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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祥輝選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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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聯考的小子
芬蘭驚艷:全球最誠信的國家
驚歎愛爾蘭:歐洲最苦難的國家之一
告別中國:一位台灣父親給兒子的畢業禮物

蝴蝶蘭

【類別最新出版】
勇士的國土:環遊美國50州 二部曲
勇士的國土:環遊美國50州 二部曲(限量親簽版)
屠殺
驚喜挪威:全球文明發展指數最高的國家
驚歎愛爾蘭:歐洲最苦難的國家之一


驚喜挪威:全球文明發展指數最高的國家(WE02004)

類別: 總經銷代理>蝴蝶蘭
叢書系列:蝴蝶蘭
作者:吳祥輝
出版社:蝴蝶蘭文創
出版日期:2018年03月02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18開/平裝/304頁
ISBN:9789868918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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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釋放生死記憶之旅
人生是一場「記憶和理性的聚會」。賓主像理性,滿場周旋。記憶像聚會的策劃人,隱身不見。人是記憶的動物,受記憶控制而不自知。人是理性的動物,慣性誤以為理性是常事。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九日,台灣宣布戒嚴。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戒嚴令廢除。戒嚴長達三十八年又五十六天,台灣創造全人類有史以來最長的戒嚴紀錄。戒嚴限制「言論自由」,「出版自由」以及「集會和結社自由」等三大基本自由。形成報禁,黨禁,出版審查,不准示威遊行等等。記憶中,戒嚴時期最經典的官方說法是「戒嚴只限制千分之三的人民權利而已」。的確也是。一個體重七十公斤的人,「千分之三」約當瘦身零點二一公斤。「千分之三」也可能相當於男性生殖器所佔的體重比例,也可能是大腦的某個區域。「千分之三」這個可能限制各種可能性的數字,沒原由地就賴在我的記憶裡。

最窩心的戒嚴記憶,是大兒子的一段「幼年往事」。
那個年代,每個上課日都要朝會升旗。每一場電影放映前都有唱國歌的儀式。「唱國歌,全體請肅立」的字幕打出後,國歌響起。全場觀眾紛紛起立,包括大兒子。除了我還坐著。當時大兒子五歲,我第一次帶他去看電影。「爸爸,你怎麼不站起來?」五歲的兒子緊張地對我說:「你不愛國。」
為了不打擾大家,我在國歌高唱聲中,把兒子帶到場外的走廊。國歌聲中一對父子走路,當然引人側目。
「誰說唱國歌要站起來?」我問五歲的小孩子。
「老師說的。我們要愛國。唱國歌要立正。」小孩子說得理所當然。
「不錯,你上幼稚園有注意聽課。很不錯,乖兒子。」我嘉許地摸摸他的頭。
「爸爸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孩子點點頭。
「我們今天來做什麼?」
「來看電影。」
「為什麼要來看電影呢?」
「看電影很好玩,很快樂。」五歲小男孩完全恢復純真,語調開心。
「唱國歌要立正站好。好玩嗎?快樂嗎?」我問他。
「不好玩,不快樂。」聰明活潑的男孩說。
「我們來看電影,是為了好玩,快樂。可是,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不快樂,不好玩的唱國歌。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小男孩笑了,摸著自己的額頭說:「我怎麼沒想到?我好笨喔,對不對?」
「以後看電影,你要不要起立唱國歌?」
「不要。」小男孩說:「可是,我是小孩,不敢不站起來。」「爸爸要你記住一句話,好嗎?你現在不一定聽得懂,但是你這麼聰明,有一天,你會想到這句話,那一天你就懂了。好嗎?」我說。他高興地點點頭。
「因為害怕,而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沒關係,那只是不夠勇敢而已。但是,因為害怕,而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那是出賣自己的良心。你就不配做我的兒子。記得了嗎?」
五歲的幼稚園生說他記住了。
「現在,你要因為不敢,而站起來唱國歌嗎?」我笑問他。
「不要。」他堅決地說。
「那你要怎麼做?跟爸爸一樣坐著好嗎?」
「爸爸,以後唱國歌的時候,我們就故意去上廁所。」孩子的說法,讓我享受到做父親最入心的快樂。
其實,我只是在等他長大,大到有能力為自己的良知負責。五歲的幼兒不需要教政治。我早已等到那一天,也已經告訴他:「從我終於了解政治開始,我就不曾認同這首『黨歌』和這面『軍旗』。」有唱「國歌」的正式場合我都避免參加。萬一「誤入歧途」,唱「國歌」之前我就閃人。除非我是當天的主賓,坐在主桌,基於來者是客的禮貌理由。

