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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序
序 1
序 2

作 者 作 品

神話學:生食和熟食
神話學:從蜂蜜到煙灰
神話學:餐桌禮儀的起源

譯 者 作 品

神話學:生食和熟食
神話學:從蜂蜜到煙灰
反對方法
神話學:餐桌禮儀的起源

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叢書

【類別最新出版】
明室:攝影札記
性史:第二卷 快感的使用
知識考古學
性/別惑亂:女性主義與身分顛覆
性史:第一卷 知識的意志


神話學:裸人(BD0014)
Mythologiques : L'homme nu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叢書
叢書系列: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叢書
作者:李維斯陀
       Claude Levi Strauss
譯者:周昌忠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0年01月12日
定價:750 元
售價:59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848頁
ISBN:9571330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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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譯者序序 1序 2



  序 2

與莫多克人一樣,克拉馬特人也通過家族間互訪和交換禮物締結婚姻;配偶間不得有任何已知的血緣關係,但可以屬於同一領地或同一個村子。多偶婚是允許的,姊妹共夫婚是常見的。克拉馬特人那裡是從父居(除了丈夫貧窮或無父母者外)。在莫多克人那裡,居所從臨時從父居型過渡到穩定的從母居形式,最後選擇獨立的居所。親屬體系包括一系列與年齡和婚姻狀態相對應的有序稱謂。親屬的性別在親屬體系中用來區分直系尊親屬及其旁系,「自我」的性別用來區分近親以及卑親屬。兩代的遠距個人之間,如丈夫的姊妹和妻子兄弟孩子之間存在一些交互的稱謂。有五個稱謂按照相對年齡和性別來規定近親。此外,近親的稱謂推廣到自我的所有遠親,用於稱呼叔伯姑姨舅父母的稱謂推廣到自我父母的所有遠親。最遠的親等混用唯一的稱謂。姻親的稱謂非常簡化,只有兩個交互稱謂,分別用來稱呼兩個姊妹的丈夫和兩個兄弟的妻子。

生孩子在居住的房舍外面進行。分娩時舉行儀式,產婦在用熱石頭做的床上「燒熟」,並遵從非常嚴格的飲食規則,還負有各種各樣責任,例如必須使用專門的工具搔頭皮。這些要求也施加於因月事和服喪而獨處的女人。男孩和女孩要經受種種入會的考驗。對於男孩,他們要退居野外,在那裡專事推石頭垛,浸入封冰河流湖泊的水中,爬山,跑步,齋戒,以便博取保護神顯靈。女孩則要接連五夜不停地跳舞,不睡覺,白天幽居在灌木叢中的茅屋裡,服從各種禁忌,例如不准觸摸頭,不准梳頭洗頭,不准吃肉和魚。

如上所述,克拉馬特人和莫多克人把屍體放在他們設置於聖地的火柴堆上焚化。莫多克人有時還為死者以同樣方式獻祭上預先作為祭品宰殺的一個奴隸或幾匹馬,除非一個旁觀者用同樣價值的祭品贖取它們。服喪的至親必須在據說由造物主建造的專門的發汗室裡洗蒸汽浴。同時,居喪期間,他們放棄狩獵、打漁或採集得到的如同戰利品的產物,從而使這些神奇本領處於遺棄的狀況,也即失去了這些本領。因此,這些至親還必須通過神秘的搜尋來重獲這些本領。實際上,克拉馬特人和莫多克人酷愛競爭,優勝者享有相當大的尊榮,影響所及越過部落的邊界。後面我們在討論土著文化的這個方面處於首要地位的各個神話時還會碰到它(以下第23,375頁)。

