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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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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的故事

環保綠活

【類別最新出版】
城中一座島:築堤逐水、徵土爭權,社子島開發與臺灣的都市計畫
回到地球
垃圾與它們的產地:為什麼99%的東西半年後都被丟棄?
海鮮的美味輓歌:健康吃魚、拒絕濫捕,挽救我們的海洋從飲食開始!
我在紐約當農夫:全球最大的屋頂農場如何創造獲利模式,改變在地飲食


垃圾與它們的產地:為什麼99%的東西半年後都被丟棄?(DKB0019)
The Story of Stuff: How Our Obsession with Stuff is Trashing the Planet, Our Communities, and Our He

類別: 自然‧科普‧數理>環保綠活
叢書系列:EARTH
作者:安妮.雷納德
       Annie Leonard
譯者:吳恬綾、黃亭睿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8年10月19日
定價:360 元
售價:284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84頁
ISBN:9789571375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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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七○年代,在賞心悅目的綠意城市西雅圖,我度過了愜意的成長歲月,其中最大的樂趣莫過於夏日時光了,家人和我會協力把露營用具裝進掀背車裡,出發前往令人嘆為觀止的北喀斯開山。那個年代,由於汽車後座還沒有DVD播放機,旅途中我總愛凝視窗外,觀察著自然的風景。每過一年,我總發現迷你商場和住宅區都往外延伸了一點,而森林的起點也往後退了一點,範圍小了一些。我所摯愛的森林到哪裡去了?

  幾年後,我在紐約市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問題的答案。巴納德學院,也就是我修環境研究課的校區,位在曼哈頓上西城區的西116街上,而我的宿舍位在西110街。每天清晨,當我拖著沉重無力的步伐走過這六條街,映入眼簾的總是成山成排的垃圾,堆積在破曉的紐約市街頭。十小時後,我再度沿著人行道走回宿舍,路邊已經清空了。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開始在永無止盡的垃圾堆裡東翻西找,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藏在裡頭?結果你知道嗎?大部分都是紙張。

  紙張!這就是我寶貝樹木的下場。(事實上,美國家家戶戶的垃圾有40%都是紙製品。1)從我熟悉的西北部太平洋沿岸森林一路來到紐約上西城區的人行道,接下來??會去哪裡?我的好奇指數急遽攀升,煞不住腳。我得查出這些紙張從路邊消失以後,面臨什麼樣的命運。於是我前往史坦頓島上惡名昭彰的佛瑞許基爾斯(Fresh Kills)垃圾掩埋場。占地四.六平方英里的佛瑞許基爾斯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大型垃圾掩埋場。2001年壽終正寢後,有人說這座臭氣沖天的垃圾山是地球上最巨大的人工物,體積比中國的長城還龐大,山頂比自由女神像還高出八十英尺。2

  這輩子從沒見過像佛瑞許基爾斯這樣的掩埋場。我站在邊緣,敬畏不已。觸目所及的任何一個角落,布滿廢棄沙發椅、器具設備、紙箱、蘋果核、衣服、塑膠袋、書本,和超多其他的東西。你知道,就像目睹一場血淋淋觸目驚心的車禍現場,既不敢回頭看,又忍不住想偷瞄的那種心情嗎?這座掩埋場就是這番光景。從小,我讓單親媽媽扶養長大,她成長於大蕭條之後的年代,媽媽灌輸小孩的觀念是重質不重量。我的年少時光,部分受到她的人生觀影響,部分受限於經濟狀況,也就順應了二次大戰的標語:「用要用到完,穿要穿到壞,物必盡其用,否則絕不買。」不必要的消費和垃圾在家裡很少見。我們總是享用手邊的東西,妥善照顧、保存,直到每一分每一毫都用盡為止。

  所以在我看來,這些完好無缺的用品,到頭來卻淪落為佛瑞許基爾斯掩埋場裡堆積成山的廢棄物,簡直沒有道理。根本就是天大的錯誤。究竟是誰建立起這個系統?那些知情的人,又怎能容許這樣的情形繼續發生?我摸不著頭緒,但我發誓一定要追根究底,找出真相。經過了二十多年的偵查,終於搞清楚來龍去脈以後,我把整件事叫做「東西的故事」。

