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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黃肇松文集--迤邐國際
黃肇松文集--依依鄉情
黃肇松文集--凝視台灣

三陽文化

【類別最新出版】
有話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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鬩牆戰爭
黃肇松文集--依依鄉情
黃肇松文集--迤邐國際


黃肇松文集套書(3冊)(Z00810)

類別: 總經銷代理>三陽文化
叢書系列:三陽文化
作者:黃肇松
出版社:三陽文化
出版日期:2011年01月21日
定價:1050 元
售價:830 元(約79折)
開本:大25開/精裝/1426頁
IS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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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獎 紀 錄

縣長序/苗栗縣縣長劉政鴻

政鴻自上任以來,積極推動縣政建設,近五年來持續推動教育活動不斷,如借鏡日本「晨讀10 分鐘」,鼓勵孩子親近圖書,進而愛上閱讀,終身與書為友;一年編列5000 萬元辦理圖書館與學校購置優良圖書,提供民眾與師生閱讀;訂閱國語日報,讓孩子閱讀,使本縣班班都有國語日報,深山猶聞讀報聲,提升學童語文與創作能力;鼓勵閱讀,廣邀民眾讀好書拿好康,百萬獎金大獎勵。

活絡山城閱讀風氣,圖書館來當推手,發行愛閱書香苗栗卡,鼓勵親子共讀,十八鄉鎮市圖書館走透透;獎勵及早閱讀,希望孩子贏在起跑點,致贈閱讀禮袋1600 份;結合媒體行銷力,打造書香苗栗城;2010 全國教育力評比苗栗第二,僅次臺北市;縣市長施政滿意度再度蟬聯五顆星;縣長最重視閱讀與滿意度拿滿分,馬總統頒發苗栗縣為「績優縣市獎」及「文采之都獎」。這些都要感謝議會的監督與縣府團隊及鄉親支持。

閱讀是營造幸福山城的基石,鼓勵創作奠基本縣文學資產。2010 苗栗縣文學集出版:含資深作家文集--黃肇松著《依依鄉情》、《凝視台灣》、《迤邐國際》;文學家作品集解昆樺著《詩史本事:戰後臺灣現代詩人的詩史對話》、林蕙苓著《是誰散步在街道》。及新增兒童故事、圖畫書或繪本,提供孩子認知與探索縣境環境,滿足孩子對大千世界的好奇心,有靜言與小米合著《水精靈阿草的故鄉》、劉嘉琪著《我們的樟樹小書》、陳馨皇、卓奕伶合著《小蝸牛要回家》等,提供民眾閱讀,希望如西諺所說:「打開一本書,你就打開了一個世界」。

期望透過鼓勵多元閱讀與持續創作及出版優良文學著作,提升縣民閱讀能力,厚實終身學習基石,打造一個屬於在地居民的城市閱讀樂園,實現「愈閱愈富,山城閱讀」的富麗新苗栗。

強 力 推 薦


處長序/苗栗縣政府教育處處長彭富源

苗栗文學淵源悠久,從第一屆文學家作品集,創始於81 年出版迄今,累積文學著作近200 冊;今年為推展苗栗縣文武雙全旗艦計畫──苗栗閱讀行動年──鼓勵重視閱讀與發展嬰幼兒及學齡前閱讀,新增兒童故事、圖畫書、繪本等徵選出版,充分呈現出本縣在文學上鼓勵創作與文學扎根的具體行動與作為。

今年苗栗縣文學集──資深作家文集徵選出版者有中國時報資深媒體人,前中時總編輯、社長,現任世新大學教授黃肇松先生在新聞界服務近40 年,累積其專業與人生中重要經歷編輯出版《依依鄉情》、《凝視台灣》、《迤邐國際》。

文學家作品集有解昆樺先生所著《詩史本事:戰後臺灣現代詩人的詩史對話》與林蕙苓小姐所著《是誰散步在街道》各一冊,其中《詩史本事:戰後臺灣現代詩人的詩史對話》一書,彙集解先生其所進行對臺灣前行代詩人以及戰後第一代詩人的訪查撰述。《是誰散步在街道》累積林蕙苓小姐其珍惜與感悟「生命」的禮物,訴說生活中點滴的感動或感觸,以「曾經擁有、擁抱回憶」方式,敘述生活週遭記憶與往事。

