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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詠堂

【類別最新出版】
天照小說家的編輯課
陰間出版社
世界末日帶上貓
匿名工作室
人的城市


世界末日帶上貓(WR00102)

類別: 總經銷代理>創詠堂
叢書系列:創詠堂
作者:天川
出版社:創詠堂
出版日期:2017年04月14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00頁
ISBN:978986941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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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活中,只要我們尚未失去熱情和活力、只要我們仍然渴望揭開人生的謎底,無論這渴望是時時縈繞在心頭,還是間或閃現在腦海,每個人都難免會經歷這樣的時刻:回首往昔,我們既不唏噓感慨,也不穿鑿附會捏造出傳奇經歷聊以自慰,只是細細盤點那些逝去的歲月,追問自己:究竟哪些事情給我們留下了最真切、最清晰、最強烈的印象?在這個時刻,我們會翻檢瑣碎蕪雜的回憶,極力辨認出那些意味深遠的往事,反省自己:在人生的哪個環節中,我們原本可以換一種處事方式?哪些才是生活的重點?哪些在我們的心靈深處留下了不朽的印記?以及哪些曾經深深地傷害了我們?

  人生之所以看似撲朔迷離,其根本,在於我們不能預先安排自己的命運。即便身在其時其境,也無法判斷真正的歡樂、真正的危險、真正的憂傷,究竟會發生於何處。很多事情,曾充盈我們的心靈、曾點燃我們的希望、曾成為我們的奮鬥目標、曾激起我們無比強烈的渴望。而隨著歲月的流逝,它們的顏色逐漸褪去,化為我們內心最微小、最空洞的幻影。就像我們翻書時偶然看到曾經夾在書頁裡的花,如今早已枯萎得面目全非。而對於當初摘作這朵花,是為了紀念怎樣一個不平凡的、令人內心激盪的時刻,我們卻已茫然無從追憶了。

  僅靠別人的指點,不可能獲得任何真知。唯有付出相對的代價,我們才能真正醒悟人生的道理。比方說,一個孩子即將踏上人生的險途,做父母的,一個憂心忡忡,另一個淚水漣漣。他們會給予很多忠告,但此時的孩子無法理解,也不在意。他表面上在聽父母講話,可眼睛卻盯著地毯,心裡琢磨著:「那個藍色的東西,造型真奇特,地毯的圖案裡到處都有這個東西,它到底是鳥,還是花?喔,這肯定是一隻落在樹枝上的鳥!」盼著父母的這頓嘮叨趕緊結束,他又瞧了瞧父親手上的傷疤,想起家人告訴過他,那是父親小時候在黃瓜架上受的傷。很久以後,直到這個孩子真的犯了錯誤,也嘗到了苦楚,這才想起父母曾經的忠告和提醒。可這時,他還是會納悶:當初父母怎麼不把話說得更明白些呢?

  人生向來如此。就算我們都曾讀過恰爾德‧羅蘭的故事(出自英國著名詩人白朗寧的長篇敘事詩《羅蘭公子》),可如果眼前出現一座與故事裡一模一樣的陰森塔樓,我們仍將看不出其中的危險。必須像恰爾德‧羅蘭那樣,親自進去走一遭,品嘗一下落入陷阱的痛苦滋味,我們才會醒悟,才會想起其實早有人警告過我們,此地暗藏兇險。

  喬治‧麥克唐納德(George MacDonald,1824—1905,蘇格蘭作家、詩人、基督教牧師,代表作:《莉莉斯》、《幻想家》、《公主與哥布林》等)寫過一本離奇而美妙的書—《夢幻
集》。其中一個小故事,給我留下的印象頗深:

  有個男孩在一座被施了魔法的森林裡遊蕩,人們告訴他不要靠近食人怪的房子。他的嚮導,一個陰沉的年輕人,把他帶到岔路口。儘管嚮導對其中的一條路感到疑慮不安,男孩卻仍然選擇了這條路。

