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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臨終絮語──語言學家帶你了解親人最後的話(VSK0008)
Words at the Threshold: what we say as we're nearing death

類別: 醫療‧保健‧美容>疾病百科
叢書系列:Knowledge
作者:莉莎‧史瑪特
       Lisa Smartt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10月06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8頁
ISBN:978957137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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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臨終絮語──最後一席對話訴說了什麼


如果不是今天,也會有那麼一天,你就坐在摯愛的人床邊,最後一次和對方談話。那一席對話邀請你踏入前所未有的領域,一個介於生與死之間的領域。你或許會聽到吐露願望的話語,希望得到寬恕、和解或實現最後的請求。你聽到的話也可能會讓你摸不著頭緒,像是「那些圓說,是時候完成這個圓」。

他們也可能提到你看不見或想不通的事物,例如「好多白色蝴蝶從你的嘴巴飛出來,好美啊。」或是「如果你已經通過機智問答。你已經通過機智問答,是吧?」

你摯愛的人可能會說到,已經過世的親人、天使或動物來探望過他們;或向你描繪眼前草木茂盛的大地,然而事實上周圍只有病房的四面白牆。臨終者的話語中,火車、輪船、巴士或新的遊歷經驗,什麼都可能出現。你的這位家人或朋友也可能感到恐懼,希望你能給予安慰和指引:「我就夾在兩個國家中間,我人在這個國家,但是我想要去那個國家。」摯愛的人或許會在你的耳邊低語:「幫幫我」或是「我怕死」。

你若用心聆聽,或許這段對話不但能改變你對死亡的看法,也能讓你從此對生命改觀。《聽懂臨終絮語》是研究人走到生命盡頭時說出的驚奇話語。我在四年期間裡,多方收集對臨終者的描述以及和臨終者談話的逐字稿,資料來源是臨終者的醫療照護人員和其親友──這些臨終者樂於分享他們見到的事物。這個計畫名為「最後話語專案」(Final Words Project),透過專案網站、臉書粉絲專頁和電子郵件,我收集到的資料遍及美國和加拿大,同時我也親自面訪或透過電話專訪,收集到的英文談話內容超過一千五百份。有的是隻字片語,也有完整文句,說話者當時處於過世前數小時到數週都有。

我想過要在臨終者的病床邊架設數位攝影設備,掌握他們的最後談話。但是最後時日的狀態十分莊嚴,加上隱私問題,這個想法在道德或規劃上都窒礙難行。所以我轉向他們的親友和醫護人員,請求他們分享逐字稿及回憶。我也採訪了語言學、心理學、安寧醫學(palliative medicine)和神經科學領域的專業人士,以求能更深入了解末期重症和其相關認知、心理變化過程。參與這項專案研究的人有臨終病人,我得以直接觀察並傾聽他們的談話;也有往生者的家屬,他們與我分享逐字稿和個人描述;還有這個領域的專家提出的觀察心得。

我根據語言學特徵與主題,組織這些談話樣本和描述,許多從中浮現的模式,同樣出現在我採訪過的醫護專業人員及專家的觀察中。我一邊了解這些模式,一邊也和臨終者的家屬、朋友和臨終醫院的工作人員分享,目的是提供他們各種工具和深入的理解,指導他們與臨終者溝通。我不是醫學專家,我的專業是語言學,因此我是從語言的角度,研究死亡和臨終。

我父親因為攝護腺癌的放射治療引起併發症,他在最後三星期裡的所見所聞,啟發了這一項研究計畫。在我看來,像是有一道門已為他而開,而且我也發現一種新的語言,正從父親的雙唇汨汨流出,語言中充滿隱喻和不知所云的內容。隨著我抄錄他在兩個世界之間所說的話語,我目睹了一次令人驚歎的轉變。

父親是個喜歡叼著雪茄的紐約客,給他夾著罐頭鹹牛肉的黑麥麵包,搭配一旁的涼拌菜絲,再來一杯透心涼的冰淇淋汽水,對他來說就是莊嚴神聖的境界了。他對賽馬「幸運山姆」在第五場競賽深具信心,也愛著與他結褵五十四載的髮妻蘇珊。「就是這樣,」凡有人問起他的精神生活,他總是這麼回答:「有好吃的食物、有愛,還有馬。」父親熱愛生活帶來的樂趣,既是懷疑論者也是理性主義派。「我們都是一步一步走向同一個身後世界,就在六尺之下的黃泉。」

