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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擬仿物與擬像
物體系
美國

譯 者 作 品

美國

文化叢書

【類別最新出版】
美魔女律師教你生活不犯錯:人人都需要知道的法律常識,自己的人生自己顧!
江山不能留與後人愁:財富傳承與家族憲法
智慧之父與叛逆之子:佛與禪
臺灣人意象:凝視與再現,香港與大陸影視中的臺灣人
臺灣政治經濟學:如何面對全球化與中美海陸爭霸的衝擊?


美國(BA0154)
Amerique (America)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文化叢書
叢書系列:文化叢書
作者:尚.布希亞
       Jean Baudrillard
譯者:吳昌杰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9年05月24日
定價:200 元
售價:15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176頁
ISBN:9571328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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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導讀書評



  書摘

消失點

注意:鏡子裡的物體可能比看起來還要靠近一些!

德州的小山丘及新墨西哥州的鋸齒狀山脈,望之一片浩瀚——懷念的情緒因而湧上心頭:順道高速公路而下,克萊斯勒車內立體音響播放的熱門歌曲及空氣中的熱浪——快照是不夠的——我們需要拍攝整個旅行的真實時刻,包括令人難以消受的酷熱與音樂。我們必須在家中的暗室從頭至尾重播整個過程,以重新發現高速公路與距離的魔力,和沙漠中的冰鎮酒精與速度的魔力;在家中的錄影帶裡重新臨場經驗整個過程,不只是為了回憶的樂趣,而是因為荒誕的重複之魅力已經呈顯於這趟旅行的抽象性質中。沙漠的開展無限地接近電影膠片的永恆性……

.聖安東尼(San Antonio)

墨西哥裔美國人(Chicano)擔任嚮導,帶領遊客參觀阿拉摩古戰場(El Alamo),頌讚在此遭自己祖先屠殺而壯烈犧牲的美國國家英雄。雖則先民艱辛為守土而戰鬥,勞動分工最後還是淩駕了一切。今日,他們的子子孫孫,在同一處戰場上,讚美竊占了他們土地的美國人。歷史充滿了計謀。但是這些偷偷橫越邊界來到這裡工作的墨西哥人也一樣精明。

.鹽湖城(Salt Lake City)

華麗的摩門教的對稱,完美無瑕、喪禮般的大理石材質(州議會大廈、訪客中心的管風琴)。但是也只具有洛杉磯式的現代性——所有最低限度的、外太空的舒適所需的新奇器具。以耶穌像裝飾的圓屋頂(所有這裡的耶穌像都從托瓦爾森[Albert Bertal Thorvaldsen]的耶穌雕像仿製而成,看起來煞似柏格)似屬電影《第三類接觸》的範疇:變成特殊效果的宗教。事實上,這整座城市具有外太空物體般的透明與非人間的、地球外的潔靜。一種對稱、明亮、氣勢懾人的抽象性。在摩門教大會堂(Tabernacle)附近,處處可見玫瑰花和大理石,及福音主義式的商品販售。這裡的每一處交叉路口,電子布穀鳥自鳴鐘兀自大聲歌唱。在如此炎熱天氣中、在此沙漠的心臟地帶、沿此重水般的湖泊(其水域因鹽的濃度而顯示出超度現實[hyper-reelle]),這般清教徒式的執迷委實令人驚訝。

而且,越過這個湖泊,就是大鹽湖沙漠(Great Salt Lake Desert),在那地方,他們必須以原型汽車的速度來驅除絕對水平狀態的魔力……但是這座城市本身卻像一顆珠寶,空氣純淨,居高臨下時,其都市景致甚至比洛杉磯更令人屏息。這些摩門教徒身上流露著驚人的智慧、現代的真誠——這些富有的銀行家、音樂家、國際系譜學家、一夫多妻論者(紐約的帝國大廈使人聯想到類似此種升向X度權力的喪禮般的清教精神)。突變種者的資本主義式、變性慾的驕傲造就了這座城市的魔力,與沙漠另一頭拉斯維加斯那個大娼妓的魔力相抗衡。

碑谷(Monumant Valley)
死馬岬角(Dead Horse Point)
大峽谷(Grand Canyon)

