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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家的野餐籃裡都裝些什麼食物?
第二章|要在哪裡野餐?室內還是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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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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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野餐吧!:從貴族的時髦消遣到草地上的全民派對(CJF0023)
The Picnic: A History

類別: 飲食生活>品味事典
叢書系列:品味事典
作者:沃爾特‧李維
       Walter Levy
譯者:陳品秀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2月10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192頁
ISBN:9789571368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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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家的野餐籃裡都裝些什麼食物?第二章|要在哪裡野餐?室內還是戶外?



  第二章|要在哪裡野餐?室內還是戶外?

第二章|要在哪裡野餐?室內還是戶外?

|只要一塊能鋪毯子的草地:人們為什麼開始在戶外野餐?

不管在哪裡辦,野餐都是最為享受的戶外活動之一。
──伊麗莎白‧戴維德(Elizabeth David),《夏日烹飪》(Summer Cooking, 1955)

人們認為只要在一片青翠草地上鋪了毯子吃東西就是野餐。但戶外野餐的可能地點何其多,而人們的選擇有時候還真是特別。只要野餐者有心,地點和運送都不是問題。野餐者需要的是方式和態度。野餐的地點包山包海,太冷太熱亦不構成阻礙,或許只會有所不便。某些野餐者合意的地點往往是另一群人的禁忌。只要是你說得出來的地方,大概都已經有人為了逃離屋內而去野餐過了:後院、屋頂、公園、海邊、河邊、沙丘、沙漠、森林、山上、飛機上、北極,甚至地球軌道上。至於如何到達也是樂趣之一,而任何交通工具都可以使用──徒步、騎馬、坐馬車、開汽車、搭火車、小船、大船、飛機和太空船。

到了二十世紀中葉,室內野餐在幾乎銷聲匿跡,而戶外野餐卻隨處可見。戶外野餐之所以興盛,是因為它能夠讓人們脫離平淡的例行生活。理想中的野餐應該唾手可得容易達成,它會發生在春天或夏天,某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清朗的天空綴著幾朵雲彩,涼風輕拂過臉龐並吹動了樹葉,樹上的幾隻小鳥正愉悅地唱著歌。這正是亨利‧馬蒂斯(Henri Matisse)的油畫作品《奢華、寧靜和愉悅》(Luxury, Calm, Pleasure, 1904 -1905)的野餐景象,亮紅色、金色和藍色的油彩描繪出了空氣的燦動,海面泛著光,而野餐者則閒適懶散。

並不關心野餐者如何旅行的美食作家抓準了時機,於是有關食物與教人烹飪的書籍淹沒了整個市場。他們在意的是野餐者已經到那裡了,已經在「戶外」了。由於方式、口味、地點、距離各異,所以食物和飲料也跟著有所不同。但一致的附註是:野餐必須在戶外舉行。對詹姆斯‧比爾德的《戶外烹飪》(Cook it Outdoors)、伊馮‧楊‧塔爾(Yvonne Young Tarr)的《戶外烹飪大全》(The Complete Outdoor Cookbook)和克蘿蒂亞‧羅登的《戶外吃更好吃》,以及其他許多人來說,它是一個信仰的問題,總之,堅信人們必須離開家出去野餐,也算是英國對野餐史的一項貢獻了。「我們要出去野餐」這個句子如此平常,有誰想得到野餐在西元一八○四年以前是指室內的餐宴。英國人約翰‧哈里斯打破了語言上的界線,亦或環境上的界線,稱某次戶外餐為野餐餐宴(pic nic dinner)。只是這樣的轉變並未公開宣告,所以沒有引發評論。《知更鳥和雌鷦鷯的求愛、婚姻快樂和野餐宴會》再次在彩旗底下設了一個戶外婚宴,它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以致於沒有人抗拒這樣的語言錯置。在接下來的十年間,《求愛》的幾個版本都明確地將野餐餐宴(pic nic dinner)設在樹葉茂密的棚架底下。至於在哈里斯之前為何沒有人作這樣的連結著實令人納悶,為此我們顯然應該好好地謝謝哈里斯。