在生命的最後幾個星期裡,他開始提到看見、聽見天使,可想而知我嚇呆了。他說道:「夠了……夠了……天使們說已經足夠了……只剩下三天……」身為一個懷疑論者,父親在這一番話中準確預告他的死亡時刻─他是怎麼辦到的?他決定回家等候死亡,從離開醫院的那一刻起,他的言語一再讓我震驚。我的語言學訓練讓我不由自主地抓起紙筆,開始追蹤記錄他的最後談話,彷彿自己是個身在異國的訪客。我確實是異國訪客沒錯。

《聽見臨終絮語》一書記錄我對這個新領域的研究。我的研究始於父親的語言,在接下來的四年裡變成我收集到的千百份談話紀錄,並且著手分析它們的語言模式及主題。我收集到的話語和父親的十分相似:令人費解,通常有豐富的隱喻,也往往毫無意義可言。而且,這些語言始終引人入勝。一開始,父親的談話讓我感到莫名驚訝;但現在我已經了解,人們邁向人生終點時,他們的談話實際上有共同的語言模式和主題。

◎ 第一份臨終話語
我的第一份實例,來自父親的談話內容開始轉變之際,當時距離他出乎意料的過世還不到一個月。

那是一月份的某個晚上,只穿著內衣的父親走出大門口,就這樣散步到熱鬧的大街上。後來警察發現他獨自坐在十字路口,全身冷得發抖。他的解釋是:「今晚有盛大的展覽,因為這個展覽,我正要搬幾個箱子去我太太的藝廊。你知不知道這個盛大的展覽要在哪裡舉辦?」他們協助父親從人行道的邊緣站起來,憐憫地搖搖頭,領著這位七十七歲的老人家上了救護車。他手上沒半個箱子,也沒有他說的任何藝術展覽。

父親所說的盛大展覽純屬比喻,我很快就發現,像這一類比喻在瀕死的人來說是很常見的。他是在告訴那些聽他說話的人,很快就會有大事發生,而他的語言隱藏在藝術展覽的象徵裡。父親為母親的藝廊和展覽搬運箱子,這項工作他幹了超過五十年。為她搬箱子這件事,已經融入他的血液和細胞,「搬箱子」是他人生的隱喻之一。正如臨終者常會採用的方式,父親利用生活中關係最密切的事物當作比喻,宣告他的死亡。

透過盛大藝術展覽這些符號,他是要讓我們知道:大家注意,有大事正在發生。他已經準備好面對死亡,在臨終者的話語中,這樣的比喻語言很稀鬆平常,但是當時的我們都不懂。我們只是把他的話當作「語詞沙拉」(word salad),或是他開始吃藥後造成的結果,完全不以為意。後來我才知道與這兩個原因絲毫沒有關係。

父親過世之後,我的筆記本塞滿了他的話語,那些話語讓我為之著迷也讓我感到混亂。父親說到去拉斯維加斯旅行、說到綠色空間、還有他的房間擠滿我看不見的人。他經常重複相同的話以及使用指涉模糊的代名詞,像是這樣的句子:「『這個』真是太有趣了,你知道嗎,我從來沒做過『這個』。」我的筆記本滿滿都是隱喻和無意義的話,這些談話和父親身體健康時一向清晰明白的語言大相徑庭。我逐頁檢視筆記,注意到這些語句的內容,從字面意義到比喻再到不知所云,呈現出完整的語言連續體。我們每個人是不是都會有這樣的語言連續體? 它是否反映了死亡時意識變化的過程?

在悲傷尚未平復的那段時日,我遍讀每一本談臨終溝通及死後交流的書。很少書談到臨終語言的性質和當時語言結構的變化,不過我還是找到一本很棒的書,那是瑪姬‧克拉蘭和派翠西亞‧克莉合著的《最後的擁抱》。即使是到我的母校──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語言學資料庫中查詢,依舊沒找到什麼與臨終語言有關的資料。

◎ 雷蒙‧穆迪和「最後話語專案」
當時我決定挖出雷蒙.穆迪寫的《死後的世界》一書。十六歲的時候,我曾經對這本書感到興致盎然,他就是在這本書中創造了「瀕死經驗」(near-death experience)一詞。母親告訴我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再過幾個星期,她的一位朋友將會和穆迪博士在阿拉巴馬州聯合開課。我當下重讀了這本書。母親說:「或許你可以去見見他!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問。」

