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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愛的百種名字:一趟關於婚姻與療癒的愛之旅
園長夫人——動物園的奇蹟【電影書衣典藏版】
感官之旅
氣味、記憶與愛欲──艾克曼的大腦詩篇

譯 者 作 品

重回生命咖啡館
你的價值比你的同事高多少?──頂尖工作者必須面對的48個問題
人類時代:我們所塑造的世界
我們為何存在,又該如何定義自己?:從人類起源到生命樹,重新定義你在宇宙中的多重身分
祝你今年快樂
園長夫人——動物園的奇蹟【電影書衣典藏版】
人類時代:我們所塑造的世界(全新修訂校對暢銷新版,吳明益推薦導讀)
氣味、記憶與愛欲──艾克曼的大腦詩篇
發現7種IQ:《心智解構》全球暢銷30年紀念版
美味不設限

兩性關係

【類別最新出版】
醫美大叔的戀愛腦摘除手術
家庭傷痕:父母在等孩子的一句道謝,孩子在等父母的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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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想愛的男人們:不只有、還要好,與真正在意你的人相遇


愛的百種名字(CFD0306)──一趟關於婚姻與療癒的愛之旅 ﹝典藏紀念版﹞
One Hundred Names for Love

類別: 家庭‧親子‧兩性>兩性關係
叢書系列:人生顧問
作者:黛安‧艾克曼
       Diane Ackerman
譯者:莊安祺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06月15日
定價:400 元
售價:31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00頁
ISBN:9789571374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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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文摘錄



接著閃電轟然一擊。保羅沉著地走出浴室,站在床腳,雙眼呆滯,臉孔好像一灘爛泥。他的嘴垂向右邊,看起來好像睜著眼睛睡覺,張口結舌驚訝地望著我。

 「怎麼回事?」

  他移動了一下嘴唇,發出介於嗡嗡和沙沙之間的聲音,有一剎那我竟產生了他滿嘴都是蜜蜂的古怪念頭,接著我的背脊發涼,好像填滿了冰,彷彿地面下墜了二十呎。十年前,保羅曾發生「短暫性腦缺血」,流往大腦的血流暫時停止,引發如中風的症狀,雖然症狀一下就消失,但往往會帶來真正的中風。我認得它那顫動小舌的言語和僵硬的臉孔。千萬不要是那個!我一邊想,一邊拚命要瞭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不要!不能再一次!

  「你是不是中風?」我終於摸索到言詞發問,但他用不著回答。我可以感到自己的腦袋縮得更緊,連忙一躍而起,驚慌地引他坐到我的椅子上。接著我突然全身發麻想道:這不可能!冷靜!想想該怎麼做!也許只是另一次TIA,就像上次—夢魘,但並不是末日!

  我跑去求助,一眼看到一名護士,立刻衝口而出:「我先生似乎中風了!」

我和護士一起奔跑,沿著上下震動的走廊衝回病房,發現保羅就像石雕的法老一樣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膝蓋內側,毫無表情,直視前方。

  「請找個醫生,找個醫生!」我懇求道。「如果是中風要施打血栓溶解劑(tPA),就沒有多少時間!」我知道tPA,這種消除血栓的藥物有時可以解除中風,只要能在發生中風的頭三個小時施打。tPA—這幾個字母聽來簡直就像是天靈靈地靈靈咒語 abracadabra唯妙唯肖的分身。

 護士呼叫醫生,接著問保羅一些我沒聽見的問題、實事求是地測量他的血壓、體溫和脈搏,好像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發生,他這位名家巨匠的大腦並沒有爆裂,我們的整個世界並沒有崩潰。他的血壓很高,而且右手沒辦法握拳。「太慢,太慢了!」我想道。

 還有時間,還有時間,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一隻眼睛盯著時鐘。我彷彿可以止住創口似地緊緊抱著保羅,想要安慰他,但我一張口,卻覺得自己的話聽來假惺惺。在他加快速度與自己相撞之時,我怎能安慰他?我能做的只有扶住他,即使他毫無反應。

 他軟綿綿地坐著,兩眼空洞無神,好像在另一個太陽系。突然他看著我,充滿了無言的恐懼,我知道他曉得該來的終究來了。

 值班醫師衝了進來,動作俐落,有條不紊。他檢視了筆記夾板上的數字,比起我來,他鎮定得教人吃驚,簡直是另一個物種。

 「你可以微笑嗎?」他問保羅。
 他不能。
 「你可以和我說話,告訴我你在哪裡嗎?」
 他不能。
 「你可以舉起手臂來嗎?」
 他不能。
 「看這隻筆,」醫生說,他緩緩地把筆由保羅視線左方移到右方。「你能不能用眼睛盯住它?」
 他不能。
 我心中的警報大響。我知道這四個中風跡象的測驗,保羅不及格。

