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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葉的回信(PLF0049)
Juliet's Answer: One Man's Search for Love and the Elusive Cure for Heartbreak

類別: 心理‧勵志‧占星>心理勵志
叢書系列:city系列
作者:葛蘭‧狄克森
       Glenn Dixon
譯者:陳品秀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5月19日
定價:350 元
售價:273 元(約78折)
開本:25開/平裝/328頁
ISBN:978957137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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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美麗的維諾納

親愛的茱麗葉:

雖然我已不再年輕,但我也曾經,是的,曾經相信愛情。儘管我還能叫出每一位愛人的名字,清楚描繪出她們的長相。但她們卻都已離我而去。為何愛情對某些人而言來得那麼容易,對其他人卻毫不留情。為何愛情總是如此?總是這樣痛絞人心呢?

我一口氣讀完了這封信。它就如同其他成堆的信件一樣,沒什麼特別之處。這些信都是手寫的——涉及內心事不能打字——然後折放進充滿希望的信封中,寄往維諾納轉給茱麗葉。

喬凡娜(Giovanna)出現在我的門邊。「嗨,」她先打個招呼。「要來杯咖啡嗎?」

「不必麻煩了,我……我還好。」

即便是在下午,喬凡娜還是戴著珍珠項鍊。她旋即走進房間,看了一眼擺在我前面的這封信,思索著我的想法。「有些很感人吧,不是嗎?」

「我實在沒有把握要怎麼回覆這封信。」

「噢,」她邊說邊拉了一把木椅坐到我身邊。她俯身過來看信,並輕扶了一下她的閱讀眼鏡。「許多信件充斥著感傷。有時就像一首詩。」

「那我該怎麼回覆?」

她凝望著我說,「有些信只是寫來傾吐的。」

「這位女士寫得如此優美,我不太確定我——」

「答案,」她輕點著信繼續說,「往往藏在它們的字裡行間。」

「可是——」

「你必須像算命仙一樣。你必須注意到一些蛛絲馬跡。寫信的人會告訴你她們想要的答覆。」

「我不懂。」

喬凡娜當我是個遲緩兒般地看著我。「她希望人家知道她過得很好,她活得很有價值,很重要。她需要得到我們的認同。這些你一定要寫進去。」

「然後我簽上『茱麗葉』的名字嗎?」

「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署名『茱麗葉的秘書』。」

「瞭解。」

喬凡娜站了起來,整了整她的衣裳。「我們可是非常認真的。」

她轉過身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她纖細的手扶著門框駐足了一下。

「是的,當然,」我說。

「真的不要咖啡嗎?」她看著我做了一次最後的確認。

「不了,謝謝。我才要開始工作哪。」

「那好(Va bene)。」她遲疑地再看一眼,隨即一溜煙地走出了房間。

—————

當然沒有茱麗葉的存在,儘管維諾納觀光協會多希望你相信真有個茱麗葉。維諾納是個古城。城的四周就是有「酒窖之谷」之稱的瓦坡裡切拉(Valpolicella)田野,堪稱是世界最古老的葡萄園之一。凱撒大帝(Julius Caesar)在此度過了他的夏天。但丁(Dante)被放逐至此並完成他的《但丁神曲》(Divine Comedy)。但沒有一樣及得上它是羅蜜歐與茱麗葉傳說的發生地。

當我首次進到這座古城時,我穿過了中世紀高聳城牆中的一座門。那裡,高鎖於石塊的銅質牌匾上寫著「出了維諾納城牆外沒有別的世界,只有地獄的苦煉和折磨」。

這是羅蜜歐的台詞。他也是不存在的,至少沒有被確切地證實過。

像這樣的牌匾在維諾納到處都是,用以標明莎劇中所發生的主要事件——一個不是在這裡寫就的故事,一個幾世紀來被譯成各國語言,享譽世界的故事。

我是在兩年前的七月底,帶著滿腦子的疑問來到維諾納的。我來這裡學習一些事情。學習一些關於愛情,抑或關於莎士比亞的事情。我的眼前出現好些帶著相機的喧嘩群眾,我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人群走過明亮的?窗,走過有羊絨衫和五百美元一雙鞋的展示,而我也混在他們之間迅速地推進。這條街有通往在我們左手邊的一個廣場,但群眾卻向右拐,突然間,我們的眼前出現一座拱門和一條通道,並有一個牌子寫著「茱麗葉之家 」(casa di giulietta)。這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我們安靜了下來,並且燃起崇敬之心。我必須承認我很憤世嫉俗。許多年輕的婦女更是陶醉其中,拉著她們那急於假裝有興趣的男友。「那不是真的!」我真想喊出來。「它只是個故事!」

