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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歷代經典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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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文學‧小說(翻譯)>世界歷代經典寶庫
叢書系列:世界歷代經典寶庫
作者:亨利.大衛.梭羅
       Henry Davie Thoreau
譯者:王家新、李昕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0年02月14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精裝/368頁
ISBN:978957138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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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或許從根本上說所有人都更願意做學習者或觀察家,因為不論對誰來說,本性和命運都是饒有趣味的事,在選擇追求的時候也應深思熟慮些。在為自己或後代積攢財富時,在建立家庭、國家甚至獲取功名時,我們終將必有一死;但在探究真理時,我們卻不朽了,無須害怕變故或意外。埃及或印度最古老的哲人已經掀起神像面紗的一角;那搖曳的罩紗依舊撩起,凝入我眼簾的榮光一如他當年所見一樣光鮮;當年我在他體內,那般大膽無畏,此時此刻他則在我的體內,重溫著當初的景象。罩袍之上纖塵未落;神像顯露至今,歲月還不曾流逝。我們真正改善的或者能夠改善的那部分時間,既不是過去或者現在,也不是未來。

和大學相比,我的住處更宜於思考,而且也更宜於嚴肅的閱讀;雖然我閱讀的內容不屬於一般圖書館流通的範疇,但更多地將自己放在了行銷世界的圖書的影響之下。這些書都是先寫在樹皮上,如今才陸陸續續地被印在了亞麻紙上。詩人米爾‧卡瑪律‧烏丁‧馬斯特說:「人雖坐著,卻得以在精神世界裡馳騁,這是書本給予我的好處。杯酒使人沉醉;而啜飲隱祕的奧義之酒則使我感受到了同樣的樂趣。」整個夏天,我把荷馬的《伊里亞德》放在桌上,雖然只是偶爾才能讀上一讀。最初,房子還沒完工,同時還得給菜豆地鋤草,我不停地做工,根本不可能讀書。但將來總是能讀的,這便是我支撐自己的信念。做工的間隙,我也讀過一兩本關於旅遊的淺易讀物,直到自己都覺得慚愧。我責問自己,那時那刻,我究竟是生活在何處!

學生閱讀荷馬或埃斯庫羅斯的希臘文原著,並不存在放任或奢靡的危險,因為閱讀這些著作就意味著他會在某種程度上模仿書中的英雄,會將清晨的時光獻給這些詩頁。在道德淪喪的時代,就算是用我們本族語印行,這些英雄詩章依然死寂;我們必須調動智慧、勇氣、氣度,去推想那大於通常含義的詞義,努力追尋每個字詞以及每行詩句的含義。當代的出版業廉價而又多產,它全部的翻譯,對拉近我們和古代英雄詩章作者的距離沒發揮多大作用,他們看起來仍然像以往一樣孤獨,印刷他們作品的那些文字也同樣生僻怪異。如果能將年輕而寶貴的時光,用以學習哪怕一門古老語言的幾個單詞,也是值得的,那是一種從平凡的街頭俚語中提煉出來的語言,蘊含著永久的啟示和激發的力量。農民們記住並重複聽到的幾個拉丁單詞,並非徒勞無益。人們有時說起來,就好像對經典的研究終將讓位於更為現代和實用的研究,但勇於冒險的學習者總是要學習經典的,無論它們是用什麼語言寫成,或者如何的古老。因為所謂的經典,如果不是記載下來的人類最高貴的思想,還能是什麼呢?他們是僅有的不會朽腐的奇蹟,為大多數當代疑難提供了答案,就是德爾斐和多多納的神廟也無從做到。我們也可以捨棄其他,而只研究自然,因為她足夠古老。良好的閱讀,即以真正的精神閱讀真正的書籍,是一種高貴的磨礪,比時代風氣所崇尚的其他磨礪更考驗我們的讀者。它要求像運動員那樣去訓練,並對這個目標傾注持續不變的關注,近乎終生。和寫書一樣,讀書也要求細緻周密,沉思默想。能說另一國的語言並不足以讀懂用那種語言撰寫的書籍,因為在口語與書面語之間,在聽到的語言與看到的語言之間,存在著不容忽略的裂隙。其一通常是轉瞬的,是我們母親的聲音、吐字、方言,是近乎未開化的,是我們像動物一般在無意中習得的。其二則是前者的成熟化和經驗化;如果前者是母親的語言,後者則是父親的語言,是一種含蓄和精選的語言,它十分重要,肉耳無法聽聞,為了使用它,我們須經歷重生。

