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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納多完全手冊典藏版

明星寫真、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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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成龍(CF0063)
I am Jackie Chan

類別: 藝術‧攝影‧影視>明星寫真、創作
叢書系列:人生顧問
作者:成龍
譯者:陳寶旭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8年12月24日
定價:400 元
售價:31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616頁
ISBN:9571327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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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的婚禮

談到「家庭運作」,大概就在這個時間內,發生了一些在某個程度上會影響我一生的事情,然而從另外的角度來看,又似乎顯得無關緊要。

我還沒有完全從和鄧麗君分手的狀況中復原,至少我這麼告訴自己。因此我將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很少外出。即使我外出了,也是跟我的兄弟們或擔任武行的朋友們在一起。

我決心不將談戀愛當成生命的重心,雖然中文報紙上的八卦仍在繼續--如果沒有報導誰鬧誹聞、誰跟誰分手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會滿意的--事實是,我過著很無聊的生活。

反正,我學乖了。

現在,回到1981年,當我要從美國回香港時,途中在台灣停了一會兒,想著也許有機會可以見到鄧麗君。很不幸地,她旅行去了,所以我利用這段時間去探訪了其他朋友。那時有個叫秦祥林的朋友邀我去參加派對,雖然我並不願意--我對雞尾酒會閒聊沒什麼興趣,而且回香港前我也沒有太多時間--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去他家參加派對。

秦在他家門口像歡迎失散已久的兄弟那般歡迎我,然後將我帶進他的起居室,那裡充滿著許多長得很漂亮,而且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我認得當中有許多是演員,其中一些還是台灣的大明星。

「注意,注意,」活力充沛的秦很快攫取了全場的注意力。「大家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成龍--來自香港的李小龍第二!」

對秦的介紹,我暗自呻吟了一聲。首先,這讓我在這些漂亮的客人面前成為焦點;其次,好幾個月來那些無知的美國記者老是標籤我為「李小龍第二」,我才剛從那樣的狀態中回復。

秦祥林的舉動讓我想沈到地板下,躲開這些人,避免所有可能發生的羞辱。沒這麼幸運。秦祥林隨後帶我巡迴大廳,輪流將我介紹給每一個客人。

「哈囉,」我說,「我是成龍。很高興認識你。哈囉。」我猜,我能越快穿過這些人群,就能越快離開這個地方。

然後秦祥林帶我走向一個女人,他的介紹停住了我的腳步。

「成龍,這是林鳳嬌。」他說,「你聽過她嗎?」

誰不曾聽過她?她是台灣最頂尖的女演員之一,號稱是全國最漂亮的女人。台灣的電影工業流傳著「二秦二林」的說法,「二秦」是兩位英俊的男演員(一位是秦祥林,我在他的婚禮上幫過忙,他也很快就要跟我合作新片);「二林」是兩位美麗的女演員,其中一位是之後成為香港銀幕偶像的林青霞。(她之後也在我的一部電影「警察故事」中現身,那是我最成功的電影之一。)

另外一位就是林鳳嬌。而她的美麗甚至讓林青霞雕像般的容貌黯然無光。

「當然我聽說過妳,」我有點口吃地說。「妳很有名。我是妳的大影迷,我看了好幾部妳的電影。」

林鳳嬌甜美而端莊,被台灣媒體描述為完美的「鄰家女孩」,如果你家隔壁住了個選美皇后的話。聽到我的稱讚,她的雙唇轉為玫瑰色,非常迷人而羞澀地將視線移開。「我也看過很多你的電影,」她說,「你的武功很令人印象深刻,我希望我也可以做得到。」

「真的,」我熱切地說,「我可以對妳示範幾個動作,其實不像看起來那麼難。」

林鳳嬌笑了,握拳做出一個滑稽的功夫動作。我稍微糾正了她手臂的姿勢,說:「小心點,妳這樣可能真的會傷到別人。」她聽了咯咯地笑。

看到我們相談甚歡,秦悄悄溜走,讓我們單獨相處直到黃昏,直到我必須去趕飛機。

「真高興認識妳。」我說。

她點頭,「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也許我們會再相見。」

「也許如果等我到香港的話。」

「或等我回到台灣。」

我們握手,然後我坐上車到機場。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再見到她。

我徹底地錯了。

在「五福星」完成後,當我和鄧景生在從事「A計劃」劇本時,我發現自己又來到台灣,勘查可能拍攝到的電影場景。我突然想到也許林鳳嬌在附近,於是我違背了我不想談戀愛的誓言,覺得不應錯過任何和這麼美麗的女孩相處的機會。我打電話給她,出乎意料地,我發現她對可以見到我這件事,正如我對可以見到她一樣感到既快樂又興奮。

我們去吃了一頓很棒的晚餐。除了既可愛又溫柔外,她還非常簡樸,對奢華的事物也不太感興趣,不像鄧麗君。我仍是非常粗魯也不成熟,但她總是能讓我覺得很自在,從不挑剔我的音調、文法或禮儀,跟我點相同的食物,即使我根本看不懂花俏的菜單上到底寫些什麼。