為提供孩子最初的感知管道,幫助孩子探索生命、認識事物及豐富成長歷程,99 年新創兒童故事、圖畫書、繪本徵選出版;含劉嘉琪先生所著《我們的樟樹小書》、靜言/繪圖、小米/為文所著《水精靈阿草的故鄉》與陳馨皇先生繪圖、卓奕伶小姐為文所著《小蝸牛要回家》等三冊童書。劉嘉琪先生所著《我們的樟樹小書》,針對苗栗縣樹「樟樹」,編輯設計屬於你我讀者大眾好玩又實用的小書,這本書,可以讓我們發揮想像力,一起寫故事結局,是其獻給親愛的苗栗與摯愛的兒女所著。

《水精靈阿草的故鄉》由靜言與小米合著,書中介紹三義及周邊銅鑼、大湖地區的自然生態、特色文化與農特產業及地方特色工坊等,歡迎大家前來三義,體驗三義之美。《小蝸牛要回家》為任教於桃園縣的陳馨皇先生與卓奕伶小姐所繪著,敘述一隻小蝸牛在面臨孤獨挫折時,記取媽媽平日的教導,所帶給他的力量,讓他不懼困難勇敢向前點滴難忘的經驗,也鼓勵讀者在面對困難時應不畏所懼勇往直前,終有成功的時候。

苗栗近年鼓勵閱讀也推廣創作,除獎勵社區書香閱讀外,也鼓勵學齡前與嬰幼兒親子共讀,期望在起跑點上扎根,養成從小喜愛與親近閱讀,進而提升、改變與深化本縣優質生活品質。


內 容 簡 介


*黃肇松文集套書(3冊)含:《依依鄉情》《凝視台灣》《迤邐國際》

半生三書依依鄉情--五十年寫作歷程的回顧與前瞻/黃肇松

說來慚愧,從小舞文弄墨,寫小說、散文及從事廣義的新聞工作四十年,寫的新聞、特稿、專欄、專訪、社論和新聞學術論述,以及主持電視談話性節目五百集(主要為媒體及客家節目)所講的話,超過千萬字,但除了青年時期出版的幾本學術著作及短篇小說集,中年以來,還沒有正式出過書,今年得此機緣,將過往或寫或說或訪的文字話語,擇要輯成《依依鄉情》、《凝視台灣》、《迤邐國際》半生三書,在故鄉出版,獻給生前基本識字的亡父和基本上不識字的亡母。

半生三書獻給亡父亡母

母親在1967 年6 月辭世,迄今43 年,我們八兄弟姐妹對她的懷念,與日俱增。父親在2009 年元月中風,在病榻上經過一年的奮鬥,於2010 年元月以93 高齡告別人世,在天上與母親聚首。

父親是在元月28 日寒風凜冽的冬日安葬於苗栗大坪頂。當天,穹蒼蔚藍,靈柩緩緩下降,而窀穸幽深,生者與亡者就此永別。父親晚年,對生死處之泰然,在發病之前,吩咐我們,「那一天來的時候」,用土葬,他說:

「捏泥卵(客家話務農的意思)捏了一世人,(我)想轉到土裡去」。

我們祖先是在清嘉慶年間由廣東蕉嶺遷來台灣苗栗。父親在1918 年生於西湖鄉五湖村,母親在同一年生於公館鄉忠義村。他們在田間操勞一輩子,沒有遠離苗栗故鄉。

父親「回到土裡去了」,站在窀穸邊上,我想起了王維的五言古詩《渭川田家》:「斜陽照墟落,窮巷牛羊歸,年老念牧童,倚仗候荊扉,雉雊麥苗秀,蠶眠桑葉稀。田夫荷鋤遇,相見語依依。即此羨閒逸,悵然吟式微。」依依鄉情,王摩詰所描刻的,不正是亡父亡母一生田家生活的寫照。

