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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主義與先鋒黨
新社會運動
年輕人與女性
後工業社會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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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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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REVOLUTION
叢書系列:REVOLUTION
作者:小熊英二
       OGUMA EIJI
譯者:陳威志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11月20日
定價:420 元
售價:33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00頁
ISBN:9789571364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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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主義與先鋒黨新社會運動年輕人與女性後工業社會的運動風險社會



  後工業社會的運動

  然而,進入後工業社會後,上述的社會運動即開始弱化。

  最主要的原因是「勞工」、「年輕人」、「女性」等分類範疇已經無法成立。若在初期工業社會,說到勞工,人們腦中浮現的是粗壯的煤礦工人或工廠工人;到了晚期工業社會,浮現的則是穿著西裝的上班族,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關心哪些事物等並不難想像。

  同樣的狀況也出現在晚期工業社會的「年輕人」或「女性」。一提到「年輕人」,人們直接聯想到的就是學生,他們聽音樂、穿牛仔褲,尋求自由。而說到「女性」,腦中浮現的不外乎年輕女性或家庭主婦,他們為了被強加在身上的性別角色而苦惱。如果這些具體的形象可以浮現,就不難了解以何種議題、以何種方式運動,比較能引發共鳴。

  但是來到後工業社會,這些狀況將無法成立。此前,三十歲世代的女性通常可以直接與「主婦」劃上等號,少數的例外則是「職業婦女」。人們認為只有年輕人,特別是在學中的年輕人,才會對於未來或認同感到茫然失措,不過這一切在畢業、結婚之後都會穩定下來。

  但進入後工業化社會後,自由度與多樣性大增,上述的狀況不復在。對於換工作、離婚的煩憂,甚至是未來、戀愛、認同問題的困惑,完全不會因為年歲的增長而減少,這種現象被稱為「青春期的延長」。此外,過去象徵年輕人的牛仔褲及音樂,在如今已經不分年齡層,變成多樣的選擇之一。

  事若至此,類似六○年代的「年輕人的反抗」將無法成立。六○年代的年輕人討厭穿西裝、過朝九晚五的生活,他們希望可以永遠過著穿牛仔褲的生活,所以呼喊「自由」。自由的時間只剩現在,出社會或結婚後,他們將失去自由,這個意識尤其趨動他們投入反抗。

  但是到了後工業化社會,不管是穿著或時間利用都比以前自由,因此有越來越多領域無法適用上述的反抗邏輯;反倒有不少年輕人,開始羨慕上班族的穩定生活。

  因此,以「女性」或「少數群體」為基礎的社會運動也遭遇瓶頸。如第一章所述,約莫從七○年代的石油危機開始,歐美的製造業所佔比例即逐漸下滑,社會結構開始過渡到後工業社會。到了八○年代,女性主義運動就遭遇既有的「女性」圖像無法成立的狀況。

  美國的女性主義運動,在一些描寫居住於市郊的家庭主婦,生活雖無罣礙但內心空虛的著作之推波助瀾下,於一九六○年代如火如荼地展開。但到了八○年代,黑人與移民女性開始質疑傳統社會運動中的女性圖像,與他們面臨的困境有很大的差異,他們批判這種運動充其量只是「白人中產階級的女性主義」。

  一九八五年的美國,二十到二十一歲的白人女性中,「未婚媽媽」不到四%。但是,二十到二十一歲的西班牙裔女性中,卻有一○%未婚生子;在黑人女性中,更高達三三%。同樣是女性,但他們面臨的問題卻迥然不同,對住在貧民區、從事「麥式工作」,隨時處於男性暴力與意外懷孕等威脅下的女性來說,把既有的女性主義運動視為「白人中產階級的女性主義」,也是理所當然。

  另一方面,黑人之中也開始出現菁英人士,六○年代公民權運動的前提是立基於「黑人」都面臨相同處境,但如今狀況已經有所改變,同為黑人也未必遭遇相同的問題。不只是「勞動者」,連「女性」或「黑人」這樣的分類都變得無法成立。

  因為「階級」、「女性」這些分類已經站不住腳,所以「我的不幸是因為我出身勞工階級」的意識就無法維持,比如女性可能會這樣想,「同樣是女人,也有人成功,所以我的失敗是自己的問題」,也就是把責任歸在自己身上。人們把原因歸結於不擅於處世等心理層面,而不認為和社會結構有關,他們閱讀各種實用的工具書或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尋求解套;卻不認為勞工或女性的社會運動與自己有關,這種個人化的趨勢越來越普遍。

  從統計資料可以得知,出身家庭的經濟狀況,明顯地影響個人的學歷成就與就業;而且女性不管是在收入或地位的確處於弱勢。然而,代表「勞工」、「女性」的圖像越來越模糊後,將很難察覺真實的處境。晚期工業社會中,「女性」的圖像變得單一,農村女性並未被包含在內;來到後工業社會,則更進一步崩解,只剩下「個人」。

  如此一來,社會運動就變得很難推展。「我們是勞工」、「我們是女性」的連帶意識無法成立。人們變得「自由」,我群意識難以維繫,陷入一種難以整合的狀況。在後工業社會裡,不只家庭與政治失去統整性而陷入不穩定,連社會運動也面臨相同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