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ux 傳奇(DH0102)──讓比爾‧蓋茲坐立難安的天才
Rebel Code: Linux and the Open Source Revolution

類別： 行銷‧趨勢‧理財>企業成功案例
叢書系列：BIG系列
作者：葛林‧穆迪
       Glyn Moody
譯者：杜默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1年05月08日
定價：330 元
售價：26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60頁
ISBN：957133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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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戶外，西雅圖的天空黯沉沉。

室內，安詳氣氛瀰漫，小隔間內的年輕男女莫不孜孜矻矻。只有咯嗒咯嗒的鍵盤聲打破沈默，彼此間難得交談一言。然而，儘管環境舒適，小隔間裡的人卻有一種恍如洪水來襲的恐懼不安。他們知道，在微軟的迴廊內有個可怕的幽靈四處ㄔ亍。

這個幽靈有個名字：開放原始碼。公司的兩位幽靈觀察專家已把它的特徵鉅細靡遺地寫在兩份備忘錄裡。這兩份備忘錄雖標有「微軟密件」，卻早已流出公司外，而且極為湊巧地在 1998 年萬聖節期間的網路上公布。微軟不得不承認備忘錄確實出自公司內部，但只說是幾位工程師的私下臆測。

比爾‧蓋茲（Bill Gates）看到描述這瘋狂現象的備忘錄時，想必悚然一驚；它儼然就是過去曾輕拍他肩頭的幽靈重現。20 年前，蓋茲就曾設法驅除這免費軟體的幽靈。

1976 年，蓋茲對第一代個人電腦MITS Altair使用者發表所謂的〈致玩家公開信〉（Open Letter to Hobbyist），證明是適得其反。蓋茲和微軟另一位創始人艾倫（Paul Allen）為這基本機型所寫的培基（BASIC）語言程式，以它有限的記憶而言可謂相當成功。蓋茲所以會寫公開信，便是要譴責侵犯軟體版權的行為，殊不知當時很多使用者都認為這是電腦界共享有效工具的悠久傳統之一。

蓋茲在這篇抨擊傳拷軟體的宏文中，怒斥「誠如大部分的玩家所熟知的，你們的軟體大部分是偷來的。硬體應該付錢，但軟體卻被拿來共享。誰在乎研發的人是否得到報酬？」他說道，這種侵犯版權行為的結果是阻礙「優良軟體寫作」。最後，他誇張地問道，「白白的從事專業研究，誰受得了？有什麼玩家花三個人年（一人一年工作量）去設計、找出各種錯誤、登錄自己的產品，然後免費流通？」

蓋茲執筆時可能認為這些是無可反駁的論點，然而，由自家工程人員所寫的萬聖節備忘錄，卻鉅細靡遺記錄著昭然若揭的事實：外頭的玩家有數千人之眾，可不是一個人而已。他們共投入數千個人年在程式設計、找出瑕疵、登錄產品，然後免費流通，與微軟和其他軟體業者視為聖經、挾密自珍 20 年以防凡俗之人一窺堂奧的原始碼一較長短。

從〈致玩家公開信〉看來，開放原始碼運動不啻較蓋茲最大夢魘嚴重千百倍。不只是少數玩家在「偷」，而是有個方興未艾的團體自行撰寫一流的原始碼，然後公諸同好。由於他們的行為並沒有「阻礙優良軟體寫作」，於是便形同質疑微軟帝國的根基：既然可以這樣寫作和流通優良軟體，誰還要微軟之類的公司？

〈萬聖節文件〉的出現和提出根本問題，偏巧是在該公司最背的時候。1998 年，美國司法部提訴的反托拉斯官司，首次使得微軟所向披靡的氣勢為之一挫。這宗官司意味人們已開始思考電腦界不受這家雷德蒙（Redmond）大廠支配的可能性，即使這只是理論上的考慮。

