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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互毆

作 者 作 品

為孩子張開夢想的翅膀:落山風老師愛的教育週記

人師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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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親子‧童書‧青少年>人師
叢書系列:人師
作者:楊傳峰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3年11月22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
ISBN:9789571358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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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互毆



  師生互毆

實習時,曾發生一件讓我記憶深刻的事情。

有一個班級時常鬧事,有次送公文路過,看到他們的上課情況,只有教室前面的同學是專心的,中間的睡覺,後面的打鬧,甚至有走動的情況。雖然只是匆匆一瞥,這一幕卻讓我難過許久。終於,我有機會到他們班上課,上課後十分鐘左右學生開始蠢蠢欲動, 而且在我轉身板書時,居然有人動起干戈。
教務組長把肇事的學生叫到教室外,一陣慌亂之後,學生竟然回到教室抓起椅子要砸組長,我連忙把他抱住,不讓他有機會將手中的椅子甩出去。組長一時火冒三丈,失去理智,與學生拳腳相向。學生掙脫跑出教室,揚言要去找棍子之類的東西,這時我也追了出去,把他拉住,同時要求組長別再靠近。

這件事情在隔天泛起更大的漣漪,因為家長堅持要告組長,他們不甘心學生在學校受到傷害。學校為了平息家長的怒火,帶著組長去學生家裡致歉,好不容易才讓這件衝突事件落幕。

風波過後,其實沒有人是贏家,老師低聲下氣免去了一場官司,家長贏得道歉卻失去了一個願意用熱血獻身教育的老師。那位組長跟我說:「明年一定要調離這個學校。」他抽著菸,口氣十分堅決,帶著些許無奈,我不知該說什麼,但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

如果家長只願意在發生大事後才配合學校,那麼最後的輸家一定是孩子和家長。這次事件老師固然有錯,但學生怎麼可以全身而退?難道不該為自己的暴力行為負起責任嗎?
這個學生又是什麼時候變成令人頭疼的人物?孩子不是突然說放棄自己就放棄,行為偏差是一段時間的醞釀,但家長注意到了嗎?
沒有人天生就想變壞,孩子是什麼時候開始認定「我就是壞小孩」?應該是從「沒有人記得他的好」和「不再期待他可以變好」。

只剩電視的家
小英是個想像力豐富的小女孩,戴著粗框眼鏡,嚮往演藝生活,喜歡聽歌、唱歌、看MV,總是顯得活力十足。她原本有個正常的家庭,國二時父母分居,她知道的那一天哭得很傷心,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嘩啦啦地流。
我把她帶到靜謐的地方,讓她哭個夠,但面對這種情況,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聽得出來她對爸爸的怨恨比較多。
「這就是你最近不回家的原因?」我已經聽許多人說她在外遊蕩。
「回去做什麼?回家只能看電視,爸爸很晚才回家,我沒飯吃。」她的語氣強硬。
「爸爸不給你飯吃?」我驚訝地問。
「他都下班回來才弄,以前都是媽媽弄的。」她還是一直流淚。
她坐在小短牆上,我站在她前面,她的眼淚有好幾滴滴在我的鞋子上,我拍拍她的頭說:「孝班是妳第二個家。」
聽我這麼說之後,可以感覺到她抽噎得更激動,在那瞬間,四周的樹林彷彿停止了呼吸,我也偽裝成一座石雕,靜靜地陪伴著她。
我知道媽媽對家庭的重要,她跟媽媽像姊妹一般,突然失去重要支柱,家不像家的, 的確讓人不想回去。沒有人可以聊天,沒有打鬧聲音的家,就像被電視占據的廢墟,連劇本都是別人的。
「不要因為這樣變壞,妳還有個家。」我真的希望她把持住。
我還是要她答應我,在外閒逛不要超過晚上六點半。她點點頭。
我找了時間去跟父親談,父親有很多無奈,他想對她好,卻不能不矯正她的偏差行為, 一矯正就變成嘮叨,孩子更希望媽媽可以回來,對在旁邊照料的父親愈來愈不耐煩,父女關係降至冰點。父親甚至以不給早餐吃,要脅她不要再跟媽媽聯絡。

