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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華昌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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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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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藝術‧攝影‧影視>建築、雕塑
叢書系列:EARTH
作者:愛德華.格雷瑟
       Edward Glaeser
譯者:黃煜文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9年05月03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52頁
ISBN:9789571377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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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華昌宜推薦序/薛涌導論



  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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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城市動物


  在美國,有兩億四千三百萬人,擁擠地住在占全美面積百分之三的城市裡。在日本,有三千六百萬人生活在東京這座全世界生產力最高的大都會地區。在印度,有一千兩百萬人居住在孟買市中心,而中國上海的規模也與孟買不相上下。地球的空間如此廣大(光是德州的面積就能容納全人類居住,每個人還能擁有個人住宅),而我們卻選擇住在城市。雖然長途旅行越來越便宜,從歐札克到亞塞拜然的遠距通訊也越來越便利,卻有越來越多人聚集在擁擠的大都會地區。在開發中世界,每個月有五百多萬人湧進城市,到了二○一一年,全球將有一半以上的人口居住在城市裡。
  
  從蘇格拉底與柏拉圖在雅典市場論辯以來,城市,這群點綴著地球的稠密團塊,一直是帶動創新的引擎。佛羅倫斯的巷弄賜予我們文藝復興,伯明罕的通衢為我們帶來工業革命。倫敦、班加羅爾與東京之所以有今日的繁華,來自於他們創新思維的能力。在這些城市閒逛──無論是走在鵝卵石人行道或棋盤式街道,還是繞經圓環與行經高速公路──等於親身體驗人類進步的過程。  

  西方富國的城市從工業時代末尾的動盪不安中存續下來,現在它們變得比以前更富裕、更健康,也更吸引人。世界貧窮地區的城市正急速擴展,因為都市密度提供了最清晰的脫貧入富之路。雖然科技消滅了距離的限制,但世界終究不是平的,而是鋪設出來的。
  
  城市勝利了。但是我們許多人從個人經驗中得知,有時城市鋪設的道路會一路通往地獄。城市或許贏了,但太常看見的是市民輸了。城市人的童年充斥著各種不尋常的人物與經驗,有些令人回味無窮,例如孩子從第一次單獨搭地鐵中獲得權力感;但有些則不是如此,例如第一次遭遇都市槍戰(這是三十五年前我在紐約市上小學的難忘經驗)。有第五大道,就會有孟買的貧民窟;有歷史悠久、菁英聚集的巴黎索邦大學,就會有裝設金屬探測器的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高中。  

  事實上,二十世紀下半葉,也就是工業時代結束之時,許多美國人發現城市不總是光鮮亮麗,有時也充滿骯髒汙穢。我們能從城市學到多少教訓,將決定我們這些城市動物是否能在未來開創嶄新的城市黃金時代。
  
  我對城市世界的熱情,是被前紐約市長郭德華(Ed Koch)、前洋基隊捕手瑟曼.蒙森(Thurman Munson)與前紐約愛樂指揮雷納德.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生活的紐約開啟的。我在大都會的童年經驗,激勵我在往後人生中試圖了解城市。我探究經濟理論與資料,也走進莫斯科、聖保羅與孟買等地的街頭,我閱讀了各個大都會熙熙攘攘的歷史,與城市居民生活工作的日常故事。  

  研究城市會讓人廢寢忘食,因為人們很容易從城市中發現有趣、重要且經常讓人頭痛的問題。為什麼世上最富有與最貧困的人經常緊鄰著住在一起?為什麼曾經不可一世的大都會會淪為年久失修的衰廢市鎮?為什麼有些城市能戲劇化地東山再起?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藝術運動會在特定時刻於特定城市興起?為什麼有這麼多聰明人推動這麼多愚蠢的城市政策?