晚年的父親,特別關心故鄉。我回去探視他,他最常問的兩句客家話是:「安久有寫麼該沒?」(最近有寫什麼嗎?);以及「有寫到嗯苗栗個麼?」(有寫關於我們苗栗的嗎?)我有關客家及苗栗的論述,大多在近年於台視、民視、客家電視主持的《現代客談》、《有閒來聊》、《政策線上》、《政策百分百》及《客家高峰會》等節目中進行。二十多年來,在報刊雜誌及學術研討會上所發表的文字,除了新聞理論與實務的論述之外,主要集中在關懷台灣的長論和短評;放眼大陸的專訪和評述;以及行走世界的國際元首專訪。有關國際人權和自由主義的報導文學及相關國際名家作品中譯,數量也不少。

站在故鄉土地上的文學創作

然而,青少年時代的寫作,確實是站在故鄉的地上,在田野間構思,在勞動之間用沾著泥巴的手抓筆,記下一段情節或幾句對話,然後,在夜深人靜時,硬撐開欲眠的雙眼,在蛙聲咯咯的伴隨下,寫成文章。寫什麼呢?無論是散文、小說、新詩、雜感……都描刻故鄉的脈動和活力,記載故鄉人的悲歡離合,表達從故鄉出發走向世界的憧憬。總之,青少年時就是寫我故鄉。

我的寫作生涯開始於民國48 年,就讀苗栗大同國小五年級向《國語日報》「學府風光」欄投稿。民國51 年就讀省立苗栗中學初中部二年級時,開始寫散文和小說。雖然老作家何凡先生在他的《文章是寫出來的》一文中指出,我在15 歲時,「已有小說家的創作構想能力」。然而,實際的狀況是,慘綠少年時為賦新詞強說愁,多數時候文思枯竭,下筆維艱;茶飯不思搞壞了身體,也搞亂了功課──尤其是數學,瀕臨紅字。級任老師(也是數學老師)郭兆灶,通過他就讀同校高三的弟弟(我二哥松元同班同學),向我家舉報了我的「罪行」。

父親起先很生氣,認為我這樣玩物喪志搞下去,將來只能替兩位哥哥「提皮包」,下了「禁寫令」。但是,我像是著了魔,逮到機會就「偷寫」,在柴房裡寫、放牛的時候寫,而主要的寫作場所卻是母親的菜園。因為這裡離開我家有三百多公尺,基本上在父親勢力範圍之外,更重要的是,在這裡有母親的庇護。識字不多的母親不知道寫作是什麼,但認為只要寫的不是不三不四的東西,寫作「不是壞事」,容許我到菜園幫忙挑水澆菜之餘,坐在田埂邊,在腿上墊幾本書權充書桌,就可盡情塗鴉。

父親見我如此迷戀寫作,雖然還是認為「孺子不可教」,但心也軟了。對寫作也瞭解有限的他說了:「寫不出來就不寫,要不就寫你懂的東西,寫出東西來。」由此展開我與父親以下的對話。

「什麼是我懂的東西?」

「就像……泥土呀、牛呀、苗栗呀!」

「泥土?泥土有什麼好寫,連吃都不能吃。」

「泥土不能吃,但養活所有的人,它是有生命的。」

田野間一對農家父子平凡的對話,對我卻有如醍醐灌頂,啟發了我早年寫作的方向和主題。高二開始為香港《工商日報》「市聲版」寫專欄,寫自己懂的東西,介紹苗栗風情、客家文物、鄉土人物、台灣民間故事,直到大學聯考前三個月休筆,總共40 餘篇,是我早期的文學作品,也算是早年的新聞工作,可惜剪報均已失散,而《工商日報》也早已停刊,令人噓嘆。其他散文作品斷斷續續獲《中央日報》副刊、《新生報》副刊、《中華日報》副刊及《大華晚報》副刊採用刊出。

雖然何凡先生認為我在15 歲之前已有小說創作構想能力,但在18 歲之前,並沒有寫出像樣的小說,直到民國55 年夏大學聯考後,自己評估考垮了,心情頗為鬱卒,父親以丙種營造資格標獲農復會補助在苗栗市西山興建畜牛區的土方工程,我自動請纓上山幫忙,在青山綠水間,看看青年男女流著汗、唱著客家山歌,掘土築渠,活力十足,我深受感染,晚間在工寮昏暗的燈光下,一字一句的寫了接近中篇小說的《芽》,投到當時最負盛名的《文壇》月刊,於當年年底刊出。

