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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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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在發酵(BE0126)
Inevitable Surprises

類別: 社會學
叢書系列:NEXT
作者:彼得‧舒瓦茲
       Peter Schwartz
譯者:閻紀宇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4年09月27日
定價:320 元
售價:253 元(約79折)
開本:25開/精裝/272頁
ISBN:9571341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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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長期榮景卷土重來

2000 年 4 月網路公司股票泡沫化危機爆發時,投資大眾的心態起初還相當樂觀,許多人都認為那只是一次溫和的市場盤整,深信自己手中的投資組合很快就會再度一路攀升。

然而天不從人願。大批中產階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共同基金或退休基金的淨值,在過去三年遭到腰斬甚至更慘的下場。 2003 年一月,標準普爾五百指數(Standard & Poor’s 500)有 94 %的股票都呈現下跌局面,各主要指數重挫約 12 %。原本指望可以在 55 歲退休、到巴哈馬群島享清福的人們,如今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得工作到日薄西山。其他經濟領域也受到波及:就業率雖然並未大幅滑落,但也欲振乏力;各州政府出現鉅額赤字;安隆、世界通訊與其他公司的醜聞,在在顯示大企業的經營運作未必值得信賴;各界對於反恐戰爭後遺症的憂慮,突顯出股票市場多頭力量與全球情勢穩定的密切關係。日本與拉丁美洲大部分地區都深陷於經濟危機,各界深怕美國也即將步上這些國家的後塵。

大行其道的傳統看法令人憂心忡忡,認為我們已進入一段漫長、深沉、嚴重的景氣逆轉,一種「禍不單行」(double-dip)的經濟衰退,最後可能會回到已經讓日本掙扎十年的通貨緊縮,美國在 1930 年代的大蕭條時代也曾經歷過。在這種情況下,有一種即將發生的經濟鉅變或許令人難以理解,但卻是大勢所趨:目前這一波景氣逆轉不會一直持續下去,長期榮景(Long Boom)即將卷土重來。

這並不是說當前的經濟微恙(malaise,這應該是最恰當的字眼)很快就能痊癒。全球經濟發展恐怕還會停滯兩到三年,本章稍後會說明原因。短期的得失並非無可避免;但經濟的短期表現很難預知,因為其中充斥太多在短期內具有影響力、不斷變換目標的參與者。

然而長期的趨勢仍然是無可避免的,當初啟動這段榮景的因素依舊存在,而且顯而易見。其實這些因素從未遠離我們。如果你肯像我一樣,花點時間觀察這些因素的運作,你就會理解為什麼 1990 年代中期的「長期榮景」境況──當時全球經濟大肆擴張,世界各地數十億人民晉升中產階級──直到今日仍是蓄勢待發。

事實上,「長期榮景」一詞的盛行與我個人大有關連。它最早是出現在我於 1997 年《連線》(Wired)雜誌上的一篇文章,然後是 1999 年我與雷登(Peter Leyden)及海厄特(Joel Hyatt)合著的一本專書。我以「長期榮景」這個詞語表述世界即將進入一段史無前例的繁榮時期。《連線》雜誌上的那篇文章刊出時,正處於剛剛步出大學的年輕人普遍認為自身時運不濟、遭逢陷入泥淖已二十年的經濟的時代背景。光彩亮麗的 1980 年代被大眾媒體視為騙局一場:太多高級投機客蓋科(Gordon Gekko,譯注:電影《華爾街》中的反派主角)製造出一大堆泡沫;創造真實財富的中產階級邦克(Archie Bunker,譯注:電視影集《一家子》〔All In The Family〕的主角)卻寥寥無幾。人們難以接受世界經濟會進入長期繁榮的想法,而我也不願責備這樣的懷疑論調。

如今回顧,相較於後來散播「新經濟」福音的狂熱,我還比較欣賞 1990 年代中期的懷疑論調。之後的幾年中,道瓊工業指數攀升至一萬兩千點,人們很容易將 1990 年代晚期的股市狂飆與長期榮景混為一談,其實兩者截然不同,我和同事們也曾仔細揭示其間差異。事實上,任何人只要接受了長期榮景的理念,就會對股市狂飆感到惶恐不安,知道它無法持久(我還記得 1999 年 10 月的一天早上,我從西班牙打電話給我的投資經理人說:「賣掉我所有的股票。」我將股票全部轉換成債券,雖然錯失了一些獲利機會,然而我再也受不了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1996 年到 2001 年的五年之間,道瓊工業指數劇烈震盪,但長期榮景的趨勢卻穩定得多──從 1983 年開始,以每年五%的成長率線性前進,我們認為這是一個週期約四十年的循環。如果你檢視 1985 年以來的趨勢,你會發現道瓊工業指數雖然起伏不定,但是從來沒有落居長期榮景線(Long Boom line)之下。

由於經歷過先前的大起大落,今天我不能責怪任何懷疑長期榮景會再度降臨的人,但是這個想法並不是一廂情願,而是起源於觀察兩種基本力量的效應:

