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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搖滾的力量:一場搖滾音樂會與柏林圍牆的倒塌╱張鐵志
前言
第一章 動盪不安的一年

R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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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動柏林圍牆:布魯斯.史普林斯汀改變世界的演唱會(REB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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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REVOLUTION
叢書系列:REVOLUTION
作者:艾瑞克.克許朋
       Erik Kirschbaum
譯者:楊久穎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4年10月17日
定價:350 元
售價:27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64頁
ISBN:978957136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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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搖滾的力量:一場搖滾音樂會與柏林圍牆的倒塌╱張鐵志前言第一章 動盪不安的一年



  第一章 動盪不安的一年

我是個嚴肅的年輕人,你知道嗎?
─ 布魯斯.史普林斯汀

1988年夏天,布魯斯.史普林斯汀是全世界最大牌的搖滾歌星之一。當時離他最受歡迎的專輯《生在美國》(Born in the USA)發行不過四年。那張專輯使史普林斯汀與他的音樂舉世聞名,但他對這種星運卻似乎不是很能完全適應。 1988 年也是他與女演員兼模特兒茱麗安.菲力浦絲(Julianne Philips)結褵滿三年。在那一年,他的家務事被掀到大眾面前,最後對他的事業以及個人都造成了截然不同的改變。年近不惑之年,史普林斯汀來到人生的另一個分水嶺。十年前,在將屆三十歲時,他對於變老這件事情似乎感到非常不自在。在那個時候,就在那具里程碑意義的三十歲生日之前,他曾提到過1960年代那句口號「千萬不要相信超過三十歲的人」在他心目中的影響。如今,十年過去了,邁入中年的四十歲來臨時,史普林斯汀正在尋找新的方向,包括他的音樂,以及他自己的人生。「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比起他早期的作品,顯然有著明顯的區隔。

1988年時,史普林斯汀和他的「E街樂團」合作已經十六年了。1970年代早期獲得相當成功之後,他們在1975年以《生而奔跑》(Born to Run)迅速走紅國際。接著是1978年的《城市邊緣的黑暗》(Darkness on the Edge of Town),再來是使史普林斯汀與他的樂團舉世聞名的《河流》(The River, 1980)、《內布拉斯加》(Nebraska, 1982)、《生在美國》(Born in the USA, 1984)。史普林斯汀和他的「E街樂團」成了這個星球上最搶手的演出組合,不論在何時何地,世界上任何一個室內場地、戶外體育場,演唱會門票都可以快速售罄。

然而,雖然聲名鵲起、享譽全球,1988年的史普林斯汀卻極不自滿。他正處於自身的叛逆期,個人的狂飆突進運動(Sturm und Drang)。1980年代時,由於《生在美國》以及相關的世界巡迴演唱會,在1984年6月到1985年10月間,共停留了十一個國家、一百五十六場演出,使他成了知名人物,在數十個國家擁有龐大的聽眾與追隨者。在這歷盡艱辛的十六個月裡,有五百萬人聽了史普林斯汀的現場演唱會,收入超過一億美金。《生在美國》是有史以來銷售量最佳的專輯之一,總共賣了超過兩千萬張。這張專輯的音樂更具流行與廣播導向,將他帶入世界各地的新樂迷心中,遠遠超過之前僅限於美國東岸、中西部與南部等地區的狀況。《生在美國》裡的七首歌,都曾攻上美國排行榜前十名。

然而在《生在美國》之後,史普林斯汀卻亟欲實驗。「1980年代中期,有一個時間點,我覺得我對於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已經說得夠多了,怎麼說呢……我的經驗增長了,包括我父親的經驗,我親近的家人與城鎮的經驗,」他在 1988 年一次《恍然大悟》(Double Take)雜誌的訪談中這麼說道:「1980年代中期有個時期,我想把自己的音樂轉變成一種活動或行動,藉此對我所經歷的社會造成實際的影響。」他也在《愛情隧道》專輯中,寫下了自己想要求新求變的欲望,在這張專輯裡收錄了〈兩張臉〉(Two Faces)、〈愛情隧道〉(Tunnel of Love)、〈聰明偽裝〉(Brilliant Disguise)等暢銷金曲。「1985年以後,我已經受夠了,於是轉向內在世界,書寫男人、女人與愛情,這些之前在我的作品裡都是處於邊緣地位,」他說。《愛情隧道》正是一個出發點─其中毫不包括他和他的「E街樂團」在《生在美國》中所演出的搖滾國歌。《愛情隧道》描繪的大多是愛情關係中的陰暗面,樂評將這張專輯稱為是對男女關係一次凝重的反思─很有可能是出於他自己那搖搖欲墜的婚姻。最後這張專輯賣出相當可觀的五百萬張,但在錙銖必較的音樂工業裡,比起他之前的專輯來說可謂相當慘澹。