 不要留下我,我默默地懇求。不過時間和空間卻離開了我,在我們兩人周遭轉動,我感到天旋地轉,彷彿在狂風暴雨侵襲的船上。病床的不鏽鋼冒出了火星,牆面彎曲成了碗狀,護士的聲音就像老式留聲機的唱針一般發出刮擦的聲響。

  ……
  對我所愛戀的語言大師保羅,造成這些損壞最可能的禍首是一大塊血塊,因為他的腎臟感染而灌滿了細菌,因為他那不規則的心跳而脫離了血液,來到他的大腦,停駐在中大腦動脈,阻擋了供應龐大山坡高脊養分的血流。

  我發現自己依舊想像著這場浩劫,雖然我得在心中描繪它,假裝它是遠方鄉間的風景,不是人,不是我的親人。而在同一時刻,我卻膽戰心驚地明白真相。在無法回復的那一刻,整個神經細胞網已經死亡,畢生的語言技巧、本領,和記憶,全都消逝。


  3

測驗結果證明保羅嚴重中風,這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地獄。對於一生都在文字中打滾的人,對於擁有舉世最多現用英文字彙的人,這是最殘酷的諷刺:他大腦的主要語言區受到大規模傷害,無法再處理任何形式的語言。雖然在電腦斷層掃瞄的明暗對比上看不出來,但他大腦中其他重要的語言區也同樣萎縮,使得脆弱聯結的迷宮沉寂下來。這叫做「全球性失語症」,保羅的失語症的確是全球性,如他的頭一般圓,是籠罩我們整個世界的憂傷。我從沒有聽過這樣的形容,也不想要思索我們所損失的地域,但我別無選擇,非得思索不可,因為總有人得為如何照顧他作決定—資訊正確、頭腦清楚的決定。

  該在這樣的時刻下凡來讓一切恢復正常的守護天使在哪裡?我感到自己極度地不符資格,我並沒有志願做這個工作,而且永遠也不會志願做這個工作,因為這要冒多大的險,而我不想為我所愛者的性命負責。坐在他病房內,等著在幾層樓下的他忍受更多的測驗,我可以在心中想像他坐在輪椅上,因燥熱而泛紅,被推著走過涼颼颼的醫院走廊,我可以像蝮蛇一樣追蹤他的旅程,由地面下的穴道感受他的體熱。我覺得十分孤單,因為自己的愚笨而焦灼不安,想道:「別去想天使的事,在我們真正需要成人之時,他們都到哪裡去了?」

  我知道他的困境並不獨特。我翻閱在候診室裡拿到的小手冊,發現中風是美國成人慢性殘疾最常見的原因。保羅現在是全美國五百至六百萬中風患者之一,而在這些人當中,他又是逾一百萬罹患失語症的美國人之一——這是一種語言的真空,話到嘴邊卻想不起要說的字,一種教人洩氣的永久失憶,是文字無聲的虐待者,是使生命混亂的罪魁禍首。失語症並不只是讓人無法使用文字而已,而是根本無法運用任何象徵,包括最明顯的象徵:數字、箭頭、信號燈、手語、摩斯密碼,也包括代表電力危險的閃電符號,警告輻射的三個三角,宣告生化危機三個相互交叉的圓弧,在地圖上代表醫院的十字符號,甚至在洗手間門上的男女娃娃圖形。

……
  我的大腦加快運轉。在剎那之間,保羅已經步入異域,他不會說這個國家的語言,這個國家的人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已經成了聽不懂話語,本身也不能言語的人。在我們最滔滔不絕能言善道的世界裡,戀人悄悄說情話告白,朋友和家人聊天,長官雇主下令,商店廣播推銷,所有為久坐不動和病人而生的現成娛樂︵電視、書籍、醫師診間的雜誌、報紙、電影︶全都喋喋不休,言語不斷。但突然之間,他再也不能下評論、分享他的想法、傳達他的感受、描述他受的傷害或欲望,也再也不能求助。

  第二天整天,保羅一直在睡覺,感謝上蒼。我拖著麻木的身體回家洗澡小憩,並且取消接下來的新書宣傳活動,我得先通知會場,幸運的話,人們也許能看到最後一分鐘才豎起來的「因家人生病而取消」告示。但我依舊覺得歉疚,想像他們抵達活動場地,結果只看到一塊內容含糊的牌子等在那裡。我寄電郵通知等著我交稿的編輯,也取消了所有工作。我的計畫如今是在湖對岸窄窄的病床前。