其一,經濟生產力的確與日俱增。新經濟並非鏡花水月,它來自電腦科技與新式管理,讓企業(與一般人)投資的每一分時間和金錢,都能獲致史無前例的成果,而且效率更高、回收更快。世界各地的工業都在穩定地提升品質、降低成本。更有甚者,一系列新型態工業正蓄勢待發,舊工業(如汽車業)則轉型在即。生產力是其中關鍵所在:它很可能是人類財富擴大的最可靠工具。

其二:全球化也居功厥偉。雖然全球化一直爭議不斷(我們將會了解有一部分爭議確實有充分理由),但各國之間的貿易與就業整合的確是擴大全球繁榮基礎的可行之道。

還有一種力量,我們在 1990 年代中期時並沒有完全體認,但是在股市泡沫化之後的今日,它已經水落石出,那就是:

基礎建設改造的固有價值。現有的電信、能源、交通、自來水、金融與教育的網絡自成一格,有些還歷史悠久。有些城市的道路是依循幾千年前走出的小徑,也難怪你要花上三個小時才能橫跨倫敦市。每當某種老舊不堪的基礎建設進行具有效益的改造,長期榮景就會加速進行。這樣的改造正符合我們這個時代的特色,悄悄進行、無遠弗屆:想想看信用卡、自動櫃員機、行動電話與網際網路造成的衝擊。就算是運作順暢的基礎建設,似乎也值得加以改進;在過去的幾個世紀,我們已經學會如何讓基礎建設運作順暢。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上述的三種力量一直在穩定擴展,但是其效應要過幾個世代才會完全展現。現在儘管生產力與全球化都有成長趨緩的跡象,而且改造某些老舊基礎建設會遇到根深柢固的挑戰(特別是電信業);然而這三種力量仍然在全速運轉,它們將不斷驅策經濟發展,讓長期榮景持之以恆。

但是,這三種力量的複雜性都超乎我們的想像,因此需要多花一點時間來詳細地逐一探討。

  • 生產力持續成長

就經濟計量術語而言,「生產力」簡潔明瞭,就是投入的資源與產品或服務之間的關係,通常是以每一小時工作成果的美元價值來衡量。然而作為一種了解某個體系的觀念性方式,生產力既無比重要又莫測高深。生產力成長會增加社會財富,它能夠讓經濟在成長的同時避免通貨膨脹。不過沒有人能夠徹底釐清,到底哪些因素能夠驅動生產力的提升。

這個領域最值得信賴的研究者之一,就是美國西北大學(Northwestern University)的經濟學家戈登(Robert Gordon)。他成名於網路企業鼎盛時期,當時他對「新經濟」的理念頗為質疑,尤其是對其假設前提:電腦科技已經驅使大部分企業展開大躍進,採行新穎而高效率的營運方法,超越了傳統經濟學的理解範疇。戈登的研究顯示,國家生產力的數值會被來自電腦業界的資料扭曲,而電腦業的數值十分龐大。因此他指出:也難怪電腦業當時只憑著相當有限的成本支出,就能創造史無前例的鉅額營收。不過這種現象只是曇花一現,電腦業界倚賴的是短期商機,例如網際網路的起步擴張(突然間每個零售商都設置了網頁),千禧蟲(Y2K)虛驚(許多公司將重要的電腦系統汰舊換新)。戈登認為如果去掉這些因素, 1990 年代的生產力成長,其實還不如美國在 1950 年代的表現。

然而在他最近的一部著作中,戈登的結論卻不一樣了。他研究網路企業熱潮消失後的生產力統計數據,轉而認為生產力曾經在 1990 年代發生巨大變化。按照戈登自己的說法:「要斷言美國的生產力成長是虛無飄渺的假相,目前還言之過早;因為從 2000 年中期新經濟的頂點時期開始,生產力的年增率就一直居高不下,正如同 1995 年到 2000 年的情形。」

為了要盱衡全局,你必須回顧 1950 年到 1973 年這段期間,當時美國生產力的年增率超過 2.6 %,是戰後工業復興的極盛時期,州際公路、商業航空旅行、勃興的中產階級市場、新式的大量生產與企業管理技術,讓美國工業界脫胎換骨。然而 1973 年之後,美國生產力的年增率降到只有 1.4 %──很可能是被高漲的油價拖累,不過也有一些因素來自文化層面:許多大企業盛行機械化與官僚化管理,導致人們對於職場生活的保守僵化產生普遍性的厭惡感。這一點(加上大企業在越戰時期積極介入政治,以及後來的只顧自身發展)使得許多青年才俊轉而投入其他領域,人們不再像 1950 年代那樣注重生產力,生產力因此遭到重創。

到了 1995 年,生產力年增率才回到 2.3 %,後來就一直保持甚至超出這個水準(這些數據有許多來源,各有些微的差異,不過變化模式基本相同)。如果 1.4 %與 2.3 %的差距看似微不足道,不妨這樣想:這個差距能夠讓生活水準在 50 年後提高一倍,而後 25 年再提高一倍。如果戈登所言屬實,那麼在網路企業泡沫化的時候,生產力的增長也應該會大幅減緩,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根據戈登自己的研究,在衰退最嚴重的幾個月,我們以更少勞動力製造更多產值的能力仍然繼續大步邁進。