故鄉的泥土是小說創作的元素

本身是著名小說家的《文壇》社長兼總編輯穆中南先生在當期《文壇》編後記中表示,不知《芽》的作者是「何方神聖」,推測應該是年輕人,期盼他未來成為「台灣的沙岡」。我當然沒有成為台灣沙岡的天份與能耐,甚至在大學畢業之後就中斷了小說寫作,但穆先生在文中說我的創作展現了對鄉土的熱愛和對青春的嚮往,卻鼓舞我從事鄉土文學的創作,寫自己熟悉和親近的人、事、物。

大學四年我勤讀中東文學,兼修新聞傳播,並涉獵國際政治和中西文化史,又要家教打工補貼學費,日子過得相當忙亂,但仍不忘情寫小說,完成長短作品30 餘篇,主題都是對故鄉的記憶和對親情的依戀。其中兩篇鄉土短篇小說《祖父的煙筒》和《三等站》,分別獲得民國56年、58 年省教育廳中上學校文藝創作競賽小說類大專組首獎,或可告慰期望我成為「台灣的沙岡」而不果的穆中南先生於萬一。

大學畢業、服完兵役,我一方面進入政大新聞研究所就讀,一方面通過高考被分發到行政院新聞局國際新聞處擔任科員。此時,母親已辭世四年,未能分享我成長的喜悅;父親則很高興,認為我「走向正途」。年輕的我,對功課和工作都很拼命。35 歲就出任新聞局長的錢復博士對我很提拔,升遷迅速,以致於他在30 多年後出版自傳中還表示,對我的升遷「也許快了點」。但是,我也付出了「代價」,擔任公務人員的11 年,寫的公文不下數十萬字,「讀者」通常只有處長、主任秘書、副局長、局長四人。文學創作嘎然中斷,離開沙岡越來越遠。公牘忙碌之餘,對文學及文學創作的懷想,就像唐代詩人張九齡詩作《望月懷遠》中的兩句:「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就連父親也會說上一句:「有閒還是要寫寫東西,沒(不然),筆會鈍掉。」

民國71 年(1982)年9 月,我辭離公職,在紐約參加《美洲中國時報》的創刊。小時在家鄉,資訊閉塞,報紙篇幅一張半,售價一毛錢,偶得零用錢,買一份回家大家傳閱,最後往往「體無完膚」。電波媒體方面,當時還沒有電視,廣播電台稀少。因此,從小夢想從事新聞工作,可與人分享新聞和資訊,更可回到寫作的行列。我以為紐約的媒體工作是夢想的實現。

新聞報導與報導文學的調和

當時的美國由雷根主政,保守主義高漲的時代;世局則處於冷戰崩解、蘇聯崩裂前夕,新聞非常熱鬧,從事新聞工作如魚得水。但在寫作方面則益發發現,新聞寫作是一種純正寫作,必需有事實根據;文學創作則容許作者憑想像力和生活經驗從事創作。我在工作上,依專業原則處理新聞;在寫作上,則以「報導文學」的內涵,兼顧事實的掌握和感情的抒發,寫了不少有關人權、文化、媒體、政治運動和社會變遷的深度報導。寫作上的滿足,的確與公務生涯大異其趣。

民國76 年政府宣佈解除戒嚴,同時開放報禁。為增添人手因應新局,《中國時報》董事長余紀忠先生把我從紐約調回來,78 年初接任總編輯。這是台灣政治民主化、社會多元化、經濟多元化、文化包容化、媒體類型多樣性的大時代,媒體的影響發揮到極致,以報紙而言,它仍是台灣公意型塑的主導力量,對數量上多到產生社會「資訊焦慮」的種種資訊,要有規劃、整理、分析的能力,才能讓閱聽人願意看、看得懂、看了有收穫。

有鑒於此,我在《中國時報》編輯部推動一個「以寫作為本位」的編輯部文化,代替以行政為主體的結構。具體的作法是,除了加強記者採訪與寫作的專業素養,為了讓身經百戰的資深記者能夠繼續發揮採寫專才,設置了資深記者制度,讓他們不必分心作行政,而是專心觀察及掌握社會變遷和新聞發展,從事比較深入的專題報導和重要的專訪,讓讀者能瞭解新聞全貌和事件發展趨向。只要是重要題目,這些明星記者不必受到「豆腐乾式」新聞版面刊出的限制,可以用一個整版、甚至兩個版盡情的發揮。譬如當年中時資深記者群中的林照真(現任交大傳播系助理教授),對民國63 年台大哲學系事件的深度追蹤報導,促成過往校園政治事件的全面平反;另一位資深記者呂理德(現任中央大學助理教授)對環保長期關注,深入訪查報導,則讓台灣環保運動生機不輟。