中世紀時期那些生來就能講希臘、拉丁語的人,未見得能閱讀大作家們用那種語言寫成的著作,因為這些著作所用的語言並非他們所熟知的那種希臘、拉丁文,而是精選的文學語言。他們不曾學習希臘羅馬那些更高貴的地方語言,所以將用那些語言寫就的著作視同廢紙,反而對當時的廉價文學大加讚賞。後來,歐洲的幾個國家擁有了自己的書寫文字,這些文字雖然粗糙,但專屬自己的民族,足以滿足正在興起的本族文學的需要,此時,透過遙遠的歷史時空,學者們得以辨識出來自於古代的寶藏。那些希臘羅馬時代民眾無從聽聞的作品,數世紀後終於有少數學者進行了研讀,而如今,研究它們的學者卻仍然寥寥無幾。

不論我們多麼崇拜演說家時而爆發出的口才,最高貴的書面語言往往是隱藏在稍縱即逝的口語背後,或者是超乎其上的,宛如雲層背後那綴滿繁星的蒼穹。星星就在那兒,有能力的人自可辨識。天文學家一直在評價和觀察著它們。它們並非我們日常的談吐和滿是水汽的呼吸那般的蒸發物。講壇之上為人稱道的雄辯,進了書房則不過是修辭。演說家在轉瞬的靈感的激發下,向面前的群眾講話,向那些聽得見的人講話;而作家則是在向人類的智慧和健康講話,向任何時代能夠理解他的人講話,他的生活需要寧靜,激發了演說家的那些事件和人群,對他反而是一種干擾。

毫不奇怪,亞歷山大會在遠征途中隨身攜帶《伊里亞德》,還把它裝在一個貴重的匣子裡。書寫下來的文字是歷史遺跡之菁華。比之於其他藝術形式,它與我們更為親近,也更加具有普適性。它是離生活本身最為切近的藝術形式,可以被翻譯成任何一種語言,不只經由人們的嘴唇讀出,更在人們的唇齒之間呼吸而出──不只透過帆布或者大理石表現,更透過生命的呼吸本身鐫刻。古人思想的象徵轉化為現代人的語言。兩千個盛夏為古希臘文學的不朽之作,正如為她的大理石雕像那般,注入了一抹更為成熟的金子和秋天的色澤,因為,它們把自身寧靜、超凡的氣韻帶到了所有國土,從而得以免受時間侵蝕。書籍是世界之珍寶,是民族和世系恰當的承繼者。最古老、最精粹的書籍,自然理所應當地放在了每家每戶的書架上。書籍本身並沒有什麼訴求,但當它們給讀者以啟發和幫助,出於常識讀者也不會拒絕。在任何社會,書籍的作者都天生是讓人無以抗拒的貴族,遠勝於國王和君主,其影響惠及全體人類。那些目不識丁,甚至還不可一世的商人,憑藉進取和勤奮贏得了垂涎已久的安逸和獨立,躋身於時尚界和財富圈,最終還是免不了要轉向那些更為高級的智者和天才的圈子,但卻不得其門而入,只是明白了自身文化的欠缺及一切財富的虛榮和空匱,於是不遺餘力地確保子女獲得那些他痛感缺乏的知識和文化;由此,他開創了一個家族。

