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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徐挺耀 泛科學創辦人,潮網科技創辦人
Twitter的誕生
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二十五美元禮物卡的複利效應
限制與創造力:魔法數字140和推特體
失敗都是珍貴的財富:失敗鯨魚粉絲團的支持

REVOLUTION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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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改變世界:我就是這樣創立Twitter的!(REP0007)
Things a Little Bird Told Me: Confessions of the Creative Mind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REVOLUTION
叢書系列:REVOLUTION
作者:畢茲.史東
       Biz Stone
譯者:顧雨佳、李淞林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09月25日
定價:320 元
售價:253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8頁
ISBN:9789571363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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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徐挺耀 泛科學創辦人,潮網科技創辦人Twitter的誕生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二十五美元禮物卡的複利效應限制與創造力:魔法數字140和推特體失敗都是珍貴的財富:失敗鯨魚粉絲團的支持



  Twitter的誕生

Twitter的輕鳴

我從沒有為離開Google而感到後悔,但我們的新公司最終還是難逃失敗的厄運,這對於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課,其意義遠遠超過商業運作和創業的基本原則。

一開始,Odeo有大概有十二名員工。這時,播客開始變得流行,早期的客戶還是以科技怪咖(geek)類型的人為主。當一種產品或服務開始在網路上流行時,就會產生一種風險,像蘋果這樣的超極大公司,他們會組織最好的研發團隊衝入並占領市場。但我們還好,蘋果公司對播客不感興趣。想來也是,蘋果為什麼要在自己的主流作業系統中加入這種「小把戲」呢?當時,蘋果公司看起來對社群媒體並沒有什麼興趣。

但讓我們吃驚的是,在二○○五年下半年,蘋果在其iTunes中引入了播客應用程式。在我們看來,這本是人們進行交流的一個資訊平台,但在蘋果公司眼裡這是人們聆聽專家演講、廣播以及娛樂的地方。對蘋果公司的設計者來說,播客就是這樣一個應用程式。而且,播客的普也印證了他們的看法是正確的。

這種發展趨勢對我們這間小公司來說是致命的打擊。當人們都在用iTunes時,他們為什麼還要來用Odeo?提防些大公司不是我要學的東西,也不是我關注的重點。伊凡透過挖掘播客的另外一種功能,來讓人們重新關注Odeo──這種方式就是人們可以透過Odeo的播客得到與他們志趣相投的人推薦的資訊。我們強烈地感到蘋果公司不會為播客的社交功能太花心思,因為它們甚至沒有為此在自己的蘋果相片應用程式開發發其他共享程式。所以,我們只有做一些iTunes不大會涉及的功能產品才有可能成功。

這是一次非常正確的商業轉型,但在那個關鍵時刻,這並不算什麼,因為Odeo還面臨著更為棘手的問題,甚至比一個擁有龐大資金的競爭對手帶來的威脅還致命。

伊凡和我,還有幾個其他團隊成員,我們實際上對播客都沒什麼興趣,我們既不收聽,也不錄音。有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好的音訊需要好的設備。收聽泰瑞‧葛羅斯(Terry Gross)的節目是種享受,可如果有個傢伙在自家地下室裡,除了一個劣質的麥克風外沒有其他音訊設備,嘮嘮叨叨地講上一個小時,那麼收聽這種節目絕對會讓人感到煎熬。

我們缺少一樣東西,而它對於成功創業卻是不可或缺的,這種東西的重要性遠遠大於音訊的品質,它就是感情投入。如果你對你正在做的事情並不熱愛,如果你自己都不是自家產品的忠實粉絲,那麼即便事情都已經做得很到位,你最終還是會以失敗告終。

§

對任何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我都無法投入。記得高中時有一次,政治課上要寫一篇論文,這讓我很困擾,因為題目實在太無聊,我很難投入到寫作當中。如果我找不到一種方式讓自己喜歡上這個作業,大概就要不及格了。
於是,我決定寫一篇有關社會治安的論文,並且用《蝙蝠俠》漫畫裡的內容作為我的原始素材。一旦我設定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這篇論文便順利地完成了。