一直認定自己是資深記者

我擔任《中國時報》總編輯八年,其後任社長及其他職務,我都視之為行政「工作」,我認為自己一直是資深記者的一員,而且珍視這個資格,實際參與採訪、專訪及寫作,甚至就探訪的議題舉行研討會作進一步探討,希望找到解決的方法(solution)。

我從事採寫的「戲路」還滿廣的,除了關切台灣從二十世紀末進入廿一世紀初所面對的種種議題;同時,也放眼大陸──兩岸如何相處的問題無疑的是台灣當前及未來最重要的課題,那麼媒體就有責任幫助台灣人民瞭解大陸;此外,我更積極從事國家元首專訪、製作國際專題,除了元首級的中國國家主席楊尚昆、新加坡資政李光耀、菲律賓總統羅慕斯、美國前總統老布希、南非總統曼德拉等人之外,也曾訪問過第一次波灣戰爭美軍總司令鮑爾將軍、在世界各地弘法的達賴喇嘛、美國政治學泰斗杭亭頓、日本「棒球先生」長島茂雄。最有趣的訪問,應該是1980、90 年代兩度專訪美國《花花公子》集團女執行長、也是女小開的凱薩琳‧海芙納(Katharine Hefner)。

我離開報業實務已兩年多,到現在還有朋友或學生問我,為何我以往在報紙發表專訪或專題,用的頭銜是「本報記者」,而不是總編輯或社長。我的答覆是,這是對記者、編輯專業的尊重,就像大學校長由教授出任,那天任期屆滿,他還是教授。教授是一輩子的工作,是大學的主體,記者也是終身的志業,是媒體的主題。我在新聞界時,珍視「記者」的名份,就像我現在在世新大學任教,珍視「教授」的名份。當然,在長期的新聞工作中,我也發表過不少接近學術性質的論述(亦擇要收入本書中),因為是個人的觀察和看法,發表時只掛本名,以有別於在報紙寫專訪或專題的「記者」專業。

兩千多年前,孔子在河岸上感嘆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這是他教育學生學習要具備時光易逝的憂患意識。於今,我的青壯年的四十年歲月也就這樣過去了。從一個每天走四、五百公尺田埂路,到附近解甲老兵居住的大同合作農場去借閱報紙的孩童,已到了耳順之年。我經歷人生四個階段:22 歲以前志於求學和寫作;23 歲至33歲把青春獻給國家,任公務員;34 歲以後從事新聞工作,至60 歲退休;現從事新聞教育及寫作。

寫作是深具意義的好事

四十年的新聞工作,我不改其志。寫所當寫、為所應為,是我最安心的地方。不知道寫作是什麼的母親,50 年前對我迷上寫作,認定「不是壞事」,予以庇護和鼓勵,半生的寫作,我關懷故鄉、熱愛台灣、放眼大陸、透視國際,對台灣邁入公民社會所要的多元資訊和公共意見,應該有微薄的貢獻。感念母親當年包容的同時,我也要向母親保證,寫作非但「不是壞事」,更是一件大有意義的好事──即使作不到安邦定國,卻可讓人安身立命。

父親對我早年熱衷寫作意見較多,其實是出諸愛護與期盼;其後,他對我靠文字工作維生,其實也滿欣慰的,只是他不知道我在寫什麼,無法像我小時寫作的「啟蒙年代」,有比較多的交集和討論,也讓我有「逝者如斯」的傷感。在老邁之年,父親不忘叮囑我多寫,以免筆鈍掉了。可堪告慰於父親的是,近年來我從事新聞教育工作,除了有教學相長的收獲,更因教學需要經常思考,助益我寫作的靈思,作品的質量,似較以往精進。一年半來,除了每週為國語日報撰寫《日日談》社論一篇,其他短評、時論、雜感及散文作品則散見台、港、澳門及中國大陸報刊、雜誌及網路媒體。有關新聞及傳播方面的學術論述,也有若干作品發表。