但史普林斯汀不以為意,並在 1988 年初展開一場世界巡迴演唱會。「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把他帶到費城、匹茲堡、亞特蘭大、底特律、洛杉磯與紐約,接著在五月,他來到了歐洲。標題裡的「快車」意味著音樂會不會超過三小時,比起他往常的四小時演唱要短一些。這張專輯中包括他最歷久彌新的情歌〈聰明偽裝〉(Brilliant Disguise),內容是關於一個男人,對自己和妻子的忠誠皆遲疑不定,裡面有著耐人尋味的歌詞,例如「我在世上富足地行走/我想知道你是否就是我所不信任的/因為我很確定,我根本不信任自己」。

史普林斯汀與樂隊的關係此時也正面臨轉變。「E街樂團」自從1972年開始,就是史普林斯汀音樂整體與其成功的一部分。然而,樂團起初並未全程參與《愛情隧道》的錄音,大部分的專輯都由史普林斯汀靠著一台電子鼓與合成器獨力完成。起先,他獨自錄音,後來才邀請了少數幾位「E街樂團」的成員來,把他們演奏的部分混音進去─包括麥斯.韋恩伯格(Max Weinberg)的鼓、洛伊.比坦(Roy Bittan)的鋼琴、還有丹尼.費迪里西(Danny Federici)的風琴。他甚至盤算著要自己一個人演出「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1988年這次的巡迴演唱,也是「E街樂團」在將近十年內最後一次與史普林斯汀同台演出。他在1988年10月,也就是東柏林演唱會後幾個月內,正式解散了「E街樂團」。對某些團員和世界各地的樂迷來說,這是一次巨大的衝擊。「E街樂團」直到1999年至2000年的「重組巡迴演出」(Reunion Tour),才又重新聚首。

史普林斯汀的早期生涯,也就是在《生在美國》之前,他一直堅持要在大型場館中演出;因為擔心在戶外廣場裡表演,會付出減損親密感與音樂力量被削弱的代價。但他每往上爬一階(從紐澤西的夜總會到小型的室內場地,乃至大型室內場館、戶外體育場)結果都比他預期得要來得好,部分也是因為他很努力地確認每個座位的人,他們花的錢都是值得的,而科技與音響設備的進步也有很大的幫助。但商業上的成功對史普林斯汀來說,似乎始終都不是一個主要的激勵因素─創作音樂、感動人群,才是驅使他前進的力量。 1988 年中的某些時候,他似乎更嚮往著早年在酒吧樂團那些純真、寂寂無名的日子。他對自己增長的財富與商業影響力,似乎也顯得很矛盾。

1988年,《生在美國》發行四年後、即將邁入四十歲之際,史普林斯汀就像東德的人民一樣,已經準備好要改變了。

但史普林斯汀還有家務問題。他的婚姻已經失敗,幾個月後即將離婚。1988年中對外公開婚姻解體的這段時間,是史普林斯汀職業生涯中少數被狗仔隊追逐私生活、刊登照片與報導在八卦雜誌上的幾次。史普林斯汀與伴唱歌手派蒂.席法(Patti Scialfa)在那年夏天成了情侶。在那之前,公眾對史普林斯汀的私生活所知甚少,部分是因為他自己保持低調,同時也是因為直到那時為止,也沒什麼好報導的。史普林斯汀不像其他因名聲與財富惹禍上身的搖滾巨星或名人,直到1988年,他都是醜聞的絕緣體。史普林斯汀是個節制的男人,避免酒精與濫用藥物,並且盡一切可能不讓日漸增長的名聲改變自己。史普林斯汀早期的偶像是貓王,從他身上可以得到許多因耽溺而消亡的警世故事,還有許多與他同時代的人也一樣。史普林斯汀也試著要保護自己的私生活─極少接受訪談,寧可讓自己的歌曲與舞台表演為自己發言。

史普林斯汀總是和其他搖滾巨星不同。他在學校裡可能毫不起眼,高中時代花了比念書更長的時間在玩吉他,接著離開了紐澤西的海洋郡社區大學(Ocean County Community College),沒拿到學位。但他大學時期開始閱讀小說、寫詩,對學習十分飢渴。在他正式教育戛然而止後的二十年間,他成為一個思想周密、飽讀群書、遊歷四方的人,對許多議題都擁有豐富的知識,尤其是社會歷史。

