、阿拉伯人的身分認同而組織起來的穆斯林,在同胞的意識之下,所意識到的共同體單位就是國家。不過國別的意識似乎也僅止於體認到政治型態彼此不同的層次而已。
除了奧運、世足會外賽之類的場合之外,一般的民眾對伊斯蘭教、阿拉伯人的認同,反而壓倒性的強過國家。一旦發生非常事故,這樣的認同傾向會以族群單位越小越強烈的態勢呈現;舉例來說,宗族會大於地區,而地區又大於國家。
阿拉伯人原為游牧民族,游牧維生最先形成的社會組織乃以營帳為單位,一處宿營地所聚集的數頂營帳便形成一個家族,家族再擴大為宗族,繼而成為部族,其社會關係便是如此以血緣為基礎組織而成。
在環境條件嚴酷的沙漠中,單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生存的。發生狀況時,是否有辦法得到援助與維生所需的食糧,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共同生活的團體集體缺糧,只得向具有血緣關係的團體調借,或與不具血緣關係的團體交涉;一旦談判破裂,唯有以武力奪取糧食、藉此謀求生機一途了。
不過,他們不是只會靠武力來解決問題。游牧民族素以熱情好客聞名;由於瞭解彼此生活維艱,因此只要是造訪自己營帳的客人,他們總是盛宴以待。這樣的習俗到了現代更是舉世揚名,甚至有些旅行社規劃專門的行程,讓人體驗接受游牧民族熱情招待的氛圍。
阿拉伯半島的世界是由藍色的天空、熾熱的太陽、褐色的沙漠,以及點綴其中的綠洲所組成,是一個對比鮮明的世界。一切非黑即白,不是人可居住的城鎮,便是寸草不生的沙漠;類似中庸之道的想法,對這裡的人而言,幾近奢談。
一旦走進沙漠,四周便再無一物可做為參考座標。即使有沙丘,只要風一吹,形狀和位置便立刻改變。能指引人前往目的地的,只有太陽與星辰了。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唯有上天可以相信。
大自然未賜與中東的人們值得感謝的恩惠。是否正因如此,阿拉伯人才會認為需要感謝的只有真主阿拉?在這裡,自力更生並善用自己手中的資源便是一切。想要獲得真主的任何恩惠,除了靠自己的努力(jihad)之外,別無他法。
《古蘭經》也明文否定任何企圖不勞而獲的行為。因此我們可以說,阿拉伯人由於無時無刻不需與大自然搏鬥,自然而然養成一種自立自強的習慣。而伊斯蘭教也就是在這麼嚴苛之自然與人的關係中產生的宗教。也因此,在《古蘭經》及記載先知穆罕默德言行的聖訓(Hadith)中,詳實記錄了如何避免日常生活糾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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