「感情是大人的事情,我們很難懂得其中的道理。」我又找了機會勸她。
她卻眨眨眼,以非常不諒解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麼要趕走媽媽?」
「要妳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妳應該也做不到吧?我想妳的父母親就是遇到這樣的瓶頸,就讓他們好好解決他們的問題,不管他們最後的決定是什麼,愛妳的人還是兩個。」我盡量以她可以理解的方式解釋。
「聽說妳早餐都沒吃。」
她頭低低的,輕輕點了幾下。
「以後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不過東西從我家拿到學校已經涼了,大概不好吃,不要嫌棄,想換口味就說,不好吃也可以說,沒關係,我平常在家都會做早餐,多做妳的只是順手,不要覺得欠我什麼,我只是做我喜歡做的事情,知道嗎?」我輕描淡寫地說。
幫小英做早餐的期間,我每天都得提早到校,也要想辦法幫早餐保溫,若是開車,就不敢開冷氣。
很慶幸的,小英慢慢地回到原本的樣子,我感覺非常欣慰。
家對孩子來說是最重要的支柱,那不單單是睡覺的地方,而是心靈的寄託,家是他們的故事的起頭,也是日後遠行的出發點和終點,我衷心祈禱小英能有一個她想回去的家。

毆打父親的孩子
我常去中興新村的兒童公園,那裡恍若小朋友的天堂,可以追逐嬉戲。有個小朋友弄哭了別的小朋友,他的爸爸原本在一旁抽菸,見狀馬上衝過來,他握著拳頭,念念有詞。孩子馬上變成小羊,我彷彿看到他頭一轉,亮出脖子說:「爹,請下手,慢用。」
看到這一幕讓我相當難過,我可以選擇不跟那位父親做朋友,不要承受他的脾氣,但孩子沒辦法選擇父親,必須依附這樣的人,必須去適應,甚至模仿他。父親的喜怒哀樂將決定孩子的人格養成,顯然的,這位父親沒扮演好父親的角色。

每次面對遭受父親暴力的孩子,我總是滿腔怒火。我班上的學生小儒常常被他的爸爸毆打,同住的奶奶無法保護這個孩子。有一天,同學緊張兮兮地要我去看看小儒,我不敢大意,趕緊將小儒找來。
「衣服掀開。」我已經看見他脖子的傷痕。
他還在猶豫,我就自己動手了,我盡量溫柔,不讓他有痛的感覺,我問:「他打的?」
那時他背對著我,輕輕抽動,不知是點頭還是啜泣。
「為什麼?前面呢?」我輕輕放下他的衣服。
「也一樣。」
「為什麼?」我又問了一次,他不知道我多麼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跟以前一樣,昨天喝酒,回到家已經十二點了,就叫我起床,然後用椅子砸我。」
「沒有原因?」
他搖搖頭。
「然後呢?」我盡量不看他的眼睛,怕看到什麼。
「我叫他不要打我,他還是一直打,只好跑出來。」
「住小仁家?」
「嗯。」他點點頭。
孩子半夜應該和媽媽或爸爸相擁而眠、說著囈語,或者抱著棉被,想著明天早餐吃
什麼。但對小儒來說,昨夜何其漫長,我不忍想他是如何拖著身子,走過未央的夜。
「老師,千萬別打電話回家,他應該還在睡覺,如果他知道我跟你說,一定會繼續。」他沒說出「打」,大概還想保留跟父親之間氣若游絲的關聯吧,我只好點點頭。
我致電輔導室,看看有沒有什麼資源可以幫忙,輔導室說可以跟社會處聯絡。掛上電話之後,我腦中想著小儒拎著包包被社會處帶走的樣子,身後是哭泣的奶奶,而爸爸可能在一旁放肆咒罵。
孩子走了,可以走到哪裡?安置?走不了的奶奶又會如何?
我應該按照程序通報,但僅僅通報對孩子是負責任的嗎?如果小儒畢業後讀建教合作的學校,應該可以脫離這個環境,奶奶也不用擔心,但離畢業還有一個學期。

幾經考量,我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家長,暗示他我知道這件事情。
「請問是小儒家長嗎?」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有人接。
「我是,是有什米代誌?」口氣有點不耐煩。
「有件事情必須讓你知道一下。」我故意讓這些字很清楚地傳遞出去,而他好像知道我的用意。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學校。」
沒多久,他來了,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滿臉醉意,距離一公尺尚嗅得到酒味。
「你是安怎?」家長不客氣地問我。
「沒有,我只是要讓你知道小儒受傷了。」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的,又不是我打的。」
「我知道,他也說是他跌倒的。」
「那你打電話給我做啥?」他語氣比較緩和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跌倒的話,我這邊需要通報,有些手續要跑,這些我必須讓你知道。」我盡量避開一些刺耳的字眼。
「就跟你說他自己跌倒你聽不懂?」他突然又冒起火來。
「我知道,但還是必須讓家長知道學校會怎麼處理,到時候警察也會介入,這樣比較麻煩。」我一直暗示他我知道的是另一個情況,故意把「警察」搬出來說。
「我就跟你說他是跌倒的。」他的口氣不再咄咄逼人,有點求饒。
「我知道,他是不小心跌倒的,他也這麼說,今天記得帶他去看醫生。」
「好啦,我知道。」他轉身之後就吹起口哨。
小儒知道我找家長來,很緊張地跑來詢問對話內容,接著他懇求我:「老師,今天可以陪我回家嗎?」
「好啊,第八節之後等我,我載你回去。」