為什麼生產力成長會在 1995 年復甦?有幾個因素──這些因素是否直接影響無法證實,但顯然在某種程度上有所關聯。

科技:電腦與通訊革命改變了企業運作模式,從而讓生產力一飛沖天。例如行動電話讓人們可以在飛行中安排活動,因此大幅增進了民航旅客的生產力,時間浪費與挫折感也明顯減少。不久之前,我原本要從歐洲某地飛往另一個地方,結果因為遇上暴風雨而臨時取消。我改成雇車前往,但動身前沒有時間打電話,因此我在漫長的車程中花了許多時間撥打行動電話,重新安排活動行程。如果沒有行動電話,我後來的一連串會面都將無法進行,原因只是我無法在路程上與他人聯絡。像我這樣的例子在今日比比皆是。

從我們現在已經習以為常的許多科技,你會發現許多類似的好處, 20 年前這些科技都還沒有問世:信用卡(以及快速的授權過程)、個人電腦、自動櫃員機、試算表軟體、便宜的硬碟與可重複讀寫光碟(CD-RW)、雷射印表機、傳真機、即時印刷與文件傳送技術的革命、電子郵件(以及過濾垃圾郵件的技術)、跨海光纖電纜、網際網路、全球定位系統(GPS)。在前兩年,無線區域網路(wi-fi)風起雲湧,結合了全球資訊網與筆記型電腦,將世界各地的旅館、咖啡廳、機場連結成便捷的資訊傳輸中心,其功能可與十年前頂尖的研究圖書館相提並論,而且便利性遠高於後者。

這些科技在問世之初,並沒有直接導致生產力的增進。歷史研究顯示,一個世代的人們要耗費至少 10 年時間才能夠躍居領導階層,以新式科技工具來組織他們的企業與社會,例如 20 世紀初葉的電動發動機,就是降低成本、促進生產力的重要因素。各家工廠很快就採用這種發動機,然而要再過幾十年,等到小型電動發動機普遍安置在廠區,取代以皮帶相連、驅動所有機器的中央發動機時,企業界才充分感受到電動發動機的利益。同樣地,美國從燈泡發明到一般工作場所的電氣化,足足花了約 40 年時間;歐洲更是耗時長達 80 年才完成。在戈登看來,生產力搶佔先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超越歐洲的關鍵因素之一。

今日你可以感受到同樣的動力:企業界只用很短的時間就能夠重新組織其追蹤、企劃與會計的系統,以充分利用試算表程式帶來的動態溝通方式。

其他因素:新的信用與投資工具(包括信用額度與信用卡)讓企業家更容易取得資金,投注於有助提升生產力的新事業。新式金融工具如財務槓桿與高收益債券,讓資金以更有效率的方式來推動企業發展。管理技術如「精實生產」(lean manufacturing)、「六標準差」(six sigma)、「品質提升」(quality improvement)、「系統思考」(system thinking)、「自我督導型團隊」(self-directed teams)、「企業改造」(reengineering)(我想「假想情境企劃」也可以歸入此類),對增進生產力都貢獻匪淺──部分原因在於它們讓創新的、非官僚化的管理方式再度受到各方接納。

杜拉克主張,創新管理是當代最重要的趨勢之一。戈登則將其歸功於零售業的演進──特別是「大賣場」(big box)型態的連鎖零售商如家庭倉庫(Home Depot)與沃爾瑪(Wal-Mart),一直在降低自身的經銷成本,並悍然壓低製造商的報價。戈登並指出,工會讓薪資保持在高水平,也助了一臂之力。勞動力的成本越高,提升工作成果與效率的誘因也就越強。此外,企業追求股市短期收益的壓力,可能也扮演某種角色;某些企業──例如汽車業──受到的壓力亦復如是,他們必須運用燃料電池(fuel cell)之類的新興科技來推出新產品,以因應環境品質法規的嚴格要求。

戈登並不認為生產力增長率會繼續居高不下,他指出勞動成本通常會形成循環模式:當時機看好,高枕無憂的企業會增聘員工,導致生產力下降。技術創新有時而盡,從帳簿到試算表的變革只會發生一次;但是其他因素並不會形成循環,今日各尖端企業推動的改革進步,必然將繼續下去,永遠不會停滯不前。零售商殺價的壓力同樣揮之不去,投資者對公司股價的壓力也是一樣。管制措施解除之後,很少會重新施行。我們到第六章與第八章會看到,源自科技的生產力的成長,會隨著新科技的問世而加速。新材料的分子工程、生物科技、新能源科技、微型和固態製造、精確運作的機器人以及其他創新,未來很可能對生產力造成重大影響,時程之快也會超出許多人的預期。

這些因素中的任何一個都會為生產力持續成長提供希望,當它們同時作用,生產力的成長更是沛然莫之能禦。不過基本上,在過程中我們可能會遭遇一、兩次挫折,類似目前為期三到四年的經濟成長率高原期,只是過程較慢、變數更多。然而無論如何,生產力背後的驅動力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