就像哥倫比亞高原的大部分民族一樣,克拉馬特人也沒有政治組織。他們劃分為四、五個局部的和自主的群體,它們擁有共同的語言和文化,這使它們保持一種在抵禦外侮時體現出來的模糊的認同感,並維繫住部落的統一。一片大小為幾公里的區域把各個局部群體隔開,但沒有一個群體要求佔有這片區域。這些群體之間有時發生衝突。這時,他們竭力毀壞敵對的村子和器物,俘獲女人和孩子,以便把他們作為奴隸賣給外族。這些局部群體幅員大小不等,可能包括一個到三十個左右村子。最重要的群體獨自構成一個完整偶族,它聲稱已第一個建立起偶族;它自命高於其他群體,宣稱其頭領高於其他群體的頭領。

克拉馬特人偶然同鄰族沙什塔人、塔克爾馬人(Takelma)、派尤特人(Paiute)、卡拉普耶人(Kalapuya)和阿喬馬維人(Achomawi)開戰,其動機主要是商業上的。作為大商人,他們把劫掠來的奴隸和其他產物帶到達爾斯的部落際市場上換取馬匹。另一方面,他們同莫多克人、莫拉拉人(Molala)、特尼諾人(Tenino)、維什拉姆人(Wishram)和瓦斯科人(Wasco)和睦相處。更好戰的莫多克人除了有民政頭領(chef civil)之外,還有終身制的戰爭頭領。不過,他們出於部落意識而排除克拉馬特人熱中的種種內部衝突:居住在岳父母處而出身於另一個局部群體的一個男人為了報復岳父母家而引起衝突;或者發生一次凶殺案後,要求交出兇手,或者為了索取物質補償,一個村向另一個村復仇。在這一切情形裡,在出征之前,都要進行作戰表意演習和薩滿儀式,返回後,都要當著被俘獲和投降的囚徒的面跳舞,同時,展示作為戰利品的屍體上砍下的肢體,女人用一根杆挑著頭皮揮舞。莫多克人滿足於焚燒頭皮。

他們也把權力分配給戰爭頭領、薩滿和民政與政治頭領。後者沒有強制人的權力,主要應當在男女成人參加的公眾集會上表現出雄辯的口才。在克拉馬特人那裡,這種頭領似乎更晚才出現。在他們那裡,社會生活主要由傳統的薩滿和富人雙重頭領統治。實際上,他們只用一個詞 lagi 來標示頭領和擁有許多妻子、馬匹、甲冑(皮或木板條製)、盛飾的箭袋和珍貴毛皮的幸運男人。除了這些器物之外,頭領還應當贏得過戰爭勝利,擁有超乎常人的神奇本領,並展現卓越的口才。頭領雖不是真正世襲的,但無疑始終不出同一個世系。

克拉馬特人和莫多克人的宗教信仰相當鬆散地圍繞兩個極組織起來。一方面是造物主這個人物,他是人類和食用植物的創造者、薩滿教和發汗儀式的創造者。另一方面是一個地點網絡,形相變化多端的神靈、各種巨人族和侏儒族以及新生的神靈在這些約定地點出沒。死者的幽靈常常被從彼岸世界——遠在西方的反世界——驅逐到地面躑躅,搜捕活人靈魂。靈魂居留在心裡,當包圍內臟的肉身最後在火柴堆上焚化時,便離開心。諸如洪水、雷雨、閃電、太陽、月亮、星辰和風等自然現象也都被擬人化。

在克拉馬特人那裡,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人人都相信,自己掌握超乎常人的本領,能夠成為薩滿,並能治病救人,而在這期間保護神附在他們身上。薩滿居住在裝飾有代表這些神靈的圖畫和用草充填的動物的巨大房舍中。一尊裝飾有羽毛的木雕像也象徵一個神靈,高踞在屋頂上。作為示差的裝飾物,他們佩戴紅頭啄木鳥皮做的冠或項圈、金色啄木鳥羽毛做的頭飾或頸飾、水貂或獾皮做的帶羽毛的無檐帽子、熊爪頸飾,並且他們都面容發黑。