他家的巷子不夠大,車子得停在路旁,我們沿著巷子走,他講了些小時候的事情,好像那些事是昨天才發生的,但愈靠近他家,他的聲音越小。
「你會怕嗎?」
「不會。」他很心虛地搖頭。
「不用緊張,如果我頂不住了,要記得跳進來幫我。」我笑笑地跟他說。
他沒有點頭,尷尬的笑了。
他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找奶奶,確定奶奶不在,他就不敢在房裡穿梭。我想既然來了,再跟家長見一面也好,他應該也清醒了。
果不其然,他在後院,坐在機車上,吊兒郎當的說:「老師,你來啦。」
「是啊,陪小儒回來。」
「你放心啦,我不會打他啦。」他別過頭去。
「我知道,只是陪他回來。」
我和小儒一起走出巷子口,他好像也希望我陪他見過家長,現在他心情看起來比較輕鬆,對我說:「楊哥,謝謝。」
「別想太多,如果苗頭不對就要跑,你應該跑得贏,不要笨笨地被打,知道嗎?」我故意比了動作,他笑了。
我看著這條淺淺的巷子,不知道這靜謐之處,半夜的回音大不大?
隔天,小儒帶來口信:「我爸叫你別管我家的事。」
我說:「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但這番話他應該不敢傳回他爸爸那裡。
我打了電話給奶奶,問問她的意見。最後,奶奶說:「這個囝仔很可憐,看他姑姑願不願意收留他。」
「先撐過三年級,畢業後讀建教合作的學校,就可以過自己的生活。」我建議奶奶。
轉過去兩三個月,奶奶又把他轉回來,姑姑沒辦法照顧他太久。這樣的孩子大概是上輩子沒燒好香吧,我只能安慰他:「這是上天給你的考驗,唯有通過考驗,才能面對接下來的挑戰。」
但我心裡想的卻是:去他的考驗!爸爸喇賽卻變成他的考驗,是要考成羅漢還是神仙?去他的考驗!

煙霧裡,迷惘的眼淚
一日放學,我獨自在圖書館整理書籍,突然聽到窗外細細的說話聲音,走近,看到兩個學生在抽菸。
「阿湯、小潘,你們在做什麼?」我刻意用低沉的音調說話。
他們沒想到此時圖書館還有人,驚慌失措地趕緊把菸丟了,轉頭看到是我,臉色才稍稍回復。
「老師,拜託你,別跟老師說好嗎?」
「我也是老師啊!」我故意申明自己的身分。
「你不一樣,你比較好。」他們求情似的說。
「好,不過你們得告訴我為什麼抽菸。」
已經放學了,我想先拋開學校的規定,如果我將這件事情呈報上去,對他們抽菸的習慣應該沒什麼幫助,先好好談談,搞不好可以幫助他們。
我從圖書館的窗戶跳出去。
他們不知道是沒看過老師跳窗戶,還是覺得我的技術很好,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看著我。
「喔!老師,身手不錯唷。」阿湯說。
小潘吃驚的問:「老師也會跳窗戶?」
我走過去先「巴」了他們的頭,然後說:「不然你們以為老師只喝露水嗎?我以前上課也會打瞌睡哩。」
接著,我攀著他們的肩,跳了起來,他們比我高半顆頭,被這麼一壓,馬上清楚我的動機,三個人同時坐在地上。我們經常在下課後一起打籃球,有一定的默契。
我先問他們畢業以後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結果已經是國三的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升學還是就業,這實在很可怕。我想引導他們思考,便先問問他們的家庭狀況。
阿湯的媽媽很早就離開他了,他說:「我要讓爺爺奶奶過好一點的日子。」
他的孝心讓我很感動,其中也有詫異的成分,因為他竟然沒有提到爸爸,隨後他的談話給了我答案。
「我恨我爸爸,就是因為他,我媽媽才離開我的,而且他常常打我。」他說到傷心處, 眼淚撲簌簌地流下,小潘受到他影響,也難過地哭了起來。
看到他們倆哭成這樣,我很驚訝,他們是學校的田徑選手,身強體壯,一向是令同學害怕的人物。
等到他們的心情平復後,我對他們說:「你們以後也會成為人父,要記得現在的心情, 你們剛剛正在做讓自己小孩傷心的事情。」
聽完我的話,他們說會努力戒菸,以後也絕不喝酒。
我知道這些話也許不會成真,不過不代表他們現在說的話是騙人的。當椰子樹的影子被夕陽拉長後,我們以樹枝在地上寫下承諾,那一幕,永遠留在我的心中。

