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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張桂越
推薦序(二)/ 阿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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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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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OLUTION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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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獺與朋友們記得的事(下)


那天清晨他們來敲門:我走過敘利亞內戰,看見自由的代價(REB0014)
The Morning They Came for Us: Dispatches From Syria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REVOLUTION
叢書系列:REVOLUTION
作者:珍妮‧德‧喬凡尼
       Janine di Giovanni
譯者:溫澤元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7月21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8頁
ISBN:9789571370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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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一)/張桂越推薦序(二)/ 阿潑內文摘錄



  推薦序(二)/ 阿潑

推薦序(二)
不只是死亡之書       阿潑/獨立記者


自我有記憶以來,戰爭就是中東的代名詞,從兩伊戰爭開始,戰火就是新聞。二○○一年,世貿大樓遭到攻擊,恐怖主義興起,「中東」有了另一個刻板的面容,戰爭也有了新的型態,且仍然持續。巴勒斯坦出身的學者薩伊德炮火隆隆,指明西方,特別是美國社會對伊斯蘭世界的扭曲,而這扭曲多半源於陌生和新聞媒體:「最常發表誇大言論的人士並非學者,而是新聞記者。這些言論又被媒體立刻接收並進一步繪聲繪影。」

「(美國媒體)懷有同樣的中心共識。這種共識……塑造出新聞、決定什麼是新聞,以及如何讓它成為新聞。」薩伊德說,這種共識「不是源於嚴格的法律,不是陰謀,也不是獨裁。它是源於文化,或者更恰切地說:它就是文化本身。」因為對中東缺乏直接接觸,因為文化,因為認識不足,伊斯蘭世界呈現負面形象,而媒體又再現這類偏見,即使深入中東的記者也因語言問題錯誤理解。

薩伊德的說法是否公平呢?閱讀這些報導時,我們雖能發現既定立場(不論是西方觀點或是譴責獨裁),也察覺無法脫逃的是非框架:譴責戰爭發動者(自然不是西方),人民無辜悲慘需要被拯救……唯一更新的,就是哪裡發生衝突,又有多少人死亡。戰爭,總是這樣一個陳腔濫調,卻總是陌生的物事。但不總是如此。本書就是個證明。

作者珍妮‧德‧喬凡尼(Janine di Giovanni)出生美國,第一次封面報導就是巴勒斯坦起義,而後採訪大多繞著戰爭的代價而行,或到訪媒體遺忘的衝突之地。她寫過波士尼亞、索馬利亞、盧安達……到了阿拉伯之春後,她才專注在中東,甚至進駐敘利亞,將內戰的狀況傳播出去。我們可以想像這樣的記者,即使她背負著自己的文化,還是會一步又一步地朝著另一種文化靠近,因為大量接觸和觀察,至少傳達當地人的聲音。而所謂的「戰地記者」或許並非只是天真且具理想性而已,他們或者也在對方的價值觀中,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而那就是普世價值,也是人類要達到的普同性。

這本書從一個世紀前的南斯拉夫戰爭開始說起。作者面對的不是當下的戰爭,而是追查許久以前的戰犯,她說,「這情緒像久久不退的高燒,也像瘧疾一樣,一旦染上就會潛伏體內,不斷復發。」她寫道,獨裁者耍了手段,逃過正義的審判。立場十分清晰。因此,當她要進敘利亞前,一個朋友勸阻她,說人類無法學到教訓,而她會氣憤不已,且怒氣永遠無法平息。這與最初提到的「高燒」是一個呼應,也是兩個戰爭的連結。事實上,在喬凡尼描摹敘利亞的戰局時,筆鋒也帶過好多場戰爭的回顧。

戰爭接著戰爭,互有異同,記者能做的就是揭開頭巾:作為中東最重要的歷史地區,敘利亞擁有各種派別和信仰,而這些派別和信仰在內戰中也有各自的故事和作用。這不是一個極端的伊斯蘭世界,也沒有被抹黑,人的生命、意念、選擇和對抗,在不同的時點、不一樣的經驗後,會和外在環境產生化學變化。這些因為接觸、對話和陪伴所刻描出的故事,是紮實的存在,也給了戰火裡的人們一個正確的發生位置。即使孩子們渴望戰爭平息,即使人們希望和平到來,即使痛苦無奈悲慘,但每個人都還是有自己的主體性,決定自己的相信或反抗,甚至逃避。

在閱讀這本書之前,我先在網路上看了喬凡尼的演講,她說自己看著本應爭鬥的族群和樂相處,那就是她當戰地記者的答案。「我會回去敘利亞,事實上,我看到很多非常英勇的人,他們之中有人是為民主自由而戰,為我們每天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戰。我會當記者,也差不多是因為這樣。」

儘管她這麼說──一個充滿美國價值的話語,西方世界的理所當然──但書裡,她卻並不總是這麼主張,或許應該說,她如實反應了敘利亞人民的困惑與困頓,以及對和平的渴望。

有時候這樣的反應很個人。作為一個母親,她特別在意孩子們對戰爭的反應,以及那些渴望戰爭停止的童言童語;偶爾她會透露那份母親的脆弱和恐懼,像是細膩描述著那些施加在自由軍或反抗者身上的酷刑──有時候替兒子剪指甲會想到那些指甲被拔除的人──但她沒有失去理性或藉機煽動,例如其中一個反抗者被切腸破肚後還活下來對她訴說經歷這件事,也引起她的懷疑,她不斷問專家遭如此對待還能活下來嗎?而不一樣的意見,她也併陳在文章註釋裡。

喬凡尼個人網站裡寫著,她會給戰爭一個「人類的臉」,的確,她勾勒了戰爭裡人的五官,像攝影機一樣,把他們臉上的灰撥開,讓他們的表情深刻而立體。他們的表情便足以說明戰爭的複雜性。例如作者寫道,敘利亞的基督徒如何信任獨裁的阿薩德政權,卻又友善地接納、照顧受戰爭影響的人們;例如他寫中產階級像活在另一個世界一樣,無法相信境內有內戰;例如他寫年輕的政府軍也想趕快跟親人團聚,在他們心裡殘酷的是自由軍。

「那些士兵會相互攻擊,並不是他們看對方不順眼,他們只是聽命於政治人物,受到其他國家指使。」一個敘利亞人說。

作者回應:「敘利亞自由軍說他們是為了自由而戰。」
「如果這是自由的代價,那我們不想要。」

人們容易被一種高超的價值呼喚,認為故事應該往對的那方發展,當事人都該選擇「正確」,但敘利亞人不斷說著,他們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活。而這就成了這本書的基調了。書的最後,喬凡尼譴責聯合國在各項戰爭、屠殺中的無作為,訴說這些戰爭的經驗和痛苦。最後她說,自己很會算數,把倖存者記了下來,而死亡之書還沒完結──如她初初追索南斯拉夫戰爭戰犯所採訪到的一個停屍間管理者所說,紀錄了死者的名字和死因。這讓我想修正自己以為戰地新聞除了更新死亡人數無所作為的偏見:每個死亡,每場戰爭,都值得被記下來。即使人類善於遺忘,即使人類無法學到教訓。但這就是一個記者該做的,不論她國籍哪裡,背負著哪種文化。唯一的共識,只有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