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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紅樓夢:失去的大觀園
紅樓夢:失去的大觀園
穿越大觀園絕美愛情:紅樓夢

中國歷代經典寶庫(25開)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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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大觀園(XD039B)──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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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文學‧小說(中文創作)>中國歷代經典寶庫(25開)
叢書系列:中國歷代經典寶庫(25開)
作者:康來新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9年05月25日
定價:149 元
售價:149 元
開本:25開/平裝/280頁
ISBN:9571327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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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書摘 1書摘 2後記



  前言

親愛的朋友們:

大家「好」!

如果,如果世上的事,都一個「好」字可以「了」,那麼該是多麼的痛快與過癮。

《紅樓夢》原書有一首「好了歌」,(這歌也被我們當代的朋友譜寫成曲,好像還是第一屆校園民歌年度選曲的首獎呢),跛足道人的歌者,麻鞋鶉衣,瘋狂落拓裡,歌盡世人明知神仙逍遙之「好」,卻偏偏仍然執迷於塵俗各種「忘不了」的一份矛盾,明知其「好」,卻又不能「了」,人生而如此,自是苦海無邊了。

這樣一首彰顯主題意識的歌,在這本改寫的作品中,卻被忍痛割愛了,那麼,這樣的改作,可能「好」嗎?

正因為原書是這樣的豐富與偉大,故而舉筆改寫之際,總感無限沉重的壓力,好像心底有一塊永不落地的「石頭」,又好像總是置身一場永遠不能清醒的「紅摟夢」魘裡,好苦!好難!

其實,何苦這樣呢?突然,石頭落地,長夢醒來,好像茅塞頓開,豁然貫通了。但求盡心盡力而為,唯願這份誠摯化做小小的鑰匙一枚,因為那門扇背後才是《紅摟夢》原始的廣袤天地,改作祗是通往原作的一個門徑,改作原不能替代原來的經典,然而又多麼希望因為這部改作,從而引發少年讀者進一步探尋原典的意願呵!

心理的障礙雖然撤除了,實際的工作還是困難重重,原作出現的人物多達四百餘位,故事長達一百二十回,將近百萬之言上下。就單純祗是從中簡約,說什麼也夠讓人左右為難,提放不下的。於是,祇好憑著個人最員切深刻的感受,揮超大刀與闊斧,橫心剪刪,卻不免還是伯傷害到了原典。

當然簡約刪裁之際,終不免關係於主觀的尺度問題,其實閱讀紅樓夢以來,所能深深體會的,也正是「標準尺度」的界定。「假作員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究竟在各種生活的項目中,什麼是真、假、有、無呢?什麼才是我們應該取應該捨的呢!反覆向字裡行間尋索,呵,所謂的真假有無,可能還是在於一己切身的感受與追尋吧!我佩服書中的甄士隱與賈寶玉,他們並不以夢裡的教訓為戒,務必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真實面對人生殘酷的考驗,從而在痛苦裡勘悟,這樣正視生命的勇氣,這樣誠實的懷疑,清明的徹悟,最後平靜的順服,才真真是人中之人,凡俗中的凡俗,才真真是人上之人,凡俗中的不俗吧!當一切歸於幻滅虛無時,曾經當真掌握過的真實,又是什麼呢?就是那份真誠追尋的過程吧!

所以必須先撇開耿耿於褒眨的得失計較,因為至少在進行改寫過程間,我個人是懷以無比的真誠與虔敬哪!如果我用這樣的理由,來請求各位的包容與瞭解,各位可能頷首接受嗎?

而改寫《紅樓夢》的困難,還不單純是作品本身的問題,這部爭論不下的書,屢屢牽引出作品外圍的問題,就像原書的作者是誰?

才是大清早起來,聞到酒香,就忍不住狂飲的欲望。秋風更兼秋雨,寒濕凜冽襲來,為了這麼一位詩酒風流的好朋友,索性解下懷裡佩刀,去典當幾文銀錢,也好沽酒來喝。

佩刀質酒的人是敦誠,至於那位詩酒如狂的仁兄呢?他是怎樣的一位人物呀!竟然可以贏得友朋這樣熱烈而慷慨的愛戴、呵護!