那些沒學會以原文閱讀古代經典的人,對人類歷史的認知一定很不完備;因為很顯然,這些經典文本還沒有被翻譯成任何一種現代語言,除非我們的文明本身可以被看作一部這樣的譯本。荷馬的詩作還不曾以英文刊行,埃斯庫羅斯也是一樣,甚至連維吉爾也是如此──他們的作品都像晨曦一般雅致、厚重而優美;而後代作家,不論我們怎樣評價其才華,即便是有的話,也很少能在精美、典雅、終生從事的英雄般的文學勞作上與古人相提並論。那些不曾瞭解經典的人,只談論著要忘記經典。等我們獲得了學識和才華,能夠研讀和欣賞經典的時候,再忘記它們也不遲。當我們能夠繼續搜集那些我們稱之為經典的歷史遺存,那些雖鮮為人知卻更為古老、傑出的各民族經卷,當梵蒂岡教廷的圖書館裝滿了《吠陀經》《阿維斯陀經》《聖經》,以及荷馬、但丁和莎士比亞的巨著,當未來的世紀相繼將它們的成果呈現在世界論壇之上的時候,那個時代才真正富有了。憑藉這些書籍的累積,我們終於有望登上天堂了。

人類還不曾讀過偉大詩人的著作,因為唯有偉大的詩人方能閱讀它們。它們曾被翻閱,但就好像大眾瞻仰繁星那般,用的是一種占星術的方式,而不是天文學家的方式。多數人學習閱讀,是為了服務於瑣碎的便利,就如同他們學習計算是為了記帳,以免在交易中被騙;但對於將閱讀作為一種高貴的智力活動,他們就所知甚少了,或者竟一無所知;然而,在更高的意義上,真正的閱讀並非作為奢侈品引誘我們,或者讓我們的高級感官昏然欲睡,我們必須細心而又專注地,將大部分敏銳、清醒的時間用於閱讀。

我認為,識字後我們就該讀最好的文學作品,而不是到四五年級了,還坐在最矮、最靠前的凳子上,一直重複著a、b、ab或者單音節單詞。有很多人讀過書或者聽人讀過書便覺得滿足了,或者認為那本被譽為「好書」的《聖經》3已經蘊含了足夠的智慧,所以在剩餘的生命裡,他們在所謂的輕鬆閱讀中無所事事,耗盡了才能。我們圖書館裡有一部叫作《小讀物》的多卷本著作,我曾以為那書名是一個我從未到過的小鎮的名字。有種人就像鸕?和鴕鳥,一頓飽餐之後,還能把這些統統消化,因為他們無法忍受浪費。如果別人是提供了這種食物的機器,他們就是閱讀的機器。有關西布倫和塞弗隆妮亞的故事,他們竟讀到了第九千個:他們如何相愛,如何愛得前無古人,那愛情的道路又如何充滿了波折──總之,他們確實相愛了,栽了跟頭,再爬起來,繼續相愛!某個可憐的倒楣鬼爬上了鐘塔,要是他沒爬到放鐘的那層就好了;然而,他爬上去了,儘管毫無必要,此時小說家倍感愉快,撞響了大鐘,告訴全世界都聆聽他的發言。哦,天啊,他怎麼又下來了!依我看,最好將小說世界裡這些野心勃勃的英雄變成人形風向標,就像曾把他們放到星座中那樣,讓他們不停地旋轉,到生銹了為止,省得他們下來用惡作劇騷擾老實人。下次小說家再撞起大鐘,就算集會的場地燒成了平地,我也巍然不動。「著名作家『嘰嘰喳喳』先生創作的中世紀騎士傳奇《『踮腳跳』先生的跳躍》將按月連載;必將引發搶購熱潮,請欲購從速。」所有這些他們都瞪大了眼睛讀著,帶著一分初級的卻也堅定的好奇,他們的胃並不覺得疲倦,甚至胃裡的褶皺也無須打磨,就好像那四歲的孩子,坐在板凳上,讀著價值兩美分、封面燙金的《灰姑娘》──我看不到他們的任何進步,不論是在發音、重音、語氣上,還是在提煉或加注寓意上。其結果無非是目光遲鈍,活力淤滯,精神渙散,全部的智力感官蛻化。幾乎每家每戶日常都會烤些這類的薑餅,比全麥麵包或印第安玉米餅烤得還勤,而且銷路也更好。

