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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格提定律

作 者 作 品

找到我的歸屬感:建立連結,尋求認同,擁有存在感的心靈探尋 (探索真我升級版)

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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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有足夠的勇氣讓自己心碎──雪兒.史翠德最珍愛的132則生命靈光【插畫典藏版】
找到我的歸屬感:建立連結,尋求認同,擁有存在感的心靈探尋 (探索真我升級版)

心理勵志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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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不再孤單的自己:尋找認同、建立歸屬感的快樂生活提案(CFH0239)
Count Me In: How I Stepped Off the Sidelines, Created Connection, and Built a Fuller, Richer, More L

類別: 心理‧勵志‧占星>心理勵志
叢書系列:人生顧問
作者:艾蜜莉‧懷特
譯者:沈維君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6年11月18日
定價:360 元
售價:284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9789571368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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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格提定律



  哈格提定律

——如何尋找歸屬感?——

瑜珈能讓人接地氣
雖然我已經知道自己該從哪裡出發,但我還是很訝異,居然有那麼多人已經準備要告訴我該從何處起步,而我也準備好將聆聽各種建言。在我於遛狗公園產生頓悟的幾個禮拜後,我與兩位朋友共進晚餐,他們在我的人際關係清單中是名列「很親近」的那欄。當時,我提到自己將「尋找更多連結」。我並未把這件事形容成是種全面挑戰或終極目標,我只是說,等我回到多倫多之後,我想要「多充實自己」。

這種說法聽起來並沒啥特別。尋找歸屬感這件事還蠻流行的。我們超上手地使用LinkedIn或Meetup之類的網站,這些網站聲稱可以幫助人們建立更強大的連結。當然,這其中多半運用的是新科技,不過它們都保證能提供「與人建立連結」的簡便管道。

我總是太眷戀過往,這多半是因為過去我的生活中充滿許多與動物有關的回憶。我父親也常試圖告誡我別沈湎於昔時,他說每每想起過去,總覺相當沉重,盡是貧窮與飢餓。儘管他在某些方面的確是匱乏的,但他的過去依然充滿了「人」的記憶。他在一九二八年出生於美國肯塔基州的小鎮,人生中的前十八年身邊都圍繞著親人、鄰居與具有同樣信仰的同伴。他在過世前一年寫給我和姊姊們的信中,字裡行間說的盡是眾人的日常瑣事:我那拉小提琴的大伯父;溺愛我父親的祖父母;還有負責主持節日慶典的教區牧師,他會看著雞先是被關在籠子裡,然後消失,最後成為桌上的美食。我父親沒能活到見證Meetup網站或臉書的時代,但我想,他肯定會覺得人們在網路上尋找連結的概念,還蠻有點未來感的。

但我的朋友茱麗葉與安德魯可不覺得這有什麼新潮。我們曾就是未來。說得更具體些,我們是屬於所謂的「後公民」(post-civic)世代,也就是說,這個世代成長的過程並未經歷太多更大規模與更公開的社交生活。當我坐在我這兩位朋友家的後花園時,他們雖非有心冒犯,但也直言不諱地表示,我所需要的東西遠比他們能提供的多更多。他們深明此事。

我們彼此認識已經有幾十年了:茱麗葉和我一起上高中,安德魯則是我的大學室友。自從他們在二○一○年結婚後,我的個人隱私似乎就變得更少了。兩個我極度熟悉的人如今在一起了,這意味著我們之間的對話有時就像在翻閱自己的日記,畢竟我們都認識同樣的人,念過同樣的學校,聊到科特‧柯本的死也都會覺得很感傷。

在我們分別後,他們倆的身材都維持得很結實。那天晚上我們之所以會共進晚餐,是因為我回來才一個禮拜時,茱麗葉只看了我憔悴的面容一眼,就說她很樂意煮東西給我吃。第一頓晚餐很儀式化,我們沒有進行任何的討論,也沒有炫耀的自吹自擂,之後就變成定期的每週一餐。幾個月後,當我試著感謝她這麼做時,她只是對我揮揮抹布,擺手說道:「閉嘴。我們愛你。」

有部分原因是出於他們對我的愛,使我邁向他們一致同意我去尋求所需要的更大生活圈。當我一說出「連結」這個詞,安德魯就立刻想到個計畫。大學時期,他一直骨瘦如柴,營養不良,穿著寬鬆的T恤,留著長至背部的頭髮。到了四十一歲,他不僅說話的聲調變得柔和、更專注,還理了平頭,他把自身改變的部分原因歸於瑜伽。他做起事來非常專注,就是那種一做起平板式動作就能持續很久的人。當他聽到離我公寓只有幾個街口遠的地方有間瑜伽教室,而我居然還沒去嘗試過,他感到相當驚訝。