當然戶外餐已有相當的歷史,但露天用餐卻無特定名稱。端看是發生在一天的什麼時候,它可以被稱為早餐、午餐或晚餐。羅馬人的merenda只是一頓小吃。有些時候,這種露天餐宴和娛樂活動會有名字,亦或諸如「透透氣」這樣的同義字或會意詞,表明我們需要逃離拘束的住所和城鎮,走到戶外。有的時候「透透氣」只簡單地走去公園,這對英國護國公奧利弗?克倫威爾(Oliver Cromwell)來說是稀疏平常的事,他與「幾個紳士友人和僕人」移駕海德公園,「在那裡拿出他吩咐攜帶的幾盤肉;他辦起了他的餐宴」。英國日記作家山繆‧皮普斯(Samuel Pepys)參加了一場類似野餐的「歡樂活動」(frolique)。為了參加這場在西元一六六四年六月二十六日星期日舉辦的「歡樂活動」,皮普斯、他的妻子霍普(Hope)和朋友打包了「好食物和飲料」,並出發到泰晤士河(Thames),悠哉地伐小船前往格雷夫森德(Gravesend)。就在和許多人一同參與這野餐歷史的一刻時,竟遭降雨打斷了,他們只好濕淋淋地打道回府。雖然皮普斯的《日記》在去世多年以後才發表,但它告訴我們這種外出遊玩的方式在當時已經極為普遍。

在「歡樂活動」式微後一百五十年,哈里斯的「野餐餐宴」(pic nic dinner)開始有了穩定的趨勢,先是蹣跚行進,然後在它變成習慣用語後,終於流暢往前。它有獨特的發音,它適合於押頭韻──一種造成流行的有效方法,尤其見效於陳腐的詞句裡。例如 perfect picnic, pleasure party picnic, perfect picnic party, perfect day for a picnic, perfect day for a picnic on the grass or in the country等等。因為這個字的意涵會讓人聯想到美好時光和歡樂,用它來表示幾乎所有的戶外餐會或聚會很是順當。隨著想要逃離都市化社區的心情越發強烈,野餐便令人想到悠閒地外出吃個方便午餐、開車到鄉下、觀光──隨處。如果法國人具備更高的語言敏感度,他們一定會考慮擴充他們有關 pique-nique 和戶外野餐的概念。但他們抗拒這麼做,只要是到戶外從事英國人所謂的「野餐」(picnic),他們就寧願用「活動派對(partie de campagne)、「歡樂派對」(partie de plaisir)、「草地上的午餐」(dejeuner sur l’herbe)這些語詞來取代。英國人以十足的熱忱抓住了「野餐」這個字詞,但他們也經常使用它的同義字,例如「外出餐」(outing)、「郊遊餐」(excursion)、「吉普賽餐」(gypsying)、「流浪餐」(vagabonding)、「鄉村餐」(ruralizing)等等,不過「野餐」(picnic)仍是無法撼動的首選字。

散文兼美食作家費雪在〈野餐的樂趣〉中明確地主張,「一場真正的野餐必須被帶離人類住居,而且必須保持簡單。帶上一塊麵包和一個蘋果,到戶外的任何地方享用會讓它吃來特別可口。但嚴格說起來,在陽台上,或是在天井,或是後院的菩提樹下舉行的話,並不算真正的『野餐』(picnic)。」費雪堅持野餐必須是一場餐宴,是愉悅的,不喜歡它的人必須「馬上讓他離開」。當然她是開玩笑的,因為,如果你把她的話照單全收,可預見將有比你想像還多的野餐會被排除。不管怎樣,本著創意和恣意,野餐者可選擇任何他覺得適合的地點。通常一場在綠地舉辦的野餐會有助於宣洩人類渴望回歸自然的慾望,於是草地或草坪,公園的矮樹叢或森林成為野餐的主要地點。但其實任何地方都可以野餐,無論你是否像費雪一樣明確,無論你是否是美食作家,野餐者都必須有自己的主張。某些人可能會爭說家裡的花園或後院也很合適。但大家都知道每個野餐者都有其偏好和個人的好惡。所有的野餐可能在結構上相似,但偏好卻是很個人的。