她讓我作我自己,而她看起來正喜歡我這個樣子。我想她大概覺得我和那些習慣約她出去的傢伙不同,那些人通常是長得帥又斯文的生意人或演員,知道該說什麼、該穿什麼,舉止得宜。雖然我自認為跟和鄧麗君相處那一段日子比起來,我已經進步很多了,然而我還是那種充滿瘋狂故事和想法的「壞男孩」。回香港前我們共進了很多次晚餐,每一次都比之前更有趣。當我意識到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沈到胃裡頭去一樣。但是鄧景生已經完成了「A計劃」的劇本,而工作總是我的第一優先。

「我還是沒機會給妳上功夫課。」說再見的時候我開玩笑。

她遊戲般地在我肩上搥一拳,感覺像是被蝴蝶吻了一下。「呃,如果我要學怎麼打架的話,或其他的事情,我想我知道該找誰。」

我笑了。「或其他的事情。」

所以我們再度走上不同的道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相見。但是我無法忘記她。這跟我的初戀,或跟鄧麗君在一起時都不一樣,我想著她的時候沒有激情。當我們分開時我覺得若有所失。好像她的某些特質會讓我變成一個更完整的人。


我投身於「A計劃」的前製作業中,不再去想鳳嬌。三毛聽說了我和她的約會,一直煩我想要打聽出一些消息;每次他一問,我就告訴他根本沒什麼;我告訴她鳳嬌很好,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我們只是朋友,」我說,他朝著我扮鬼臉。「我甚至不會再見到她了。」

他發出了個粗魯的聲響。「當然,小師弟,你說什麼都行。」

然後有一天,我的工作室接到了一通電話留言。「是你的女朋友,」三毛說:「她要你,噢,她要你。」

我對他踢了一腳被他躲開,「把留言給我。」

紙條上寫著鳳嬌打電話給我尋求幫助。我立刻拋下手邊正在進行,和我的成家班關於電影情節的討論,給她回電。

「喂,鳳嬌嗎?」當電話接通到她線上時,我說。她在片場,正要開始一部新片的拍攝,所以我得透過一堆轉接才能跟她說到話。

「喂,成龍,」她說。「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答應過她什麼?「呃……什麼事情?」

她笑了。「教我武功啊,」她說。「師父,我需要幫助!」她繼續解釋電影中如何需要她做一些動作場景--不是打鬥,而是一些特技動作--她打算親自上陣。那不會太危險,但她需要有人訓練她怎麼使用保護墊,和怎麼樣才能避免受傷。

「只有這樣嗎?」我說,「別擔心,妳找對人了。今天晚上見!」

在她還來不及表示不想太麻煩我之前,我已經說再見掛了電話。我講電話時三毛在旁邊晃來晃去,用不贊同的眼光看著我。「今天晚上你要去見她?成家班的會議怎麼辦?」

我冷靜地聳聳肩。「我們可以在飛機上開,」我說。「來吧!夥計們,打包了,我們要去台灣。」

三毛抓狂了。「什麼?你要把成家班帶去?」

我不理他,開始指揮成家班選取需要的裝備。終於,三毛擺擺手加入我們的行列,「我只能說,小師弟,如果這是你會為朋友做的事,我真難以想像你會為女朋友做什麼事。」他喃喃自語。

那天傍晚,我和所有成家班的成員,在毫無預警和事先告知的情況下出現在鳳嬌的片場中。

導演大吃一驚。「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知道你要來?」

我是亞洲最有名的明星,所到之處都會引起媒體注目;現在突然在一個跟我毫無關係,正在拍攝電影的片場中現身,呃,的確很像外星人入侵。

但是誰能夠阻止我?

接下來幾天我和我的人接手了電影的製作,教鳳嬌怎麼做武打動作,同時借她和其他演員使用我們的道具。

然後該走的時候到了。

「非常感謝你,」她說:「你有遵守你的諾言。」

我露齒微笑。「我盡力。」

「這表示我不會再見到你了嗎?」她說:「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經完成了你的工作。」

「這工作還不錯,」我說。「而且打賭你會再見到我。」

我的確再見到她了,還見了許多次。

雖然我在香港拍戲,每逢週末我都會飛到台灣渡假,和鳳嬌相處。

這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我的意思是,這對我而言很完美,對鳳嬌而言也幾乎是。我們在一起時總是很愉快,而週末過完我回到香港繼續工作,覺得既自由又快樂。但雖然鳳嬌不是那種會抱怨的女孩,我也逐漸察覺這樣的關係對她來說並不夠。她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孩,有著很傳統的想法,而台灣報紙已經開始對我們之間的關係斐短流長:我對她是認真的,還是逢場作戲?我會娶她嗎?還是只是玩玩?我有什麼企圖?

