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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偉推薦文
遇見100%的創造力大師 文/林馨琴(時報出版總編輯)
創造力(Creativity):足以改變人生觀的大C

心理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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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力(BE0056)
Creativity : Flow and the Psychology of Discovery and Invention

類別: 心理‧勵志‧占星>心理勵志
叢書系列:NEXT
作者: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賴
       Mihaly Csiksentmihalyi
譯者:杜明城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6年11月27日
定價:450 元
售價:35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88頁
ISBN:9571328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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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7

當然,刺激新奇科學思考仍有許多的事可以做。同樣地,像摩托羅拉這種公司,就很在意一個概念,他們認為使學門具主動性是提升創造力的法門。

使學門影響創新的第二種方式,是在取捨創新事物時,選擇了或窄或寬的標準。有的學門保守,任何時候都只能容許少數新的項目進入領域。他們排斥大多數的創新,只選擇他們認為最佳者。有的就比較寬大,容許新概念進到領域,結果變遷就較迅速。兩種極端的策略各有風險,不管是開創新奇,或是貪多嚼不爛,皆有可能使領域受創。

最後,若是領域與其餘社會制度有良好的聯繫,且能夠導引奧援到領域中來,那也能鼓舞創新。譬如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核子物理學家容易取得各種資源來興建新實驗室、研究中心、反應爐及培養新物理學家,因為政客與選民對原子彈猶有深刻的印象,也對其代表的前景寄以厚望。1950 年間,單是羅馬大學理論物理學的學生就由七人增至二百人,全球各地的比例也與此相去不遠。

領域與學門以各種方式相互影響。有時候領域大體上已決定學門何者可做,何者不可做。這或許在科學上較為常見,知識面嚴苛地限制了哪些是科學界能或不能主張的。不管一群科學家多麼希望他們鍾愛的理論能被接受,若與過去累積下來的共識相違背,則不可為。另一方面,在藝術上則是學門先在前頭,藝術界決定哪些新作品值得納入領域,不必遵循往昔的引導。

領域有時候會被不勝任的學門所掌握。像教會干預伽利略在天文學上的發現,共產黨有一陣子不僅主導蘇聯的優生學,也波及音樂與藝術,美國的基本教義派則爭取進化史教學的發言權。政經力量也常以較微妙的方式,有意無意地在影響領域的發展。要是美國政府不再補貼第四項法案(Tittle IV Program)的話,我們的外語知識將會更為不如。歌劇與芭蕾若沒有強大的外援就會瀕臨絕跡。日本政府斥鉅資以刺激在微型電路上的新意與應用,荷蘭政府鼓勵在水壩及水力設施的興建上能具開創性,則是完全可以理解。羅馬尼亞政府積極涉入摧毀少數族群的藝術形式,藉以維持達西亞(Darian)文化的純正,納粹也企圖破壞被他們視之為「墮落」的猶太藝術。

學門也有不再能代表領域的時候。本研究有一位大哲學家主張,今天若有年輕人要學哲學,他會勸他們直接投入領域,而同時避開學門。他說:「我會告訴他要讀哲學鉅著,不要進任何大學的研究所,我認為所有哲學系都不好,簡直糟透了。」然而,大體言之,領域的管轄權公認是操在學門大家的手裡,也包括任何有權決定一項新概念或新產品是「好」是「壞」的人手中,從小學教師到大學教授不等。不明白學門如何運作,以決定哪些創新該不該納入領域,我們就不可能了解創造力。

個人的貢獻

我們最後來談引發創新的個人。大多數的研究皆偏重於創造性的個人,認為只要了解他們的心智如何運作,就能開啟創造力之門。但不盡然如此。每一項創新背後都要有人,這固然屬實,但不能據此而推論,認為這些人能 獨當一面,帶來創新。

或許創造力有點像車禍。某些個人特質較易招致意外,譬如像年輕、男性駕駛。但我們通常不能單以駕駛人的特質來解釋車禍。車禍包含了許多別的變數,像路況、另一方駕駛、交通狀態、天候等等。車禍像創造力一般,其性質是系統的,而非個人的。