  就在不久前,他曾被樹妖迷惑,被騙取了真情。雖然這件事使他的心情不再像剛出發時那樣歡樂了,但他後來畢竟從樹妖那裡逃了出來,並覺得自己已經從中汲取了教訓。

  最終,他還是來到了林間空地裡的矮房子前,看到房子裡有個老太婆正在讀一本古老的書。他走了進去,仔細察看屋子裡的陳設。儘管別人的警告還在耳畔迴響,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開了牆角壁櫥的門。起初,他以為那只是個黑漆漆的壁櫥。

  但是門開之後,他大吃一驚,裡面竟有一條幽深的通道,通往很遠的地方,通道的另一端,正處於繁星閃爍的夜晚。

  接著,一個人影,似乎剛剛穿越一個遙遠的距離,轉過牆角,放慢速度朝他走來。他來不及關上門,只好站在一旁,讓路給那個人影。那個人影從他面前經過,悄無聲息地繞到他的身後。很快的,他明白過來,那是他自己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停在他的腳邊。他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那個老太婆回答說:「你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很多人都跟你一樣,也曾找到他們自己的影子。」

  那個老太婆本來一直低著頭看書,現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抬起頭看著他。他發現老太婆滿嘴都是白森森的獠牙,終於明白了這是個什麼地方,急忙跌跌撞撞地逃出來,而那個黑色的影子,便緊緊地跟著他。

  從那以後,他經歷了好長一段憂傷的日子。在那段日子裡,他的身後總是拖著一個令他痛苦不堪的影子。

  很多人的經歷,都可以用這則小故事來描述,而且再貼切不過了。這些人也曾迷惘,在遇到誘惑時放棄了最珍貴的東西,比如,純潔的心靈。他們獲得了暫時的滿足,但是很快就發現,有個陰影緊緊跟隨著自己,無論流下多少悔恨的淚水、忍受多少心靈的折磨,都無法驅散這個陰影。或許,只有隨著時間的流逝,心靈的傷口才能逐漸癒合;只有新的目標和忙碌的工作,才能驅散這個陰影。但是即便如此,這個陰影也未必一定能夠消除,哪怕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

  但如果總是被這個陰影壓抑著不能自拔,人就毫無尊嚴可言了。再怎麼說,這不過就是個陰影罷了。或許我們在初次遭遇這個陰影時,毫無抵抗的能力,或許我們將忍受漫長而屈辱的日子,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將永遠成為它的俘虜。我們絕對不能因為陰影的存在而虛度光陰、身心委靡。因為我們至少確信一件事,那就是在戰勝陰影之前,我們別無選擇,只能竭盡全力與之搏鬥,而且越早拿起你的劍,你就能越早迎來光明。

  我們還必須懂得,能幫助我們走出困境的人,只有我們自己。別人能做的,只有同情和安慰,他們撫慰的,是我們受傷的虛榮心,告訴我們眼前的危險與災難,其實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嚴重,還說我們犯下的錯誤,並非無可彌補;但是他們誰也不能真正做到讓我們不再身陷險境、心無懊悔。他們的安慰,不能成為我們不敢正視困境的藉口。他們頂多不過是在鼓勵我們重新振作起來罷了。

  但是我們不能指望改變命運的法則。而且我剛剛說過,我們無法預見將來的危險、這就是命運的法則之一。無論那些過來人怎樣繪聲繪色地描述這些危險,無論那些愛我們的人怎樣急切地警告我們,我們都無法逃避這個宿命。因為,錯誤與困境是人生中最寶貴的經驗。

