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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母親這種病:現代人的心靈問題,可能都來自於母親?
父親這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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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過敏症:曾經良好的關係,為什麼突然改變?
戀愛這種病:解讀自我與對方的人格,診斷愛情的現在與未來
父親這種病+母親這種病(套書)
你是長壽的性格嗎?:比起飲食與運動,性格與生活哲學更能影響你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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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過敏症(長銷經典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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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 者 作 品

父親這種病
母親這種病:現代人的心靈問題,可能都來自於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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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過敏症(長銷經典版)

異言堂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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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好難:現代公民九個麻煩的哲學問題


父親這種病(長銷經典版)(JA00035)
父という病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異言堂
叢書系列:異言堂
作者:岡田尊司
       岡田尊司
譯者:張婷婷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1年07月02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96頁
ISBN:978957139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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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內文摘錄



  內文摘錄

找回肯定的父親形象

在你記憶片斷的影像中,或許都只是在佐證母親說的話。然而這樣的印象在很多時候都是不知不覺間被操弄的。多次聽到否定的言論,就把一切的體驗都透過否定的過濾器來看待。


父親也許無法像母親那麼能幹地照顧孩子,也許他們不懂得如何好好表現自己的愛。但那並不代表他們一定沒有真正的愛。父親愛的方法或許比較內斂,但是他們幾乎都是愛著孩子的。即使在不被允許見面的情況下,父親也是思念孩子的。


我曾經遇過許多因罹患精神疾病無法工作、不得不離婚的男性,他們懷抱著多麼深切的失去悲傷。因為想念孩子而痛苦,那種痛苦與悲傷絕不亞於母親。


拋棄家庭的父親也一樣。即使另組家庭,但在心中的某個角落,還是會一直對他棄之而去的孩子帶著罪惡意識,以及難以說出的悲傷。他絕不會遺忘,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在他的人生越是接近終點時,那份失落感與罪惡感只會越來越強烈。


試著回想你與父親的短暫相處;回想一下父親為你所做的事、父親對你說過的話、父親對你投注的眼神。


蒐集這些與父親相關的客觀事實或小插曲,或把他的人生再重組一次也可以。父親也是一個像你一樣的人,或許孤獨、辛苦或痛苦,他也和你一樣渴求著愛,在無法如願的狀態中掙扎。


父親在你現在的年齡時,他在做什麼?也許他和你一樣正在為人生苦惱,他也許和你一樣正為父母關係而苦。不,也許他連這樣的自覺也沒有,活得懵懵懂懂地也說不定。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人生也是和你一樣,如此地一路走來。父親也是一個跟你沒有什麼不同的人;父親也是一個想要被愛、想要獲得認可的人。


父親也一樣是被拒絕就會受傷,為了保護自己也曾經傷害過別人。父親他也有弱點,或許也有像孩子的一面。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並不是一個一切都只令人憎恨或嫌惡的人。


在進行這樣的重組作業中,你要做的是再一次思考,你憎恨的父親、你討厭的父親,是父親真實的樣貌嗎?是不是有人間接灌輸給你的,或是被他人的解讀或定義給操縱了?你是不是其實希望把父親想像得好一點?是不是也想得到父親的認可呢?


母親否定父親、貶抑父親的言詞是不是影響了你的判斷?你從父親身上繼承的、遺傳的真的都是那麼糟糕的東西嗎?


重新再思考一次,父親做過的「壞」行為,是在什麼樣的狀況下做的?具有什麼意義?是不是來自母親所告訴你的看法?要盡量地客觀多方思考父親身上發生過什麼事。


在那些自私行為、憎恨的事件上,也許能找出其他的意義,即使只有一點也好。如果能在父親身上找到同感的部分,或是可以肯定的部分,那麼你就可以從否定的父親形象束縛中解脫,就能脫離母親加緒於你的否定父親形象,更接近現實中的父親。


若能在現實的父親身上找到肯定的一面,就能沖淡一些理想化的父親形象,更進一步地往接受有缺點也有優點的真實樣貌靠近。如此便能從父母的意象支配中得到一些自由,而往愛一個現實存在人物的方向走。