我們也不能說創造過程是由個人所發起的。以佛羅倫斯文藝復興的例子而言,若說那是由羅馬藝術的重現,或是說由城市銀行家提供的刺激所發動,皆無不可。布魯內雷斯基和他的朋友,置身於早在他們出生前就已開始的思想與行動的潮流,他們於中途踏入。乍看之下,好像是他們的作品令時代得名,但實際上他們只是為那更為繁複、有許多人參與和投注的過程提供催化劑而已。

在我們詢問創造性人物,如何解釋他們的成就時,一個或許最常見的答案是「運氣使然」。「生逢其時」幾乎是一致的說法。以 1920 年代後期或 1930 年代就讀研究所的一些科學家,記得自己是第一批接觸到量子論的人為代表。他們受到普朗克和波爾(Niels Bohr)學說的影響,把量子力學應用到化學、生物學、天體物理學和電子力學。其中像萊尼斯.鮑寧(Lines Pauling)、巴爾丁、艾根、昌德拉塞卡(Subrahnanyan Chandrasekhar)都因為能將理論擴充領域而獲頒諾貝爾獎。許多在 1940 年進研究所的女性科學家提到,要不是當年多數男性投入戰爭,剩下來競爭的男性少,她們必然無法獲得獎學金,也得不到指導教授的青睞。

運氣無疑是創造性發現的一項重要因素。有一位成功的藝術家,他的作品銷售極佳,而且懸掛在最好的美術館,付得起有馬、有游泳池的大宅。他有一次滿懷悲憫承認,和他一樣好的藝術家至少有上千位,但都沒沒無聞,作品也乏人問津。他說,他和其他人的差別在於,數年前在宴會上認識一個人,共飲了幾杯。兩人志同道合,成為朋友。那人後來成為成功的藝術經紀人,極力推荐朋友的作品。好事接踵而至:一位富有的收藏家開始購買他的作品,評論家開始留意了,一家大型的美術館添加他的一件作品做為永久收藏。而一待藝術家成功,學門就發現了他的創造力。

指出個人對創造力的貢獻微薄是很重要的,因為這部分經常被高估。但不予個人任何評價,也會流於矯枉過正。若干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主張,創造力全是怎麼去歸因的問題。創造性人物有如空白的銀帶,社會依其共識來投射其特質。由於我們需要相信創造性人物的存在,我們就賦予某些人這種虛幻的特質。這種說法當然過於簡化。雖然個人不像一般認為的那麼重要,但要說沒個人的貢獻也能有創新,或說人人皆可創造新事物,都不屬實。

運氣雖然是創造性人物偏愛的解釋,但也容易被誇張。鮑寧那一代的許多年輕科學家都能接觸到來自歐洲的量子論,為什麼就不能像他那樣,看得到這種理論在化學上的意義?許多女性在 1940 年代都有可能成為科學家,何以能把握研究大門敞開這種機會的人如此之少?生而逢時逢地顯然很重要。但是,許多人不明瞭他們正處於有利的時空交會點,而能領悟時機,知道該怎麼做的人就更少了。

將系統內化

有意成就創造性貢獻的人,不只要在該體系內努力,也一定得在內心複製該體系。換句話說,他務必要學會領域中的規則與內涵,以及學門選擇的標準和偏好。在科學上,未能內化領域內的基本知識,要想有什麼創造性的貢獻,實際上並不可能。所有科學家想必都會同意科學家兼發明家法蘭克.奧夫納(Frank Offner)所說的:「重要的是你一定得具有良好、扎實的物理科學底子,才能在理解上有進步。」同樣的結論在別的學科亦有所聞。藝術家承認,一個畫家若不一再地審視以往的藝術,不知道別的藝術家和評論家認定什麼藝術是好是壞,就不會有任何貢獻。作家說要不斷地讀、讀、讀,要知道評論家心中的好作品為何,才能自行創作。