「妳家附近就有一間最棒的瑜伽教室,」他說:「甚至還可能是全國最棒的,而且又離妳家這麼近。」

他每天早上得花四十五分鐘才到得了那裡,而我就住在步行即可抵達的距離內,卻連去都沒去過,這件事讓他很訝異,對他來說這簡直跟具有邊緣性病態人格的罪犯沒啥兩樣。

「妳真的得去試試看。」他說。現在天氣還算暖和,我們可以在戶外用餐。我隨手把餐巾紙扔在柳枝木桌上,身體往後靠。他們的後院是我在這座城市裡最愛的景點之一:在靜謐中散發著神祕,橡樹的枝椏垂懸於花園上方,一盆盆羅勒與薄荷順著通往門口的步道排列著。我始終想不通,怎麼會有人想要離開這裡。可是安德魯固執地認為,練習瑜伽的好處遠勝過舟車勞頓之苦。

「瑜伽有某種能讓你接地氣的特質。我想妳現在真的用得上。瑜伽能讓人平靜,可以幫助你增進呼吸技巧,而且……。」

「我會去的!」我試著安撫他地說道。

我沒提到瑜伽已經在我建立連結的待辦事項上了。當我聆聽別人在建議像我這種年紀的女性應該做些什麼,才能產生歸屬感時,大家通常會提到彼拉提斯、靜心冥想、長跑,以及奇特的全新大雜燴,例如泥濘障礙賽(Tough Mudder contests)。這些活動的重點似乎全都在強調「耐力」這件事,像是得連續好幾天靜默禁語,又或是全身浸泡冰浴之類的。我不確定這些耐力的訓練究竟會帶來什麼,但是身為一個耐力十足、對沈思冥想又還算技巧純熟的人,我認為可以去試試瑜伽課。

從倒頭栽產生的連結感
我上網搜尋瑜伽的課程表,並報名初學班。那位負責收學費的女士看起來就像天使,她的金髮垂散在沈靜的臉頰旁,綻放著柔和的光采。當我承認自己有點緊張時,她說這很正常。

「我會親自帶你進去。」她說。整間瑜伽教室分成兩個房間,我們剛剛是在第一個房間說話,這裡擺放了一些低矮的軟墊長椅,一張大桌子,還有兩個不顯眼的衣架上掛了待售衣物。這個房間的採光明亮,從高窗流洩進來的光線,透過牆壁反射,使這個空間亮到快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當我視線越過前面的區域,就看到另一間略暗的房間一角,那裡肯定拉上了窗簾,因為光線變成蜂蜜色的柔和微光。地板打磨得發亮,而且這種地板似乎可以吸收光線,不會反射。我渴望地看著地板,心想:如果躺在那上面,感覺肯定很像躺在日曬機上吧!

我正開心地想著加熱地板這件事時,我的嚮導突然擋住門。

「這裡要脫鞋。」她指著我的慢跑鞋說。然後,她指了指一個高大的儲物架。「妳可以把鞋子放在那裡。」她補上一句。在層架旁有張椅子,顯然大家都是在這裡脫鞋。不過我楞住了。

我的腳可以說是「有點問題」。「妳這毛病是遺傳自妳爸。」有一次我媽邊說,邊瞥了我的腳一眼,搞得這話聽起來像是我出生後,老爸就我的腳縫合起來一樣。我的腳有厚厚的硬繭,厚到腳掌兩側和腳後跟都出現龜裂了。我腳的皮膚相當乾燥,不論抹上多厚的保溼霜,腳皮還是常可怕地龜裂剝落。最糟的是,我兩隻腳的小趾都內翻,無法向外伸直。我小時候,泰莉曾試圖以有些類似整脊療法的手法,把這些腳趾扭轉回正確位置,她還會邊解釋道:「我只是想讓妳變得正常一點。」,但這總讓我坐立不安,動個不停。

泰莉從不曾真的傷到我,不過我心裡還是留下了些微的創傷。我不太可能讓別人看到我的腳,尤其是擁有宛如嬰兒般柔軟無暇雙腳的陌生人。

「我可以穿著襪子嗎?」我問道。

櫃臺小姐看起來一臉困惑。「不行。這樣妳的腳抓地力會不夠,那太危險了。妳必須讓自己牢牢支撐在瑜伽墊上。」

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躲不掉。為了讓對方停止熱切的猜測與盤問,我只好坐下來脫掉鞋襪。我正等著對方發出「好噁!」的驚呼,不過,她卻把目光從我的腳移開,這種閃避的行為並未讓我更自在,反而覺得更難為情。

「妳只要伸展身體就好。」當我們踏進教室時,她這麼告訴我,語調聽起來或許比之前稍微冷淡了一點。我猜對了,地板確實暖和舒適。大家各自安靜地仰躺在不同的位置。大部分人都閉上眼睛。

