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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料理文化-關東V.S.關西

作 者 作 品

走進韓國人的家,學做道地家常菜:74道家庭料理&歐巴都在吃的韓劇經典料理,讓你學會原汁原味的韓國菜和韓食文化。

玩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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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日本人的家,學做道地家常菜:Joyce老師82道暖心媽媽味,讓你一次搞懂關東、關西、中部的料理與文化(VIS0006)

類別: 流行娛樂>玩藝
叢書系列:玩藝
作者:郭靜黛Joyce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4年10月09日
定價:350 元
售價:276 元(約79折)
開本:18開/平裝/208頁
ISBN:978957136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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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料理文化-關東V.S.關西



  料理文化-關東V.S.關西

日本料理以菜餚成色、味道、調味與文化背景來看,概分關東與關西;關東地方指的是日本最大島本州的中部靠近東北,以東京都為主與鄰近的六個縣;關西地方,也稱為近畿地方,位於本州的中西部,以京都府、大阪府與鄰近五縣的區域為關西地方。

日本料理大致分為這兩個地方,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高湯的不同,而高湯及地理關係連帶影響所使用的調味料,如醬油。

高湯是為了配合食物或食材所產生的,日本的家庭料理自古即以魚為主食,關東地區常見的魚來自北方洄游的鰹魚,為了配合紅肉的鰹魚,使得關東地區的調味較為濃厚,關西的餐桌上常見的則是屬於白肉魚的鯛魚,因此調味趨於清淡,為了配合紅肉魚或白肉魚,在高湯上出現兩種不同的概分法。另外,也因為昆布的使用與否造成兩地的高湯不同,關東地區以柴魚高湯為主,而關西則以昆布高湯為代表,或者是昆布加柴魚的高湯,這是因為關西地方於江戶時代因大阪港口的關係,能買到北海道所產的昆布。

昆布除了影響基本的高湯,也因為昆布而生產了顏色較淡、於製作時加了酒、發酵期較短的淡口醬油;濃口醬油主要於關東一帶或東北地方生產,是關東最常見、也是日常使用的醬油,濃口醬油的香氣與色澤都較淡口醬油強烈,對應到柴魚高湯或以紅肉魚為主的關東,而產生不同於關西的味道;反觀關西,因為淡口醬油的成色與香氣並不強烈,對講究食材原味的關西來說,淡口醬油不只因產地製造、更因其清淡的特色而在關西廣被喜愛。關於關東與關西的料理文化,日本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關東是醬油文化,關西是高湯文化。」

從文化及歷史因素來看,江戶時期的東京,幕府時代開啟,為幕府將軍及多數武士所居住,人體運動量大的生理機能因素,在料理上,喜愛放較多的鹽巴或醬油,因生理機能、食材、濃口醬油的關係而使料理味道鹹重、風味濃厚成為關東的傳統與習慣;當時關西的京都多為貴族居住,養尊處優加上運動量少,所以料理清淡、並且喜歡軟嫩口感的食物,也因貴族在料理上除了美味也追求極致美感,故關西料理均注重菜餚的美觀與顏色;日本的考古研究發現,江戶時期的京都貴族,臉部顎關節至下巴都較為細長,顯示關西當時的飲食文化是「吃軟不吃硬」。自江戶時期因地理關係、食材取得、社會文化所影響的飲食習慣沿襲至今,造成日本的飲食及其飲食文化分為東西兩大派。

由以上各點來看,兩地的料理最大的不同是基礎調味,一是醬油,一是高湯。以此點所產生最大眾化的平民料理來看,東京地區的醬油拉麵,旅人請不要錯過,而到了大阪,以高湯為主體的烏龍湯麵可一定要嚐嚐,不過,現今因交通方便而打破地理上的距離,在東京都內,都可品嚐到日本各地料理。在我向這些日本當地的媽媽或料理家學習家常料理的時候,也能深刻感受到關東和關西地區在調味上的不同,即使是烹調方式一樣的料理,因為調味方式的差異,而有相去甚遠的味覺體驗。