發明家雷比諾提出一個極為透徹的例子,可說明體系的內化能起什麼作用。首先他談到(我稱之為)領域的重要性:

「所以你必須具備三樣事才能成為有創意的思考者。首先你需要有龐大的資訊,說花俏一點,大型的資料庫吧。你若是音樂家,就得懂許多音樂,聽許多音樂,還要記得住,必要時要能背誦一首歌。換句話說,要是你出生在沙漠島嶼,未聽過音樂,你不太可能成為貝多芬。也許有機會,但不太可能。你會模仿鳥啼,但不會寫出第五號交響曲。所以你是在貯存許多資訊的環境下被帶大的。」

雷比諾接著提到個人能貢獻的東西,主要是動機的問題,或者是個人優遊(或致力)於領域內自在不自在:

「於是,你必定樂於提出你的理念,因為你感興趣。現在有些人能做,但他們不會自找麻煩。他們有興趣去做別的。若你問的話,他們會說:『哦!我能想些別的。』好像給你恩惠似的。但就有像我這種人喜歡去做。點子來時真有趣,沒人要的話,我一個也不給。來點不可思議的、不一樣的,那真是有趣極了!」

最後,他強調在自己內心複製學門標準的重要性:

「然後呢?你還得有本事避掉你想到的一些垃圾。你不能只想好的概念,不能單寫漂亮的音樂。你還要想好多音樂、好多點子、好多詩、好多其他種種。你要是夠好,就有能力二話不說,立即割捨掉雜碎。換句話說,有許多點子出現,而你捨棄了,因為你受良好的訓練,會說:『那是廢物。』當你看到好的,你說:『哦!有意思,讓我再深入一點。』而後你就開始發展。人們現在都不喜歡這種解釋。他們說:『什麼?你考慮那些雜碎。』我說:『是的,你不得不然。』你不能預設只想到好的點子。你不能只是想到好的交響曲。有些人會立即這樣做。而這是訓練的問題。附帶一提,要是你沒有好的訓練,但有些點子,而你不知那究竟是好是壞,那就寄到我服務的標準局或國家標準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Standards)。我們會評估。然後把它們扔出去。」

是什麼構成「雜碎」呢?是行不通的呢?還是……?他說:

「行不通的,或是老舊的,或是,你知道,那些湊合不來的。你馬上了然,那不是好東西。太過複雜了,與數學家所謂的『高雅』不符。你知道的,那不是好詩。你若是有好的科技訓練,看到一項主意且說:『哦,天啊,好嚇人哪。』第一點,就是太複雜了。第二點就是以前有人試過了。第三點,應該可以用三種較簡單的不同方式完成去。換句話說,你能夠做評估。那並不表示他沒有原創性,只是做得還不夠。要是他有好的訓練,有像我那樣的經驗,有好的上司,和一流的人一起工作,他可能會說這不真正是好點子。是點子沒錯,但未必佳。而你會同人們爭辯,你說:『看吧,這法子並不好。看你要黏接那麼多零件。看你要消耗多少能量,真的不好。』而那傢伙會說:『但對我來說它是新穎的。』我說:『對你是新的,或許對全世界都是,但不好就是不好。』

「要說什麼是美,你得要有一群深思熟慮的人,他們懂得那種藝術,看的又多,他們說這是好藝術、是好音樂,或是好的發明。這並不表示人人都可投票表決,因為他們懂得不夠多。若有一群工程師,他們正在看著某件事物,他們看了而且還說:『那非常棒。』是因為他們懂,他們受過那方面的訓練。

「一個好的創造性人物是受過相當訓練的。首先他擁有該學門的龐大知識。其次,他試著去結合多種概念,因為他對音樂或發明樂此不疲。最後,他能斷言:『這挺好,我要再接再勵。』」

系統模式在被內化之後會起什麼作用,很難比上述描述說得更好的。雷比諾集八十年的各類經驗,對創造發明家應該具備的特質,萃取出意味深遠的洞見。正如他的話所提示的,不管是詩、音樂,或是物理學,同樣的過程在別的領域也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