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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世界只剩一片白,究竟,瞎的是眼、還是盲目的心?
◎文/瑪塞林(誠品網路書店編輯)
以一個莫名的失明做為開場白,用一個荒謬的結局當成結論……
我幾乎無法停頓下來,有股衝動想連口大氣也不喘的把他閱讀完。
在這個世界,沒有盲人這回事,因為,所有的人都瞎了……除了她。
也許盲目的世界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在開車的途中,中年男子突然喪失視力,接著是陪伴他回家的偷車賊、醫治男子的眼科醫生、醫生診所的病人……一個接著一個,失明如同瘟疫般,沒有人知道原因,也無人可逃,只有醫生的妻子成了世上唯一的明眼人,但,現在,看得見一切卻遠比失明者更為悲哀。因為,這世界唯一的一雙眼看到的卻全是──罪惡。
一如過往爆發傳染病時的國家政策般,莫名失明的盲人們全被隔離,在盲人的世界裡,眼睛瞎了、感情也跟著瞎了、還有理智、羞恥……無一不被眼瞎所摧毀。為了生存,貪婪、自私成了必須,偷竊、搶劫、強暴,霎時間都成了光明正大的骯髒事。當生理需求無法被滿足時,為了飽餐一頓,甚至連自己的老婆也能出賣,即便是高貴如醫生也一般。
究竟,瞎的是眼、還是盲目的心?寓意式的內容搭配著不斷行且冷靜敘事的文字,壓迫感自始至終不曾停過,這位1998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給了我們一個可怕的想像,用一個莫名的失明為引,帶出一齣嘲諷世界的戲,不疾不徐,震撼力道卻讓我搖頭晃腦的想逃。
這世界已沒有誰能看見誰,所以人與人之間早已沒有性別、名字甚至是職業的差別,因此在書中沒有人有名字、每個人都只有一個象徵性的代號,例如第一個瞎眼的人,或是像斜眼男孩、戴墨鏡女孩等……也許這意味著,誰是誰根本不再重要,因此作者用一種特別的書寫方式,極為省略的斷行還有標點符號,在每一句對話間沒有間隔,就這麼滔滔不絕的順延下去,其實很容易讓讀者有搞不清每一句對白是出自誰之口的疑慮,但這不也代表了在一片眼盲的社會裡,是誰說的話,或是說了什麼似乎都不再有差別,而是非黑白也都變得不再那麼清晰可見。
薩拉馬戈說:「盲目並非真的盲目,這是對理性的盲目。我們都是理性的人,但是沒有理性的行為。」
其實我們並沒有失明,因為我們本就是盲目的,盲目卻又看得見,看得見卻又不願看見的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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