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

關 於 本 書

‧強力推薦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譯者簡介
‧目 錄

線 上 試 閱


內文試閱

譯 者 作 品

忍耐力—其實你比自己想的更有耐力!棉花糖實驗之父寫給每個人的意志增強計畫
假裝是個好爸爸:抓住上場好時機,老婆、小孩都愛你
目的:如何讓目的更明確,成為人生與組織最重要的驅動力
極端政治的誕生:政客如何透過選舉操縱左右派世界觀的嚴重對立
螢幕陷阱──行為經濟學家揭開筆電、平板、手機上的消費衝動與商業機會
這樣開會,最聰明!:有效聆聽、溝通升級、超強讀心,史上最不心累的開會神通100招!
Amway:安麗傳奇
亞洲男人的美國生存紀事:普立茲獎得主的自我追尋與美國亞裔文化觀察
現金的詛咒:為什麼行動支付時代,央行鈔票還是越印越多?

社會議題

【類別最新出版】
消失的愛:逆轉我們的時代(裸背線裝-限量藏書章)
消失的愛:逆轉我們的時代
我在荷蘭當都更說客:阿姆斯特丹以人為本的10年街區再生筆記
止戰
例外狀態(重譯本)


鍵盤參與時代來了!──微軟首席研究員大調查,年輕人如何用網路建構新世界(BED0226)
It's Complicated: The Social Lives of Networked Teens

類別: 社會‧文化‧傳記>社會議題
叢書系列:NEXT
作者:達娜.博依德
       danah boyd
譯者:陳重亨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11月06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68頁
ISBN:9789571364421

 放 進 購 物 車

 轉 寄 給 朋 友

 發 表 書 評 

 我 要 評 等 

Share/Bookmark

線 上 試 閱

 

內文試閱



  內文試閱

◤大人們總以為,小孩永遠是小孩

要是你注意傾聽年輕人的聲音,把他們的故事拼湊起來,你會得到一鍋充滿機會與挑戰的大雜燴,儘管變化萬千,卻也不乏脈絡連貫。就像我在納什維爾足球賽中所見,青少年文化的許多元素在數位時代中並沒有改變,學校看來一如往昔,當年塑造出我經歷過的焦慮和希望,到今天依然清晰可辨。有些狀況則明顯不同,但這些不同往往不是來自科技,更多是因為消費主義高揚,為了爭取有限的機會,導致競爭加劇,來自父母的壓力更加沉重,特別是在比較富裕的社區。很多時候我們會疏忽更廣泛的制度和體系問題,而把重點擺在科技上,只因為後者的變化很容易被看到。

懷舊會阻礙我們理解青少年和科技的關係。成年人對自己童年也許太過美化,早忘了當年面對的考驗和折磨。我碰到的成年人很多都以為跟數位網路時代的年輕人比起來,自己的童年更美好、豐富,也更簡單、安全。他們都以為科技的興起,反映著社會、智識和道德上的敗壞。我的研究就是要表明其實剛好相反。

對於新科技,許多備受矚目與討論的憂慮都不是新的(例如霸凌),甚至更是受到誤導(例如會造成注意力下降),或者反而疏忽真正的危險(例如在性侵方面)。大多數跟真實事件或資料有關的迷思,都是狀況被誇大或故意引用不實數據而引發恐懼。媒體文化誇大其中動態,放大焦慮,使得恐懼加深。成年人要真正聽到年輕人的聲音,必須先拋開自己的懷舊情懷,也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但這些都不容易辦到。

青少年在兒童和成年人中,一向處於依賴和獨立之間的尷尬位置,他們想在家庭關係之外找到自己的身分,而不只是誰的兒子、女兒或兄弟姊妹。這個爭取身分的欲望會以某些熟悉的方式表現出來,例如青少年爭取自由,卻不願意或有能力承擔責任。青少年對於自己的父母和其他生活中出現的成年人,往往是既喜愛又鄙視,既需要又拒絕。而許多成年人對於青少年,則是感到又害怕又為他們擔心。

青少年都會想要掌握自我表現,通常是利用父母認為社會難以接受的服裝和髮型,或認為有危險的作為,顯然都跟他們爭取自我形塑和個人自主有關。他們的穿著打扮模仿流行文化中的成功人士,表露出希望自己也被看做是二十幾歲獨立青年的欲望。穿著打扮就是一種塑造身分的方法,它會表現較多跟朋友有關的特質,而較少家庭的羈絆。

隨著年紀增長,有意義的友誼發展會成為成長的重要元素。朋友會提供許多東西,諸如建議、支持、娛樂,以及聯合起來對抗孤獨。在青少年邁向成人的過程中,友誼提供了一個跟家族和家庭不一樣的情境。雖然家庭對青少年還是很重要,但他們也很珍惜這些創造人際關係的機會,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不是單方面接受而已。