§

伊凡和我那時還沒有意識到,其實我們對播客的興趣不大。當蘋果加入了播客功能時,伊凡寫了一份備忘錄,並傳閱給團隊中的一些人。這是一份非常好的商業計畫,如果Odeo依照這個計畫將業務重心放在社交發展上(社交發展是指基於使用者的流覽資訊,提供一些專屬推薦,和亞馬遜賣書的行銷手法一樣),將會取得成功。我讀了之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計畫,也應該會奏效。

某天晚上,伊凡和我去了舊金山,找一間我們兩人都喜歡的小店,想吃點壽司,再喝上幾杯威士忌。我帶了他寫的備忘錄,準備問他幾個問題。

「伊凡,我真心喜歡你的這個方案,我覺得很棒,應該能成功。」
「謝謝。」

「如果按照你的方案執行下去,我們將成為播客界之王。」當我說「播客界之王」這個詞時,我做了一個很誇張的手勢,還模仿了國王說話的語氣。
「哇,你真的覺得這方案有那麼好?」伊凡有點得意。

「是的,」我說,「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

「你真的想成為播客界之王嗎?」我問道,因為我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伊凡喝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放下酒杯,笑了起來:「不,我根本不想當什麼播客界之王。」他說道。

「我也不想。」我告訴他。我知道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非常重要。如果不是一件可以讓我們熱血沸騰的事,我們又怎能投入全部身心呢?而與此同時,這個新發現讓我感到一絲絲興奮:如果我們不感興趣,我們就無法前進。

伊凡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不再笑了。他把頭埋在手掌中,發出嘆息。我明白這聲嘆息中的含義:「你說的對,那現在該怎麼辦?」

伊凡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極少數能和我一起工作的人。我之前提到過,他總是給我充分的自由和空間去產生瘋狂的想法。如果我說「等一下,假設這裡沒有重力」,伊凡就會說「繼續說下去」。他很欣賞我腦力激盪的能力和直覺,他也知道在這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語中很可能蘊含著可行的創意。所以,我們是很好的搭檔,我站在雲端,他則腳踏實地。

伊凡對於我天馬行空的想法總能給予足夠的耐心。那個晚上也是這樣。
「我們可以甩開Odeo,用新想法重新創業。我們有一個很好的團隊,資金方面也還算充裕。」

起初伊凡對這個點子感到很興奮,但接著他又皺著眉說:「是不錯,但我們從投資人那裡募得的資金是用於創辦一家播客公司的,我們不能再用人家的錢嘗試一些沒把握的項目。」

他說的很對,如果那樣做,我也會感覺很不舒服,所以我繼續拋出我的建議。

「也許我們有辦法全身而退。我們要向自己、團隊、投資人、董事會以及所有人承認我們不想再幹了,然後把公司賣給真正喜歡播客的人。」

伊凡決定認真地思考我的提議,之後我們就結束了晚餐。

一周以後,伊凡下定決心告訴董事會他不想再擔任Odeo的首席執行長了,如果董事會同意,他會幫助他們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但董事會沒有答應,投資人就是看好伊凡和他的想法才投入資金的。所以,最終決定是雇用中間人為Odeo尋找一個買家。

在這期間,伊凡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永遠地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他告訴團隊成員Odeo的董事會正忙於為Odeo找個下一個買主,然後他建議大家搞一個「駭客馬拉松」。伊凡像打氣般鼓舞著大家的士氣,他建議保留主要幹部以維持Odeo的正常運營,保障使用Odeo的使用者體驗,而剩下的人員則要啟動一個「駭客計畫」:每兩人組成一個小組,用兩周時間編寫程式,實現我們所有的想法。這絕對是個超級好主意,因為他鼓勵我們去追尋夢寐以求的目標。如果伊凡是因為我們對播客這個產品不是很感興趣才設計出這個挑戰的話,我將舉雙手贊成,因為他也在懷疑這樣熱情是否能擦出火花。最終,事實證明我們是對的。

在Odeo有個程式師叫傑克‧多西(Jack Dorsey),我們兩人從一開始就特別合得來。傑克非常安靜,但也特別愛笑。大多數的周末我們都膩在一起,聊聊我們之前的一些創業經歷或是一些失敗的點子,還在Odeo合作完成了一些很小的項目。這就好像在學校裡選搭檔一樣,你一定會選擇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我非常想和傑克一起完成「駭客馬拉松」,但是我們能一起做什麼呢?