記憶就是如此由不得自己。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不是人控制記憶,而是記憶控制人。和大兒子的這段往事,我早已遺忘。沒想到,在丈母娘「阿彌陀佛」的詛咒之後,這個二十多年前的小故事,一再地被喚起。人生總是滿載著記憶。記憶和理性的交會,釀造出人生的滋味。記憶船艙的每一次停靠,總有舊貨要卸,新貨要上。二十一世紀的台灣之船,或許需要一次記憶大清艙,才有空間承載新世紀的能量,快樂續航。旅行是記憶的釋放,情感的舒展。二○○五到二○○六年,我的「歷史記憶」卸在芬蘭的森林和湖邊。二○○六到二○○七年,「文化記憶」在愛爾蘭的旅途中沿路釋放。挪威,但願是個適宜清理「生死記憶」的地方。




16 兒子最重要的一小時歷史課
發現是種驚喜。
「發現女朋友劈腿,會驚喜嗎?」小兒子對我的「驚喜發現說」不以為然。
「發現自己犯錯,不是很棒嗎?先驚後喜也不錯啊?」我回答他。
「也是啦!」他說:「傷心一下就會開始快樂。我這麼帥,還怕沒有女朋友?」真是雞同鴨講。
兩個哥哥都作勢拿起掃把,要把他掃地出門,清理門戶。
「我們家沒有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二哥對他說。
「老爸,這是隔壁的小孩嗎?」大兒子問我。
Catherine走過來提醒我們父子四人:「請不要侮辱我們的鄰居。」
這是我們家一場「善後教學」開始前的對話,發生在丈母娘「阿彌陀佛」的洗禮過後。
兒子們建議我最好「處理一下」,以免「阿媽心情不好」。他們希望我能對「中華民國總統殘缺絕後」的說法,有「無關迷信」的說明,也許能讓阿媽「比較理性」。他們會去找阿媽溝通,收拾殘局。我強調事出理性和善意,還用「發現就是驚喜」為自己辯護。
兒子們最喜歡阿媽。阿媽每次來都是大包小包,提到「歪腰」。更誇張時,她還會先電話確定「宅急便送到了」,才出發到我們家。只要三個孫子都在台灣,她就不停地提供「烤鰻魚」,「牛小排」,「香腸」,「炸雞排」等等。她會這樣做,也是我惹的禍。