「我在學校裡成績一向很差,而他們總是認為你在學校裡不夠聰明,那就是個呆子。」1980年,史普林斯汀在某一次亞歷桑納州坦普(Tempe)演唱會中間的一次簡短演說裡說道─那是隆納德.雷根(Ronald Reagan)當選總統的前一夜。「直到1960年代初期我開始聽收音機以前,我總是覺得我沒有真正學到什麼東西,或學到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物。」史普林斯汀說,他從音樂裡學到的,比從學校裡學到的要來得多很多。「他們總是跟你的腦袋交談,卻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和你的心交談,你們知道嗎?」稍後,在那場音樂會裡,史普林斯汀首次在公開場合對政治發表評論,說雷根當選會令人恐懼。

史普林斯汀身高五呎九吋,三十八歲在東柏林演出的時候,仍保持著與十八歲時一樣的腰圍。

1988年時,他或許不像後來的職業生涯中談到那麼多政治性的話題,但當時卻已經踏上了當一名直言不諱的行動藝術家之路,在演唱會上的歌曲之間,對聽眾反芻某些社會與政治議題。到了1980年代末期,隨著他那無需辯解的左派政治傾向,他成為眾所週知為「小人物」發聲的角色。

「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8月於巴塞隆納落幕之後,也就是東柏林演出後的第六站,史普林斯汀加入了國際特赦組織舉辦的「現在就要人權!」(Human Rights Now!)巡迴演出,這部分也是為了慶祝「世界人權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3四十週年紀念。

★★★

1988年,從塔拉赫西(Tallahassee)4、東京、東盧瑟福(East Rutherford)5乃至東柏林,都受到了史普林斯汀音樂的鼓舞。但這也在改變。史普林斯汀因為《生在美國》成了百萬富豪,但他仍樂於將自己視為一個平凡的吟遊詩人、以藍領階級與勞動階級的眼光來看世界。然而一直以來,他認為他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比起僅是創作、表演音樂要來得更為重要,那就是他努力使自己的音樂更有意義。多年後,在1996年老牌同志雜誌《提倡者》(The Advocate)那場著名的訪談中,他回憶著自己音樂背後的那股力量─例如,那股足以搖動、震撼共產東德年輕一代的強大力量。「我是個嚴肅的年輕人,你知道嗎?」史普林斯汀說道:「我對搖滾樂的想法是非常嚴肅的。當然,它也是一場馬戲、玩樂和舞會,是這一切的結合體;但還是一個很嚴肅的東西。我相信應該要把它用在某些嚴肅的事情上頭。它有一種力量,它有一種聲音。我去他的仍然相信這些。真的。」

在巡迴途中,史普林斯汀是個熱情的觀察家,尤其是在歐洲。他吸收了不同的文化與語言,竭盡心力學習一些道地的格言諺語,以便在演唱會歌曲之間穿插的演講裡突然對著聽眾迸出幾句法語、西班牙語或德語來。史普林斯汀常說,他有一種欲望,希望無論何種年齡、收入、種族、宗教或國籍的人,都能與搖滾樂產生關連。在1988年《恍然大悟》雜誌的訪談中,他說:「我對於如何利用自己的音樂,有很多遠大的想法,想要給人們一些思考的標的─關於這個世界,以及孰是孰非。」2002年在ABC電視網,一場與特德.柯佩爾(Ted Koppel)罕見冗長的電視訪談中,史普林斯汀稍稍打開心胸,談到他想要改變的欲望─他心中想到的可能就是1988年在東柏林的那場音樂會。「我想要做一些能發揮影響力的作品,並與這個時代的意義、以及我認為重要的事物有關連,且能闡述這些意義。」史普林斯汀說。

1984年《生在美國》熱潮臻於高峰,飆升的人氣使史普林斯汀成了舉世聞名的名人,這段經過可以用1984年6月12日CBS夜間新聞本哈德.郭德堡(Bernhard Goldberg)所播報、一則極出色的四分鐘全國新聞做總結:「史普林斯汀唱的是關於美國人的歌曲,困在破落小鎮、幾乎要窒息的藍領階級美國人。他的歌談的是勞動階級,絕望的人們,美國夢懸於一線。他的歌或許說的是幻滅,但其中的能量卻對你傳達出希望的訊息。布魯斯.史普林斯汀就是美國夢─他出身於紐澤西的藍領階級,他的父親是公車司機,經常沒有工作。這個訊息就是:努力就能成功。」