曾經有過的快樂時光


如果,在對立與糾葛開始之前曾經有過幸福快樂的時光,那麼請不要拋棄當時的回憶,試著偶爾回想也好。想想離婚後從你面前消失的父親,只覺得他是拋棄你的父親?光用想的就覺得痛苦?或許你不希望被這種無益的事情搞亂自己的心情。


但是,那恐怕並不是你真正的想法。在你心中某處,應該仍然希望能再一次見到幼年時期追著他、牽你手的人。或許你認為那樣做只會讓母親傷心,且父親也並不希望如此,所以放棄,一直想忘記。但是至少,你認為父親也不希望見面這一點就是錯的。


曾經共同生活的孩子,父親並不會遺忘,或許父親也是告訴自己只能遺忘,所以才會死了心地過著自己的生活。但是在內心的深處,一直都像缺了什麼似的,心裡帶著空洞與空虛的感覺生活著。恐怕這種空虛與罪惡感其實也不曾從他的心裡頭消失過吧。


就算藉著工作或酒精想要掩蓋這種悲傷,但如此做非但無法治癒,恐怕還會變成無法挽回的思念,折磨著內心吧。


什麼都不想還很天真無邪的時候,當時父親在你的身旁,看著你的臉、你的一舉一動,都會使得他的內心激動不已。將你抱起、聽你的笑聲,感受到從未嚐過的喜悅,為了這個小小生命的存在,他應該也誓願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你。他應該也想過要把自己所學、所體驗過的東西都要說給你聽吧。


然而,這樣的想法還沒有達成,就不能陪在無可取代的孩子身邊,他應該會覺得自己是沒用、丟臉的父親吧。


此外,還要去試著回想父親牽著你的手,很自然地你跟父親撒嬌的過去。那時候你還不會討厭自己,也不會有害怕別人的感覺,只是很天真地撒嬌、被抱著,一起玩樂,那個父親與母親都守護著你的日子。在你心中擁有自癒力泉源,就是來自於那安穩而滿足的時光。與母親融合,父親靜靜在旁守護的生活,那就是你安心的原點。


即便父親從來不曾為你做過任何一件事,父親一半的遺傳基因還是活在你的身體裡,在你的身體裡確確實實擁有來自父親的給予。重新看待父親並不是在思考一個跟你毫不相關的人,那也是在思考關於你自己。


如果你禁止自己去感受父親是值得愛的,那麼只要去解除那個禁令就可以了。在你的心裡,是否在憎恨父親的同時也潛藏著愛父親的心情?這樣的感覺很重要。那不是因為父親而重要,而是因為你自己所以重要。因為,這樣的心情將你的人生以及你和身邊人的關係,都導向一個良好的方向。


當你變得可以肯定父親的時候,你就會更肯定你自己、更信賴他人,也就更懂得體貼身邊的人。


孩子想要去愛父親


就算你討厭父親,其實你並不是真的討厭父親,那是你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而採取的防禦反應,也有可能是你全然接受母親對父親的評價所造成的結果。


可是,就算是經常遭否定、不懂得什麼是愛的人,仍然是對父親有感覺的。就算生活悲慘,一直處暴力環境的孩子,也是一面帶著否定的父親形象做出激烈反彈,但同時也有強烈渴求父親的心情。


就算是暴力的、無可救藥的父親,孩子還是需要父親,希望能獲得父親的認同。


我想起了一位少年的故事,就叫他裕司(假名)吧。在沒有見到他之前,我早已聽聞他的事。他從少年感化院被轉送來,因為他把少年感化院搞得天翻地覆,實在沒有辦法處理,所以被轉送到醫療少年感化院。他可以說是令人的頭號人物,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地迎接他。


來到院所後,要進行所持物檢查,並製作私人物品清單加以扣留保管。在離院之前都需替他保存。裕司的所持物幾乎都放在一只運動包包裡,那是他全部的家當。從那塞得滿滿的包包裡露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個牌位。


