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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疆界市場
春藥
亞洲金融風暴:世紀末經濟危機
歐元世紀
新國富論:人類窮與富的命運
亞洲銀行新世紀:迎接競爭與吞併的時代
愛因斯坦的詭辯:解開十二個物理學的迷惑
EQ成功學
洗錢
非軟性趨勢:24種引爆生活革命的科技

投資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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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有錢人(DH0086)
Eat the Rich

類別: 行銷‧趨勢‧理財>投資理財
叢書系列:BIG系列
作者:歐魯克
       P. J. O'Rourke
譯者:汪仲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9年12月20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04頁
ISBN:957133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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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1

第一章 愛與死與錢

對經濟學,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有的地方繁榮昌盛,有的地方卻積弱不振?答案絕對和當地人的智慧高低無關。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大概除了洛杉磯富豪住宅區的布蘭特伍〔Brentwood〕以外)的人,比加州比佛利山的人更愚蠢,然而那裡的人卻過著錦衣美食、令人艷羨的生活。相反地,將下棋當作運動的俄羅斯民眾,卻窮得需以石頭燉湯來欺騙自己的口味。它和教育也沒什麼關係。美國小學四年級的學生已經知道保險套是什麼,卻不一定算得出九乘七得多少。天然資源更不是答案。非洲有黃金、鑽石、鈾礦等,你說得出的它都有;而北歐半島幾乎什麼都沒有,少數有的也被凍原蓋住了。或許文化是關鍵,但是越有錢的地方,例如各地錢財聚集的購物中心,卻是有名的缺乏文化。

或許美好生活的秘密,隱藏在文明之中。然而,在我的遠親還光著身子在樹上晃盪的時候,中國人已經有了古老而複雜的文化(不好意思承認,我有個親戚上星期還光身子在樹上晃,不過當時他喝醉了)。在公元前 1000 年,歐洲人才剛開始使用金屬製品相互敲頭的時候,中國的周朝已經能造出各種優雅的青銅酒器,而且大得幾乎可以讓人在裡面洗澡,這一點連現代歐洲人都做不到。然而,今天的中國卻沒什麼好說的。

政府也非造成富裕之因。極權國家的人民事事都有政府照顧,政府無所不在,但除此之外,他們就一無所有了。但是,沒有政府也不行。人類有一百萬年以上生活在無政府狀態下,那段時間所有人的親戚都因此光溜溜地活在樹上。人越窮,所做的工作就越辛苦而乏味—最有錢的人天天都可以打高爾夫球。科技也不能保證個人的舒適。世界上最髒最亂的社區內的人,通常隨身佩戴著最複雜現代的科技結晶—武器。

為什麼有的地方富裕,有的地方卻窮困?我的第一個推論,這可能和錢有關。

但是我對錢一無所知。從現實層面來看,我對錢有夠懵懂—連下個月有沒有足夠的錢付房屋貸款,都搞不清楚。從寬廣的抽象面來看,我也茫然—從最基礎的經濟理論開始,就一問三不知。不過,我知道我不是唯一有這種困惑的人。

我將「為什麼貧、為什麼富」設定為本書的中心議題,但是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是經濟白痴。我之所以會是經濟白痴,因為我是一個普通、正常的人。正如讀者可能會發現的,人類大都碰上經濟,就會有問題,而且並不光因為經濟有時候讓他們餓肚皮的關係。人類似乎對經濟原則,有一種天生的厭惡感。

愛、死、金錢。這是人類的三件大事。我們對愛感受深切而敏感。所有與愛有關的事,無論在理論或實踐的面上,我們都很感興趣,從實際觀察生理行為,到賀軒卡片商店內無窮無盡、贊頌永恆之愛的卡片,都在在顯示出我們對愛的關切。沒有任何一種愛微小到不值得我們大作文章,沒有一種愛荒唐到不被大思想家、大藝術家、脫口秀主持人,上天下地探索到底。