她堅持男孩子要努力吃肉,才會長力氣和長高。我跟她說,肉固然要吃,但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她聽過後,怕Catherine和我給孩子們吃太少肉,就直接向批發商訂購已經調理過的肉食。哪個孫子隨時想吃,只要放進微波爐,在家不必靠父母。「要認真吃,吃完阿媽再叫人送來。不要像你爸全身沒有三兩肉。吃肉長肉,知道嗎?」我沒有贅肉的身材,竟然還能幫兒子們爭取口福。這也有部分原因是得自於兒子們的「世故」。「阿媽煮的菜根本和媽媽煮的不能比。」他們公認如此。可是,只要丈母娘問:「阿媽煮的好不好吃?」他們都讚不絕口。「有沒有比媽媽煮的好吃?」他們會說:「各有特色。阿媽有阿媽的味道,媽媽有媽媽的味道。」「什麼各有特色?阿媽煮的一定比較好吃。阿媽煮了幾十年,媽媽才煮幾年?看你阿公和你阿爸的身材,就知道是阿媽還是媽媽會煮。」
我真的天生會惹事,連身材都具有惹事的本領。
再舉個例, Catherine有個絕活,她到餐廳吃飯,只要用筷子挑一挑菜盤,聞聞嚐嚐,就能抓住那道菜的配料和佐料。回家後,她很快就會簡化改良,總是佳餚一道,鮮有例外。這麼高段,廚藝可想而知。可是,事實不敵形象,我讚美Catherine的廚藝,沒有任何一個朋友相信。「夫以妻為貴」,「情人眼裡出西施」算是最仁慈的回應。「你的味蕾大概有問題,舌頭伸出來給大家看一看。」朋友們充當耳鼻喉科醫師,為我集體會診的鮮事都曾在餐廳發生過。Catherine本來以為只是我的朋友缺乏想像力,等她自己跟社區的媽媽們混熟,才知道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妳會煮飯嗎?」是最輕度的懷疑。「妳煮過飯嗎?」也符合實情。在Catherine嫁給我之前,我們全家已經都有飯吃。「妳煮的飯能吃嗎?」也有人
問過她。經過Catherine和我討論的結果,我們都同意問題不出在她或我的朋友,而是我這個「代言人」。瘦巴巴的身材怎麼說服別人:「我老婆很會做菜。」

發現「錯不在她」之後, Catherine總算釋懷。直到有一天,她去市場買滷包。她換了一家店,店家不認識她或我,當然不會有「瘦了豬,肥了狗」的先入為主。滷包用塑膠袋外套著。老闆娘一再交代
Catherine:「這塑膠袋要先撕開。」「妳知道滷包放下去前,塑膠袋要先拿掉吧?」「妳以前有沒有滷過肉?」她買完東西,回頭再經過滷包攤,老闆娘看到她,遠遠地再愛心叮嚀:「我跟妳說的千萬不要忘記喔!」這個「市場奇遇記」的當天,我們全家都被Catherine審問:「老實說,我看起來像是沒煮過飯的人嗎?」「不要撒謊。我看起來像笨到連滷包外的塑膠套都不會拿掉的人嗎?」雖然我們都一再發誓和保證,她的長相「和看起來很笨或不會煮菜,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Catherine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人家要「誤會」她。

「滷包事件」後,兒子們奉勸我不要再跟Catherine上菜市場,以免讓她被誤解得更深。我依了他們,卻暗自覺得他們真是少見多怪。台灣本來就是個充滿愛心,多所誤會的國家。台灣人對現象很敏感,不必有證據,就可以判定真相。接著換小兒子倒楣。他「密」在紐西蘭讀書的一個小學同學,他來過我們家幾次,正好放假要回台灣。他說:「我回台灣最想做的事情是去你家,吃你媽媽的滷豬腳。」
小兒子高興地衝入Catherine的臥房,與有榮焉地轉達同學的願望。「你不必編故事安慰我,雖然你
是好意。」 Catherine說。事情就是這麼巧。 Catherine還在為「滷包對話」而睡不著覺。一個怎麼健身都成不了模特兒的身材,和一個十塊錢的滷包,就能產出這麼多滿載愛心的誤解。一面「國旗」,一首「國歌」,或有關「中華民國國格」的公辦討論,在我活過的五十幾年中,竟然從未聽聞過。台灣人的國家記憶南轅北轍,通常被歸因於「省籍情結」或「統獨情結」。這些說法曾經是事實,卻早已經過時。無關任何黨派的政治性論述,純屬我持續觀察和從事台灣政治性活動超過三十年的真實感知。