故事講到這裡可能顯得亂糟糟的,因為當伊凡宣布啟動「駭客馬拉松」之後就是午餐時間了,大夥兒走出去吃飯,我當時並不在場。但很明顯的,在吃飯期間傑克向他們分享了他的想法和創意。當傑克回到辦公室時,便來問我是否願意和他做搭檔。

我說:「當然,我一直覺得我們應該一起合作。你想做什麼方向的產品呢?圖片部落格?但我覺得這東西又有點設限。」因為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我想設計出操作簡單、介面簡潔的產品。「我們可以做一個手機網路,一個你在手機上就能使用的小型網路,就像針對手機用戶的個人空間一樣。」

傑克說:「這個主意聽起來很酷,但我還有個好主意。」他把我帶到他的筆記型電腦前,對我解釋。我們一起看著他即時通好友名單。這裡有一個小功能叫作「狀態」,你可以在狀態列裡留下資訊,比如「不在位置上」或是「外出吃飯」等,這樣你的朋友就知道為什麼你無法即時回覆他們的留言了。

傑克的好友中大概有六、七個人設置了個人狀態。傑克指出,除了「離開」或者「忙碌」外,人們還喜歡改寫其他資訊──有的人改成「感覺很無聊」,也有人改成「正在聽歌」等。傑克說,他只要掃一眼好友的狀態列,就會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嘛。他問我,我們是不是應該搞一個類似的產品,一個可以發布自己的狀態也可以看到好友狀態的產品?

我喜歡簡單並且有想像力的想法。事實上,這讓我想起了之前發展的兩個小型的部落格專案,它們雖然進入研發過程,卻沒有生成任何有價值的產品。在去Google以前,我原本準備做一個「部落格邊欄」
(Sideblogger)的小程式,可以讓人們在那些字斟句酌的部落格長文旁邊快速地貼上自己的碎碎念;後來到了Google,我在Blogger團隊中也曾推過在手機上使用小型部落格的專案。

§

當傑克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對城市如何運轉以及如何調度計程車這些事非常癡迷。如果你能把計程車的調度協調好,你就能掌握這個城市的脈搏。他喜歡這個狀態功能,因為它能夠架構出一張社會模擬圖,因為它能記錄及反映人們的行為。而我對於人與人間透過應用程式進行的特殊交流非常感興趣。傑克說:「而且它還可以是Odeo的產品,因為你可以在你所寫的文字中加上一小段錄音。」

我卻說:「不,如果我們真的要做這個,就應該做得超級簡單,不要音訊。」
傑克笑了:「好吧,不要音訊。」

我說:「我會開始研究出個概略的模型。」
傑克說:「我來研究怎麼能做得更簡潔。」

§

起初我們設想這個產品可以讓你透過手機向朋友更新你的狀態。網站只是一個歡迎介面,人們可以透過手機號碼註冊,但誰會隨便來到一個頁面,然後把手機號碼留給我們呢?我們否定了這個想法。我開始尋找其他的方式能讓人們更新狀態──網頁介面,即時訊息……但我們所說的狀態應該要是更便利的,所以,最有可能的解決方案就是透過手機發簡訊。

如果一個人透過他的手機簡訊將「狀態」描述發送給我們,我們就無須再詢問他的手機號碼,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而且,最早註冊時只能透過簡訊,之後我們發現此產品也應該支援人們在電腦網路上更新狀態,還能同時將這個更新發送到手機。

這樣我們的產品就定型了。傑克和我決定做一款產品,可以透過手機簡訊來更新狀態。我會設計這個應用程式的介面,人們在那裡可以看到他們所交換的狀態資訊;而傑克會設計出將簡訊和網路進行雙向連結的功能。這簡單多了,而且我對這個產品的興趣和熱愛遠遠大於播客。

§

在兩周的駭客馬拉松過程中,傑克和我都緊緊把握住一個原則,就是讓人們只需輸入一個簡碼──五個手機上的數字或字母,就可以把訊息發給我們。我們開始想用「Twttr」這五個字母,傑克找到網站註冊記錄,去查詢這個名字是否可用,結果發現它已經被《青少年雜誌》(Teen People)註冊了。我們又嘗試了其他字母組合(比如「Twitr」等),但後來都放棄了。我們要選一個容易記憶的,而且用一隻手即可輸入的代碼。後來,我們想使用「40404」,4和0這兩個數位在手機鍵盤上的距離非常合適,用拇指就能完美輸入。
我們還考慮過把伺服器命名為「40404」,傑克偏好它的簡單,但「Twitter」聽起來確實更好。最後,我們決定還是用「Twitter」。