環環相扣

  「東西的故事」這趟探索旅程帶領我環遊世界——我為綠色和平組織、基要行動中心(Essential Action)、全球焚化爐替代方案聯盟(GlobalAlliance for IncineratorAlternatives, GAIA)和其他環保團體進行研究,也執行了組織社群的任務——不僅勘查了更多掩埋場,也參訪了礦場、工廠、醫院、使館、大學、農場、世界銀行辦公室,以及市政大樓。我曾待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印度村落裡,一抵達當地,迎面而來的是一群絕望掙扎的父母,跑過來劈頭就問:「妳是醫生嗎?」只求我剛好就是那位來進行年度探訪的國際醫師,幫他們的孩子治病。我曾在菲律賓、瓜地馬拉和孟加拉遇過住在垃圾場上的人家,他們從散發惡臭的垃圾堆裡挖出一些食物殘渣和廢棄用品來維生。我參觀了東京、曼谷、拉斯維加斯的購物商場,一座座巨大、明亮又充滿塑膠質感的建築物,感覺像置身在卡通《摩登家庭》(The Jetsons)或《飛出個未來》(Futurama)一樣。

  每到一個新的地方,我就不停地問:「為什麼?」一次又一次深入問題的核心。為什麼垃圾場帶給人類這麼大的危害?因為垃圾裡有毒物。那首先,為什麼廢棄用品中會有毒物?尋找答案的過程中,我得知了毒物、化學和環境健康的概念。為什麼垃圾場老是蓋在有色人種生活和工作的低收入地區?我開始瞭解何謂環境種族主義。還有,為什麼企業會大費周章把整座工廠外移到其他國家,還能符合經濟成本:為什麼商品遠渡重洋販賣,還能夠只賣幾塊錢美金而已?忽然間,我的交手對象竟然變成國際貿易協定,還得直接挑戰企業對政府法規的影響力。

  另一個問題是:為什麼電子用品損壞的速度這麼快,買新的比修理費還便宜?這讓我瞭解什麼是計畫性汰舊、廣告,和其他鼓吹消費行為的媒介。表面上看來,這一個個議題之間似乎毫無關聯,紐約市街頭那成堆的垃圾和喀斯開山的森林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邊。但結果證明,所有議題都環環相扣。

  走完這趟旅程後,我變成別人口中的系統思維者。也就是說,我相信一切事物都是元素,存在於一個更龐大的系統內,想要進一步理解,就得把系統內其他相關的元素全納入考量。這種系統的架構並不罕見:想想你上一次發高燒的情形。你大概以為發燒是細菌或病毒引起的。其實發燒是一種反應,表示有「異物」侵入一個系統,也就是你的身體。如果你不認為身體是系統,你可能就會在發燙的額頭底下找熱源,不然就是找某個開關,以為自己不小心按到,搞得體溫升高。生物學上,我們輕而易舉就能接受這種觀念,也就是多元系統(比如循環、消化、神經系統)是由個別的部位(如細胞或器官)組成,而且這些系統在我們身體裡交互影響著。
  在學校,我們都學過水循環,這個循環系統讓水轉變成各種形態——液體、水蒸氣、和固體的冰——在地球四周運行不已。我們也學過食物鏈的系統,簡單來說,就是浮游生物被小魚吃掉,小魚被大魚吞食,然後大魚被人類塞進肚子裡。水循環和食物鍊這兩個系統間——即使一個無生命,一個由生物組成——彼此依然有重要的交互關係,好比水形成河流和海洋,讓食物鍊中的生物棲息。這就講到了生態系。生態系的成員有:息息相關的無生命物體和各個子系統,比如石頭和水,以及所有生物體,像植物和動物。同樣的,系統內還有其他的系統。地球的生物圈——即地球的整體生態系——就是一個較小的系統,存在於另一個巨大的東西裡面,我們叫它太陽系。

    經濟的運作也是一個系統,正因為如此,內部也可能產生骨牌效應,好比說人民失業以後,開支減少,這就代表工廠的東西銷量會大不如前,接著更多人就面臨被裁員的命運……2008年和2009年的危機就是這麼一回事。把系統思維用在經濟上,也可以解釋一種叫「涓滴」經濟學的理論,這種理論說,當富人獲得減稅優惠後,會拿出更大把的鈔票投資事業,照理而言,這會為中下階層的人民創造更多的工作機會。如果你不認為這些元素(金錢、工作、各階層的人民)確實在一個系統內運作,那涓滴理論就沒有依據,也就無從相信供需之間會有什麼交互作用了。上面這些例子全都說明,在一個大的系統中存在著許多相互關連的小元素。

