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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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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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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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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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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斷2秒間(BE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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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心理‧勵志‧占星>心理勵志
叢書系列:NEXT
作者:麥爾坎‧葛拉威爾
譯者:閻紀宇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5年05月23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0頁
ISBN:95713430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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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2

婚姻與摩斯密碼

我在高特曼的實驗室看比爾和蘇珊的錄影帶時,旁邊有一位研究生塔芭瑞絲(Amber Tabares),她是受過訓練的「特定情緒編碼系統」編碼專家。我們坐在比爾與蘇珊先前錄影的房間,看著電視螢幕中這對夫妻的互動。比爾首先開口,說他喜歡以前養的那條狗,但是不喜歡現在這隻。比爾的話語聽不出怒氣或敵意,似乎只是想解釋自身的感受。

但塔芭瑞絲指出,我們如果仔細聆聽,就會感受到比爾強烈的防衛性。以特定情緒編碼系統的術語來說,比爾一方面抱怨不休,一方面運用「是的─但是」(yes-but)策略,也就是表面上同意對方、實際上不以為然。在兩人對話的前六十六秒,比爾有四十秒被標上「防衛」代碼。至於蘇珊,當比爾在講話時,她曾不只一次眼球快速向上翻轉,這是典型的「輕蔑」表徵。接著比爾談到他討厭家中關狗的圍欄,蘇珊的反應則是閉上眼睛,語氣也開始帶有高高在上的教訓口吻。比爾說他反對在客廳中設置圍欄,蘇珊回答說:「我不想爭論這件事。」然後眼珠向上翻,又是一次輕蔑的表徵。「你看,」塔芭瑞絲說,「又一次輕蔑。才剛開始,他就一直採取防衛姿態,而她的眼球已經向上翻了七次。」

在整個對話過程中,兩人都沒有明顯表露出敵意,然而還是不時出現一、兩秒鐘的微妙徵象,塔芭瑞絲按下暫停鍵,點出其中奧妙。有些夫妻意見不合時會吵得人盡皆知,但比爾和蘇珊低調得多。比爾抱怨那隻狗干擾他們的社交生活,因為他們總是不敢太晚回家,以免狗把公寓弄得亂七八糟。蘇珊反駁說並非如此,「如果牠真得會亂咬東西,我們就算只出門十五分鐘,牠也可以大咬特咬。」比爾似乎也同意這一點,他微微點頭並說:「是的─我知道。」可是又補充說:「重點並不是這些理由,重點是我根本不想養狗。」

塔芭瑞絲指著錄影帶畫面說:「他先是說:『是的─我知道』,不過這就是一種『是的─但是』策略,表面上好像同意妻子的看法,但接著又強調他不喜歡那隻狗,他有很強烈的防衛性。我原本一直覺得他脾氣很好,總是能夠認同妻子的意見;後來我才恍然大悟,他是在運用『是的─但是』策略,我差點被他誤導。」

比爾繼續說:「我越來越能適應了,妳得承認這一點,我的情況一星期比一星期有進步。」

塔芭瑞絲再度中斷影片說道:「我們的另一項研究是觀察新婚夫妻,許多後來仳離的夫妻都出現一種情形:丈夫或妻子要求對方給予肯定,但是另一方卻置之不理。婚姻比較美滿的夫妻就不一樣,他們會聆聽對方並說:『你是對的。』這一點非常明顯,你在點頭稱是或發出『嗯哼』的聲音時,同時也表達了對配偶的支持。但是蘇珊完全沒有這麼做,在整個對話過程中一次也沒有,我們一直到開始編碼才注意到這一點。」