  本書將詳細考察,是什麼原因使城市成為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我們也將解開城市錯綜複雜的歷史,而這一點在今日尤其重要,因為許多開發中世界的城市正面臨重大挑戰,這些挑戰過去曾讓今日的城市之星如舊金山、巴黎與新加坡頭痛不已。我們也將檢視今日的城市獲得成功的因素,而這些因素經常出人意表──從冬季氣溫到網路,甚至包括錯誤的環境主義。
  
  城市消弭了人與人、公司與公司之間的有形距離。城市使人們一起工作與娛樂,促使其成功的原因在於人們需要有形的連結。到了二十世紀中葉,運輸的進步使得在人口稠密的都會區設置廠房的優勢不再,許多城市(如紐約)因此走上衰退。而最近三十年間,有些城市重新恢復元氣,其他新興的城市也開始成長,因為科技變遷使知識的價值提升,而知識最能在人口密集的地區產生。 
 
  在美國,集合許多大城市的大都會區,在此工作的工人獲得的薪資要比在非都會區工作的工人高三成。高薪資被高生活成本所抵銷,但不可否認高薪資反映了高生產力。公司之所以忍受城市的高勞動與土地成本,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城市創造的生產力優勢抵銷了這些成本。居住在人口一百萬以上都會區的美國人,生產力要比居住在都會區人口較少的美國人多五成。就連工人的教育、經驗與勤勉也是如此。甚至工人的智商也有類似的落差。城市與鄉村地區之間的所得差距在其他富國也是一樣,在窮國差距更大。
  
歐美的城市將優秀人士串連起來以加速創新發明,但城市在開發中世界扮演的則是另一種更重要的角色:城市在當地是串連市場與文化的途徑。十九世紀,孟買是取得棉花的門戶。到了二十一世紀,班加羅爾是獲取觀念的門戶。 
 
  如果你在一九九○年隨便跟某個美國人或歐洲人聊起印度,十之八九的人會不自在地低聲談論第三世界的貧窮悲劇。然而到了今日,同樣的人卻更有可能不快地低聲抱怨自己的工作很可能會外包到班加羅爾。印度仍然貧困,但成長的速度快得驚人,班加羅爾是印度第五大城,它是印度次大陸幾個最成功的範例之一。班加羅爾的財富不是來自於工業實力(雖然它的確生產許多紡織品),而是來自於它作為觀念之城所展現的力量。藉由將優秀人才聚集於一處,班加羅爾可以更輕易地讓本地與外國(無論來自新加坡還是矽谷)優秀人才與印度的人力資本連結在一起。 
 
  聖雄甘地說:「真實的印度不存在於少數幾座城市中,而是存在於七十萬個村落裡。」又說:「國家民族的茁壯不能仰賴城市,而要仰賴村落。」他的話反映了印度長久以來的反都市性格。但這位偉人錯了。印度的成長幾乎完全仰賴城市。都市化與國家繁榮幾乎完全相關。平均而言,印度人口居住在都市的比例每增加一成,印度的人均產出便增加三成。有大多數人口居住在城市的國家,其人均所得要比有大多數人口居住在鄉村的國家高出將近四倍。
  
  人們存在著一種迷思,認為即使城市更繁榮,仍會使人過著悲慘生活。然而根據報導,比較快樂的國家,往往是都市化比較高的國家。在人口有一半以上居住於城市的國家,有三成的人說他們非常快樂,有百分之十七的人說他們不是非常快樂或完全不快樂。在有一半以上人口居住於鄉村的國家,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人說他們非常快樂,百分之二十二的人說他們不快樂。從各國數據來看,生活滿意度往往與人口居住於都市的比例成正比,即使在所得與教育都受到限制的國家也是如此。  

  所以,像孟買、加爾各答與班加羅爾這樣的城市,提升的不只是印度的經濟,還有印度人的幸福。當然,這些城市並非外來文化的產物,正如紐約絕非來自美國以外的文化產物。無論如何,城市是每個國家的優秀人才最能一展長才的地方。
 
  城市可以集眾人之力締造出精采成果,這不是什麼新奇的觀點。數世紀以來,創新的成果總是在擁擠的城市街頭藉由口耳相傳四處傳布。佛羅倫斯文藝復興時代藝術天賦的爆炸性展現,是都市人口集中所產生的巨大附帶效果;而佛羅倫斯的財富其實源自於相當乏味的事業:銀行業與製衣業。然而,今日的班加羅爾、紐約與倫敦「仰賴」的則是自身的創新能力。工程師、設計師與商人之間的知識傳遞,與畫家之間觀念的飛躍是一樣的,都市的人口密度一直是這種過程的核心。  