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運動包包裡面竟帶著一個牌位?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管理人員問他,「那是誰的牌位?」他回答說:「是我爸爸的!」
問他為什麼要帶著牌位,他只回答說:「因為我沒有家。」
管理人員沒有多問,繼續進行扣留保管手續。


在一連串的手續完成後,帶他來進行診查。這樣警備森嚴的氣氛中,被許多壯碩的職員包圍而來,很意外地卻是個有著爽朗笑容的少年。


我可以感覺到大家都對他報以懷疑的眼光,覺得那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在那溫和的表情下一定隱藏著可怕的本性。然而,我取下了那警戒的鎧甲,盡可能地用最率直的心情與他面對。


他大大地出乎我的預期,他並沒有情緒亢奮,或說出什麼粗暴的話,在平穩的對話中,他同意未來將進行治療。


過了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半個月,他身邊的戒護人員每天都戰戰競競,害怕他隨時會惹出麻煩來。


然而,他完全沒有做出任何暴力行為,也沒有做任何讓大家困擾的事。

他總是窩在房間裡讀書、寫文章。


他非常期待每星期一次的看診,也告訴了我許多事情。一開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我,都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不久之後,他就把過去的事都熱切地告訴了我。


實際上跟他交談後,發現他是一個非常單純、內心溫柔的孩子。我只是傾聽著裕司的話,並不需要對他特別說些什麼。


裕司不曾好好地上過學,但是他具有一定實力,只是不喜歡念書而已,同時他具備了自我思考力。我聽著他說話的同時,感覺到他確實努力想要面對自己的問題。而裕司是在要求我當這樣的媒介角色。我不打擾他自己的作業,一面對他認同,同時也覺得認真地傾聽才是最好的支持。


裕司過去的人生在診療室中一點一滴地甦醒,他告訴我的人生故事真是曲折。


裕司是在父親嚴重暴力下長大的孩子。因為討厭父親的暴力,母親便決定離婚。當時他還沒有上小學,母親牽起妹妹的手問裕司,「你打算怎麼辦?」


說真的,當時裕司很想跟著母親去,但當時父親寂寞的表情映入了他的眼簾。


如果連自己都跟著母親走,那父親就太可憐了。還是小孩的裕司便回答:「我要留在爸爸身邊。」


那是他命運的分歧點。


沒有母親的生活,日子過得很乏味。被打是家常便飯,而且打罵都不需要理由。有時明明只是吃個飯,父親也會突然一拳打過來。也曾因為思念母親躲在棉被裡哭,然而他卻沒有想過要到母親那裡去。


父親完全不會做飯,所以只能吃些現成的東西,也曾經連續吃了一個星期的泡麵。即便如此,父親在還是比不在家來得好。因為父親若是不在了,連吃的東西都沒錢買。


父親也曾兩、三天沒有回家。抱著餓壞的肚子裹著毛毯,聽到像是父親的腳步聲就趕緊衝出去。可是,當發現只是路過的人時,感到非常難過。


因為沒得更換,他總是穿著髒兮兮的衣服,也不知道誰說他「好臭」,於是他開始被霸凌。要是打了那些捏著鼻子嘲笑他的人,老師就會嚴厲加以斥責。老師問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但是無論怎麼問,他都不會說出打人的理由。老師對此感到驚訝地直說「真是個倔強的孩子」,便饒恕了他。老師應該是知道吧!因為老師常常會拿吃的東西給他,是一個很溫柔的老師。


然而父親卻沒有這麼簡單。聽到孩子在學校發生的事,覺得孩子「讓父母丟臉」,於是怒火中燒,連理由都不問地就對他拳打腳踢。就算他乞求父親的原諒也沒有用。


父親越是打罵,裕司的問題行為就越來越誇張。騎偷來的機車、抽菸、偷東西,打傷學長。


小學四年級的時候,他第一次被送進院所,之後就開始了他往來院所的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偷襲的院所生活並不輕鬆,然而即便是一個那種父親的家,他還是想回去。然而父親卻很少來會面。