至於死亡,大眾更是熱心於調查各種死亡原因,美國最受歡迎的電視戲劇節目,竟然以醫院急救室為背景。最食古不化的人都必須面臨末世及來生的問題,最枯燥無味的人講到生死都會有自己的一套。死亡激發我們智慧的探索。

金錢就不然了。我們其實非常關切金錢的事情。但是我們的腦子卻不跟著這題目走。我們所關切的只是金錢本身,只知道這玩意兒越多越好。我們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錢從哪裡來的,而在富裕的社會中,我們似乎對錢往哪裡去都不在意。至於金錢本身這個更大的問題,大部份人頂多聳聳肩,說︰「我希望能擁有更多。」

為什麼會這樣?我們誠摯地探索愛與死,但是每當話題轉至金錢與經濟時,頭腦就像期末開始前的學生一般變得模糊、僵硬。在這方面,我有幾個假設,不過都不特別好。

首先,愛與死都是有限而且私人的。即使在自由、無拘無束的愛當道的時候,也只有少數的人,會讓我們將那種愛揮灑在他們身上。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或許會博愛世人,但是他不可能遇見所有他號稱所愛的人。至於死的範圍就更限定了。它代表結束。加上,死的發生率非常、非常的低—每個人一輩子只發生一次。

相較之下,經濟發生率就高得多,而且牽扯到許多人,和數不完的財貨及服務。經濟學是一件非常艱深困難的學問,使我們頭痛。當任何一件與經濟相關的事情出了問題,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把手縮到口袋,看看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個人積蓄,便希望了結此議題。然後,視個人政治傾向,要不就開始為民主黨祈禱,否則就出門投民主黨一票。

另一個原因可能出於經濟無所不在,使得我們根本不注意它,不再將它視為一個單獨的存在體。我們會看到一個人腳滑了一下,然後摔在街上,但是幾乎不會聽到那個人咒罵︰「該死的地心吸引力!」如果一個人連續摔倒十次的話,他或許就會對地心吸引力如何運作,發生興趣。然而,我們仍然不可能看到他第 11 次摔倒、爬起來後說道︰「讓我想想看︰我以每秒 32 英尺的速度摔倒。力量與我的體重乘以地球質量成正比,而與前面的階梯及屁股之間的距離的平方成反比。」經濟是同樣一回事。我們不論失去了多少次工作,或丟掉籃子裡多少隻雞蛋,都不會自動跑到圖書館去借一本凱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的《就業、利息與貨幣的一般理論》(The General Theory of Employent,Interest and Money)來看。

就因為經濟現象太普遍了,才使我們對它產生無限的距離。我們如果是美國人、又為男性的話,平均壽命為 72.7 年,如果是美國女性的話,則可以平均活到 79.5 年再面對死亡。愛情雖然擅長使人的腦子混淆不清,但是至少有個婚姻制度可以讓大家清醒,或者,如果婚姻不管用的話,還有性高潮可以發揮短期療效。但是,我們生活中卻沒有所謂的錢高潮這樣東西。錢隨時隨地都跟隨著我們。我要怎麼做才能不想錢這碼子事?去購物瞎拚、喝酒、咳藥都要花大錢。嗯,跟孩子玩總不用花錢了吧!但是看到他們,便想到又該給他們買新鞋了。

隨時隨地擔憂錢財之事,對人類心理的影響很不好。我認為,我們對財務的認知,比其它任何事都要不平衡。或許愛與死是心理分析的主流,但是很少心理醫生會因為謀殺或結婚的案例而發財,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人會為政治或宗教理由做出一些奇怪的事,但是跟他們為錢財所做的事相較,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而且如果你想想,一般人如何花費他們的薪水的話,就不是一句「神經不正常」可涵蓋了吧!