  即使所有城市擁有紐約與班加羅爾的活力,並不表示都能走向成功。一九五○年,底特律是美國第五大城,人口一百八十五萬。二○○八年,底特律的人口降到七十七萬七千人,不及過去的一半,而且居民還在持續外流。一九五○年的美國前十大城市中,有八座城市在今日已喪失了至少五分之一的人口。底特律與其他許多工業城市的失敗,反映的不是城市整體的缺失,而是這些城市失去了活力,無法進行城市的再創新。  

  當城市擁有許多小商號與技術市民時,城市往往能走向繁榮。底特律曾經是彼此連繫的許多小發明者構成的忙碌蜂巢──亨利.福特(Henry Ford)只是諸多聰明企業家的一員。但是福特的絕佳想法所產生的巨大成功使人沖昏了頭,反而毀了這座歷史悠久的創新城市。底特律在二十世紀的成長把數十萬名教育程度較低的工人送進龐大的工廠中,這些工廠變成了與世隔絕的堡壘。工業多樣性、企業家精神與教育有助於發明創新,但底特律模式反而會造成城市衰退。工業城市的時代結束了,至少在西方是如此。 
 
  許多官員面對城市一蹶不振時,總是不實地幻想利用大規模建設計畫來重振昔日繁華──新體育場或輕軌系統、會議中心,或住房計畫。然而,公共政策可以抵擋都市變遷浪潮的例子實在少之又少。我們不能忽視「鐵鏽地帶」(Rust Belt)的窮人需求,公共政策應該幫助「窮人」,而非「窮地方」。 
 
  興建光鮮亮麗的房地產或許可以妝點衰退中的城市,但無法根本解決問題。衰退城市的特點在於它們擁有「過多」住房與基礎建設,因而與它們微弱的經濟實力極不相稱。建築物的供給過多而需求太少,運用公共經費大興土木完全沒有道理。城市復興以建設為中心是荒謬的,我們必須牢記,城市不是建築物,城市是人。  

  在遭受卡崔娜颶風侵襲後,一群鼓吹重建的人士希望能投入數千億美元重建紐奧良,但如果可以將這兩千億分配給當地居民,每個人可分得四十萬美元,他們可以用這筆錢進行搬遷或教育或另覓更好的住所。事實上,早在水災之前,紐奧良在窮人扶助上已經乏善可陳。紐奧良的孩子急需教育經費,在這種情況下,把數千億花在基礎建設真的合理嗎?紐奧良的美好來自於居民,而不是建築物。思考聯邦經費如何運用才能給予卡崔娜受災戶(即使他們已搬到別處)最大的幫助,不是比較合理嗎? 
 
  追根究柢,紐奧良市政府的工作不應該是花錢蓋房子或鋪鐵路,這些不可能挽回他們的損失,他們應該做的是照顧市民。成功的市長應該給予孩子更好的教育,好讓他們在地球的另一邊找到發展機會,即使這麼做會讓他的城市規模縮小。  

  底特律以及與它同病相憐的城市陷入長久的貧困之中,雖然這反映城市的悲慘,但陷入貧困不見得全是壞事。我們不難了解為什麼到加爾各答貧民窟觀光的遊客,會開始認同甘地對大規模都市化的看法,但都市的貧困仍有許多值得喜歡的地方。城市不會讓人變窮,是城市吸引窮人前來。從里約熱內盧到鹿特丹,我們可以看見弱勢族群紛紛湧入城市,這證明城市的優點,而非缺點。  

  城市的建築物可以矗立好幾個世紀,但城市的人口是流動的。曼哈頓四分之一以上的居民五年前還不住在當地。窮人為了尋求更好的生活而湧進紐約、聖保羅與孟買,充分說明城市生活是值得嚮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