微軟主要企業產品再三易名，一再延後交貨，益發顯得這不無可能。這個產品原本稱為視窗NT 5，〈萬聖節文件〉外洩時，正是剛改名為視窗 2000 的時候。視窗 NT ５若能在 1998 年問世，各企業無疑會競相採用，無暇考慮替代產品；但是，延誤交貨加上反托拉斯官司，所形成的空窗期便讓其他的產品有機可乘。

不僅如此，在反托拉斯審判和視窗 2000 有重大技術缺失、微軟公關形象大壞之際，又有六名解決這些問題最主要的高級主管求去，損失可謂空前慘重。就連比爾‧蓋茲也不免被司法部的官司弄得失魂落魄，在那糟糕透頂的錄影作證中，一副連自己的電子郵件和重大商業決策也想不起來的樣子，高科技大祭司萬無一失的形象蕩然無存。

〈萬聖節文件〉確認，在開放原始碼理念最成功的例子中，網際網路和免費作業系統核心 Linux 允為箇中翹楚：「 Linux 業已成功地配置在重要商務環境中，公開褒揚者不計其數，」備忘錄撰稿人之一的瓦洛庇里（Vinod Vallo pillil）指出，除此之外，它還構成免費軟體計畫的重心，直接挑戰微軟核心產品線，尤其是問題重重的視窗 2000。

Linux 係由 21 歲芬蘭學生托瓦茲開發並免費流通，其中包括原始碼，亦即構成軟體藍圖的程式指令。在圈內以「林納斯」之名廣為人知的他，不但是開放原始碼運動的天才領袖，更是價值連城的偶像。軟體發展方法論（software development methodology）議題雖然重要，但極為複雜，可能被大眾傳播媒體冷落，這位彬彬有禮又上相的年輕人卻是一炮而紅。正如開放原始碼和微軟背道而馳一般，托瓦茲所呈現的風貌也與蓋茲截然不同。此外，托瓦茲也和從事開放原始碼運動者傳統的形象大異其趣。

這些以駭客（hacker）自詡的人（不要跟侵入電腦系統的惡意行家混淆），往往被醜化成適應不良的年輕人，由於社交手腕不足和邊緣化意識作祟，轉而從事駭客行為。但我們這位駭客高手托瓦茲，不但定期漱洗、長年留著一頭短髮、衣飾整潔，更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已經成家且已為人父。

這些人把開放原始碼變成今天電腦業一股沛然莫之能禦的勢力，堪稱新世代駭客的最佳象徵。在 60 和 70 年代電腦還是新產品的時候，就有個團體認為應該共享軟體，才能人人同蒙其利，他們所繼承的就是這個當年盛行一時的駭客文化，而這也是比爾‧蓋茲在〈致玩家公開信〉痛批的道義問題。當時，微軟和少數主要業者，特別是「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聯手將昔日的駭客精神根除殆盡，並以共享軟體重新界定為海盜行為的觀念取而代之。

由於價廉而功能相當強大的個人電腦，以及全球通聯的網路時代來臨，新生代駭客的人數、生產力和團結精神已非他們的前輩所能比擬。他們因共同目標和共同行為準則連成一氣，創作優良軟體，讓人人都能免費取得。駭客的行事原則與原始碼應予以保留的觀念背道而馳。對他們而言，這些特殊文本乃是構成人類共同傳承的一種新文學，應予披露、閱讀、研究甚至增益，不是鏈在高不可攀的修道院圖書館案頭上，專供少數經授權的行家恭謹地操作使用。

結果，開放原始碼運動不但對微軟和整個軟體業界構成挑戰，甚且尤有過之。網際網路益發貼近現代世界核心，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免費驅動程式，播下創作此種程式的價值觀。開放、共享與合作的基本準則，逐漸普及到一、兩個高科技產業門限之外，如今，很多人都認為，在現今這後微軟時代裡，網路與開放原始碼的強力結合，極有可能蔚然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