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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辯證理性批判(下)

譯 者 作 品

辯證理性批判(下)

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叢書

【類別最新出版】
明室:攝影札記
性史:第二卷 快感的使用
知識考古學
性/別惑亂:女性主義與身分顛覆
性史:第一卷 知識的意志


辯證理性批判(上)(BD0034)
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叢書
叢書系列: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叢書
作者:讓保羅.沙特
       Jean-Paul Sartre
譯者:林驤華、徐和瑾、陳傳豐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5年07月25日
定價:500 元
售價:395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512頁
ISBN:9571317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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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讀 1

.陳俊輝(台灣大學哲學系副教授)

一、背景認知

當代西洋存在主義運動在法國的發展,要以哲學家、文學家兼劇作家沙特(Jean-Paul Sartre, l905-1980)為其代表。不過,不同於存在主義哲學的鼻祖——祁克果(S. Kierkegaard, l813-1855)之以有神論思想作他存在構思的基調,沙特——這位以「存在主義的代言人」自居的文壇怪人,卻標榜「存在主義即是一種人文主義」;並且,同情以無神論信仰為主體的馬克思主義,而有意把他所倡導的存在主義思想,扭向並銜接上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最後,甚至認定:「馬克思主義才是我們這個時代唯一的哲學。」因為,它確曾注意並且反映了「社會」的現實,以及人們存在上的「需要」。

談到啟蒙沙特人生思考的先驅人物,綜合的說,在哲學淵源上,近代德國的批判哲學家兼先驗的觀念論者康德(I. Kant, 1724-1804)、絕對的觀念論者黑格爾(G. F. W. Hegel, 1770-183l)、現代德國的現象學首倡人物胡塞爾(E. Husserl, 1859-1938),以及存在哲學的鉅匠兼哲學詮釋學的首席哲人海德格(M. Heidegger, 1889-1976)……等均影響過他。在心理學上,前述丹麥的存在哲學大師祁克果,以及當代西洋心理學界的佛洛伊德(S. Freud, 1856-1940)與亞德勒(Alfred Adler,),都曾是他論評的題材之一。特別是,前者有關性欲的論述,幾乎可以說是沙特的兩大鉅著——一是1943年出版的《存有與空無》,另一是1960年問世的《辯證理性批判》(第一卷)——之慣常引為事例的重要課題。

此外,在人類社會歷史觀上,前述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更是他樂於服膺暨詮釋的唯一哲學。據悉,《辯證理性批判》一書的「序言」(按:其法文版的原名是「Question de Methode」[方法問題);後來經由巴內斯[Hazel E. Barnes,)的迻譯,在英國是以《尋求一種方法》[Search for a Method, 1963],在英國則是以《方法問題》[Problem of Method, ,1964]之名義單獨出版。不過,一直到1976年,由亞蘭.謝里丹-史密斯[Alan Sheridan-Smith]翻譯,李約拿坦[Jonathan Ree]主編,費索[Verso]出版的英譯本《辯證理性批判》第一卷,卻將之刪除,其實,法文版的這份「序言」,是由沙特在《現時代》[Les Temps Modernes]雜誌上所發表的文章,而經過修改題目名稱以編入的。它原先的題目,並不叫「方法問題」,而是沙特在1957年於波蘭一份雜誌上所刊載一篇被稱為「存在主表與馬克思主義」這樣的文章),甚至把馬克思主義思想,詮釋成是前述黑格爾的思辯哲學與祁克果的存在哲學的一種綜合產物。

二、本書的特色暨企圖

擬從(一)「本書出版的時空背景暨其特色」;(二)「本書的寫作目的暨企圖」來作探討:

(一)本書出版的時空背景暨其特色

自沙特在1943年出版《存有與空無》一書之後,學術界對他於1960年接而發表的《辯證理性批判》(第一卷)的評價,可謂褒貶不一。特別是在 60 年代的法國文壇,當時的學界風潮,多半已轉離與馬克思思想的對話,而大肆禮讚結構主義(structuralism)的縝密與優越。據悉,結構主義的首倡人物李維斯陀(C. Livi-Strauss, 1908-),就曾為文質疑沙特區辨分析理性與辯證理性的妥適性(參考Claude Levi-Strauss, The Savage Mind[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66], 245-269)。

而就在稍早的年代(1956年),當時的蘇聯集權政府,曾以平亂為由揮軍入侵匈牙利;這一震撼東歐世界的政治事件,就曾遭致沙特的痛責。沙特當時不僅表明他與蘇聯共黨的正式決裂,而且連作三篇文章(刊載於《現時代》),以發抒他的不滿。此三篇論文後來亦已結集成書,定名為:《史達林的鬼魂》(The Ghost of Stalin, 由弗萊契爾(Martha H. Fletcher]迻譯,在1968年於紐約由書商布拉紀勒[G. Braziller]所出版)。

幾乎在這同時,即在1957年時,沙特在波蘭的一份雜誌上,也發表一篇題為「存在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文章。這篇文字經過修繕,而以「方法問題」的名稱,又改登於「現時代」雜誌。事後,「方法問題」該篇短文,旋即被編入《辯證理性批判》的前面,而作為該書的「序言」。