郭德堡很了解這個主題,也明白史普林斯汀的精髓所在。「他唱出了美國自由與無權者之間的矛盾,唱出了仍在做夢的青少年,以及知道事情終將如何結束的成年人……他接觸歌迷,歌迷也接觸著他。」郭德堡如此總結。他拿出一段影片,上面呈現一群狂熱的女人,奔跳竄過保全人員拉起的界線,衝到舞台上擁抱史普林斯汀;他對這些女性仰慕者的猛烈攻勢卻毫不在意,然後背朝下掉進一大群狂喜的女人之中並消失無蹤,最後臉上還掛著笑容。

史普林斯汀想要用他的音樂成就些什麼?1984年,在另一次MTV音樂台的訪談上,他被這樣直接問道。他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值得紀念:「其實,唯一的訊息就是,不要小覷你自己,懂了吧?」1988年在東德,那個年輕而焦躁不安的世代,所得到的訊息也正是如此。

★★★

史普林斯汀在1988 年的私人生活雖有所改變,卻仍對「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全力以赴,獻給觀眾一份值回票價(他的說法是,那都是些辛苦錢)的表演。然而對於那些在1980年代追隨史普林斯汀各場巡迴演唱的聽眾來說,1988年2月28日在麻薩諸塞州伍瑟斯特(Worcester)所展開的這場「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卻是很不一樣的。正如史普林斯汀的傳記作者戴夫.馬許(Dave Marsh)6在《布魯斯.史普林斯汀:兩顆心》(Bruce Springsteen: Two Hearts : The Definitive Biography, 1972-2003)中所提到的,史普林斯汀「生在美國」巡迴演唱中,似乎很樂於搬動那群擠滿巨穴般體育館中的大批聽眾。

「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的第一部分,於1988年2月到5月間在美國舉行,他再次在小型的室內場地中演出。馬許說,史普林斯汀「在大眾與更為個人化的訴求之間,建立起各式各樣『更藝術』的創意振盪,這種平衡是其他超級巨星所不能及的。這對形象和理智來說都很重要,但對唱片行卻毫無幫助,他們要的只是銷售量。」馬許認為,史普林斯汀的「愛情隧道快車巡演」對1988年時他所身處的明星製造機制來說,是令人失望的。但史普林斯汀似乎並不在乎這一點。「他沒有因此而回到戶外體育場,而是退到十年前讓他崛起的室內場地中,」馬許觀察到:「但至少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場巡迴演出以驚人的方式,和之前E街樂團的盛大表演做出了區隔;它比較短了些,許多演唱會的必備歌曲,例如〈惡地〉、〈雷霆路〉(Thunder Road)、〈應許之地〉(The Promised Land)也被捨棄了……這是一場偉大的表演,因為它挑戰了史普林斯汀歌迷的看法與期待─不僅是那些因『生在美國』才首次接觸到他的一般聽眾……過了不久,演唱會又回到四小時長。」

1988年夏天,史普林斯汀回到歐洲,在那裡他總是受到熱切的歡迎。從6月13日在都靈起,他又開始在大型室外體育場演出,接著旅行到羅馬、巴黎、伯明罕、倫敦、鹿特丹、斯德哥爾摩、都柏林、雪菲爾德、法蘭克福、巴塞爾(瑞士)與慕尼黑,最後才在名單上加入了東柏林。在「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中,史普林斯汀演唱了新專輯中的歌曲,也唱了許多早期的暢銷曲,在歐洲那漫長的夏日白晝時光將盡時展開演唱,一直持續三、四個小時,直到黑暗籠罩大地為止。

在「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期間,史普林斯汀無法讓社會大眾完全不去注意他私生活中的動盪不安。他妻子的公關代表在六月宣布了兩人的仳離。史普林斯汀當時對此變化甚少發言,但後來在《紐約時報雜誌》(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於1997年的一場訪談中,他回憶了自己與茱麗安.菲力浦絲的婚姻。他說他們只是因成長而分開。「我們兩個很不相同,我也理解到自己不知該如何表現出已婚者的樣子。」史普林斯汀表示。

然而在1988年7月和8月,歐洲各地的小報卻紛紛刊出史普林斯汀與派蒂.席法在一起的照片。1984年,史普林斯汀覺得樂團變得愈來愈像個「男孩俱樂部」,因此她便以合音歌手的身分加入樂團。她和史普林斯汀一樣來自紐澤西,家裡離他在費瑞何(Freehold)的家鄉只有幾英里遠。「愛情隧道快車巡迴演唱」來到東柏林的時候,兩人正打得十分火熱,無論台上台下都一樣。就在東柏林演唱會過後六週的8月30日,史普林斯汀和菲力浦絲便申請離婚,布魯斯準備好了要展開生活中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