     4

  我由研究知道,一般人對大腦的想法——說它永遠不變,而且我們生下來就已經有所有的大腦細胞,其實是錯的。大腦的資源驚人地豐富,可以適應和成長,塑造新的神經通路,重新導引信號,有時甚至打造許多新的神經細胞。除非它們遭到無法再生長或修復的傷害。我們可以採取什麼作法嗎?血塊阻止氧氣達到保羅大腦深處語言中樞——細胞窒息而死亡。

  神經科學有句名言:「時間就是大腦」。每缺氧一分鐘,大腦就喪失一百九十萬個神經元、一百四十億突觸、七哩半的保護纖維。只要缺氧十二分鐘,豌豆大的大腦分支就死亡。他的身體依舊存活,但他的大腦卻成了它自己的幽靈。但這些都還是剛開始,他的大腦依舊因中風而腫脹發炎。等神經元冷靜下來,說不定能由斷垣殘壁中喚醒倖存者。

  為了鼓舞我的精神,我常提醒自己大腦的可塑性,它如何能修改自己、綻放自己、修正它的習慣、挖掘新的技巧。在我們的一生中,每當我們學習某個事物,大腦就創造新的連結,或者讓舊的通路復生。神經細胞會沿著它們的主幹長出新枝,有些主幹本身也更堅強。

  大腦可以重新聯結自己。每當我們成為醫生、學會騎腳踏車,或者學會使用 iPod,就是在這麼做。……

  大腦學習大部分的事物,都是靠死記硬背,它不斷地挖掘,直到創造出訊息可以流通的管道。多麼死氣沉沉而教人厭倦,多麼疲憊而無聊。但若它是你所愛的,又是多麼誘惑刺激。大腦是天生的特技演員,它教導自己,無師自通,這需要專心、勤奮,和體力。並不是人人都願意這樣做,有些人沒有嘗試的熱忱。保羅在大學時代是運動選手,他日復一日虔誠訓練,而兒時曾漫不經心學過小提琴的我(而且從沒越過殺雞的階段),我知道每一場勝利需要多麼勤奮的嚴格練習。我懇求可塑性的神靈,也就是大腦邊學邊改變的本領,彷彿它是古代的希臘神祇,祈求它以保羅的努力為念,重新連結自己。

  把手壓進黏土中,黏土就會改變,記錄手的形狀。為手照相,底片就會改變,留住手的影像。而保羅的大腦由日常的壓力和接觸,說不定可以改變自己,也許重新分配已經喪失的語言技巧給倖存的神經元。這會持續多久,我疑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能重新得回多少陣地?

  目前,他所擁有唯一剩餘的語言是那孤單的音節:「呣,呣,呣。」他以它呻吟,以它低語,以它作為禮貌的招呼,在憤怒之時也大聲喊出它來,他用它尋求協助,而最後,在滿心挫折,一切都沒有效果之後,他在床上坐得筆直,把它啐吐出來,當作詛咒。


    12

神經學家奧立佛.薩克斯正好來到城裡演講,談人類的大腦,並且分享他奇妙的好奇心智。我們和雙方都認識的朋友一起用餐,他聽說保羅中風,自告奮勇次日下午要來訪,這通常是保羅避開大部分人的時候,只有電視上的《獨眼巨人》(Cyclop)能讓他覺得安全而不會評斷他的好壞。在一天之中,這短暫的時刻是保羅和大地全都不太靈敏的時段。

  奧立佛出現在紗門前,他是一臉溫和微笑的白鬚男子,口袋裡塞著一個小小的手持放大鏡。我認得這個工具,因為我自己也想買一個,它就像一隻輕便的眼睛,可以更仔細地觀看事物。他似乎是個親切、安靜的人,可能有點害羞,暗褐色的眼睛,和年輕的臉孔。他沒有花多久時間,就鑑定完保羅的病情,給了我們一些鼓勵,不但很有價值,也讓我們感到很安慰。

  「許多人──包括醫生,都會告訴你們,中風之後的頭幾個月有個機會之窗,隨後這窗戶就會關閉,你就不可能再進步。到那時,你沒有恢復的能力就永遠不會恢復,你一輩子都會保持這個模樣。」

「不要聽他們的!」他以溫和但熱忱的語調提醒我們。「你隨時都可以繼續進步,一年之後、五年之後……我有個親戚在中風之後十年,還繼續有重大的進步。」

  正如奧立佛所擔心的,醫師、護士、書本,和常識都警告過我們倆,「機會之窗」在保羅中風之後三個月就會關閉,再想要進步,恐怕速度慢到根本無法察覺。如今奧立佛駁斥了這個教人焦慮、沮喪,而且很可能會應驗的訊息,教我們都鬆了口氣。要是保羅喪失了有朝一日能恢復他曾擁有技巧的希望——不論這希望多麼渺小,那麼他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模樣?