  意即,所有事物都是小元素,存在於另一個更大的系統中(系統本身也一樣是元素),換句話說就是,一切事物都是相連在一起的。

  說來有趣:大多數人的職業生涯都是從一個廣泛的興趣開始,經過多年的教育和訓練,接著到工作崗位上實際操作後,逐漸往專業的領域裡鑽。這年頭,專業才能就像萬靈丹,只要走上這條路,就能讓你前途無憂、社會地位一舉躍升。而我呢,儘管如此,還是選擇反其道而行:一開始,我對垃圾著迷入骨,又感到義憤填膺,特別是紐約市上西城區街頭那一包包堆疊起來的東西。拿到環境科學學位後,我到國際綠色和平組織工作,他們付我薪水,要我追蹤所有美國境內載運廢棄垃圾的船隻,到底把垃圾運往何處,又帶來哪些衝擊。我的工作內容,就是調查國際間廢棄物的傾倒情形,還有設法阻止這一切。

  一輩子都會感激綠色和平組織。組織的創立,緣起於「貴格會」的見證信條——一旦親眼目睹不當的行為,內心就升起一股道德責任感,必須將惡行昭告天下,並採取行動——於是綠色和平組織給了我一臺筆記型電腦,通過基本訓練後,就放任我遍遊世界各地,見證廢棄物的運輸情形,再把所見所聞告知大眾。可惜的是,當時的綠色和平組織就像大部分的組織一樣,把工作細分為專門領域,各個領域的人只能單打獨鬥,彼此沒有交集,專門領域細分為:毒物、海洋、森林、核能、海洋生態系、基因改造生物、氣候等等。組織的最強項就是專業知識和技術。比如說,毒物那一掛的人對毒物簡直瞭若指掌——連實習生都能隨口說出氯的分子結構,然後解釋氯對環境健康帶來的衝擊——他們一心一意鑽研自己的領域,其他都一概不管。那時候,我們並沒有花多大的心力瞭解問題和問題之間的關連,只是各自埋頭苦幹,拚命解決自己的問題。九○年代初期,我開始大量旅行到其他國家,和當地的伙伴共事。

  早期我非常自傲,只要在綠色和平組織內談到國際廢棄物的運輸,除了我們小組以外,沒人懂得比我多。但隨著出國的次數愈多,我愈覺得自己才疏學淺,懵懂無知。首先,最讓我訝異的是,原來其他人做的事情牽涉這麼大的範圍,像印度、印尼、菲律賓、海地、南非等國家的環保人士就是如此。我遇到許多人,他們都是自己一手包辦所有雜七雜八的議題:水、森林、能源,甚至是女性議題和國際貿易。起初我猜想,或許是人手不足,他們才得一人包辦這麼多研究;我很同情他們「身兼多職」的處境,不像我能奢侈地把時間全部投入在一個議題上。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所有的議題都是環環相扣的。在不斷理清所有糾結的關係時,我才慢慢瞭解,無論是垃圾或其他單一議題,都無法在孤立的情況下解決。一頭熱專注在單一議題上,對我毫無幫助;事實上,甚至還會變成絆腳石,妨礙我瞭解垃圾議題的前因後果,無法綜觀全局。碰觸其他議題,並不會因此分散我的注意力,反而會讓事情有突破性進展。

  就這樣,我從一個乳臭未乾、老是與垃圾袋為伍的女孩,變成一個懂得檢視全球生產消費系統的人,或者套句學術上的說法,叫物質經濟。也就是說,我來回遊走在兩個領域內,從現實世界的角度來看,兩者不僅有鮮明的區隔,而且根本就天差地遠:環境(或生態)和經濟。但是你知道嗎?這兩個系統不只相互連結,其中一個系統還是另外一個的子系統,就像地球生態系是太陽系的子系統一樣。

  現在,不少環保人士都不太想和經濟扯上邊。傳統的環保人士不是關注瀕臨絕種、惹人憐愛的熊,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紅樹林,或自然保育區,好讓自己置身其中來忘卻世俗的醜陋,比如股市這種東西。反正,瀕臨絕種的生物與原始地帶都和價格結構互不相干,政府的礦業補助金也好,國際貿易協定也好,也都和環保扯不上任何關係,不是嗎?(嗯,不,其實關係可重大了。)同時,古典經濟學家早已認定,環境只是個取之不盡又廉價、甚至免錢的原始資源,可用來刺激經濟成長。噢,還有,那些煩人的環保激進分子老是現身在這裡,抗議新工廠興建在鼩鼱的棲息林地上。

  然而,經濟其實是地球生態系(也就是生物圈)內的子系統。你看,任何的經濟系統——像以物易物、奴隸、封建制度、社會主義或資本主義——都是人類的發明。既然人類只是地球多樣生物中的其中一種(儘管我們的族群強大,有書寫文字和武器),那我們的任何一項發明都是地球生態系內的子系統。只要清楚這一點(這不是我的個人看法,而是個不爭的事實),就能發覺更多的真知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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