經過此一極富戲劇化的轉折,有關沙特的存在主義思維已有了明確「轉向」的討論,因而不脛而走。就如撰述《讓-保羅.沙特的《辯證理性批判》之評註》(A Commentary on Jean-Paul Sartre"s Critique of Dialectical Reason, Volume Ⅰ)一書的作者卡塔拉諾(Joseph S. Catalano),便曾指出:沙特雖在「方法問題」該文中,曖昧不明地論及存在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關係,而且在他生命的末期階段,也曾表明《辯證理性批判》是屬於非馬克思主義者的作品;但是,沙特的這般解說,卻與他早期的立場相左(按:沙特在早些時期,便把《辯證理性批判》界定成一份反對共產黨,然而卻努力成為一名馬克思主義者的作品)。因此,卡塔拉諾便結論說:「《辯證理性批判》是接近馬克思主義,不過,它卻不是一件馬克思主義者的作品。」(頁5)

希維曼(Hugh J. Silverman)與艾利斯頓(Frederick A. Elliston)合編的《讓-保羅.沙特:當代人士對沙特哲學的研究》(Jean-Paul Sartre:Contemporary Approaches to His Philosophy, 1980),則載及吉蘭(G. J. Gillan)的觀點:「尋求一種方法」(即「方法問題」),依然保有存在主義的基調(頁146)。

至於亥依姆(G. J. Hayim)在他自撰的《讓-保羅.沙特的存在社會學》(1980)中,卻就社會學的觀點指出:儘管「尋求一種方法」該篇序言,保有一種政治性陳述的特色,而且在它認為,馬克思主義是 20 世紀勝利的哲學(存在主義僅是扮演輔助訓練的角色),馬克思本人實已建立物質生活之與知識生活的關聯;……他(指:沙特)卻對當代馬克思主義者的哲學與其實踐所造成的矛盾,作出了他個人的批判(頁xiv)。又說:若從《存有與空無》與《辯證理性批判》(第一卷)二書先後強調的觀點——有如前者認為:人是一個「徹底自由的個體」,而後者則主張:人是「在社會上暨歷史中被建構的個體」看來,以上這兩種不同的論述,自是顯示沙特基始立論點的更迭。然而,若從前書中迭次提及的「在己存有」(cn-soi)與「為己存有」(pour-soi)之在後者(後書)之中已被進一層的發展,有如:秉具自然(nature)與社會世界(social world)面向的「物質性」(materiality)概念之代替「在己存有」;「(個)人的實踐」(human praxis)概念之代替「為己存有」,則由而可見:沙特顯然有意藉此以建立他的「存在社會學」的理論(頁xv)。

其實,這種存在社會學理論,之與其它主流社會學說最人的不同之處,是:它的社會調查及研究,並非始自於對「制度結構」(institutional structure)的分析,而是始自於對「位格」(person)的研究(頁75)。

不過,關注沙特早在1958年即已打了草稿,而遲至他死後始被出版的《辯證理性批判》第二卷(按:在1985年有伽利瑪[Gallimard]法文版的首度問世,199l年有費索的英文版印行;後者,則是由阿列特.埃凱姆-沙特[Arlett Elkam-Sartre)編輯,荷瑞[Quintin Hoare)迻譯)之特色的亞隆森(R. Aronson),在比較該書前、後二卷的寫作風格之後,遂而著文表示:唯有在該書顯現不同的格調上,我們可以看出沙特思想確實有它的「轉淚點」,原因是:

1.在1956年11月之後,沙特自稱他已與蘇聯共黨決裂,並且寫信給俄共統治者,希望能放鬆其管制。而在這同時,他也誓言要甦活馬克思主義,企圖藉著批判及結合方法問題,能為馬克思主義奠定哲學的基礎;

2.除了在政治上,沙特期盼有人性的社會主義(human socialism)出現之外;再來,在知識上,則有意要把自己扮演成馬克思主義中的康德角色,試圖找尋一種能徹底了解人類歷史本身的工具;

3.本書前、後二卷主要立論的分歧點在於:

第一卷,是屬於後退的分析(the regressive analysis)型式,亦即把(人類的)歷史,解構成若干的細部要素,有如:系列組(the series)、實踐之被動體(practico-inert)、併合中的群體(the group in fusion)、立誓過的群體(the sworn gfoup)、公共團體(the institution)、主權與階級(the sovereign and class)等;這一切的細部要 素,全都是個體(個人)在「缺乏」(scarcity)情況下所作的人性「實踐」(praxis)之產物;

而第二卷,則屬於進展性的研究(the progressive study)形式,亦即認可上述這類結構(物)自由的生存,即認可它們彼此的對抗、阻擾,以至於相互的合作。特別是,在這第二卷中,沙特不僅提出第一卷未曾解決的問題(包括:馬克思主義本身的問題),而且更進一層詰問:我們可否「了解」具體個人與他所隸屬的社會世界?以及彼此相分離的個體,如何能「結合」一起,以便產生一個富涵制度性的社會世界?(參Ronald Aronson: Sartre"s Turning Point: The Abandoned Critique de la raison dialectique, Volume Two, in The Philosophy of Jean-Paul Sartre, ed. by Paul Arthur Schilpp, La Salle, Illinois: Open Court Publishing Company, 1981, pp. 686-6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