研習班在阿拉巴馬州的一間房舍裡舉行,它蓋在山丘上,是一間以石頭和木頭建造的小屋。我們十五人來自全國各地,齊聚一堂向雷蒙.穆迪請益。他的書出版於一九七五年,從此徹底改變了人們談論死亡和臨終的方式。坐在我們眼前的這個人,即使他的著作已經暢銷數百萬冊,也在公開場合亮相過千百回,卻依然是一派內斂、謙和的氣度,啜飲健怡可樂、腳穿網球鞋,與我們分享他的珠璣之見,那是他研究死亡、哀悼和來世,長達四十年所累積下來的智慧。他的研究精神讓我十分感動。在研習班的第四天,他摘錄分享尚未發表的手稿《理解無意義》,這本書展現他研究語言四十年的功力。我返家之後,他寄贈一份副本給我,我用心拜讀了每一頁。幾天後我向外子及女兒鄭重宣布:「我要追隨這位先生做研究。」

《聽懂臨終絮語》所包含的研究發現,源自那幾年我和雷蒙‧穆迪一起做的研究以及展開「最後話語專案」。

◎ 本研究的性質
本書並非正式或嚴格的研究。換句話說,並沒有因為研究而控制用藥或疾病。臨終照護專業人士、安寧照護研究人員和我,得到的資料在在顯示:研究最終話語不必為了獲得有效的資料而控制用藥。我會詳細說明個中原因。無論對方是密切進行藥物治療或是完全沒有,似乎都會出現相同的模式;與瀕死經驗有關的模式也是如此。

此外,由於人類是凡事追求意義的動物,遇到無法理解的言語時,聽者往往不會特別留意,或根本將之剔除不論。我請求參與者逐字記下或回憶令他們困惑或是不知所云的語句,但我相信會有些言語被遺漏,因為這些家屬和醫護人員認為它們沒有任何意義。本書有一大部分內容聚焦於無法理解的語言,以及它們如何在臨終時逐一浮現。我必須承認本書對於「無法理解」這項性質的討論很可能不完整,然而,這些資料已呈現足夠的相似性和模式,可以視為本研究合格的第一步。

最後一點:與我分享故事的人,他們的心理狀態非常接近於記述及分享超越個人的經歷或正面的感受,要他們談論可怕或痛苦的經驗會更加艱難。因此,我的研究結果可能會偏向於正面的詮釋。儘管有其限制,啟發我進行研究的那些問題是:臨終者的語言之中是否會出現一貫的模式?如果會,那些模式為何?它們如何記錄著意識變化的過程? 本研究苦心孤詣所得到的成果,對於這些問題仍然能夠提供深入的理解。

我採訪了臨終者的親友、醫護人員和研究者,從中可以得知:臨終者在醫院、家中和安寧療護機構時,顯然已經進入另一種新的存在狀態,而他們的話語正是讓我們得以張望那個狀態的窗口。四年的研究心得告訴我,父親在人生最後的那一段時日裡,語言中出現隱喻和不知所云的變化、看見天使,以及提到另一個空間,這些經驗都不是他所獨有的。

那些聽來扣人心弦的話語,浮現於那些語言中的一致性,我都會在以下各章中分享,即便那可能是些令人費解的隻字片語。臨終者的話語讓我了解到意識不滅,當我們伴隨心愛的人走向那一道大門,在旅途上我們既能勝任嚮導,同時也可以當一名遊客。

第一章
錄寫奧祕\遵從臨終話語的神聖道路


◎ 假如此刻所愛之人即將死亡

假使你正面對所愛之人的死亡,誠心邀請你記下所聽到的一字一句,聽起來毫無意義也無妨。你不必剪裁、編輯這些話語,也不必害怕或是論斷它的是非曲直。隨著你抄錄這些話語,同時也隨著你深入閱讀本書,你或許將會發現:你摯愛之人的語言所發生的變化,可能一時之間教人害怕、不知所云,也許到了最後,正是它們為你帶來安慰,而且這些話語的意義也變得豁然開朗。

只要我們用心聆聽並記下最後的話語,往往會從中浮現珍貴的內容。抄錄這些話語的過程,也能幫助我們感到與摯愛的人有更緊密的連結,甚至發現自己更加接近本源。臨終之人的話語在當下經常會顯得毫無意義,但是幾個月或幾年之後,你將會發現預言的線索,或者解答那些話語中的問題。