地質上的——因此也是形而上的——不朽,與一般地形的具體高度相反。倒置地形,受風、水及冰所雕蝕,把你拖曳到時間的漩渦裡,進入緩慢的大變動的細微永恆中。認為需時數百萬、數億年的時間,才可以慢慢地破壞地球表面在這裡是個反常的觀念,因為它代表某一種見解,認為符號是源自於——在人類出現之前許久——密封在這些元素間的磨損和侵蝕的某種約定。在這個本質上純粹是地質的巨大符號堆中,人類不會具有任何意義。或許只有印地安人解釋過它們——解釋過其中的很小部分。但是,它們確實是符號。因為這塊沙漠只顯現出一片無文化(inculture)。這整片納瓦侯人的鄉野,這長條、通往大峽谷的臺地、這塊俯瞰碑谷的峭壁、這處綠河(Green River)的深淵,都栩栩神奇。這一切與自然無關(此片鄉野的祕密或許是在於它一度是處於水平面下的起伏地形,由此保有地上海床的超現實特質)。我們可以理解為何印地安人必須使盡諸多魔法、加上一種殘酷異常的宗教,來驅除沙漠中之地質與天體事變在理論上所具有的壯觀景象的魔力,俾能活得與如此背景相稱。設若先於人類而存的符號具有如此魔力,那麼人類又算什麼?人類必須發明等同於周遭自然界劇變秩序的犧牲儀式才可以。

或許就是這些地勢的起伏,由於它們不再屬於自然,最能讓我們了解到文化為何物。碑谷:大塊的語言突然地隆起,然後受到無情的侵蝕,數千年的沉積作用,因磨損而有了橫切面的深度(意義因文字的侵蝕而產生,表意[signification]因符號的侵蝕而產生),今天,就像所有的文化一樣,這種沈積作用注定要變成自然公園。

鹽湖城:世界的宗譜資料館,在沙漠岩洞深處,由那些生活豪華富裕、宗教態度嚴謹的征服者——摩門教徒——所掌管;而在附近的博納維爾沙地(Bonneville Flats),還有建造在大鹽湖沙漠無瑕表面上的汽車跑道,原型汽車在此達到登峰造極的速度。來自父名的起源代表時間的深度;而音速則代表純粹的表面性。

阿拉摩哥多(alamogordo):第一顆原子彈試爆,場地在白沙地(White Sands),背景是淡藍的山脈與綿延數百英里的白沙──炸彈令人盳目的人造光芒對照白沙令人眩目的光線。

托利峽谷(Torrey Canyon):沙克研究所(Salk Institute),去氧核醣核酸(DNA)與所有諾貝爾生物學獎得獎者的神殿。所有未來的生物學戒律都在此處成形,在那梱仿邁諾斯(Minos)宮殿建造的建築物中;它的白色大理石眺向巨大無垠的太平洋。

這些非凡的地,方虛構的聖地變成真實,這些雄偉的、具有治外法權的超越政治之地,將地球原封未損的地質壯觀景象與精心構造的、核子的、軌道的及資訊的科技湊合在一起。

我去是為了尋找星星的美國,不是社會與文化的美國,而是「高速公路」的空洞與紀的自由的美國──不是習俗的精神面貌的深度美國,而是沙漠速度、汽車旅館與礦脈地表的美國。我在電影劇情的速度中,在電視冷漠的反射畫面上,在於空蕩的電影院中日夜放映的影片上,在馬路上絡繹不斷、冷漠、令人嘆為觀止的符號、影像、臉孔與儀式活動中尋找它,尋找最靠近心的與去核的宇宙的東西──一個實際上是屬我們所有的宇宙,就在歐洲的村舍裡。

我在地質中尋覓社會未來與過去的大災難發生後的情貌,在可以見證到深度的翻轉(retournement de la profondeur)的地方找尋──也就是在那些有條紋的地貌上、在鹽礦與石頭的凸浮部分、在化石河川切割而下的大峽谷處、在侵蝕和地質所呈現的緩慢形成的太古深淵中找尋。我甚至在大都會垂直挑高的景貌中尋覓它。

還在巴時,我對這種核子形態,這種未來的大災難,就所知甚詳。但是為了親身了解,我還是必須上路,親屐一趙維希里歐(Paul Virilio)所謂「消失美學」的旅程。

因為心智沙漠就在你眼前開展,而社會叛離的純粹或社會的去核過程(enucleation sociale)冷卻與死去的東西,都可以在這裡──在沙漠的炎熱中──重新找到它們的沈思形式。在這裡,在沙漠的橫斷景貌與地質的反諷中,超越政治者找到其屬性與心智的空間。在這裡,我們邊遠的、非社會的、浮淺的世界之無人性、瞬間即找到它的美學形態、它的忘形神迷之形態。因為沙漠就是如此;一種對文化之忘形神迷的批判、一種「消失」之忘神迷的形態。

沙漠的壯觀源自它們本身的存在、它們的乾燥,源自它們乃是地球表面及我們的開化體液的負面。在沙漠這種地方,體液和流質變得稀薄:星垂大漠,空氣是如此的純淨。甚至要等到沙漠印地安人滅絕之後,一個比人類學更早的時期才逐漸浮顯出來:一種礦物學、一種地質學、一種恒星狀態(sideralite),一種非人性的偶存事實狀態、一種掃除文化的人為顧忌的乾燥、一種它處不存在的寂寥。