我們拖著腳步,穿過石頭砌成的拱廊進到一處庭院。著名的陽台就在那裡,突出於牆面,離我們約莫十英尺。善於攀爬的藤蔓枝條交纏在古老的石牆上。這實在有點太完美了。陽台本身其實是一副古羅馬石棺,是在西元一九三七年才被嵌進牆面上的,為了要吸引像我們這樣,容易受騙的觀光客。你也可以進到屋內——它儼然就像間博物館——年輕情侶們紛紛走到陽台拍照。當他們相吻時,底下的群眾就會傳來一陣歡呼聲。快門閃個不斷,簡訊也陸續發出。

入口的台階旁有敘述這棟屋子的歷史的告示牌。我擠過人群往前,直到能清楚讀出:此家族於西元十三世紀就擁有這棟房屋。拱門上還附有他們的家徽,亦即凱佩洛(Cappello)家族的家徽——為一頂類似大禮帽的圓帽,表明凱佩洛家族乃製帽世家。

此時我心中為之一驚,凱普萊特(Capulet)這個姓氏顯然源自於凱佩洛(Cappello)。莎士比亞是怎麼知道?我左思右想。他曾經來過這裡嗎?他的生命中確有幾年無從考證——或許那幾年莎士比亞到國外旅行了,但沒幾個人會相信他曾經來過維諾納。其實就像大部分的疑問一樣,答案並沒有那麼複雜。莎士比亞的羅蜜歐與茱麗葉幾乎可以確定是改寫自一部較早的作品,而這部作品——一篇史詩——又是根據一個發生於西元一五三0年的義大利故事寫出來的。

其實這個古老庭院成為朝聖地已逾兩百年。查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來過並且寫過這裡。他並沒有那麼喜歡它。因為這棟房子在當時已經淪落成一間門口有惡犬,群鵝滿庭曳曳而行的寒酸小旅館。而現在它充滿了萬頭鑽動的觀光客。狄更斯或許也不喜歡這個樣子。茱麗葉的銅雕像矗立在庭院的一角,她的雙眼下垂,舉止端莊,細長手指意有所指地緊抓著輕柔長服的褶層。

基於某些我不甚瞭解的理由,據說若將手掌成杯狀輕輕地貼在她的右乳上就可以向愛的眾神許願。朝聖者接踵向前撫弄她的乳房。原本被拋光成黃金色澤的銅像,她的臉在對比之下,因為銅鏽而顯得有些暗沈。

我觀察群眾良久,注意到一位較年長的婦女若有所思地在庭院中閒逛。她從一處景點走到另一處,每處都稍作停留,讀告示牌,駐足在雕像前面,然後欲去還留地,又回轉到陽台做最後的巡禮,她點了點頭,滿意地消失在石頭砌成的拱廊下。直到此時,我才察覺婦女所站之處有一個亮紅色的木質信箱。它的做工精細,被漆成深紅色,掛在入屋處的磚牆上。我緩緩擠了進去看個清楚,上面寫道:「給茱麗葉的信件」(posta di giulietta)。

—————

當一九三七年寫給茱麗葉的信件開始寄至維諾納時,沒有人知道該拿這些信怎麼辦。它們被疊靠在聖方濟各墓園(Monastery of San Francesco)的墓碑上,一直以來都說茱麗葉就葬在這裡,於是墓園管理員獨自擔起了負責回信的任務。一名詩人在五0年代接下了這個任務,到了一九八九年,又有一位叫做朱利?‧塔馬西亞(Giulio Tamassia)的麵包師傅加入,回覆穩定流入的信件。朱利?後來從糕點事業退休,並開辦了首間正式的辦公室,專門回覆寫給茱麗葉的信件。這時候湧入維諾納的信件已達數百封,而朱利?也決意接下回覆信件的任務——一做就是二十五年。

朱利?‧塔馬西亞的女兒喬凡娜從父親的手中接管了各項業務,負責管理現在的茱麗葉俱樂部,她的員工會先將信件依語言別分類,回信,然後再將原件造冊存檔。喬凡娜抱怨市政府付給她們的錢連支付郵資都不夠,更遑論分擔辦公室的租金了,但信件還是接踵而來,溢出信箱並掉出櫃台。

幾個月之前,我發了電子郵件給喬凡娜,問她能否到維諾納當志工,幫忙回寫給茱麗葉的信。我的目的當然不僅於此。我自己也想釐清一些事情,但我並沒有這麼跟喬凡娜說。我只說自己是個作家,當老師很長一段時間,教的就是羅蜜歐與茱麗葉,或許能夠幫忙回信——至少英文信還可以。