對於個人在社會和德育上的發展,朋友的重要性一向有據可考。對青少年使用社群媒體的恐懼,其實是忽略了他們想要參與社會的基本欲望。父母常常把自己的價值觀投射到孩子身上,學校通常不是青少年最關切的重點,但父母卻沒發現這點。許多家長都覺得奇怪,為什麼孩子成天跟朋友講手機或傳簡訊,這些小鬼明明平時就在同一間教室。孩子好像被逼著去Facebook巡邏,一天得巡個上百次,到底是沉迷在科技新玩意兒呢,或者只是在浪費時間?這樣分心旁騖,以後怎麼上大學?我每次公開演講總要碰到憂心忡忡的成年人提出這些問題,對於青少年參與社群媒體的反應,父母和新聞媒體也往往都是採取這樣的態度和看法。

如果我們搞清楚青少年的社交動機,這些問題似乎就不是那麼急迫和難解。大多數青少年並不是迷上那些電子產品,而是因為友誼。電子產品會讓他們感到有趣,主要是因為青少年認為那是達到社交目的的工具。此外,社交互動也許分散了他們對學校的關注,但並不會讓他們在學習上分心。如果我們對於網路世代青少年的社交動態有基本的掌握,就不會對他們的行為感到憂慮或覺得奇怪。

我們來看許多人關切的網路上癮問題。青少年與科技的關係有沒有顯得不太正常的?當然有,但大部分青少年之所以巴著手機或電腦,其實是為了跟朋友黏在一塊,因為他們所處的文化環境中,要跟朋友聚在一起有許多限制。青少年想跟朋友聚在一起的渴望,就跟他們想像成年人一樣自由進出公共場合是一樣的。進出公共場所進行社交活動,是成長過程中的重要元素,但是許多成年人聚集的公共場所,例如夜店、俱樂部和餐廳,青少年都進不去。

從兒童成長為青少年的過程中,他們努力去理解自己要怎麼融入這個更為廣闊的世界。他們希望在公共場所現身,也會觀察成年人,包括一些公眾人物,藉以了解公共空間對成年人的意義為何。他們會觀察自己的父母和社區中其他成年人,以這些人為代表來理解成人世界。他們也會追蹤名人動態,例如饒舌歌手肯伊.威斯特(Kanye West)和社交名媛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等,想像自己出了名以後也能這樣自由自在。不管是變得更好或更壞,媒體也幫助他們建構公共生活是如何運作的大遠景。像是《澤西海灘》(Jersey Shore)這種實境電視節目就傳達出年輕人不受父母和老師約束的生活是多麼有趣。

有些青少年對於所見所聞的成年訊息也許感到排斥,但還是會從身邊各種訊號努力學習。當他們想像自己是年輕成人,就會開始測試自由的界限,例如想要自己開車,或是更晚回家。青少年爭取自主的決心可能會讓某些父母吃足苦頭,尤其是那些呵護子女,希望他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爹娘。隨著孩子的年齡增長,其中自是充滿了自我決心、冒險和艱難決策的衝突激盪。

青少年想要自由自在地跟朋友待在公共場所,沒有人監督,網路公共空間就正好符合要求,不但讓他們得以自主,又能保有隱私,這是父母、兄弟姊妹耳目眾多的家庭難以提供的。要了解青少年和社群媒體的關係,體認到這一點很重要。青少年透過社群媒體參與公共生活,並不表示他們不想保有隱私,不過許多成年人並不這麼認為。青少年想要享受參與公共生活的好處,但也想保有隱私。他們希望擁有操控自己社交環境的能力,卻常常被大人干擾,尤其是父母和老師。不過在網路公共空間裡,他們具備更多的能力,能想出一些新方法來管理自己的隱私。

社群媒體創造出以年輕人為中心的公共空間,這是用其他方式辦不到的。但是這種空間大家都看得到,當成年人看著青少年摸索自己的路,有些人就不免擔心起來。

◤在網路公共空間,找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2007年我在愛荷華州某個小鎮的自助餐館,跟一位16歲的白人女孩希瑟(Heather)談到一些成年人對於Facebook的看法。希瑟聽說最近有政客想要禁止青少年玩社群網站,讓她非常火大:「氣死我了!社群網站真的就只是一種通訊工具嘛。要是禁止的話,你跟那些不常碰面的人就很難連絡了。」我問她為什麼不真的去找朋友,跟他們在一起。隨之而來的長篇大論很清楚地顯示我正好踩到她的痛處:

