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的熱情,一流的文字,四年的心血,寫成當代最偉大的科學回憶錄!
在文藝復興時期,歐洲(特別是義大利)突然之間發了狂似的,出現了米開朗基羅、達文西這類通曉藝術、科學、文學的十項全能。於是,「文藝復興人」遂成了西方文明的理想,而在每個時代,也總有少數秀異之士,能兼善數種藝事,奧立佛.薩克斯(Oliver Sacks)顯然是其中之一。
他是傑出的神經科學家,也是深具魅力的作者,透過《錯把帽子當太太的人》、《睡人》、《色盲島》、《火星上的人類學家》等數十本書,薩克斯每每帶領讀者走入病態的世界,但是那個病態在他的筆下,卻是充滿了奇異的光輝,引人好奇,意欲一探究竟。奧妙的是,讀者走入薩克斯所呈現的世界之後,並不覺得薩克斯是從「正常」的眼光來看待「病態」。每一種病態,都是生命難以承受之重,但也是一種福佑。據說薩克斯長年為偏頭痛所苦,這或許時時提醒他,避免身為醫者的傲慢,以更細膩、同情的眼光看待人類的不幸。而薩克斯也的確有煉金師般的本事,能化平凡為神奇。這番本事從他的自傳《鎢絲舅舅》的書名不難察覺。
薩克斯從小就著迷於種種的金屬,他巧妙地由他對化學的熱愛,娓娓道出他在倫敦的童年,與李維《週期表》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沒有李維那股憂鬱的氣味,充滿了幽默與懷舊。
▼ 精采摘錄
在我還是個小不點兒的時候,金屬似乎就已對我施展魔力。在這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中,金屬獨樹一幟:晶亮、耀眼、清越、光滑、沈甸甸,摸起來冰涼涼的,在敲打時還會發出聲音。
── 鎢絲舅舅
我在亞柏舅的閣樓初次見識什麼是陰極射線。他有一個強力真空泵浦,還有一個感應圈--這是一個高約六十公分的圓柱體,上面密密麻麻地綑著長得不得了的銅線,平躺在桃花心木做的絕緣木座上。──
射線
我的化學、礦物學和科學研究都是獨自一人埋頭苦幹,這種研究的喜悅頂多只能和舅舅分享而已。反之,演奏會是開放給大眾的,有欣賞、有互動、有付出,也有收獲。這是一種新的體驗,開始與人交流。──
罐頭巷
看我實驗室一下子砰砰作響,一下子冒出火花,還傳出陣陣怪異的氣味,已是醫學生的大衛和馬可不免好奇前來瞧瞧究竟。── 地獄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