當你既勇敢又慈悲地見證最後話語,以下是幾個能派上用場的建議:

‧進入摯愛之人的世界
想像你正造訪某個新國家,請保持開放的心靈,在「最終話語日記」寫下你的見聞和感想──這是你到異地旅遊的私人遊記。日後你將會在其中發現智慧的珠璣而驚喜不已。

‧見證神聖
即使逼近眼前的是可怕的失落,可能的話,仍請想像你正進入一個神聖的國度。請保持開放的心態,相信有超乎個人的事物正在發生,而你所聽到的話語則是記錄著它的軌跡。

‧認可摯愛之人的話語和經驗
重複聽到的話,讓對方知道你聽見了。你可以說:「喔,你的模式被打破了。我很樂意多知道一些。」請避免告訴你摯愛的人,他們所看見或所說的話不對或「不是真的」。

‧在那個語言面前當個學生
既然身在新的國家,那就學習它的語言吧! 請你研究、練習並開始使用它。聽好對摯愛的人有意義的符號和隱喻,用它們來和對方溝通。例如,你可以問:「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護照?」當你聽到沒有意義的語言,你只需要這樣想:「嗯,在『這個』國家,他們就是如此表達事物的!」

‧以誠懇且好奇的態度提出問題
讓臨終者知道你感到困惑,並且樂於多了解對方所要傳達的內容,這麼做沒有問題。你可以說:「關於……可以多說一點嗎?」

‧認定摯愛的人聽得見你說的話,即使他們沒有反應或保持沉默。讓臨終之人知道你對他們的愛有多深我們死亡的時候,最後失去的是聽覺。當你身在其他房間,尤其是談到你摯愛的人,請多多讚美和感恩。說出能為對方帶來喜悅或慰藉的話語。

‧品味寧靜
與摯愛的人在一起,有時靜靜地陪坐在一旁反而更好。當話語無法在彼此之間搭起溝通橋梁,請你了解一件事:臨終者也許更加善於心電感應或其他非語言的溝通,這很像禱告時體驗到的那種方式。請用祈禱時的說話方式,對摯愛的人說話。

第三章
生死大事的隱喻\死亡之前,我們宣告重大事件


里歐‧侯德(Leo Holder)是著名舞蹈家、編舞者傑弗瑞‧侯德(Geoffrey Holder)的兒子。里歐如此描寫他父親的最後話語:

「然後,他的右手開始移動……接著是左手開始輕拍。透過氧氣罩,那格格的聲音有了自己的韻律。我抬頭看到他的嘴巴正在動,不確定聽見的是什麼。我靠近去聽:『……二、三……二、三……』他正在計數!他的聲音逐漸加強,最大聲的時候,聽起來就像是獅子低沉的呼嚕聲,然後他說:『雙手,二、三……轉身,二、三……擺動,二、三……蹲下,二、三……』」

西維吉尼亞州的安寧主任道格‧C‧史密斯告訴我們另一個故事,主角是他的病人傑克,一名退休的歌舞雜耍魔術師:當我走到傑克的病房門口,看見他支撐身體坐直起來,四周圍著枕頭。他笑著對我說:「道格,我們一直都在等你來。」

我不懂「我們」是指誰,因為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我走了進去,對他微笑。我想這畢竟不會是困難的探望。

「今天是你入門的日子,道格。今天開始你將成為皇家魔術師學會的會員。」傑克說道。

這次探視應該會很有趣,我要加入,體驗傑克感受到的樂趣。

但是,接下來傑克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看起來神情呆滯。他叨唸了幾個毫無意義的句子,聽起來像是魔術師的咒語,又像是「用舌音祈禱」(speaking in tongue)。

他突然中斷那些無意義的語言,直直盯著我看。「靠近一點。」他的語氣十分嚴肅:「今天你將會學到一招偉大的魔術,所有魔術中最偉大的一招。」

他的聲音虛弱卻堅定:「靠近一點。」

我覺得已經靠得夠近,無論他要做什麼或說什麼,我都看得見,也聽得一清二楚。但是,我仍然再靠過去,都靠到他的床上了。

「靠近一點。」他重複說道。

我開始感到不自在,但我還是持續挪近,直到我們四目相對,臉和臉之間的距離剩下不到六英寸。

傑克彷彿能一眼看穿我,目光在我的眼中搜索著。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低聲地說:「看著我消失。」

他的眼神呆滯,而且靜止不動。我立即明白:就在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傑克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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