家庭訪問,每一個都要去
當同學知道我要家庭訪問,他們都說:「老師,你不要來啦。」卻又很開心地告訴我說他家在哪,我想他們對「老師來我家」是有期待的。
「不用擔心,到家裡,我絕對不會說你壞話,有事情我們在學校好好解決,我只是要去讓你家長看看我長得帥不帥。」他們總是噓我,說我很不要臉。
到了成績好的學生家,家長直說:「老師,你不用來啦,我們家的很乖。」雖然這樣說, 還是聊了一、兩個小時。我相信見面三分情,家長將孩子送到學校,至少要知道導師是什麼樣的人,三年可不算短,見過面,彼此有個了解才好。教育的連結不能只有老師跟學生,家長的助力也可以成為學校的能量,家長相信老師,教育效果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而且贏得家長的支持,老師在學生面前說話也才有分量。
除了得到家長的支持之外,到學生家裡看看,能更了解學生狀況,輔導時有方向,能準確切入問題核心。家庭訪問可以觸及到一些在學校看不到的問題,很多家訪讓我看到幾個在校看似沒問題的同學,其實大有問題。

有個董姓同學,她很乖、很愛笑,我到了她家才發現她家裡的情況非常辛苦,我一進門就看到媽媽在客廳的針車上工作。
「老師,抱歉,家裡比較簡單。」媽媽不好意思地說。
「不會不會。」
此時突然從後方的小臥室傳來一聲:「老師你好。」
「那是孩子的爸,已經躺很久了,都靠我這台針車。」媽媽的口氣好像一台很久沒上油的針車。
家訪結束,董同學陪我走到巷子口,我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畢業後讓自己多吃點苦,幾年之後妳就可以幫媽媽一點忙。」
她輕輕地點點頭,那時巷子外面的車毫不留情地呼嘯而過。

回到班上,我刻意跟學生宣導技藝的重要性,並且將自己幻想的理髮師經驗跟他們分享:「我的腰際會有三把刀:剪刀、剃刀、刮鬍刀。開始套上,刷刷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剪完之後,食指套著剪刀轉,幾圈之後收回腰際,像西部牛仔收槍。再將剃刀撥出,越過頭頂,右手伸出食指、拇指,接住,恰恰恰,俐落又迅速。最後拔出刮鬍刀,削! 鬢髮應聲落地。」我故意在這時候停住。
看著同學目瞪口呆,我蹦出一句:「人客,五百!」同學們回神後響起一陣鼓噪。
「如果我當理髮師,就是這麼帥!」我挑著眉毛說。

畢業後,董同學選擇建教合作方式完成學業,有次回來找我聊天:「老師,你看我的手,洗一顆頭三十元,還要掃地,很晚才能睡覺。」
「累不累?」我們坐在學務處外面的欄杆上,微風迎面吹來。
「還好,我要把手藝學好!」她神采飛揚的模樣跟那雙手好像是兩回事。
還有個羊咩同學,家訪時只有阿嬤在,住的地方很簡單,客廳就是餐廳,而廚房就是浴室,阿嬤很不好意思地說:「地方很簡陋,沒地方坐,歹勢。」
「拜託一下,阿嬤,看到你我就很高興了,別這麼說。」
看完環境之後,我問羊咩:「平常都在哪裡看書?」
「在這裡。」阿媽指著電視後面的小書桌。
「阿嬤看電視,你看書嗎?」羊咩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
「阿嬤,這樣不行,孩子三年級了,他功課還可以,妳要讓他看書。」
「老師,你都這樣說了,晚上我就不要看電視。」阿嬤笑嘻嘻的回答。
簡單聊過之後,阿嬤跟著學生送我出來,她對我說:「老師,我孫子可以遇到你這樣的老師真幸運。」
「阿嬤,妳這樣說就對了,我真正不錯。」我很有自信地比個讚,三個人就在屋簷下笑開了。
家訪確實滿辛苦的,有次晚上十點多才走出學生家門,家長貼心準備的便當還端在手上。如果你問我:「家庭訪問有必要每個都去嗎?」我一定給你一個很肯定的答案:「是的!每個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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