回家鄉出文集的興奮與感恩

韓愈說「人情同於懷鄉」,年紀大了,尤其如此。我在近期整理青少年時的舊作剪報,雖失散者多,所幸也保存了一些。蒐集這些舊作,本來只是個人回顧往事憶苦思甜助興之用,今榮幸得到苗栗縣政府列入《2010 年苗栗縣文學集──資深作家文集計劃》,將舊作和新作品集結出書。能將半生寫作紀錄與鄉親分享,確實是一大樂事。對劉政鴻縣長以及縣府團隊關懷老作家的隆情盛意和推動文化的用心良苦,我誠摯感謝。

半生三書得以問世,家兄鼎松、松元的鼓勵,是重要關鍵。大哥鼎松對作品集結及內容編排一肩承擔,就像他自己出書一樣,對他的辛苦,我深深感謝。與我結縭36 年的內人詩暖,是當年在政大新聞研究所的同學,我的新聞作品,她經常性的提供不少專業意見;小兒柏春是我後期作品的熱心讀者,近年來更常以律師的觀點,檢查我作品的說理性是否堅強及邏輯性是否健全。母子對我寫作的意見,我不盡然同意,但他們的熱忱,我衷心感謝。其他姐妹家人也不斷的鼓勵與支持。我要告訴我所有的手足和親友:親情是我寫作靈感的活水泉源。

在此,還要感謝《文學集》計劃的執行單位苗栗縣政府教育處彭秀珍科長及同事,你們是這套文集的催生者、也是接生者;對《中國時報》副總編輯劉永嘉及編政中心專員陳小鳳,謝謝你們協助尋找我在報社期間的作品下落,豐富了文集的內容,否則二、三集會顯得「馬瘦毛長」。此外,要特別感謝苗栗縣竹南國中廖綺貞老師一再鼓勵我參加此一出版計劃,並對《依依鄉情》文稿「親自操刀」打字,以及逐字校訂;也謝謝世新大學新聞系研究生林柏安、許伯崧、林柏宇、林伊琳、張貴媚、曾奕慈,校對《凝視台灣》及《迤邐國際》兩書。

仍將繼續致力各種類型的寫作

最後,我想根據個人經驗,就文學創作與採訪寫作的關係,作深一層探討,並就個人未來寫作方向作點前瞻。

如本文稍前所述,根據事實採訪而進行的新聞寫作與取材自生活經驗而作的文學創作,是兩種不相同的寫作方式。對此,英國著名小說家兼劇作家毛姆(WillaimMaugham1874-1965)曾作了一個幽默的比喻:「記者生涯之於文學家,有如婚姻之於人,不可不嘗試,但不應維持太久。」意思是文學創作難以容忍新聞寫作的嚴格規範。

但是,不乏對記者工作勝任愉快的文學家。如「雙城記」作者,英國大文學家狄更斯(Charles Dickens 1812-70)採訪過英國國會新聞;美國小說家傑克‧倫敦(Jack London1876-1916)曾採訪日俄戰爭;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 1899-1961)採訪過西班牙內戰。

這些大文豪的經驗啟發我們:寫文章與寫新聞固有差異性,但也有相通性。回顧我的寫作歷程,早年文藝創作的自我訓練,對我後來的國內採訪和國際採訪,裨益匪淺。尤其是我著力很大的報導文學,結構上是根據事實或事件進行耙理,字裡行間作適當的感情注入,報導和分析容許一些不脫離事實的想像力的運用,讓文章具延伸力道,更有可讀性。「新聞」的生命至多24 小時,報導文學則可長可久。

未來的歲月,我仍將繼續致力於各種類型的寫作──只要靈思猶在、下筆有益。至於會不會再作文學創作,在故鄉的土地上耕耘文學作品,寫我故鄉、抒我鄉情;邇來我自己是不斷的思考,也有深刻的自我期許。


作 者 簡 介


黃肇松

現職:

世新大學新聞系客座教授

社會服務:

‧ 監察院諮詢委員會委員
‧ 兩案公評網www.kpwan.com發行行
‧ 中央通訊社顧問、國語日報主筆

曾任:

中國時報駐美記者、駐紐約特派員、總編輯、社長、總管理處總經理、中央通訊社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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