我第一個有肌膚之親的女朋友是「河南人」。當年的戶籍登記不是「出生地主義」,而採「父系主義」,稱為「籍貫」。父親是中國河南人,在台灣生下的子女也都是「籍貫」中國河南。當時,家族中最年長的女性是叔母,她是個知書達禮的「先生娘」。「先生娘」是過去台灣人對醫師或老師的太太的尊稱。我唯一的叔叔是老師。我告訴叔母交了一個女朋友。「咱台灣人?還是外省的?」她馬上這樣問。
「外省的。」我說。「咱台灣查某是死了了了嗎?」叔母沒有生氣,只不以為然地問:「交外省婆仔做什麼?」「為什麼不能交外省婆子?」我回長輩的話。
「外省婆仔赤扒扒。」她說:「咱台灣查某卡溫純。」
「這個不會啦!」我說:「我帶回來給您看,您就會知道。」
「你要講真的。」她說:「帶她來,我幫你看。」
我媽媽過世得早,家族的女性長輩好像都特別關愛我,大概因為我是家族中最會讀書的小孩子。我把女朋友帶去給她看。
「外省婆仔赤扒扒。」叔母再嚴肅地重申一次,然後微笑地說:「這個怎麼不會?我看她不會赤扒扒。這個不錯。」叔母越來越喜歡她,常會送她化粧品或女性衣飾,像絲質領巾,手帕等等。後來她出車禍去世,叔母還很傷心。這段一九七○年代的「個人經驗」,也許具有台灣「省籍情結」的普遍經驗。經過同學,同事和通婚的接觸與了解,省籍情結在我們這一代已經是強弩之末。一九八○年代,我們黨外聚會時,台上的人一旦講「北京話」,台下偶有老人家會當眾開罵:「講什麼豬仔話?聽不懂。」我們這一輩的就會去哄他。這種「鐵管」的歐吉桑不多。「鐵管」就是我們對極其頑固的人的形容。
最「異形」的是個出名的政治人物,他跟我年齡相仿,有嫖妓的嗜好。他堅持專嫖「外省的」。他說嫖妓時,叫著「操死妳這個中國人」特別爽。朋友們聽他這麼強調又誇張,只是覺得好笑。連嫖妓都可以說得神聖無比,已無關「省籍情結」,純屬「誠信問題」和「嫖妓品味」而已。
「省籍情結」在一九八○年代就僅剩這一點點灰燼般的餘溫。一九九○年代興起「統獨情結」。「統一」從來就只是個虛構的命題,「獨立」只是戳破「統一泡沫」的對立訴求而已。一九五○年,美國總統杜魯門( Harry S. Truman )下令第七艦隊進入台灣海峽,就已「確定」中華民國統一無望。從一八九五年開始,台灣早已獨立於「中國」之外,超過一百一十年。

經過長期戒嚴的洗腦和鎮壓,台灣人不分藍綠,普遍罹患「國家記憶不全」症候群。沒有國家記憶的基本知識,國事自然看不清。越關心國家前途,越找不到理性和記憶的出路,很難愉快過日子。台灣人的「國家記憶體」嚴重中毒,已經面臨非「重灌」不足以正常運作的關鍵時刻。
兒子們想聽聽「中華民國總統殘缺絕後」的「理性說法」。我給他們幾個關鍵詞,請他們先上網。「舊金山和約」,「中日和約」,「中美共同防禦條約」,「八二三砲戰」,「台灣關係法」,「阿爾巴尼亞決議案」等六個關鍵詞,足夠提供他們討論台灣政治現代史的最基本知識。
「一小時之後再見。」我對兒子們說:「這可能是你們活到現在,最重要的一小時。」
「Really (真的)?」兩個大的異口同聲。我微笑著點點頭。小兒子聽不懂和約和法案,想賴著看電視,被兩個哥哥一起拖走。