那些最傑出的著作,即便為人稱道的好讀者也未曾讀過。什麼才是康考特文化呢?除了個別的少數人,小鎮居民並不具備欣賞英國文學裡最傑出或者相當不錯的作品的趣味,儘管裡面的字句他們都認得。那些大學學子,以及所謂的接受了自由教育的人們,不論在康考特還是別處,對英語經典名著都知之甚少,或者竟一無所知;而至於文字記載的人類智慧、古籍和《聖經》,只要人們想知道,盡可以拿來閱讀,然而,不論何地,很少有人會為熟知它們而做出哪怕最微薄的努力。我認識一位中年的伐木工,總是帶著一份法語報紙,據他說,那不是為了讀新聞,他本就是加拿大人,他想以此「堅持練習法語」;我問他,在他看來人生在世他最該做些什麼,他說,除了學好法語之外,堅持學習並增進英語。大學學子通常做的或者想去做的也不過如此,他們為此總拿著英文報紙。如果一個人剛讀了一部最優秀的英文書,又能發現多少可以與之談論這本書的人呢?又或者他讀的是一部古希臘、拉丁文原典,即便目不識丁的人都熟知其價值,但他仍找不到可以交談的對象,只好緘口不言。的確,在我們的大學裡很少有教授能在攻克語言的所有難關之後,同樣精通於某位古希臘詩人的智慧和詩作,並以同情的心懷,將之授予那些機敏而勇於進取的讀者;至於「神聖經典」,人類之《聖經》,在這個小鎮,誰又能對其中的篇什如數家珍呢?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在希伯來人之外,多數民族都有自己的宗教典籍。為了撿個銀圓,任何人都願意再繞個道;而這裡,全是金子般的文字,是古代最睿智者的發言,其價值經後世時代的智慧一一驗證;然而,我們只學會讀些簡易讀物、啟蒙書刊、學校教材,離開學校之後也不過讀些為孩子和初學者準備的《小讀物》和故事書──我們的閱讀、交談、思考都停留在一個非常低的水準,只匹配於侏儒的水準。

我渴望結交那些比康考特本地人更智慧的人,但在康考特,他們的名字幾乎無人知曉。或者,我只要聽過柏拉圖的名字就行了,根本無須閱讀他的著作,就好像柏拉圖就是我同鎮的居民,只不過我從沒見過──我和隔壁鄰居都沒聽過他的發言,或者關注到他言語之間的智慧?然而實際情況怎樣呢?他的《對話錄》就放在身邊的書架上,那裡面蘊含著使他不朽的智慧,然而我從未讀過。我們缺少文化,生活鄙俗,見識短淺;從這個意義上,我並不認為識字但唯讀童書或淺易讀物的人和康考特那些目不識丁的居民有什麼區別。我們理當同古代先賢一樣優秀,但部分地取決於我們首先認識到他們如何優秀。我們是一群侏儒,在智識上僅達到了日報專欄的高度。

並非所有書籍都像它的讀者一般乏味。書中所講可能正契合我們的境遇,如果我們認真聆聽、真正領會,它們給予我們生命的益處,將勝過晨曦或春日,並賦予萬物新的容光。有多少人因為閱讀一本書而開始了人生新的階段。書籍為我們而存在,或許,它可以解釋我們的奇蹟,並揭示新的奇蹟。我們將發現那些目前無法說清的事物,在另外的地方已經得到了清楚的表達。那些擾亂了我們,讓我們深覺疑惑和不解的問題,也曾經發生在所有智者身上;無人曾得以倖免;每個人也依自己的能力,以自己語言和生活做出了回答。非但如此,智慧可以使我們習得慷慨大氣。但康考特郊外農場裡的一位雇工可能對此不以為然。他獨自生活,經歷過重生和特殊的宗教體驗,認為是信仰將他帶入了緘默嚴肅、不問世事的狀態。然而,在幾千年前,瑣羅亞斯德7就曾走過同樣的歷程、有過同樣的經歷。只不過他很睿智,認識到了信仰的普適性,並據此對待鄉鄰,據說他甚至創立了宗教,在人們中間建立了信仰。讓那雇工謙卑地和瑣羅亞斯德交流一番吧,並且,透過所有偉人的自由影響,和基督本人交流吧,讓「我們的教會」派不上用場。