  奧立佛一邊說話,一邊表現出關懷、尊重,和善意——全都毋需言語。我為他的表情如此清晰明白而感到驚訝,尤其對像保羅這樣言語能力遭到剝奪的人。感謝這些鏡像神經元,我不禁微笑,在我們忙著看、忙著聽時,它們辛勤工作。我不太確定這怎麼可能做到,而且我懷疑奧立佛自己也沒有知覺到,但即使在他談論嚴肅的課題時,他的眼睛依舊閃著光明與希望。
  ……

     18

中風改變了家裡的每一個人。我驚訝地發現照顧會使人化為定型的角色,而非再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通常扮演多種角色——由情人到雙親、寶貝、舞會王后、戰士、花匠、八卦王、僕人、學者,等等——全都是明確的、固定的,如由露營營歌轉至長笛獨奏那般明確。有什麼改變?如今我不但失去了從前的保羅,也喪失了和那無法得回的他那部分在一起的部分的我。比如像空間迷畫家埃舍爾Esche那句說我們各自是對方孩子的雋語,如今我卻看到它產生了多麼大幅的偏移。

  「你依舊是我的孩子,但我卻不再是你的孩子。」一天我淚水盈眶地向他說。

  他張開雙臂擁我入懷,用他不便的右手撫摸我的頭髮,再以左手摸我的頰,吻我的鼻樑,低語道:「哦,小甜心,」接著他把手放在我的胸骨,猶豫地像念咒般地說:「安全。」

  我的習慣也在改變。我比以前更容易表達情感。在這樣脆弱的狀態,他需要我對他更親密,而我也需要更親密的感受。
……


尾聲

隨著生命的迫切和複雜程度的變化,我也奮力掙扎。起先我只能分隔一切—我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工作生活、遊戲生活、家居生活—接著,終於,我學會全盤接納。如今頭一次,它變得天衣無縫,我只不過是過我的生活。

  在我以每天一至三頁的速度寫作這本書之際,我也把稿子讀給保羅聽,通常是在晚餐後,我們會談論並重新建構他在醫院及中風頭幾年在家的經過(他記得不多,因為他的大腦時無法貯存多少記憶)。這讓他更瞭解自己,瞭解他所經歷的一切,以及他自中風以來的成就。每當我讀到照顧他、或者關於我的壓力和憂慮的段落,他的臉就流露出溫柔的表情。

  他會說:「小東西,那一定很辛苦。」這是個開頭,讓我們倆能夠談論我所受的傷害和體驗,以及他的,以及我們的歷史和在一起的生活。就像編織複雜的籃子一樣,磨損、破舊、裂開、拆解、重新組裝,由它的原件重新編織。結果這使我們更加親密。生命可以超越疾病經常的陰影而繼續存在,甚至揚升到狂喜的時刻,只是陰影依舊存在,而我們得找出空間容納它。

  我已經來到一個必須肩負人生責任的時期,是當年我在賓州中部的高中為男孩瘋狂,以為愛就如披頭四的歌所說,如「執子之手」這般單純時所不能想像的階段,但這個階段一樣也只是會過去的階段。我告訴自己,要完全清醒地迎接它,注意它所有的知覺和感受,因為這也只不過是活著、是塵世中的人生的另一個層面,將來還會有一段時期是保羅已經走了,

  你不會再有任何責任和憂慮。那一直是無法想像的想法,擔心孤零零地留在人世,是伴侶年長或病弱時日日縈懷的念頭。即使告訴自己我毫不必要地擔心了二十五年也沒有用——雖然如今回顧起來,我的確白擔心了二十五年。然而因為保羅如今已經八十歲,這樣的恐懼愈來愈真切。我知道恐怕會有很漫長的時日沒有他陪在我身旁,我告訴自己一切不會有問題。

  今天散步時,我想到:保羅離去之後,樹木和天空依舊美麗,我依舊會十分清明地知覺生命的短暫,以及我多麼幸運能夠活在太空的這個星球。這全都是冒險的一部分,我依舊會珍惜自己活了下來,雖然我會非常熱切地想念他。而奇怪的是,我可能會回顧這段日子,認為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雖然有這一切的憂慮、害怕和阻礙。因為我已經盡情地愛,也感受到同樣愛的回報。……



附 筆
附筆   我所學到的幾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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