17 台灣的「釋放令」
短短的一小時,孩子們發現許多疑惑和「新知」,包括小兒子。二兒子最好奇:「為什麼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都不是『舊金山和約』的簽約國?」我們就此進入台灣現代政治史。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被視為是現代史的開始。
一九五一年九月八日,四十八個戰勝國和「無條件投降」的日本,在美國舊金山簽訂「對日和平條約」 ( Treaty of Peace with Japan ),俗稱「舊金山和約」。簽約國中,沒有中華民國或中華人民共和國,南韓和北韓也沒能簽署。
國際關係就是這麼「寫實」。中華民國本來是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勝國」,和美英法同屬自由陣營。然而,從戰後到和約簽署的過程中,中華民國已經在一九四九年被逐出中國,無力自救,要靠美國保護。中華人民共和國則要仰賴蘇聯老大哥。「舊金山和約」的簽署是美英法蘇四強折衝的結果。中華民國的教科書一再強調「中美英法蘇五強」,「蔣總統寬大為懷」,完全割裂和跳接一九四九年後的國際史實。
日本在和約中,「承認朝鮮獨立」,「放棄台灣,澎湖,千島群島,庫頁島,南沙群島,西沙群島等島嶼的主權」。和約才是戰爭善後的最終約定。教科書上卻一再拿戰爭過程中的「開羅宣言」 ( Cairo Declaration)和「波茨坦宣言」 ( Potsdam Declaration ),讓老師欺騙學生,父母欺騙孩子。把終極,也最具國際法律效力的「舊金山和約」毀屍滅跡。「舊金山和約」可看成是日本戰敗後,不得不給台灣的「釋放令」。殖民的宗主國已拋棄主權,台灣的主權回歸人民之手。依聯合國憲章和運作常規,「人民自決」是下一步,或先讓聯合國託管,再完成獨立的現代化國家進程。然而,時至一九八三年,增額
立委選舉,黨外擬以「民主 自決 救台灣」為競選訴求,蔣經國政府仍然祭出「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嚇阻。

一九五二年四月二十八日,「舊金山和約」生效日。日本和中華民國在台北簽訂「中華民國與日本國間和平條約」,簡稱「中日和約」或「台北和約」。「舊金山和約」中明文規定,交戰國的個別和約不能違背或超越「舊金山和約」。因此,台灣,澎湖,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的主權,日本仍然「只能放棄,不能轉手」。是的,中華民國從來沒有「光復」台灣。台灣在一九四五年之前,沒有一天屬於中華
民國,何來「光復」之有?中華民國於一九一一年成立,台灣早在一八九五年就割讓給日本。就像丹麥割讓挪威給瑞典,從此挪威和丹麥不再有隸屬關係。最簡單的證據,就是中華民國遷台之前的憲法領土,並不包括台灣。國際共知的史實是:戰後,蔣介石奉聯軍統帥之命,「接收」台灣。接收只是戰後的
階段性措施。誰想得到,蔣介石在短短幾年之後,就被中共打敗,回不去中國。「接收」變成「佔領」,佔領進而「統治」。最後,「台灣是中華民國的一省」。為了掩飾「不曾光復」台灣的事實,只好說出「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一部分」。
「自古以來」太可笑。「自古以來」,美國就不是美國的。「自古以來」,台灣就不是
中國的。回到沒那麼「自古」,義大利能主張「自古」歐洲的大部分都是羅馬帝國的?丹麥人能主張挪威「自古」就是丹麥的?
「你們認為台灣屬於中華民國嗎?」我問兒子們。
「佔領和有效統治,是歷史上造成主權最常見的一種方式。台灣和中華民國的關係有
討論的空間。」大兒子說:「不過,感情上很難接受台灣是中華民國的。」
「真的很賭爛,被騙了那麼久。」他補充說:「這是個值得討論的開放性議題。」
三個兒子都很確定一件事:台灣從來不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台灣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完全沒有任何瓜葛。
「沒關係就對了。」小兒子說。
「這堂歷史課對你有什麼幫助?」我問小兒子。
「發現自己不知道的事,會很快樂。」他說:「你要不要寫下來,我拿去學校給校長,請校長發給歷史老師。」
這小傢伙真是「不怕死」。沒關係,我有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