「這很奇怪,」塔芭瑞絲說,「他們剛到實驗室的時候,你不覺得他們是一對怨偶。他們做完實驗後,讓他們觀看自己的對話錄影,兩個人也都看得樂不可支。他們似乎相處得很好,但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他們結婚並沒有多久,應該正是你儂我儂的時期。但事實上,蘇珊這個人簡直是固執不知變通,儘管他們爭論的主題是狗,然而真正的問題在於:每當夫妻倆意見不合時,她總是毫不退讓;長期來看,這種模式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我很懷疑他們是否過得了七年之癢的關卡。兩人之間的正面情緒足夠嗎?因為他們現在的關係看似正面,其實不然。」

塔芭瑞絲要在這對夫妻關係中尋找什麼?就技術層面而言,她要測量正面情緒與負面情緒的比例。依據高特曼的研究,一段婚姻若要維繫不墜,夫妻談話表現的正面與負面情緒比例,必須高於五比一。簡而言之,塔芭瑞絲想要從比爾與蘇珊的短暫對話中,尋找他們婚姻的模式。高特曼理論的核心之一就是:每一段婚姻都有其特定的模式,就好比「婚姻的DNA」,必然會從夫妻間有意的互動過程中浮現。這也是為什麼高特曼會要求每一對夫妻講述兩人邂逅的經過,他發現夫妻在敘述婚姻關係中這個最重要的事件時,這種特定模式會立刻顯現。

「真的是太明顯了,」高特曼說,「我昨天才看過一捲錄影帶。做妻子的說:『我們是在週末滑雪度假時認識,當時他和一群朋友在一起。我挺喜歡他的,我們相約之後單獨見面,但是後來他喝得太醉了,居然直接回家睡覺,害我空等了三個小時。我到他家把他叫醒,告訴他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對我,罵他實在很差勁。他卻說沒辦法,他就是喜歡喝酒。』」這對夫妻初次邂逅就出現令人憂慮的模式,而且可悲的是,這種模式在兩人後來的婚姻關係中始終存在。高特曼說:「要看出問題其實並不難。我剛開始做這些訪談時,會以為某些受訪夫妻可能當天心情欠佳。但是預測準確率一直居高不下,如果你重複進行訪談,還是會找出相同的模式。」

我們可以用摩斯密碼(Morse Code)通訊世界中所謂的「筆跡」(fist),來比擬高特曼的婚姻理論。摩斯密碼是以點與線組成,長度各有規定,但是沒有一個發報員能做到毫釐不差。當發報員發送訊息,尤其是用「平鍵」(straight key)或「甲蟲」(the bug)這種的老式手動機型的時候,他們的密碼間隔會約略變化,點與線的大小長短會伸縮,或者將點、線與間隔結合成特殊的韻律。使用摩斯密碼就像說話,每個人的口音都不一樣。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政府募集了數以千計的「監聽員」(interceptor),絕大部分為女性,她們的工作是二十四小時監聽德軍各單位的無線電通訊。德軍的通訊當然都是以密碼傳送,因此至少在戰爭初期,英國方面無法破解其中的訊息。然而這並無大礙,因為不久之後,英軍的監聽員就能夠藉由密碼的傳送節奏,辨認出德軍發報員特定的「筆跡」,從而得知一項重要性幾乎等同於通訊內容的情報:是誰在發送密碼。「監聽德軍無線電的呼號一段時間之後,就可以聽出來那個單位有幾名發報員在輪流值班,他們每個人的密碼都各有特徵,」英國軍事史學家韋斯特(Nigel West)說,「除了發送軍方的訊息之外,他們一定也會先來段開場白,做一些違規的閒話家常。例如你今天過得怎麼樣?女朋友還好嗎?慕尼黑那邊天氣如何?監聽員會用一張小卡片詳細記下這些私人訊息,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認識』某一名德軍發報員。」