直到有一天,父親突然來會面,而裕司已經是中學生了。


父親告訴他要到遠方工作,要是賺了錢一定會來接他回去。然而父親從此沒有再出現過。那之後不到一年,父親去世了。


裕司回到社會,是半年之後的消息,父親的牌位與遺骨放在幾乎沒有來往的伯父家,是伯父通知他父親自殺身亡的事。伯父非常不高興地說「到最後還要給人惹麻煩」。


於是裕司把牌位搶了,奔出伯父的家。


這個社會沒有裕司可容身之處,他沒有錢也沒有東西吃,於是他犯下了竊盜罪,被逮捕送到最初的少年感化院去。


有一天,許久不見的母親出現在少年感化院。自從五歲時分開後,已經過將近十年的歲月。


母親說「我不知道你變成這樣,跟媽媽一起生活吧!」如果父親還活著,裕司應該會拒絕吧。然而父親已經不在了。


可是十年的歲月實在太長了,母親再婚之後跟裕司像是不同世界的人。母親和妹妹,以及成為他養父的男人,住在一個高級住宅區的大房子裡。養父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裕司,對他一本正經地說教,斬釘截鐵地對他說「要在這個家裡生活,就要遵守這個家的規矩」。養父有事沒事就用諷刺的口吻說他,在養父面前,母親和妹妹必須畢恭畢敬實在令他生氣。因為不能給母親惹麻煩,所以他一直忍耐,終於到了有一天兩人發生爭吵。


「如果你不能遵守這個家的規矩,你就給我出去!」
母親要他道歉,但是裕司非常頑強。


「雖然時間很短,還是感謝您的照顧。」裕司說完便整理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那個家。


那是他放浪生活的開始。沒有住所,也沒有保證人的十五、六歲年輕人,不可能找得到什麼像樣的工作。如果挨不了餓,也只能去偷了。


然而無論什麼時候,只有父親的牌位是他一定會小心翼翼帶著的。裕司的行為,讓我越聽就越覺納悶。他受到父親虐待、被丟進感化院,最後父親自殺、不顧裕司就離開,有這樣的父親為什麼裕司還會這麼做呢?帶著牌位走也是某種依附的行為,他對父親如此執著的理由何在?還是故意要給母親看,才對父親如此執著。


這個謎團後來稍稍解開的時候,是在裕司的治療暫告一段落、過了半年之後的事。裕司情緒非常穩定,和之前判若兩人積極努力,因此便轉到特等少年感化院去,開始接受回歸社會的訓練。在那裡過了半年後,裕司就可以回歸社會了。在他回到社會前,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被移送保護到本來的院所。


就這樣,我和裕司在半年後又重逢了。


在特等少年感化院裡,裕司並沒有發生任何的問題,不如說他自己非常積極地處理自己的問題,成長得更為茁壯了。裕司跟我說離開之後的事,突然改變口吻說「其實我還有事情沒有跟醫生說」。


果然還是跟他父親自殺的事情有關。


「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在我逃走的期間,父親曾經來面會。」這個意外的事實讓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是的,就是和我錯開了。他知道我從院所逃走後,好像非常失望。」

「那、你父親他……」


「應該是想在死前來跟我見上一面吧。可是他的兒子卻不在……我一想到我爸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就……竟然會想要來見我,應該是很寂寞吧!」


裕司的聲音裡含著自嘲的笑,但他的眼中卻泛著淚。


「雖然我老爸把我揍得很慘,還害我被人嫌棄,但是我真的覺得那種事真的無所謂。我很想跟他說,當你的兒子真好……但是,已經沒辦法說了。」


裕司說著慘然一笑。


女兒需要父親的心情令人揪心,但兒子需要父親的心情更加令人難過、悲傷。雖然兒子不太會表示出來,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深藏著仰慕父親的心情。就算父親不成材,很少見面,不,正因為如此才更無法不需要父親,才會一直都懷抱著想被愛、想去愛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