深黯的膚色,胖胖的身材,頂著一顆聰明的大頭顱,所到之處,便釀出溫暖的一陣春風。呵呵談笑,痛快飲酒,說起故事來,尤其娓娓動聽。怎麼祗要有他在,日光月陰便如飛而去,從來也不會感覺任何的無聊?

朋友們喊他「芹圃」「雪芹」「芹溪」「芹溪居士」或者「夢阮」。呵,這麼多字呀號的,把人都攪和不清了。當我們展讀《紅樓夢》,在第一回中,可以知悉這部書的寫作緣起,乃是經由「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於是兩百多年來,大多數讀者便因此採信這位「曹雪芹」就是這部書的作者。

可歎的是:如此金石之作的作者,有關他生平的直接史料是這樣的零星稀少。這多少像文學史上許多的古典小說吧!總要耗盡學者許多工夫先去辨識作者是誰,而這些作者又不像從事詩文寫作之流,往往因為傳世作品,或者作者本身事功以及宦海生涯,而可以在青史上捕捉一個生平的大概。彷彿小說的寫作,是不能堂而皇之登上大雅的。而曹雪芹尤其像是一生潦倒、未曾涉身官場的落拓之人……。

要感謝許多紅學的學者們,是他們孜孜的努力,是他們從當年雪芹友朋的詩文裡(像敦敏、敦誠兄弟,像張宜泉……),爬梳清理,逐漸使曹雪芹朦隴的身影清楚起來,雪芹被家族命名為「霑」,曹霑,字雪芹。這「霑」,極可能緣於家族喜用《詩經》命名的習慣,《詩經.小雅.信南山》中不就有「上天同雪,雨雪雰雰,益以霢霢,既優既渥,既霑既足,生我百穀」的句子嗎?因為詩裡「雪」「霑」的關合,所以才會有「雪芹」的字吧!至於其他的什麼「芹圃」「芹溪」「芹溪居土」「夢阮」等,可能都是別號了。

「霑」固然典出《詩經》,但極可能也是出於聖主養民、仁霑恩洽的一份感謝之忱。說到這,就要涉及曹氏家族與皇室的關係了。原來這個家族是滿化的漢人,屬正白旗包衣,包衣是旗主的奴隸和世僕,屬內務府統領,往往是皇帝的親臣近臣,經常掌握特種財務機構,如鹽務、鈔關、織造,海關等等的職權,算是極為權勢的一項肥差呢!曹雪芹的曾祖曹璽似因與康熙特殊的關係,開始榮顯超來,奉派為江寧織造,以後雪芹的祖父曹寅也繼任這個職位,並曾擔任康熙皇帝南巡時的接駕工作。也就是在曹寅時代,這個家族達到中天的輝煌燦爛,物質的繁華不必說,更重要的是詩書文學傳統的建立--與詩文名家來往唱和,購買、蒐藏、印刷大量的書籍,成立家族的戲班……這種種就成為小小雪芹成年後寫作的不懈泉源了,然而,這世上沒有百日紅的花朵,更沒有不變的好時日可以長享,等到雍正皇帝繼位,因為種種政治的牽連糾葛,曹家敗落了,光景相當摻澹。到了一七一五年,康熙皇帝特令曹寅過繼的兒子曹頫(許多人相信這曹頫便是雲芹的父親)承祧襲職,算是救了這一家人,曹家對此浩蕩宏恩,十分感戴,所以推斷:彼時出生的曹雪芹,正因家人為紀念皇恩,而被命名為「霑」了。當然,這並不是定論,因為也持有一說:小嬰兒是在稍後的一七二四年,雍正初年而出生的。生年不可考,根本生年就是從費人猜疑的卒年推算的,卒年是乾隆二十七年的除夕(一七六三年二月十二日),抑或乾隆二十八年的除夕(一七六四年二月一日)?這些生生死死的年代日期,每每成為紅學考證的熱門話題,彼此糾纏不清。

呵,先不理這些惱人棘手的問題吧!對於初訪紅樓的讀者,生卒的年代可能純是數字而已,並不能喚起我們對作品欣賞的生動聯想呢!在這種情形下,我們寧可多知道作者生活的點點滴滴,脾氣與性情,是不是?