我攤開自己的瑜伽墊,像別人那樣躺下。這個動作立刻讓我的心平靜下來。從人文角度來看,我們都有點缺乏某樣東西,那就是「不為任何理由,就只是想單純與別人相處的時間」。只要聚在一起,我們就會想利用這段時間來做點什麼,比方說聊天、購物或看電影。社會學家將這種行為形容成「活躍社交」(active socializing),意指我們會出門去,並打算做點什麼事。與此相反的則是「被動社交」(passive socializing),基本上這就像當你的另一半急得火燒屁股時,你卻只顧著閒閒地看報紙。過去二十年來,社會學家觀察到「被動社交」衰退、「活躍社交」興起的現象。越來越多人獨居,勢必會造成下面這種結果:如果你獨自在家,而又想要跟人見面時,你通常必須先跟對方約好了才能碰面。這沒什麼不對,但這也意味著我們能單純與別人安靜共處的時間減少了。什麼都不做才是最美好的事。當我在瑜伽課開始之前躺在地板上,聆聽身邊的人呼吸時,就覺得十分安心。這種感覺源自於我屬於一個團體,卻又無須以任何方式來證明自己。

但一開始上課後,那種感覺就消失了。瑜伽教練介紹自己名叫德瑞克,我立刻就喜歡上他,部分原因是他並未穿著瑜伽服,而只穿了件寬鬆的背心,身上的短褲看起來像是海灘褲。他這種有點邋遢的穿著看起來很有魅力。雖然德瑞克的身高有一八三,身材簡直就像是用木頭打造般結實,但他的穿著讓人感覺他是個個性溫和且不是過度熱情的人。他一開口說話,聲音聽起來也有同樣的效果:彷彿一旦他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會開口了。他帶我們做過一輪瑜伽動作,包括擴胸式、下犬式、上犬式、臀部貼牆、將全身重量放在腳跟等,可是他的音調太平淡,聽起來就像有個人在睡夢中喃喃自語一樣。我聽不太懂德瑞克在說些什麼,他也沒有多做說明。整體看來,這不太像鍛鍊身體,反而比較像圖書館的聽故事時間。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在做許多動作時,尤其是下犬式,我的頭髮都會往前翻過來蓋住頭巾,害我看不見房間裡的情況。只有挺直身子時,我才看得見別人有多辛苦地在做瑜伽。我開始跟不上大家的步調,不過我不以為意。雖然大家都做得很好,他們看起來也沒有要彼此較勁的感覺。

我可以確實感受到大家一直在迴避我。雖然他們的目光專注,彷彿正搜尋遠方的某物,但不論他們眼睛瞄到的是什麼,總是對我視而不見。我專注於當下。臉上的汗水往上流淌,也往下滴落,當我從彎腰變換到直立的姿勢時,低血壓的老毛病,讓我覺得自己就像搭雲霄飛車往下墜落。

當德瑞克要我們恢復坐姿時,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一聽到他告訴我們坐下後要做什麼時,我又嚇了一跳。我們得雙腿交叉盤坐,將手掌平放在瑜伽墊上,用雙手把整個身體撐起來。這動作對我來,用想得還比較快。我連盤腿都差點做不來了。而且,這個姿勢使我的雙腳突然就出現在我眼前,實在令人不忍足睹:我的腳就在我面前交叉著,像是在肉舖裡當作樣品陳列的一大塊肉。真是可悲的樣品。更讓我恐懼的是,德瑞克原本沒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此刻卻突然走過來,蹲在我前面。

「妳一定做得到。」他用彷彿貓咪般的聲調說道。

「其實我做不到。」

「妳可以的。我希望妳能體會到那是什麼感覺。」即使我試圖爭辯,他還是用手扶著我的腳,把我抬起來。我整個身體都離開了瑜伽墊,頓時覺得自己身輕如燕,毫無重量;或者更精確地說,我超熟練地支撐著自己,因此身體的重量再也無關緊要了。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從我的身體投射到心裡。德瑞克離我非常近,那身寬鬆的衣著和蹲伏的姿勢,讓他看起來就像某幅古老畫作中的乞丐,而我正睜大雙眼盯著他瞧。這個動作其實很容易讓人和「性」產生聯想,但我完全不覺得這兩者有何相關。一個陌生人正用雙手支撐我全身的重量,從他緊握的手掌傳來強烈的脈動,與我的脈搏相連結,簡直跟通電一樣。