她是台灣最受歡迎的女明星之一,而我在台灣的名聲,就像我的受歡迎程度一樣人盡皆知;拚命工作,不知「承諾」為何物的野男孩。我知道謠言已經開始傷害她,但她從來不說。終於,有一天我丟下「A計劃」的製作,突然在一個禮拜中間的日子跑去找她。當我走進片場,她正在拍攝一場戲;她一看到我就跑過來擁抱我,導演甚至還來不及喊「卡」。「把他弄出這裡!」導演大吼。攝影機還在運轉,他對我的干擾覺得很生氣。

我舉起一隻手,堅決地看著他。「先生,我很抱歉給你製作麻煩,但我必須借一下你的明星幾分鐘。」

導演對我揮拳,「你不可以這麼做!」

「你看著辦。」我說,抓著鳳嬌的手把她拉出攝影棚。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來有一點害怕。「Jackie,你在做什麼?」她說,心想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出錯了。「我以為你禮拜六才會來,片場還好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妳。」我說。

她的眼睛睜得更大了,我想她一定以為我要和她分手。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我應該會試著更浪漫一些的。但這對我來說太難了,關於我所做的這個決定;我已經煩心了好幾個禮拜去思考該怎麼辦,而最後,我體認到如果我要當一個真正的男人,我只有一個選擇。一旦我發現這點,我立刻前往機場--因為我知道拖得越久,就會越困難。

「是什麼,成龍?」她問,她的嘴唇在顫抖。

我放開她的手,把臉轉開。「鳳嬌,」我覺得口乾舌燥,「你知道我不是個很好的男人,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配得上像妳這麼好的女人……」

我聽到她在啜泣。我轉過身面對她,看見她雙手掩面,妝都被眼淚弄糊了,看起來好像她隨時都會跑掉一樣。

「不!別哭,鳳嬌!」我開始慌了。「妳聽我說!」

她繼續啜泣,我伸手拭去她的眼淚。「鳳嬌,我想說的是,妳會不會覺得我需要改變?變成一個不一樣的人?」

她搖頭。「你為什麼要改變?」她說。「你從來不曾欺騙過我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這是真的。在她身旁我不需要佯裝任何事情,而她仍然關心我。那個女人能如此善良?誰還能接受我這種個性和生活方式?

當我開始和她約會,我也開啟了自己的另外一面--沒有人看過的另外一面。而相同地,她也不曾隱藏任何事,不管我的飄忽行蹤或不羈聲名,依然對我全心付出。

一旦你開拍一部電影,就必須給它個結尾。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而人生的每個階段終將過去。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說過,她不會試著改變我;而現在,即使全世界都在閒言閒語,她依然堅守她的誓言。

我應該改變自己的時候到了。

就算我無法成為她的夢中情人,至少我也應該停止這種不負責任的狂野生活。一個傳統女孩想從她的男人身上要到的安全感、自在和承諾,我可以給她。

「鳳嬌,」我再度握著她的雙手。「嫁給我。」

她喘了一大口氣。

我單膝跪下。

「嫁給我!」

就這樣,接下來的那個1983年的週末,我和鳳嬌在極神秘的情況下飛到了加州洛杉磯結婚,唯一的來賓是陳自強,他也擔任把鳳嬌交到我手中的男儐相。

在完成她的電影後不久,鳳嬌宣佈退出演藝圈,留給媒體一陣錯愕與失望。很多人認為這是我的錯,我猜,從某些角度來說的確是的。

我們有想過公開我們的婚禮,但是陳自強和何冠昌警告我們這樣可能會造成無法預料的後果。他們猜對了。當日本一份出版物刊登了我好像已經結婚的謠言,一位年輕的日本女孩跳地鐵自殺。另一個女孩到香港的成龍集團辦公室,在陳自強和一大群嚇得半死的工作人員面前喝毒藥自殺。她很快被送到醫院,還好獲救了。

我從沒想過自己是銀幕偶像,像一個流行音樂歌手或愛情片男主角一樣。然而我確實擁有很多影迷,很難講他們會怎麼反應。此外,鳳嬌對成為名流夫妻後接踵而至的攝影師、一堆生活上的麻煩也不感興趣。一年後當我們的兒子出生,我們決定要讓他在媒體閃光燈之外長大,盡力保持我們的隱私和個人生活。

當然,這樣的舉動表示我們會持續成為被討論的焦點。八卦的專欄總是刊出我被瞧見親了這個女演員,或是跟哪個歌手鬼混這些有的沒的。真是荒謬,如果報紙說的都是真的,我根本不會有時間或精力去拍片了。

事實是,我們結婚已經十五年了,鳳嬌和我還快樂地在一起,兒子也深愛我們。我們的婚姻在美國人看來也許不夠傳統,但重要的是它有效且持久。我們不能常常隨意見面,但當我們在一起時,我們就是一家人。

我待過好萊塢,待過紐約,待過世界上許許多多的地方。我已經看過許多人是怎麼維持婚姻的。在美國,人們結婚,過了熱情洋溢的一年,然後就離婚。

鳳嬌和我常常數月不能見面,彼此過著非常獨立的生活。換句話說,我們已經在一起十五年了,而且我相信,我們會廝守終生。

所以你告訴我:哪一種方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