從十二月到一月是所謂「無名」的時期。這個時期天氣已是嚴寒,但冬天的儲備還很充沛,因此人們選擇在這個時期舉行薩滿鼓動儀式,進行慶祝活動。為這時機所感召,大量觀眾出席這些儀式。薩滿的傳令員把其主子極快說出的或者通過用手掩嘴以便話音走樣地說出的可理解的話語轉譯給公眾聽。在歷時五日五夜的儀式期間,薩滿跳舞,變魔術。他吞下火或者帶有箭頭的小繩索;使各種各樣物品出現而又消失;隨心所欲地把它們吞下又吐出,彷彿它們是大量的水;使充填草的動物活起來,或者在一只裝滿水而又不透水的籃子裡神奇地產生魚、榖粒或血。克拉馬特人的薩滿除了照料病人之外,還調控時令,找回遺失的物品,以及從事各種各樣占卜。

莫多克人的薩滿教呈現差別相當大的特徵。實際上,薩滿獨自就能在經過一次搜索之後(如同在大草原裡)或者通過夢境(如同在加利福尼亞)獲得超自然的庇護者。習得這些本領的最有利時期對於男人來說是從成婚直到接近老邁這段時間,對於女人則是在絕經之後,因為神靈厭惡經血。加入薩滿行列的程序遠比克拉馬特人那裡來得冗長而又複雜;最後正式接納進這團體的手續是在冬天應候選者的請求進行的,這候選者組織典禮,主持儀式,向參與者提供食物和報酬。新薩滿必須連續五年舉行這種冬季儀式進行慶祝(Miller;Gatschet:1;Bancroft;Curtis,第13卷;Spier:2;Barrett:3;Ray:3;Th. Stern:2)。

上面的描繪枯燥貧乏。這不僅是它作為扼述所使然。事實上,可資運用的有關克拉馬特人和莫多克人的資訊幾乎全部來自已經退隱並持保留態度的老年傳述者。他們根據記憶所及講述他們已於 1870 年前後完結的過去生活。無疑,哥倫比亞高原從十八世紀起先後有加拿大木材探訪者、赫德遜灣公司(Hudson Bay Company)和西北皮貨公司(Northwest Fur Company)的雇員出沒。最早的所有證據中,只有少許東西還倖存著;一直要等到劉易斯(Lewis)和克拉克(Clark)在 1805-1806 年橫穿大陸後提出了報告,以及後來的旅行者也提出了報告之後,哥倫比亞高原的印第安人才進入了文獻。不過,這還總是些片段的札記和插段式的記載。同時,其中關於人的內容由於下述事件而淡化:1830 年起的天花流行,使土著人口銳減;1848 年開始的「淘金熱」(Gold Rush)造成了更嚴重的後果,引起了同白人的流血衝突。克拉馬特人和莫多克人向美國政府出讓了領土——加利福尼亞在 1846 年被後者獲得,俄勒岡則要晚兩年——但莫多克人為反對苟延殘喘的生活狀況而造反,直到 1873 年才被最後征服。因此,當加切特(Gatschet)和柯廷(Curtin)採集習俗和傳統時,這文化已沒有了生氣;施皮爾(Spier)的精彩專著(1925-1926 年撰寫)更帶有重新建構的特徵。幸好,除了一個世界逝去之後還留下這些遺存之外,我們還擁有一些採集來的神話,而且這種神話至今還續見報導,它們在一定程度上保存了一種已滅絕了一個世紀的文化的精神和內在動機。

因此,本書第一幕的框架已經搭好,布景也已設置好。不過,在啟幕之前,不妨先指出,以下的內容是對我在法蘭西學院(Colle de France)講授的 1965-1966、1967-1968、1969-1970 和 1970-1971 年度教程的材料的濃縮。1966-1967 年度教程的材料已在《餐桌禮儀的起源》(OMT)(第六篇)中得到過充分利用。至於 1968-1969 年度教程,它完全是為了解決我在探討薩利希人神話時遇到的一個困難:如同由於一次雙折射的效應,與克拉馬特人─莫多克人和薩哈普廷人共同的一個神話系列以兩個平行系列的形式投射到更往北的地方,這兩個系列部分地相重疊,一個關於火和水,另一個關於霧和風。因此,必須闡明現象的機制,並弄明白,為什麼大量假借自法國民間傳說(這些民間傳說是印第安人從探訪木材的加拿大人口中聽來的)的東西在第二個系列中佔據優先地位。這個問題曾困擾著我,我也希望解決它,這樣,比較分析才能繼續進行下去;但是,我擔心,這樣會使一本書的分量大大超過前面幾本,所以我放棄把這個從屬性的吸納進來的念頭。不過,我將常常提及它。