  儘管身處困頓時,我們會失去愉悅的心情,也無法判斷何時才能苦盡甘來,但是我們至少能夠反覆地告訴自己:這就是真實的人生,人生本來就是這樣。因為逆境可不是賞賞花、散散步、享受享受林間日光那樣輕鬆快樂的事,逆境是考驗韌性、激發潛能、促人奮進的艱難時刻。只有這樣的考驗與磨礪,才能使我們更加明確人生的意義。當然,我們也可以做那些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因為人生中的歡樂,可以使我們熱愛生活、熱愛周遭的世界。而且我們也不必畏懼歡樂,我們可以盡可能地擁有它們、享受它們,因為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生活對我們的打磨與雕琢。

「奶油揮出了左鉤拳,正中殭屍的臉,把殭屍一拳打飛!」
說話的人是一位十七歲的少年,他姓陳,單名一個武字,他躺在床上,肚子上坐著他的愛貓奶油。
「但有另一隻殭屍從奶油的身後慢慢靠了過來,奶油還沒注意到……她還沒注意到……她會注意到嗎?」
奶油是一隻橘色的米克斯貓咪,背部有淺淺的虎斑條紋,肚子則是白色的,她慵懶地打著哈欠,任武擺動自己毛茸茸的貓掌。
「在殭屍要碰到奶油的時候,奶油大吼一聲,進化成獅子,使用聲波把殭屍的腦袋震碎……」在武的故事即將到達最精采的地方時,忽然間,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叩叩叩!
「武?你在嗎?有新人來了?快去準備準備。」
「我這就來!」武跳下床,打開房門,「怎麼樣,李大哥,這次來了幾個人?有漂亮的女孩嗎?」
被武稱作李大哥的人,本名叫李孟康,原本是在念研究所二年級的學生,他是最早來到這座避難所的人,也是原先負責帶領新人的人,在他加入物資搜索小隊後,他的工作由武接手。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啊。」李孟康故作神秘地說,向前走去。
武正準備走出房門,又連忙跑到鏡子前抓了抓頭髮。
「今天狀態不錯喔!帥哥!」武對自己露出滿意的微笑,接著抓起在他腳邊喵喵叫的奶油,讓她對鏡子喵了兩聲,之後才趕忙追上李孟康,奶油亦步亦趨地跟在武旁邊。
「好久沒有新人來了,大概有兩個月了吧?」武顯得很興奮。
「疫情爆發到現在都快一年了,你要習慣,活著的人只會越來越少。」
武迫不及待地從走廊窗戶看出去,想早點看看那些新來的人。
他們就在那裡!武看見他們了!
他們一共有七個人,其中兩個是孩子,他們看上去都十分狼狽,全身髒兮兮的,衣服磨出了幾個破洞,頭髮也因為油垢黏在一起。
新人們正在入口處接受檢查,在避難所接納他們之前,要先確認他們沒有危險。
武感到失落,嘆了一口氣。
在這座避難所中,和他一樣是高中生的人……沒有,真的沒有!
這裡有孩童,有國小生,國中生,也有幾名大學生和正在念碩、博士的學生,但就是沒有高中生。
高中生是個非常神秘的階段,和大學生沒差幾歲,跟國中生也沒差幾歲,但卻自成一格,大學生有自己的話題,國中生也自成一群,大家雖然都是朋友,但卻不是死黨。
奶油跳到樓梯扶手上,在他耳邊喵了兩聲,武很快又提起了精神。
「謝謝妳,奶油。」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會有和他年紀相仿的高中生來的。
最好是個女孩,武心想。
最好是個漂亮女孩……
最好是個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孩……
最好是個身材火辣,個性溫柔體貼,喜歡小動物的漂亮女孩……
算了,只要還是個活人就好了,武突然發現自己的要求有點多。
一等他們走出樓梯,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叫喊──

  ? ? ?