「我沒辦法常常去找朋友,只有週末才能跟朋友在一起,更別說那些不常碰面的人。我很忙啊,有很多功課要做、要跑步,還有一份打工。沒功課、不用打工的時候才能跟我的好朋友在一起。有些人就這樣失去連絡,但我還是想找到他們,因為大家還是朋友嘛。我只是有一陣子沒跟他們說話,因為實在沒辦法啊。要是他們進了不同的學校,那真的就難啦,我不知道他們到底住在哪兒,沒有他們的手機號碼,也不知道他們的AIM (一種即時通訊軟體)用戶名稱,對我來說,用Facebook就方便多了。」

對希瑟來說,社群媒體不只是工具,更像是一條社交生命線,她在乎的一些朋友唯有透過社群媒體才連絡得上。要是不能使用那些個網站和服務,希瑟和許多她的同儕都認為自己的社交生活必定大為萎縮。她並不是覺得Facebook本身有趣,而是她認識的人都在這上頭。而且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跟某些人直接連絡,她就會去Facebook試試看。

過去幾十年的青少年會聚集在公共場所,現代青少年則聚集在社群網站,這之間的道理是一樣的。1950年代的青少年上汽車電影院,1980年代的青少年到購物商場,現代青少年則是玩Facebook、Twitter、即時通訊軟體、簡訊。青少年對這些新玩意趨之若鶩,知道自己可以利用它們來跟朋友連繫,跟那些他們認識不深的同學、同儕培養感情。他們熱愛社群媒體就等於過去好幾代的青少年會去參加舞會、群聚在停車場,占據人家前門階梯,或者窩在家裡也要煲幾個小時的電話粥一樣。青少年都會想跟朋友講講八卦、打情罵俏、發洩不滿、切磋看法、分享興趣、表達情感還有說說笑笑。他們都希望能夠跟大家說說話,那麼就網路上談吧。

希瑟對Facebook和其他工具的依賴,表現出青少年生活經驗的重大改變。這種變化雖不是來自社群媒體本身,但我們從中可以了解數位科技何以大受歡迎。很多青少年的自由都很有限,他們不能跑太遠,也沒多少空閒時間,而且還要遵守很多規矩。在許多社區,那種放學後到處亂跑,直到天色漸黑才回家的時代早已過去。很多青少年都要留在家裡,一直到年紀夠大,可以自己開車,才能夠外出。年紀較小的青少年,放學後想跟朋友一起玩,得靠家長安排,要有人願意撥時間陪伴和接送才行。

他們的社交活動也常常被限制在家裡舉行。青少年通常是在其中一人的家裡見面,而不是在公共場所。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現在的法規限制越來越多,能讓青少年群聚的公共場所越來越少。購物中心曾是市郊青少年聚集的大本營,如今要在那兒鬼混可比以前困難許多。商場屬於私營空間,業主可以禁止任何人上門,而現在許多購物商場都禁止青少年在裡頭成群結隊。此外,家長們也不太願意讓自家孩子在商場閒晃,因為害怕孩子不知道會碰上什麼樣的人。所以跟以前比起來,如今的青少年能去的地方少得多。要理解社群媒體何以大受歡迎,絕對不要忘記它跟實體社交空間縮減是有關係的。Facebook、Twitter和MySpace不只是新的公共空間,更是許多青少年唯一可以群聚一堂的公共空間。更重要的是,就算青少年被困在家裡,也照樣可以在此歡聚。

我常聽到青少年告訴我說,他們也很想跟朋友碰面,但日常生活非常繁忙,事情很多,況且他們也到不了太遠的地方,有些爸媽擔心孩子們見面互動不知道會玩出什麼花樣,所以就更難成行。西雅圖16歲混血女孩艾咪(Amy)就很明白地說:「我媽常常不讓我出門,所以我也只能上網。但待在MySpace跟人聊天、傳簡訊、講電話,又讓我媽神經兮兮地找些瘋狂的理由把我關在家裡。」社群媒體看起來或許像是青少年特別喜歡聚集的地方,但很多青少年其實也只能掛在Facebook或Twitter上頭,才能跟一大群朋友、熟人、同學和其他青少年待在一起。他們對社群媒體的狂熱常常是源自社交欲望。

青少年喜愛使用社群媒體,但並不代表他們對這些科技新玩意兒就比較理解或精通。很多青少年對於數位科技並不像大家說的「數位原住民」那麼熟悉。我碰到的那些青少年會去Google找東西,但很少人知道字串選取技巧,讓查詢更有效率,從這個十分受歡迎的搜尋引擎中挖出有用資訊。他們也會玩Facebook,可是對於網站隱私政策的理解和設置仍嫌不足。社會學家哈吉泰(Eszter Hargittai)就笑說,現在很多青少年說是數位原住民,還不如說是數位小阿呆。