沙漠的寂靜也是視覺性的。一種凝視的產物──向外凝視,卻發現空無一物可以反射回來。山間不可能有寂靜,因為山巒起伏宛如咆哮。而且,為了保持寂靜,時間本身也必須變成一種水平狀態;不必有未來的回聲,只需有各個地質層間的彼此滑動,發出的聲音不過就是化石的喃喃自語。

沙漠:一種非人性的智慧、一種根本的冷漠──不只是天空的冷漠,還有地質波動的冷漠,在此波動中,空間與時間的形而上激情獨自結晶──之發光的、化石般的網絡。在這裡,白天時慾望的措辭不斷翻攪,而夜晚則會將它們抹滅。但是,等到拂曉到來,隨著化石的噪音甦醒,沈睡的動物也都甦醒了過來。

速度創造了純粹的物體。速度本身就是一種純粹的物體,因為它抹消了地面與界域指標,因為它跑在時間之前,將時間宣告作廢,因為它比它自身的起因移動得更快,藉由追過起因而消滅它。速度是果對因的勝,利瞬間對作為深度之時間的勝,利表面與純粹的客體性(objectalite)對慾望之深奧的勝利。速度創造出一個傳授宗教奧義的空間,這個空間或許會致命,而它唯一的規則就是不留下任何痕跡。遺忘對記憶的勝利,一種無文化、失憶的酣醉。一個純粹的物體在沙漠的純粹幾何中的浮淺性與可逆轉性。駕車遨遊,藉著空無創造出事物的一種無形、透明或橫斷狀態。這是一種慢性自殺,一種各樣形態逐漸衰微的死亡,各樣形態逐次消失的宜人情狀。速度不是一種植物性的東西。它是接於礦物、接近水晶的折射,而且它已是大災難、虛擲時間的所在。不過,或許它的魅力就只在於空無的魅力。這裡沒有誘惑,因為要誘惑需要有祕密。速度只是傳授我們空無之奧義的儀式;這是一種懷舊,希望諸種態在加劇移動後復歸不動。類似於對幾何學中種種生動形態的懷舊。

不過,在這個國家有一種強烈的對比。一邊是核子宇宙的逐漸抽象化,另一邊是初生的、發肺腑的、壓制不住的活力。這種新陳代謝的活力既顯現於工作與貿易上,亦表現在性與身體方面。它不是出自根性,而是源於無根。基本上,美國,以其幅員之遼闊、其科技之精進、粗率的善心,即使在用來模擬的空間,乃是現存唯一的原始社會──包括從那些它為擬像而開放的諸多空間的角度來看。其迷人之處在於:到此一遊,彷彿它是未來的原始社會,一個盤根錯節、混居、人種極度交雜的社會,一個具有殘暴儀式,但卻因浮淺的多樣性而美麗的社會。這個社會具有整體的後設社會現象(fait metasocial),充滿了無法預知的結果,其內在令人神迷,但是缺乏可以用來反照這種內在的過去,因上歸根結底是原始的。它的原始性已經轉變成一個非我們所能控制的宇宙的誇張、非人性的特色。此一宇宙遠遠超越它自己的道德、社會或生態的固有情理之上。

只有清教徒才可能發明和發展「保存」之生態的和生物的道德觀念;這種「保存」其實便是深度種族歧視。所有東西都變成受到過度保護的自然保留區,保護得如此過分,以致現今有人提議去除優詩美地(Yosemite)的自然狀態,好讓它真正回歸到大自然,就如發生在菲律賓的塔莎達人(Tassaday)身上的事一樣。一種清教徒對根源的執迷,就在一個非其故土之處。一種想要找到一個合適位置、一個接觸點的執念,就在一切事物都在一種星星的冷漠中開展出來之處。

只要這些人造天堂能夠成就整個(缺乏)文化的偉大,在它們的平淡無味中就會有一種奇蹟。在美國,空間甚至讓「市郊地區」與「樸實小鎮」(funky towns)的平淡無味都產生一種壯觀的感覺。沙漠無所不在,保存著「無意義」(insignifiance)。汽車、冰塊和威士忌的奇蹟每日在沙漠重演:混雜著沙漠宿命的安逸之奇蹟。一種只屬於美國的猥褻(obscenite)之奇蹟:一種完全可以隨意處置、空間中所有的功能都透明化的奇蹟;不過,此空間因其遼闊,依然是莫測高深,只可藉由速度由來驅魔。