是的,雪芹愛酒,「夢阮」別號,該是起於「夢阮籍」吧!而阮籍,竹林七賢裡的人物,正是逍遙竹林,寄情詩酒的風流名士呀。雪芹嗜酒,但對於詩作似乎要矜持許多,朋友們說他的詩清新不俗,卻不輕易下筆。他自己呢,每每要這樣開玩笑--「若有人欲快睹我書不難,惟日以南酒燒鴨亭我,我即篇之作書」,(燒鴨?那豈不是史湘雲的寵物之一嗎?)

曹雪芹的高傲也是出了名的,但是這份高傲是向上不向下的。他一身傲骨,不阿附權貴;卻又是一副出奇溫熱的情腸,幫助好友度過生計艱難的關口。為教于景廉紮糊風箏的技巧,特別編述風箏譜,不過誠心期望天下傷殘無告之人,可以藉此一技,謀得生活的能力。又像周濟已瀕絕境的白媼,接養家中。有一位董顯邦,就正因初次晤面,遂深深感動於雪芹的義行,以後才會為曹氏的《廢藝齋集稿》,寫下一篇至誠的序文。

如果在二十世紀七○年代所發現的《廢藝齋集稿》,確實是屬可信的曹氏真跡,那麼雪芹真真可諸是多才多藝的一位少有讀書人了,他的才藝不僅止於書齋裡的詩畫創作和鑑賞(雪芹擅繪石頭,並能鑑別字畫),最為難得的是,出身如此高門府第的雪芹,竟然嫻習民間的手工藝,像風箏的紮、糊、繪、放;編織;脫胎雕塑;織補;印染技術;另外,像是:金石印章的選製、刀法;園林的佈置、烹飪的技巧,這套手工藝教材的編寫,原是為了盲人傷殘者而特殊設計的。對於廣大的生民,雪芹是如何懷抱一顆真摯而熱烈的愛心呵!

因此之故,曹雪芹筆下的人物也是「呼之欲出」的真切,我們感覺他們毫髮的纖細,血脈的流動,也感覺他們精神的苦悶與舒暢。對於人情與人性,曹雪芹乃是真誠體會與深刻洞察的自然流露,這裡邊沒有蓄意的掩飾,沒有嚴苛的譴責,只是無比誠實的瞭解與同情。

因為作者,也牽連出來其他種種的問題,其中之一是抄本裡邊的批閱者,尤其是署名「脂硯齋」的這位人物。在這兒,隨便舉出一則比較有趣的說法,這位「脂硯齋」或可能是雲芹的繼室,應該就是《紅樓夢》裡的史湘雲……那麼,是不是曹雪芹就是賈寶玉呢?

有關這些,兩百年來學者的精耕勤耘,固然是一片豐收,卻總也不能解決我們許多的疑竇。也有人戲稱這不是「紅學」,是「曹學」,或是「紅學」的「外學」,不論怎樣鑽研,畢竟還是小說作品的「外緣」。

另外一個困擾,是關於續作者的問題,這又是文學史上的一大公案。為方便計,在此就簡單說出較流行的一種看法--後四十回乃是高鵠所續,而高顎呢?高鶚字蘭墅,是內務府鑲黃旗包衣,乾隆六十年的進士;另外有「雲士」之稱,可能是號吧!又別號「紅樓外史」,他的著述包括了:《唐陸魯望詩稿選鈔》,《蘭墅硯香詞》,《蘭墅文存》,《蘭墅十藝》,《月小山房遺稿》等等。至於生卒年?限於資料,無法明察,大約可以推知,比曹雲芹要晚三十年左右。

面對如此許多的「不肯定」,我們還是可以尋出一些的「肯定」吧!而這其中,最讓我們感心動容的,莫過於《紅樓夢》的寫作,確乎是秉持了「修辭立其誠」最簡樸也是最高貴的真理。身為讀者,所能回報於原書作者的,不是也唯有誠心一顆嗎?「在遙遠的地方一切虔誠,終當相遇。」就讓我們在虔誠的靈裡,在終極的關懷裡,深深溝通,好好相遇!

「好」不「好」呢?

康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