我在日本的媽媽,總是以料理溫暖因旅途疲憊的心。

那是還很冷的三月初,清晨,我要離開名古屋到東京,鈴木媽媽不同平日,做了一份大早餐,因為我平日起得晚,只有這天因為要搭新幹線才早起,其它日子,?母??讓我睡到近中午才一起做飯;端來的煎蛋捲上,她特別畫出心形,還有我愛吃的小岩井優格與Maison Kayser可頌、慣常喝的Latte咖啡。當行李搬到車上時,偶一回頭,發現她拭淚......?母??對我一如女兒,我以英文加生澀日文告訴她,妳是我在日本的媽媽,她頻點頭,說:「妳是我在台灣的女兒。」

鈴木媽媽,我喊她「?母??」,是的!她對我而言就是「母親」!是我在日本的媽媽。

到訪名古屋多次,但市區的熱鬧購物區與我無緣,我總不清楚名古屋市區有什麼特別的美味餐廳、廚房雜貨、百貨公司,不論從機場或名古屋車站哪一個方向,我只知道一條路線,只有一個目的地,拉著行李箱搭車到離鈴木媽媽家最近的地鐵站,然後給計程車司機地址,不消十分鐘就到了;對司機而言,我是一個奇怪的觀光客,下車的地點是郊外的住宅區,不是洽商也不是觀光,僅能英文溝通,何以到郊區呢?一次,司機確認我下車的地點對不對,我理所當然地點頭,那是一間已經不再營業的照相館,他替我把行李箱拿出,再確認一次,我以日文回答他:「沒問題的!」

我熟門熟路先按電鈴,但不等人開門,就逕自推開照相館的玻璃門,這時鈴木媽媽從住家的門出來,我們互相喊「?母??」、「Joyce」,擁抱久久;我的房間依舊在三樓,?母??鋪好新床單,冬天時,床旁放著暖爐,夏天則放了蚊香與電風扇,棉被也總有兩條,蓋暖和的或蓋涼快的,讓我自個兒調整;整頓好後,我悠悠然地過起名古屋的小日子。

?母??的小女兒Akari(???)與我在加拿大時同住一間寄宿家庭,雖不是讀同一間學校,不過每個晚上,我們與寄宿家庭的媽媽一起做菜、聊天、用餐,彼此間有姊妹情誼,回台灣後,我們沒斷了聯繫,從第一次造訪在名古屋的鈴木家後,鈴木媽媽偶爾會向Akari問起我,有一次甚至買了禮物從日本寄來給我,當時我覺得她對我的關愛像一個長者,偶爾把我放在心上。在人生迭宕起伏的那段日子,我獨自關在自己的象牙塔,斷了與所有朋友的聯繫,再次與Akari聯絡時,已過了十年。

十年之後的日子,許多人以料理認識我,我的人生也因料理轉了方向;當我為了修習法式甜點住到日本東京時,也想更進一步研修道地的日本家常菜,這時,鈴木媽媽的影像映入我腦海裡,啊!是的!我想起那段歲月……

1999~2000年間,我常常到日本小旅行,如果到名古屋,一定住在鈴木媽媽家;有一次只是心情不好,臨時出走,我說飛就飛,Akari要上班沒辦法陪我,所以只有我與鈴木媽媽在家,鈴木媽媽聽聞我的出走,不願讓我只是待在家裡,她一早告訴Akari,說會帶我出去走走,當時鈴木照相館還營業著,她讓鈴木先生獨自照看店舖,打電話給一位會開車的朋友,兩位媽媽不會英文,我不會日文,我們比手劃腳、浩浩蕩蕩地上路,因為兩位媽媽準備了好多零食、茶水等,讓我在路上可以吃喝,中途停在休息站,洗手間出來兩手濕淋淋,鈴木媽媽遞上她的手帕,等我擦乾後,她示意要我收下,好讓我往後的日本旅途有手帕可用。