當傑克製作幕後程式時,我負責建立模組以展示這個產品的功能。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會坐在旋轉椅上滑到對方的桌子邊討論方案,我也會把電腦螢幕轉向傑克,問他:「這個設計看起來如何?」我盡力保持設計的質樸、簡單,並以白色為主色調。我們兩人都很喜歡這類方案。通常我總是比較興奮,傑克則相對冷靜。我負責搞笑,傑克則負責笑。如果我興奮起來,就會像個孩子一樣跪在自己的旋轉椅上轉圈,嘴裡不停地碎念著我的想法;傑克則會正襟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雙手緊扣或是平放在桌子上,除了輕輕笑幾聲,幾乎面無表情。有時,我們也會漫步在城市間討論著我們的天馬行空。

我總是說得更多:「不,那是個壞主意。等等,那應該是個好點子,它是個好點子嗎?」伊凡和傑克是一類人,我負責讓思緒狂奔,他們則充當篩檢程式,他們都有足夠的耐心傾聽我的廢話──我甚至沒有給他們插嘴的機會。

§

兩周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傑克和我還沒有完成方案的原型,好在我已經完成了Twitter的網頁模擬版。在接下來的駭客馬拉松成果展示會上,同事們分別展示了他們的項目。其中有一個人(我猜是亞當‧雷加爾)甚至嘲弄我和傑克設計的這款產品。他設計的產品叫作「友情聊天室」(Friendstalker),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的功能是將你朋友的發文固定整理到一個地方,這樣你就可以集中瞭解全部好友的網路動態。佛洛安‧韋伯做了個一個程式叫「掉鏈」(Off Da Chains),我根本沒弄明白它是幹什麼的。另外一個小組則用「群組」理念做了一個產品。

當輪到我們向Odeo的同事展示Twitter時,我起身將筆電接上投影機,開始展示我們的產品。整個產品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但沒關係,展示稿足以讓我展現透過手機將個人狀態發送到網上的全部流程。

展示稿的第一幕是顯示我們的網頁狀態,最上面寫著:「你正在做什麼?」你可以在這個問題後面的空格裡填寫你的狀態。我輸入「在示範」,接著我按下了提交鍵,另外一個螢幕的最上方立即顯示出:

在示範

這行字下面是之前其他人測試留下來的狀態,然後是一條線,線下面是我的好友的一些資訊。

然後我說道:「這是傑克的手機。」我點到下一張幻燈片,上面顯示了傑克的手機,手機螢幕上也顯示「在示範」,當然這是修改過的圖片。

接著我透過他的手機發送「正在午餐」到「40404」,而幻燈片的下一頁展現的是另一個網頁介面,上面顯示傑克「正在午餐」。

就是這樣,我們示範了在手機和網頁之間的資訊傳遞。我把產品稱之為「Twitter,Odeo出品」。

其他同事對這款產品的印象不算太深,有些人認為這個創意太簡單,應該加入些更有趣的元素,比如影片或者圖片。我們解釋說,這個產品的核心要點就是簡潔。總而言之,當時這個產品並沒有被大家完全接受。

即便如此,傑克和我還是準備繼續完善這個產品。即使是在坐地鐵上班的路上,我也在思考Twitter的各種層面,從使用者介面特徵到我們想實現的功能(如果我們這樣做,我們應該就能做到這樣。等等,這應該行不通,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呢?)列車已經開得不能再快了,我恨不得從蒙哥馬利站飛奔到南方公園站。每一天,我都充滿著新的幹勁,雖然當時我還不能清晰地勾畫出產品的完整模樣,但我卻有一個不可動搖的意念,一種強烈的感覺。之後,我知道只有對工作的完全投入情感才能使我有如此的動力,但礙於我當時沉醉於工作,竟沒發現到。

傑克和我在工作中喜歡相互配合。我們都很興奮,希望能夠把這個創意付諸實踐,直到做出一個具有完整功能的版本。向大家做完產品展示後,傑克和我私下與伊凡進行了一次溝通,希望可以一起繼續完成Twitter。伊凡同意了。我們準備做出一個真正的試驗版並試運行幾周。就這樣,兩周的駭客馬拉松項目讓Twitter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