監聽員追蹤並記錄每個德軍發報員的「筆跡」與風格,給他們標上姓名代號,仔細勾勒出他們的個人背景。監聽員辨識出德軍發表員的身分後,就能找出他們發報的地點,藉此獲取另一項情報:什麼人在什麼地方發報。韋斯特繼續說明:「監聽員對德軍發報員的作業習性是如此瞭解,甚至能夠追蹤他們在歐洲各地的調動狀況,這對我們掌握敵方戰鬥序列──戰場上各單位部隊的任務與位置──幫助極大。舉例而言,如果德軍某單位的一名發報員原本駐紮在義大利的佛羅倫斯,三個星期後你監聽到他從捷克的林茲(Linz)發報,你就可以推斷:這支部隊已經從義大利北部調往東線戰場。或者你鎖定某個戰車維修單位的發報員,知道他本來是每天中午十二點上機,然而在一場大規模會戰之後,他除了中午十二點上機之外,下午四點與晚上七點也要值勤,於是你可以推測這個單位在會戰後的工作格外繁重。遇到情勢緊急的時刻,如果一位高層首長問你:『你能不能百分之百斷定德國空軍某個中隊已經從托布魯克(Tobruk)起飛,離開義大利?』你就可以回答:『沒問題,那個中隊的發報員是奧斯卡,我們有絕對的把握。』」

「筆跡」現象的關鍵要素在於它們是自然流露。無線電發報員不會刻意標新立異,但是每個人的特色就是無法掩抑,因為他們性格中的某些部分似乎會藉由摩斯密碼鍵的操作,自然而然且渾然不覺地表現出來。「筆跡」現象的另一個特點是:些許幾個摩斯密碼就會讓它現形。我們若想辨識出某個發報員的個人模式,只需監聽對方發送幾個字母即可。「筆跡」不會在不同的片段中改變或消失,也不會只出現於特定的字眼或片語。因此英國監聽員只聽了幾個字母之後,就可以信心滿滿地說:「那是奧斯卡在發報,也就是說他的單位已經離開托布魯克,毫無疑問。」一個發報員的「筆跡」會非常穩定。

回頭來看高特曼的理論,他所說的就是每一段人際關係也有其「筆跡」:一種自然而然、自動浮現的顯著特質,因此婚姻狀況才會如此容易分析與解讀。因為從簡單如發送摩斯密碼到複雜如婚姻大事,人類活動的某些關鍵部分都有可資辨識的穩定模式。預測婚姻分合就像追蹤摩斯密碼一樣,都是在發掘其中特定的模式。

「在人際關係中,人們總是處於兩種狀態其中之一,」高特曼說,「第一種是我所謂的『正面情緒主導』,正面情緒凌駕了憤怒的反應,很像是緩衝器,儘管配偶的行為很惡劣,另一方還是能輕描淡寫地說:『他只是心情不好。』第二種狀態是『負面情緒主導』,配偶說的話就算相當中性,也會被另一方負面解讀。在負面情緒主導狀態中,人們會塑造對彼此的成見,就算自己的配偶做出某些正面的行為,那也是出於自私自利的動機。這兩種狀態都會根深柢固;而且當一方想要修復關係的時候,另一方會視之為試圖修好或是不懷好意,全看兩人處於何種狀態而定。例如,我跟妻子講話時,她卻說:『你可不可以閉嘴先讓我把話講完。』在正面情緒主導狀態下,我可能會說:『對不起,請繼續。』雖然我心裡並不舒服,但還是認同妻子是想修復關係。然而如果由負面情緒主導,我可能會說:『去妳的,妳還不是每次都打斷我的話,簡直就是個潑婦,跟妳老媽一個德性。』」

高特曼邊說話邊在一張紙上畫圖,上上下下的曲線就像股市指數走勢圖,他說這是記錄一對夫妻正面與負面情緒比例的此起彼落;而且他不必花多少時間,就可以推測出這些曲線的走向。高特曼說:「有些夫妻會上升,有些會下降。然而一旦開始下降,朝向負面情緒發展,九四%的夫妻會每況愈下。他們走上歧路,無法回到正途。我並不認為這只是一時片刻的問題,情緒比例曲線能夠顯示夫妻兩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