我抵達那天,她來旅館接我——就在我拖著沈重腳步離開車站不到一個小時。她把車停在不遠處,大步走上人行道,朝我走來。

「你是葛蘭‧狄克森吧?」

「喬凡娜嗎?」

「是的,走吧。我正好要去辦公室。」

她話不多。我不禁懷疑,像我這種情形的她以前是不是碰過——像這樣一個外國志工的出現,徒有熱忱卻做不來工作的情形是不是非常普遍。我甚至懷疑其實這對她來說,就是個麻煩。

「這裡是羅馬競技場,」她突然冒出話來,打破了彼此間的沈默,從擋風玻璃往外望向我們前方的寬闊廣場。

「是的,」我說,但由於初來乍到,我實在不知道她所指為何。我正襟危坐在副駕駛座上,接著車子右轉到深褐色的中世紀城垛下。我們越過新橋(Ponte Nuovo),然後沿著墓園彎進一個設有辦公室與倉庫的工業區。

我們停在伽利略伽利萊路三號。一部藍色腳踏車就斜靠在牆邊,且前門敞開著。裡面,和其他辦公室的接待室沒有兩樣,有一盆盆栽和一張面對著門的前櫃台。

喬凡娜招呼我進去,叫我坐在櫃台前圓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她有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打開話匣子。她先從她的父親談起——他還活著,而我則多半問一些關於這個地方的歷史。

「說來話長,」她回頭看著櫃台和上面的成堆文件說道。
 
「但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這裡完成的,所有的信不都由這裡負責回覆的嗎?」

「是呀,我們可忙著呢。」

這個地方看起來亂中有序。歌劇海報和裱褙相片掛得幾乎看不到牆面。每個櫃台都塞滿了書籍和文件,方方正正地排得老高,像極了隨時會倒的陸軍中軍隊。「那麼,」我說,「妳們一個月會接到多少信呢?」

「你來,」她說,突然站了起來。我隨著她走下廊道到後面一間較小的辦公室。說它是辦公室還算客氣,其實它更像一間倉庫。牆的兩邊是承受了十幾個紙箱而有點垮的書架。紙箱裡滿滿都是標上語文別:蘇俄文、中文、瑞典文、法文等的信件。第三面牆邊有一個櫃台,拉來幾把椅子後就成了臨時辦公桌。桌上已擺上一個標有「英文」的箱子。顯然已經有人幫我設置了一個小工作站,文具和信封一應俱全。她們甚至在信紙旁邊不偏不倚地平行擺好一支鋼筆。

「你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讀完這些信件,」喬凡娜指著箱子說。單單這個箱子就有幾百封的信件。或許還上千封呢。我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我從箱子中掏出一把信件。許多信都像喜帖一樣,裝在淺紫色或乳白色的信封裡。但也有的只是一張紙片,是匆匆寫就的信,我想那種是在最後一分鐘投入茱麗葉故居的信箱的。我挑出一封草草寫在火車票背面的信。回信地址:巴西。我把它丟回箱子裡。

「你想從現在開始嗎?」喬凡娜問。「你可以坐在這裡。」

我照做了。結果忙了一下午。

「把你的答覆寫在這上面,」她說,輕敲著一疊留給我的四乘六紙張。「然後把它們裝進信封——但不要封死。」

我看著回信信封。信封上印有茱麗葉在陽台的圖樣。她的頭髮隨風飄揚,她的手哀求似地伸出。與其說她與莎士比亞有任何的關連,她倒更像是五○年代的一名海報女郎。

「我就在前頭,有事叫我。」她看了我一下,然後丟下我一溜煙地出了辦公室。我原本以為會有一段實習時間,或是一些訓練。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準備好了。

我將英文箱子抬近一點,裡面的信件就像沙土般移動。一些信件不小心滑落到櫃台上,於是我隨意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封。這是一封來自美國——加州的信。我打開信,上面寫道:「喬治於二○一四年的四月七日離開了我們,他和我結婚已有二十五年之久。」

噢。一個失婚的悲劇。我繼續看下去。

「最近我與舊愛,哈利(Harry),再次相遇。這是不是太快了一點?這樣的再次來電是不是來得太快了些?」

我該怎麼說呢?我甚至不知道哈利是誰。

我推開了椅子,想要呼叫喬凡娜,但隨即改變了主意。我怎好承認自己被第一封信打敗呢?於是我把這封信一口氣讀完,休息一下,然後拿起筆和紙。

「親愛的珍,」我寫道。「妳會在妳的內心中找到答案。」

我低頭看著我的回覆。什麼鳥句子。我把它揉掉重寫。我寫了另一個老掉牙的句子,重讀一遍後照樣揉掉。我把珍的信丟回箱子裡。

或許我剛好選上一封難以回答的信。我應該先從較簡單,沒有那麼複雜的信著手。於是我又從信堆裡挑出了另外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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