「數位原住民」這個術語就像根避雷針,引發許多成年人對於新世代的希望和恐懼。媒體的報導和描述常常說現在的孩子是跟著數位科技的發展一起長大,因此天生具備了不起的超級新力量。他們的多工任務處理能力一定讓成年人瞠乎其後,每個月收發簡訊高達三千則。但這些既緊張又興奮的媒體卻又警告大眾,說孩子們也面臨許多前所未見的威脅,諸如網路性侵、網路霸凌,還有許多智識和道德上的墮落,像是網路上癮、注意力衰退、識字率降低、無節制的過度分享資訊等等。不過就像大多數的恐懼一樣,這些焦慮並非沒有先例,而且其中常有誇大和誤解。想要了解青少年怎麼玩社群媒體,最重要的是先別看那些報紙頭條,不管它們是寫好、寫壞,先拋開成見才能深入探索年輕人更為細緻幽微的現實。

我跟青少年鬼混的經驗讓我相信,這些網路世代所面對的最大挑戰都不是新的,有些是源自長久以來種族和社會的不平等歷史,其中涉及的經濟差異也日益明顯,青少年一直都在這種不均等的條件下生活和學習。我拜訪的學校有些擁有最先進的設施,教職員都是高學歷的專業人士,學生們都一心一意以常春藤盟校為目標。但在另一個極端,我也拜訪過殘破失修的學校,進門還得通過金屬探測器,專任教師沒幾位,代課老師一大排,學生甚至在課堂上公然吸大麻。要解釋這些差異是既複雜又困難,而且短期內恐怕也不太可能解決。

儘管現在幾乎所有青少年都能使用科技及其產品,但程度上還是大有差別。有些青少年的高級手機可以無限上網,他們擁有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和家裡的無線網路。其他一些人則是基本款手機,簡訊傳送按則數計費,也只能利用學校或圖書館被限制瀏覽範圍的電腦上網。在這方面,經濟不平等再次扮演核心角色。但使用方不方便還不是唯一差異,包括技術能力、媒體素養,甚至基本的英語讀寫能力等,都對青少年使用新科技的經驗有所影響。有些青少年可以從爸媽那邊學到一些科技新知,有些還得教父母怎麼利用字串搜尋資料,或者教他們如何填寫求職申請。

我們對於網際網路的重要期望之一,就是它在使用上可以實現真正的平等。但我和其他許多學者對於年輕人文化和社群媒體的研究卻發現,大家所期待不分種族的族群解放互動世界還是未能實現。種族緊張與歧視,這個早在數位媒體時代之前就已存在的不幸現實,仍屢屢逃過大眾的檢視和關注。

同時,我們也聽到很多人批評青少年常去的網路空間充滿了性侵和霸凌等種種險惡。但就算真的有,卻很少聽到青少年因為這些不愉快的經驗而嚇得不敢上網。霸凌、種族歧視、性侵、謾罵羞辱和種種隱藏在網路之中的險惡並不是現代才出現,也都需要重視和處理。協助青少年,讓他們能夠安全地遨遊公共空間,的確是大眾應該關心的事。科技雖然讓這些問題更明顯,新聞媒體更喜歡以此為藉口,販售年輕人的腥羶色八卦,但我們都要明白,科技本身並不會製造這些問題。那些陷入險境的年輕人當然會讓我們感到困擾,但如果只是把我們所看到的抹除掉,其實並不能改善什麼。

日常生活中不管好壞、美醜,都可以藉由網路映照出來,甚至放大得更明顯。由於青少年都喜歡使用這些通訊工具,並且納入自己的日常活動中,也就讓我們看見廣泛的社會和文化體系正如何影響到他們的生活。青少年在網路之外受到傷害,會到網路上發洩和述說。在現實世界中遭遇到的種族歧視或女性歧視,這些事情也都會在網路上表現出來。青少年在塑造自己的網路公共空間,自然會把自身經驗投射進去。既然我們身處在同一個社會,就必須運用我們在社群媒體中所見,去了解生活中的社會和文化斷層是如何影響年輕人。我們必須這麼做,才能夠在青少年遭遇困難時伸出援手,直接提供協助。

自從網路進入日常生活,尤其是大家廣泛使用社群媒體後,我們一直被新聞報導疲勞轟炸,說新科技正在破壞我們社會的結構。在泛濫的驚恐報導中,擁護科技的烏托邦派一直鼓吹網路生活的驚人好處,而譴責網路的反烏托邦派則是一直說我們太過依賴機器,大腦會因此衰萎瓦解。這些對於科技的對立看法,讓大眾對年輕人參與社群媒體的討論也趨向極端。這些極端看法和持續不衰的迷思,讓大眾看不清青少年上網的真實狀況,很可能讓小小的代溝惡化成巨大鴻溝。這些迷思扭曲了青少年生活的實況,有時是太過美化,但更多的是妖魔化。

 
內文試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