「野餐」(picnic)這個字是如此普及,不拘時間和地點,難免經常在任何有食物和飲料的戶外聚會──尤其是那些和狩獵、運動有關,但不稱之為「野餐」的戶外餐會上,遭到錯置。戶外野餐之所以獨特,在於它在草地或鄉間進行時,極具宣洩淨化之效。自十八世紀初,人類身心重新燃起對自然的興趣終於開花結果。浪漫主義對自然的喜好打破了其真實與象徵間的藩籬,人們特意走到戶外(在野餐中)接受招待。這樣的轉變亦即歷史學家喬治娜‧巴提斯康(Georgina Battiscombe)在《英式野餐》(English Picnics)裡宣稱的,她認為野餐者是「高貴的野蠻人」。巴提斯康主張「英國」野餐者「崇尚簡單的生活,恰巧與十九世紀初萌發的觀光潮流及欣賞自然相符合。」巴提斯康的「除了屋頂之下的任何地方」這句話完美詮釋了「野餐者對於尋找正確地點的不安定想望,任何可能的地方,亦或任何可能吸引他們前去的地方在考慮之列。」

草地上的野餐人人都會,但走向極端便會形成屬於個人化或特異選擇的野餐實例。雷‧布萊伯利(Ray Bradbury)在他的《火星記事》(The Martian Chronicles)完結篇〈百萬年野餐〉(Million Year Picnic)中虛構了一場在火星上的野餐。美國太空總署(NASA)雙子星三號(Gemini-3)的成員將一塊醃牛肉三明治偷渡進他們的太空艙內,這是第一次的太空野餐。以地球為界的話,再怎麼極端也無法超越南極或北極的野餐盛會。耶誕老公公的即時網頁曾於二○一二年報導,「耶誕老太太帶著一個野餐籃離開了極地。」做為聖誕節的玩笑。但下述事例就不是玩笑了,法國冒險家讓─巴蒂斯特‧夏古(Jean-Baptiste Charcot)的船──有何不可號(Pourquoi-Pas?),於一九○九年的懺悔星期二(Mardi Gras),停靠在南極的冰原上野餐。雖然南極的二月是夏天,但溫度仍低於冰點,夏古卻和他的船員調皮地塗紅了鼻子,身著異國服裝,即興地敲鍋打盤奏起了樂。若想從環境險惡的不明航程中暫時脫身,你就必須抒解受壓抑的緊張情緒和深度憂慮。羅伯特‧培利(Robert Peary)在他往北極的長途跋涉途中,在華氏零下三十度的氣溫底下,自嘲地說道:「我們不喜歡野餐。」

西伯利亞人(Siberian)為了享受在華氏零下二十度低溫下的野餐樂趣,他們會在大雪天開車到泰加針葉林(Taiga)的空地,辦一場下午餐宴。這種野餐方式是大衛‧希普勒(David Shipler)在擔任紐約時報單位主管時收集到的一則難忘趣聞,他劈頭就說,「當西伯利亞人頂著零下五十八度的低溫無聊圍坐時,他們會做些什麼呢?當然是去野餐囉。」日子就在他和五位同伴魚貫坐進一輛蘇聯製的Gazik吉普車,顛簸地開上通往林中空地的泥土路時,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到了那裡,他們攤開一張《真理報》(Pravda)充當野餐毯。豐盛的食物包括有三種當地鮭魚、馬肉、麵包、蘋果、洋蔥、義大利香腸、茶、礦泉水、伏特加酒、義大利香腸切片、煙燻貝加爾白鮭(omul)和ryapushka白鱒魚、厚片黑麵包、數塊微燻雄馬肉。日子就在野餐者考量周到地把伏特加酒撒進火堆中,作為獻給泰加針葉林的供品後圓滿結束。於是他們又魚貫地回到從頭到尾都未曾熄火的Gazik吉普車上。