原本對武來說,每天打開電視都是恐怖的新聞,殺人放火、劫財劫色、氣爆、地震、流感、土石流、哪裡又淹水了……他總覺得這些新聞和他熟知的日常生活天差地遠,因此雖然傳出殭屍襲擊人的案例,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嚴重,相反的,他只是關上電視,抱起奶油上床睡覺,連去巷口超市買泡麵囤積的打算都沒有。
武的父親,陳文雄,是個傑出的病毒學家,早在國外疫情爆發之初,他就開始和其他學者合力研究病毒,致力於研發疫苗。
當他察覺到疫情失控後,他立刻丟下手邊的工作,連夜南下抵達高雄,要將武帶往台北的N1研究室,那裡是最安全的避難所之一。
不過,武只覺得半夜衝進家門、要他出發去台北的父親在大驚小怪。
在陳文雄的堅持下,武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收拾東西,他想帶的東西很多,不知如何取捨,最讓他躊躇不決的就是筆記型電腦,因為他不想帶太多行李,最後決定只帶上貓用品就好,武還順手把兩套換洗衣物塞進背包中,好讓父親以為他很把這場鬧劇當一回事。
反正大概明天,最多後天,父親就會發現一切都是誤會,帶他回家。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奶油自動跳進背包中,把背包塞滿。
一上車,武就打開背包,放奶油出來,他在後座縮起身,抱著奶油補眠。
車上的廣播不斷播送各個避難所的位置,要大家趕緊去避難,但是陳文雄關掉了廣播,他不想嚇到武,也不想打擾武補眠。
一路上交通號誌都閃著黃燈,他們幾度差點跟別的車子相撞,走到哪都可以聽見喇叭聲跟駕駛互罵,這下武睡不著了,他原本以為半夜時分,路上應該沒什麼車子,沒想到卻到處都是車禍。
武終於注意到街上的慘況,人們尖叫著四處狂竄,路燈被撞壞了,一閃一閃的,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少數店家的燈還能提供一些光亮,在閃爍的燈光中,武隱約看見人吃人的畫面。
「那是什麼?」武不自覺地抱緊奶油,害怕地問,陳文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武想起新聞的殭屍報導,第一次感到疫情的嚴重性。
陳文雄想開上高速公路,但交流道秩序大亂,根本沒有人遵守交通規則,車子逆向來回,把路口堵塞得十分嚴重,好不容易陳文雄抓到時機準備上交流道時,一輛銀色的休旅車逆向衝下來,陳文雄雖然緊急踩下煞車,但休旅車仍然撞上了他們。
沒有人停下來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也沒有人替他們打電話報警,取而代之的是逕自繞過他們,駛上高速公路。
休旅車駕駛拼命想發動車子離開,但怎麼也發不動,最後休旅車駕駛急了,拿著行李,讓妻子抱著三歲女兒,一家人跑到陳文雄前面,幾乎是用哭喊的說:「牠們來了!牠們到處都是!就在高速公路上!」他轉過身,對著不斷經過的車子大叫:「上面堵死了,完全不能走了!到處都是殭屍!你們別上去!」但沒有人理他。
就在這時,高速公路上發生爆炸,碰的一聲,燃起非常大的火勢,幾台車撞破路欄,從高空衝出來,大家抱著頭,驚悚地看著這一幕,幾具燃燒中的殭屍搖搖晃晃地出現在高速公路上,直接從斷裂的護欄處跳了下來,後頭的車子紛紛掉頭離開。
「快!快上車!」陳文雄讓休旅車駕駛一家上車,趕在殭屍過來之前,倒車離去,還好有不少車子擋在那裡,成為殭屍的路障,為他們爭取了緩衝時間。
路上,武遠遠看見幾隻殭屍將一個可憐的女人手腳扯斷,將她生吞活剝,又看見殭屍把鐵門撞到扭曲變形,衝入民宅,有人被壓在地上,無力反抗,有人被逼得只能跳樓逃生,只是在下方等待著他們的,是無數隻飢渴難耐的殭屍。
街上十分混亂,陳文雄又試著換了幾條路,路上不但充滿了殭屍,還被車子堵得寸步難行,甚至不斷遭遇殭屍襲擊他們的車,牠們把車門撞凹,力道大到玻璃都被撞得龜裂,經過一番折騰,他們才總算把殭屍甩掉,眼看抵達台北成了不可能的任務,他們輾轉來到嘉義避難所。
武還記得自己當初站在門口接受檢查的窘樣,那時李孟康很驚訝地看著奶油,問他:「你只帶了……這個?」
「嗯……」武可以理解為什麼李大哥會這麼驚訝,武左邊站著的是個大嬸,頭上戴著鍋子,背後揹著平底鍋,左手拿菜刀,右手拿水果刀,而武右邊那個中年男子,武猜他應該是手機回收商,因為他把手機串在一起做成戰袍,再把菜刀綁在竹竿上,當成長槍。
而武,就只帶了一隻貓,還有一整個背包的貓用品。
「算了,至少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只是李孟康怎麼看都覺得:「這隻貓該減肥了吧?」
面對這番評論,奶油喵了一聲,好像挺高興的樣子。
在他們抵達避難所後,短短數天內,通訊設備陸續失靈,生活方面也出現了缺水斷電的危機,世界彷彿倒退了幾百年,回到必須自己汲水、點蠟燭、設陷阱捕獵物的原始時代。