經過一段模模糊糊的時間後,德瑞克說道:「就是這樣。」他放開了我。我依然盯著他看。我的屁股慢慢往下回到原點。他笑了笑,繼續回去巡視整間教室。

「大休息式。」他一說完,我立刻躺下來,感覺彷彿置身天堂般幸福。從一開始上課到現在,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與其他人心靈相通,完全放鬆,而且有種輕微的快感。當德瑞克扶著我那雙可怕的腳時,展現出無私的精神,讓我打從心底感動。那種碰觸就像種儀式,引領我進入更大的團體裡。我感覺自己融入了那間教室,幾乎化身成其中一片木地板,而且在這位不可思議的老師帶領下,我也成為這個轉化與提升團體中的一員。

沒有任何正式的儀式帶領我們脫離放鬆的狀態,也沒有吟唱或搖鈴。德瑞克跟正常人一樣地說話,只是用更大聲、更平常的語調,說些尋常的事。

「大家今天都做得很棒。」他說著,聽起來就像你在自助餐廳會聽到的那種語調,「有問題的人,可以來前面找我。」

我沒有任何問題。我還處在茫茫然的狀態中,不過我覺得自己克服了「建立連結」這個難題,它不但變得輕而易舉,而且還充滿生理感官上的刺激。我帶著毫無顧慮的心情穿上鞋,輕快遞走出瑜伽教室,邁進向晚的夜色中。

我對「微笑回報率」過度期待了嗎?

九月末的天色是我最愛的漸層色調,既不是藍色,也不是黑色,而是紫色;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光線,讓街道籠罩在一種魔幻的氛圍裡。馬路對面有賣水果和花卉的攤子,當我飄飄然地走過去買柳橙時,我認出剛剛與我一起上課的一位女士。我給了她一個燦爛的露齒笑容,就像我會對茱麗葉、泰莉或任何我覺得特別親近的人的微笑一樣。可是對方並沒有對我回以微笑,反而做了件奇怪的事。她只是直直地盯著我看,然後轉身離開。

我的連結感瞬間瓦解。那感覺就像我被脫光衣服,毫無防備,尷尬至極,超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原本我上完課就已經因為興奮而滿臉紅通通了,不過我可以感覺到,此刻從我脖子一路漲紅到臉頰的是另一種顏色,很快地,我就滿臉通紅了。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這副模樣,可是又不知道該往哪兒躲。這家店很小,只有三條走道,我不知道她會走哪一條。我躲不開,但也不想再度跟她面對面。所以我做了一件事,如果當下是換成其他場景,我的動作看起來可能會很滑稽:我沒有轉身,而是直接倒退走出門去,看起來就像有人用槍指著我一樣。

在空氣沁涼的夜裡,我佇立在人行道上,試著喘口氣。雖然錯的是她,我卻覺得自己才是犯錯的人。我開始回想剛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不該微笑嗎?還是不該假設我們之間有某種同氣相求的情誼?我開始往前走。每當覺得焦慮的時候我就會走路。可是,不論我走得多快,都無法甩掉那種彷彿被甩了一巴掌的拒絕感受。

這件事讓我有點驚訝。讓我訝異的不是遭到拒絕的感覺,而是我甩不開這種感覺。以往即使我有相同的經歷,這種情緒通常很快就會消退,而這是有原因的。二○○四年,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神經科學家娜歐米‧艾森柏格(Naomi Eisenberger)發現,在我們的大腦中,處理社交痛苦與身體疼痛的區域是重疊的。她利用磁振造影儀掃描剛在社交活動上遭受拒絕的學生大腦,發現這些人處理身體疼痛的神經迴路活躍了起來。在後續進一步的實驗中,她讓一些學生注視剛跟他們分手的戀人照片,同時讓其他學生接受引發疼痛的熱刺激。結果再一次證實,不論這痛苦是源自身體,還是出於心理,都啟動了同樣的神經區域。

關於「『心痛』與『身痛』都產生在大腦相同區域」的這種說法,如今有一些令人驚訝的觀點產生。比方說,科學家發現,泰諾止痛藥不只能減輕身體的疼痛,也可以緩解心理的痛苦。此外,研究還發現,從掌管其中一種痛苦的大腦區域其敏感程度的高低,就可以預測你對另一種痛苦的感受度;如果你能迅速且劇烈地感受到身體的疼痛,表示你的情緒可能也很容易受到打擊。

從這方面來說,我相當幸運,因為我感受痛苦的門檻天生就比較高。當我從濱海小鎮搬回來之後,第一次騎自行車出門時就連人帶車跌倒在地。當時那景像彷彿是立體派的畫作:我身體的一部份卡在把手上,另一部分則掛在變速器旁,從肩膀到臀部都懸在車架上,大腿則跪倒在地。那真是痛徹心扉。不過,我在公園台階上坐了十分鐘,整頓好心情,重新振作起來之後,我心想,嗯,我還活著。然後,我飛快地騎了一個小時的單車,或多或少也忘了疼痛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