義大利式的奇蹟:舞臺場景的奇蹟。
美國式的奇蹟:猥褻事物的奇蹟。
感官的淫蕩,其背景是無意義的沙漠。

神奇的是變化的形式。不是值物茂盛的森林,而是石化、礦物化的森林。這片鹽性沙漠,皓白勝雪,遼闊勝海。不朽性、幾何圖形與建築的效果,一切皆未經過設計或規劃。峽谷地(Canyonsland)、裂片山(Split Mountain)。或相反:泥丘(Mud Hills)無定形的、無起伏的地勢;古海床淫逸的、化石的、單調波動起伏的月球地形。白沙地的白色沙丘.....欲消滅大自然的繪畫般特質,需要有各類元素的超現實性;正如欲消滅旅行之自然繪畫性特色,需要有速度的形而上學。

事實上,無目的地旅行---因此也是個無止盡的旅程---的構思只是逐步在心中醞釀成形的。我拒絕觀光、賞景---這對我猶如災難;我也拒絕名勝,甚至也拒絕風景(在這酷熱的 鏡中,只剩下它們的抽象殘留物)。沒有什麼東西比觀光或假日旅遊更不算是純粹的旅遊。那就是為什麼沙漠的遼闊平凡或大都會同屬沙漠般的平凡最適合我的無目的之旅---它們從來沒有被當作玩樂或文化之地,而只在電視節目上被當作風景,被當作腳本。那就是為什麼我的旅程最適合在極端的酷熱中進行,宛若身體的去除疆域化(deterrtioralisation)性高潮形式。分子在酷熱中加速,造成一種幾乎無法察覺的意義蒸發。

重要的不是親濡所遊之地的風土人情,而是發現當地竟然道德淪喪---兩者所屬的層次非常不同。這一點,加上純粹的距離和擺脫社會束縛,才是重點所在。這裏,在此最具道德感的社會中,空間實際上瀰漫著敗德。這裏,在此最循規蹈矩的社會中,各個領域、角落盡是傷風敗俗。正是這種敗德,使得距離變得輕盈,使旅行變成無窮盡,消弭了肌肉的酸累。

駕駛是一種令人嘆為觀止的失憶狀態。一切在眼前等著被發掘,一切都隨即從記憶中發逝。誠然,這裏有的是沙漠原生狀態的衝擊與加州令人眼花遼亂的景象;但是在這些東西消失後,此趟旅行的次要特色便開始浮現:過度的距離、難以抗拒的距離、無名臉孔的多不可數,與不可知距離的無窮無盡,或一些神奇的地質形構---尚未受到人類意志干擾的原封劇變地貌。這種旅行方式不容許有例外:當迎面而來的是認識的臉孔、熟悉的風景,或是隨便一種可解讀的訊息時,魔力就會失效:「消逝」(disparition)之失憶的、禁慾的、漸近線的魅力就會抵擋不住感情與塵俗記號學的影響。這種類型的旅行有其獨特的事件與神經興奮過程(innervation),所以也有特殊的疲憊形式。就像肌肉的纖維性顫動(fibrillation),是由於過度的炎熱和速度,由於閱歷、走過和遺忘的地方太多,因而產生了條紋所致。而身體由於負荷著過多的空泛符號、功能性手勢、天空令人眩目的亮光及夢遊般的距離,消除這種顫動的過程需要很長的時間。隨著文化-我們的文化變得更稀薄時,事物突然間變得輕盈。而這種美國人發明的幽靈式文明,其短暫,近乎消散的形式,乍見之下似乎是最能適應於或然率,這種 伺守候著我們的生命的唯一或然率。支配美國西部──無疑地也支配整個美國文化---的是一種地震的形態:碎形圖樣的(fractaie)、空隙的文化,誕生於與「舊世界」的斷層;觸覺的、脆弱的、機動的、膚淺的文化──你必須遵守它的規則來掌握它的運作:地震般的滑動、軟科技(technologics douces)。

這趟旅行的唯一問題是:意義的消滅可到怎麼樣的程度,在這種無所指涉的沙漠形態中,我們能走多遠而不會奔崩潰?──當然,還要能同時仍維持著「消失」的秘傳魅力。這種旅行已不算是旅行,因此具有一種基本的規律,朝向不歸的目標;結果,這趟旅行的客觀情勢就具現了一種理論上問題。這是關鍵所在。而決定性的片刻便在猛然意識到旅程沒有終點、旅程不再有理由非要到達某一個目的地不可。超越了某一界點,即變成移動自身在變化。原本依自己的意欲而在空間移位的運動,變成被空間本身所吸納-不再抗拒,不再有旅行特有的景象(正如噴射機引擎不再是一種穿透空間的能量,不是像傳統模式一般地藉空氣的阻力來支撐,而是藉著前端創造出的真空來吸附自己向前推進)。如此,就在環流運動產生吸附你的真空的地方達到了這個離心與偏心的瞬間。這個暈眩的瞬間也就在潛在的崩潰時刻,因為身體已精疲力竭。而這種疲累與其說是由於距離與酷熱、由於在有形的空間沙漠行進所致,倒不如說明是拜在無法逆轉的時間沙漠行進之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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