我們誇口說,我們屬於十九世紀,相比於其他國家,我們正邁著最快的步伐前進。但是,想一想這個小鎮,它對自己文化的貢獻是多麼微不足道。我不打算恭維我的鄉鄰,也無意得到他們的奉承,因為不論對我還是對他們,這都毫無裨益。我們需要得到的是激勵,像牛群那樣,在鞭策之下開始疾跑。我們擁有一套相對體面的公立學校體系,但那是為孩子們而設;此外,除了冬季有個半飢半飽的學堂,以及最近才在州政府的提議下建成的簡易圖書館,我們並沒有自己的學校。我們在任何身體病症或者滋補食品上的支出都超過在精神食糧上的花費。是時候設立專門學校了,是時候在我們成為成年男女之後仍繼續接受教育了;是時候將村莊變成大學了,就讓年長者做大學的研究員,如果他們生活無憂,就可以利用餘生從容地追求自由的知識。難道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巴黎大學或牛津大學嗎?難道學生們不能就住在康考特,在它的天空之下接受自由的教育嗎?難道我們就不能聘請一位阿貝拉爾8式的人物來給我們講學嗎?哎!我們忙著餵牛、照看店面,長期遠離學校,可悲地忽視了自身的教育。在我國,村莊在很多方面都應產生類似歐洲貴族的作用。它應當資助繪畫藝術的發展。我們的村莊都很富裕,所缺的不過是文雅和氣度。它們不吝於在農民和商人重視的事情上花錢,但如果提議在有識之士認為更有價值的事情上投資,他們反倒認為是烏托邦。由於財富或政治因素,康考特花一萬七千美元建了一座市政廳,但在那些為這個軀殼注入血肉的鮮活的智慧方面,它很有可能一百年也花不到同樣的數目。鎮裡每年付給講堂的一百二十五美元就比花到其他地方的等額資金更有意義。如果我們生活在十九世紀,為什麼不能享受十九世紀帶給我們的便利呢?為什麼我們的生活要受地域局限呢?我們讀報,為什麼不越過波士頓的蜚短流長,讀一讀世界上最優秀的報紙呢?──不要從那些「秉持中立」的報紙那兒吸吮乳汁,或者翻閱《橄欖枝》等新英格蘭本地報。讓所有飽學之士的報告來到我們身邊吧,讓我們看看他們是不是無所不知。為什麼要讓「哈潑兄弟」或「雷丁」等出版公司為我們選擇讀物呢?一位品位高雅的貴族放在身邊的,必然都是有益於提高他的文化素養的東西──天賦、學問、智識、書籍、繪畫、雕塑、音樂、科學器材等;讓我們的村莊也這樣做吧,不要設置了一名教師、一名牧師和一位教堂執事,建了一個教區圖書館,遴選了三位行政委員就止步不前,我們那些朝聖的先民就是憑藉這些東西在荒涼的岩石上度過了嚴冬。共同的行動是基於我們的制度之精神;我相信,由於我們的時代更為繁榮,我們的辦法也多於那些貴族。新英格蘭可以聘請世界上一切有識之士前來執教,為他們提供食宿,以此突破地域的拘囿。這就是我們所需要的特殊學校。我們無需貴族,但讓我們建起高貴的村莊吧。如果必要,就在河上少建座橋,稍微繞些遠路,無知的深淵環伺著我們,它更加昏黑,讓我們至少在其上建起一座拱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