我們的目的地是奈良,當時是初夏,遊客不多,兩位媽媽好像帶著自己的女兒,別的小孩有什麼,我便也有什麼,問我要不要護身符、教我參拜儀式、隨時要我擺好姿勢拍照等,東大寺內,一群小學生們正在戶外教學,大殿內有一根柱子,柱子下方有一小方洞,能通過小方洞的據說會在事業、愛情上得好運或得智慧,在一群小學生中,兩個媽媽推著我去排隊,然後兩個人等在洞口為我拍照,好糗的我排在小學生的隊伍內,幸好當時我的身材還能擠過那小方洞,沒被卡著。

媽媽們也帶我去奈良公園,進了公園,一些鹿跑近我,讓我又驚又喜,兩位媽媽見我開心,開車的伯母跑去買鹿餅,喘氣吁吁地交到我手上,她比了手勢,要我餵鹿,然後兩位媽媽又忙起來了,她們堪察地形後,選定一塊較平坦的草地,伯母與鈴木媽媽又鋪毯子,又拿便當飲料等,原來,出門前,她們做了好吃的飯糰與小菜,也都一起提了進來,每吃一個飯糰,我就驚呼,大聲地說著:「????!(好吃)」,飯糰內包的是醬菜,總共有四、五種不同口味的醬菜飯糰,另外還有幾道小菜,都穩妥妥地放在便當內的各個角落,熱水瓶裡有早上才泡好的茶,那是好幸福的一餐!開車的伯母並不認識我啊,當時的鈴木媽媽也與我見面沒幾次呢!為了我的出走,她們費心張羅著。

那兩年的小旅行,與隔了十幾年的旅日腳步中,只要有機會經過,我便停留名古屋,有一次,日本好友知道我又將前往名古屋,特別e-mail給我名古屋的特色咖啡廳,我回覆她「…… 非常謝謝,但我可能不會去,因為我住在郊外的鈴木家,平日足不出戶,也安於這樣的日子。……」是的,我的名古屋生活並不精彩,很平凡,永遠只停留一地,名古屋天白區的鈴木家,是我在日本的家。

我的日本家庭生活很簡單,早睡晚起,中午與?母??一起在廚房操作,午后,我們常各據餐桌的一方,?母??練書法,我則是上網或是紀錄料理筆記,喜愛插花的?母??,也曾在午后時間教我日式不知什麼流的插花,接近傍晚,我倚著後院旁的紙門,喝茶納涼發呆,見我想打盹,?母??便急著想鋪墊被在榻榻米上,晚餐繼續記下?母??的家常味;以往對日文沒感覺的我跟著Akari一起叫「?母??」,現在,「?母??」這個名詞變為真實,越過語言的障礙,我就像鈴木媽媽天生的女兒般,Akari笑鬧過我們兩個,說有時擔心她不在家居中翻譯,不知會有什麼問題,但她發現,一個破英文,一個破日文,居然能一起做料理、吃飯、溝通過生活;?母??曾說,她的兩個女兒沒人學過她的料理,沒想到,鈴木家的味道傳承給了她的台灣女兒;悠悠的名古屋小日子,是我在忙碌東京外的日本生活,僅僅一般的平凡日子,像日常中的白開水,滋味清寡,卻是生命源頭的必需。

我時常想起奈良東大寺的野餐,那幾個飯糰,那樣地平凡,對任何日本人、在日本各地,是平凡的三角飯糰,卻也不平凡,就像對許多日本人來說,媽媽的飯糰是他們從小吃到大的心靈食物,東大寺的野餐飯糰,是我的日本母親為我捏的飯糰,佐以關心、搭配疼愛;後來,我才發現,原來,異鄉的飯糰也是我這異鄉遊子的想望。這幾年,我常跟人說,愈來愈喜歡日式家常菜,平日不花心思的隨便煮,總有不經意的日式家常菜在餐桌上,原來那些與這些日子的每一餐,早就進駐我心底,以我們常常視而不見、理所當然的親情方式被餵養,然後,或電光火石間、或午夜夢迴時,悄然輕扣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