除了這些主要困難之外,還有另一些困難兩次打斷我的寫作。第四卷不僅僅是前幾卷的繼續,而且還應當把整個闡述過程中散布的各個線索彙集起來並加以連結,因此這寫作慢如蝸行。這些困難中,首先是 1968 年 5 月的事件,它們持續好幾個月,造成一種不利於理智集中的氛圍;其次是 1968-1969 年冬季,我的健康遇到了麻煩。最後,原始資料的空缺和不可靠也造成了重重障礙。如果沒有同行的合作,這些障礙有許多本來是無法克服的。對於他們,我謹在此表示謝意。巴黎天文台的 S. 德巴爾巴(Darbat)小姐、賓夕法尼亞大學 D. H. 海姆斯(Hymes)教授、新墨西哥大學 B. J. 里格斯比(Rigsby)教授、俄勒岡大學 Th. 斯特恩(Stern)教授、蒙特利爾大學已故 J. 盧梭(Rousseau)教授、英屬哥倫比亞大學 P. 和 E. 馬蘭達(Maranda)教授、法蘭西學院 E. 沃爾夫(Wolff)教授和 P. 古魯(Gourou)教授惠賜我天文學、語言學、地理學、動物學和植物學方面的寶貴教益以及一些未刊文獻。勒內.萊博維茨(Ren* Leibowitz)對於我在關於音樂的終樂章裡提出的一些設想雖毫無責任可言,但他欣然閱讀了這部分文稿,並同我進行討論,從而幫助我澄清思想,並使措詞臻於確切。承《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巴黎編輯部的約翰.赫斯(John Hess)先生〔他同時服務於在紐約的這家報紙和《西雅圖時報》(Seattle Times)〕惠予幫助,我得到了皮拉爾岩的照片(圖版Ⅰ),它同《生食和熟食》中的第一片圖版相輝映。蒙特利爾大學的伊萬.西莫尼(Yvan Simonis)先生為我獲得了圖版Ⅳ的文獻,它取自 P. 達布隆(Dablon)的《……關係》(Relation etc.)的原版。在當地查閱顯然比在巴黎容易,因為在我寫作本書的時候,國立圖書館藏的複本已經遺失。溫哥華大學人類學博物館管理人奧德麗.霍索恩(Audrey Hawthorn)博士惠予提供圖版Ⅲ的文獻,並慨允複製。通過夏爾.拉東(Charles Ratton)先生惠予介紹,讓─保羅.巴爾比埃(Jean-Paul Barbier)先生俯允讓我使用封底上的阿姆拉什(Amlash)銅像,以便攝製照片。

最後,有一位畫家,對他的作品我始終懷有特殊的感情,對此我怎麼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呢?一個共同的朋友告訴保羅.德爾沃(Paul Delvaux),我很想由他來繪參照神話。他聞訊後,惠允用一幅原作來裝點本書封面。對此,編輯和我本人都銘感於心。

尼科爾.貝爾蒙(Nicole Belmont)小姐幫助我備辦文獻,雅克琳.迪韋爾內(Jacqueline Duvernay)夫人翻譯了德文資料,埃夫蘭.蓋德(Evelyne Guedj)夫人為手稿的打印提供了保障,J.-M. 夏維(Chavy)先生繪製了圖表。我感謝以上諸位以及我的妻子,她潤色了清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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