我們對錢的反應也有夠神經。即使對於他人的現金,雖然與我們距離遙遠,而且純屬陌生者所有,我們仍然會有非常不平衡的反應。我們不會因為一個人要死而譏諷他。我們也不會—至少在心底不會,因為一個人到處留情就看不起他。但是看到一個人變得非常富有—尤其當一個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在我們無法理解的原因下變得很富有時,我們的內心很可能會感到極度憤慨。我們對經濟不理性、不智慧,因為只要想到錢,我們的腦子就開始發神經了。

我在這方面,和其他人一樣低能。小時候,就像所有其他小孩一樣,對經濟毫無興趣。小孩—這實在是身為兒童的幸運—生活在馬克思的「各盡所能,各取所需」規則中。被家長懲罰關房間,就好比被共產黨當局流放到孤立島嶼上。盛怒中的父親形象,很容易和史達林相互重疊在一起。也因此,令我們不得不懷疑,為什麼那麼多年輕人會成為左派份子。

到念大學的時候,我對經濟仍無興趣。沿襲了學術波西米亞傳統,我優游於 15 世紀法蘭西斯.維永(Francois Villons)暴動到今天的非西旅遊(Phish tours)之中。我迷戀文學氣氛,覺得再也沒有比選商業課程再俗氣的事情了。

不僅我,我的朋友當然也不會做選商業課程這種俗氣事。在學校,我們只研究文學、人類學和如何製陶。我們留鬢鬚、蓄長髮,從來沒有認為那些穿著筆挺乾凈的衣服、從兄弟會出來、衝進經濟 101 課程的小青年人,是真正的學術份子;更不覺得理解供應與需求之間的關係,比寫一篇有關「酷爵士效果對艾倫坡詩的影響」的論文更具挑戰性。L-7在考些什麼,不僅比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米德(Margaret Mead)從薩摩亞人求愛所衍生的理論要難,而且不重要。只有少數的東西能夠啟動存在的引擎,沒上釉的陶器不屬於其中之一。

如果樂天巴布和健美沙莉決定選愛與死課程的話,我們當然也不落人之後。但是錢財則是另外一回事。我們對錢不感興趣。事實上,應該說,我們對工作不感興趣。或許我們已經發現為逃避死記︰價格彈性 = 供應改變 % 除以價格改變 % 之類的公式,需要打多少屁。其實,我們並非不願意做那苦工,只是當時大學生喜歡放在嘴邊的「好比說,價格就等於浪費天然資源和污染東西,如果你進入資本主義,就是在獨占剝削,爛!」

當然,我們當時對錢是有興趣的。還記得當我們手上有錢時那股興奮的勁兒。我們只是立定志向,絕對不自己找錢。錢是那種如果我們把現代舞發表會、沒人看的美術展覽會、民歌搖滾樂團都搞定後,自動會找上我們的東西。無論堆多少錢在我們面前,我們可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主修商業的學生比較傾向於想「賺錢」(光這兩個字,就多麼地令人不屑!),雖然賺錢這檔子事,就像經營IBM一樣,一點藝術性也沒有,但是他們是會去做的。如果有人膽敢告訴像我們這種文藝型的學生,賺錢也可以是一種有創意的工作,我們將會何等震驚。而且,如果我們會發現「當資產從低附加價值轉移至高附加價值用途時,將可製造財富」之類的基本經濟原理,竟然是所有創意的基本時,大概所有人的眼鏡都會跌到地上去了。

「一切向錢看」是何等俗氣之事。就好像去參加一個派對,發現有一大堆又瘋又騷的女生,自己不但喝著酒,與女孩大談沙特(Jean-Paul Satre),還拿起教科書來做學究狀。這簡直在鬧場,從商?絕不。

如果把咳藥的買賣當商業來看,則又另當別論,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在做那檔子事情,而且只要和「草」有關,我們對價格彈性、供需關係,都是瞭若指掌的。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這群怪蛋,在校園中的商業經驗,可能比任何主修商業的學生都豐富。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們都自認為是馬克思主義者。而且從哲學菜單來看,馬克思主義是以經濟為主,而且還用大量的經濟醬汁浸泡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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