  ? ? ?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敵人忽然從遮蔽物後方站起,手中都拿著槍,把他團團圍住。他瞬間就意識到──周遭沒有任何可供躲藏的東西,所有槍口延伸出的攻擊軌跡又像一張縝密的蜘蛛網將他罩住,找不到任何可以閃避的地方。
不成長,就無法存活。
他原先以為自己已經沒救了,一時之間也打算放棄,但是當他看淡生死後,大腦卻冷靜得反倒能夠更靈敏地運作。在那個看似不可能逃出生天的陷阱中,如果,把時間差也計算進去的話……
如果,把乍看之下是同時間發動的攻擊看成是疊在一起的圖層,再一張一張分開來看的話……
要閃躲最先開槍的那兩個人,他只要稍微挪動一步,就趕得及從子彈旁邊躲過一劫,而因為他換了位置,有三分之一的子彈都不再對他造成威脅。
緊接著對他有危害的四個人,開槍的時間間隔太過微小,超出身體反應的極限,要算做同一波攻擊。第一個人的槍口是向上斜的,打向他的頭,只要壓低身體十公分就可以躲過。再向右邊連跑兩步,就足夠閃過第二個人跟第三個人的攻擊。棘手的是最後第四人,從拿槍的方式看來,是個經驗老道的槍手,不但瞄得準,又會連續射擊,要是加入這波攻擊,連發攻勢就會導致自己被逼入絕境,既然如此……
一邊做出判斷的同時,他的身體也一邊做出閃避。考慮了最佳的方案,不只向右跑了兩步,而是多跑了幾步,衝到那個老練的槍手面前,一技撂倒……
在三點鐘方向跟七點鐘方向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手在抖,子彈是失準的,另外兩個人是生手,他側過身就能輕鬆閃過,並且讓雙方子彈打中彼此……
他沒有休息的時間,還有下一波攻勢要面對。人的速度很難跑得過子彈,因此他必須全神灌注,十分專心,靠著盡早判斷出對手的攻擊軌跡,來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反應時間。
他像是在跟空氣搏鬥一般,在中央左閃右躲,逐步化解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同時找尋機會,做出反擊。
只不過,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明明知道自己只要待在前方三公尺處,就能完全閃避這一波的三顆子彈,還能向前攻擊,至少為自己減少兩個敵人,但是他就是無法在子彈到位前,抵達自己想要的位置。他只好轉個身,讓子彈打中自己的大腿──這是他來得及做出的反應中,傷害最小的選項。由於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大腿的槍傷沒有耽擱他一丁點時間,他得以立刻搶來前方敵人手中的槍。這把槍幫他減少了五名敵人。
最終,他站在一片血跡斑駁的屍體中,成為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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